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访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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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进入超市,敖穗立马开始疯狂搜刮货架。本来白大方只想买点日用品,等走出超市,手里足足多了两大袋零食,其中多半是肉食。
吃腻了牛肉,敖穗最近又迷上一种新肉食,兔子肉!
某天在洪烟家吃过一次烤全兔后,敖穗是彻底爱上了可爱的小兔兔。
走在湖边漫步,敖穗毫不顾忌形象,手里掰扯一个刚从超市购买的麻辣兔头吸允着,粉唇四周染着一圈辣油,墨黑