一百二十七章 被放鸽子的归梅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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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方向前半步,再次摆出迎敌的架势,心里却虚得不行。
那股由心脏迸发的暖流开始从他身体里逐渐退却,不同于黑龙之血,白大方对于这颗心脏的掌控几乎为零。
虽然它刚救了了自己一条命,但白大方可不敢奢求它还能救自己第二次,更不知道它对自己的战力有多大提升。
“不打了,不打了,我都不知道你是个啥玩意。”
肥胖男摆手作罢,仿佛刚才欲置白大方于死地的搏杀不过是一个不痛不痒的玩笑。
见肥胖男退却,一旁的彭常安不免急眼,冲到肥胖男身边激动道:“你可是拿了报酬的,别不办事?”
肥胖男笑呵呵地推辞:“彭少爷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项惜命,就怕招惹一些不该惹的。
除非你能告诉我眼前这人是个啥玩意,并保证我宰了他不会惹祸上身。”
彭常安顿时哑语,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同样看在眼里,心里其实也没底的厉害,这白大方来历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教授。
不过眼下事情进展到这份上,他和白大方算是已经结下死仇,自己和肥胖男又是一锤子买卖。
日后若白大方来寻仇,可没第二个肥胖男再能保他。
“两倍,三倍报酬!”彭常安咬牙开价。
肥胖男讪讪一笑,他要得报酬可不是钱。
开价三倍,整个彭家都不一定拿得出,你彭少爷搁这骗小孩呢。
肥胖男转身走向租车:“我走了,彭少爷你要是想和他算账,大可以单独留在这。”
彭常安瞥一眼白大方,吓得双腿发软,立马迈步跟上肥胖男。
白大方趁其不备,猛地向前一步,抬手朝彭常安抓去,打算彻底下死手,送彭常安归西。
肥胖男骤然转身,迅速横档在二人之间。他抬手化解白大方的偷袭,护着彭常安后退半半步,好言相劝:“兄弟,各退一步……”
白大方冷笑道:“他可是打算要我的命,换你,你能退一步?”
“那你至少不能在我面前杀人,我好歹拿人手软,还是得全须全尾把人送回去。”
肥胖男扭头给彭常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上出租车,只怕白大方再玩阴的。
这彭家小少爷真要出事了,自己少不了麻烦,想想都头疼。
一击偷袭不成,白大方没打算当着肥胖男的面硬来。
他一样惜命,日后有的是时间和彭常安算账。
“问你个问题,你回答我,不算他彭常安,今天你我的事就当一场误会。”
“你说。”肥胖男不想结仇,欣然点头。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白大方不想被人随便定位行踪,他跟着肥胖男一路过来,就是要知道是谁想找他麻烦,又是怎么找到他人在哪?
肥胖男依旧和和气气笑着:“彭家姑爷,彭常安的姑父是三法司衙门总督郭乐。郭乐虽然不卖彭家人情,但架不住他手底下有人暗自揣摩上司心思,办点蠢事。”
言至于此,肥胖男给白大方指明了找麻烦的对象,转头坐进出租,发车离去。
眺望着出租车在公路上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野中后,白大方猛地瘫坐在地,开始大口喘息。
虽然身体伤势已经被修复,但那股全身骨裂的剧痛依旧在他体内残留,方才强撑着和不露出破绽已经是他的极限。
白大方摸出手机,手指通讯名单中划过。
胡雀儿,玖橙,敖穗,归梅梅……
肥胖男离去前的提醒在白大方耳畔回荡,犹豫再三后,他拨通了女捕快费桑瑜的电话。
“喂,干嘛?”费桑瑜声音迷糊,似乎是刚睡醒。
“我刚被人揍了一顿。”白大方开口卖惨。
“啊?”
费桑瑜睡意全无,白大方能在电话里听见她稀疏的穿衣声。
女捕快语气紧张,不停连声问:“我马上过来,是谁伤的你?你伤的重吗?要救护车吗?”
白大方玩笑道:“不用救护车,说不定你过来抱抱我,保不齐我就好了。”
“你……你……哼!”
费桑瑜语无伦次,立马电话挂断。
她没问白大方方位,因为对于她来说,定位到白大方的地址实在太过简单。
白大方放下手机往后一躺,抬头望天嘴,静静地等待着费桑瑜的到来,并开始想象电话那头姑娘脸红的模样。
四十分钟后,一辆暗红色的吉普停在白大方身前,车头标志是一艘轮船的方向盘,正是艾顿国轮盘集团的徽章。
轮盘集团旗下的汽车产业遍布各个国家,车辆价格跨度极为广泛,从小十万到上千万皆有,几乎给所有阶层提供着服务。
近十年震炎国内汽车市场,轮盘汽车的销售额一直稳居龙头,极大地压缩着震炎国产车的市场,甚至呈现出了垄断的趋势。
费桑瑜开来的这辆吉普定价七百多万,刚好够她买一对耳环。
“你没事吧。”
费桑瑜赶忙下车扶起地上白大方,见他气色红润,全身完好无损,没有半点受伤的模样。
她蹙眉不满道:“你骗我?”
白大方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只好道:“骗你是小狗,你先扶我上车。”
费桑瑜吃力地扶起白大方,稍微动作大一点,都让白大方疼得倒吸凉气。
艰难地将白大方移到后座后,费桑瑜正要返回驾驶室,手腕却被男人一把抓住。
白大方轻轻一拉,将费桑瑜整个人拉上吉普后座,一把将她搂到怀中。
他紧靠女孩香肩,贪婪地吸允着那青草般的体香。
费桑瑜红着脸,下意识地挣扎,直到听见白大方叹气一声。
“不是说了吗,让我抱一会……”
费桑瑜停止反抗,男人将她越搂越紧,似乎恨不得将她整个揉进怀中。
感受着女孩在心跳加速,白大方得寸进尺地将头下移。
埋进那软糯香甜的雪谷之中。
费桑瑜猛地一机灵,却又做不出任何动作。
她是软绵绵的一个姑娘。
性格是软的,脾气是软的,身子是软的……
还有那粉嫩嘴唇,白大方还没尝过,但想来也是软绵可口的。
每次待在这个软绵绵的姑娘身边,白大方总感到心情舒缓,全身压力一扫而空。
白大方抬起头,打量一眼足能当一张小床的车后座,想起广大网友对这款吉普的最高评价。
车载运动神器!
“你为什么开这辆车出来?”白大方的手已经开始不大老实,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你想什么的呢,我只是在车库里随便开一辆!”
费桑瑜察觉到一丝不好的苗头,干脆一狠心,强硬地将白大方推开:“你抱够了吧,松开!”
“大概吧。”
白大方瘫坐在汽车后座上,骨裂的疼痛感依旧让他苦不堪言。
男人脸上的痛苦之色没有半点作假,费桑瑜瞧在眼里不免心疼,稍稍缓和态度,关切地问道:“你怎么被人打了?”
白大方打笑道:“我说是因为别的女人,你会吃醋吗?”
费桑瑜抿抿嘴,哼上一声:“我吃什么醋,你家里那么多女人,够给你开醋坊了!”
白大方强忍疼痛,挺直腰杆坐正身子,收起和费桑瑜调笑的心思,大致和费桑瑜讲述一遍刚才的情况。
费桑瑜沉思道:“你想找到帮彭常安查你那捕快?”
白大方点点头:“既然彭常安能找他帮忙,说明对方一定是郭乐身边的人,才有可能将这彭家的人情转化为实际利益,我寻思正好拿他开刀。
昨天郭乐让人跟踪你,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至少得搞清楚他郭乐究竟想干什么,我俩才能做好应对。”
“谁跟你俩呢……”
费桑瑜犟着嘴,听白大方惦记关心着她,心里泛起一股暖意,还有一小撮难以形容的酸甜。
费桑瑜移动到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后反头问:“你接下来要去哪,我开车送你。”
“长冒图书馆。”
白大方叹气一声,他还得去应付另一个麻烦的女人。
费桑瑜发动车辆,又顺口问:“你都这样了,不回家吗?”
白大方再次重复道:“我说是因为别的女人,你会吃醋吗?”
费桑瑜默不作答,猛地一脚油门直踩到底,车辆时速直飚两百而去,那一声声发动机轰鸣是最好的回应。
抵达长冒大学门口,费桑瑜取出车钥匙丢给白大方,娇声抱怨道:“送你了,以后别老喊我来当司机。”
反正车库里车多得是,放着是吃灰。她更不敢开这么贵的车去三大队上班,就当送白大方一个人情。
白大方接过车钥匙,尴尬地挠挠头。又给钱又送车,哪怕他脸皮在厚,多少还是会有些个不好意思。
不过瞄一眼这宽大后座,再想想家里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估计总有一天用得上!
二人一起下车,费桑瑜打了个哈欠,转头坐上一辆出租回家补觉。
既然白大方要去见别的女人,她可没心情跟着,万一那女人比自己漂亮,看了还怪糟心的。
白大方迈步朝图书馆走去,手机跳出信息,正巧是归梅梅发来。
“白老师我有些乏了,得回去躺会,咱们改天再见吧。”
哪怕隔着屏幕,白大方都能感受到一股怨念。
距离上次归梅梅发来消息已经过去近三个小时,等于说自己让人家姑娘在图书馆干等了三个小时。
加上他在蓬莱酒店莫名失踪,换谁谁都得来气!
归梅梅脾气虽好,可不是泥菩萨一个,觉得白大方没把她放在心上,难免有些火气!
白大方不好意思地打字回复:“对不住梅梅,路上出了点状况,我改日请你吃饭,好好给你道歉。”
信息发出,对方显示正在输入,足足数分钟后,才不闲不淡地回复一个“哦”字。
白大方正想打道回府,手机突然再次震动。
归梅梅:“你就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白大方:“解释什么?”
归梅梅:“你去哪,干了啥,为啥放我鸽子?难道不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白大方看着手机上一长串的字符,眨眨眼,忍不住噗嗤一笑。
虽然接触的不多,但白大方敢认定一点,归梅梅绝对不是一个多嘴的人。
更不会像这样打破砂锅问到底,像个胡搅蛮差,故意和男友赌气的小姑娘。
于是他淡定地回复:“你不是梅梅!”
……
长冒西门某个饭店的包厢内,归梅梅坐在饭桌前呵呵发笑。
她姐姐归叶叶正捧着她手机,一张脸囧成了猪肝色。
“你不是梅梅!”
望着屏幕上一排字,吃瘪的归叶叶没有再选择回复。她气愤地关上手机,把矛头对准自己妹妹。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和他有什么暗号,才让他发现不对劲的!”
归梅梅摇摇头:“我和你说过,白老师是聪明人,姐姐你用不着在他面前耍小聪明。”
刚才归叶叶非得抢她手机和白大方聊天,归梅梅拗不过自家姐姐,只好任由她胡闹。
归叶叶一脸不屑道:“你还帮他说话呢,他把你这么一个残疾人丢在酒店,还放了你三小时鸽子!就这种人,你有什么好惦记的?”
归梅梅替白大方辩解道:“人都有自己的难处,白老师不是故意的。”
归叶叶依旧嘴硬道:“那你说说他有什么难处?”
“姐姐,少问,多看,多想……就像爷爷教我们的那样,一切自然明了。”
归梅梅呼出一口浊气,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说心里没生气那是假的,毕竟作为一个女孩子,被男人这样对待,心里总会有些个委屈和气愤。
不过归梅梅是个聪明人。
“姐姐,你也知道白老师是白小圆的哥哥,而白小圆又和清云郡主走得极近。这次郡主再酒店突然失踪,白老师又莫名放了我鸽子,稍微想一想,就能琢磨个大概。”
“你……你……是说他和清云郡主有染!”
归叶叶一脸骇然,说话都开始结巴。
归梅梅摇摇头:“不至于到这个份上,我在蓬莱酒店和郡主短暂交谈过,她一个单纯的小姑娘,若是有喜欢的人,脸上是藏不住的。不过吗……
我郡主在揽秋宴上念那首诗,多半是白老师帮郡主写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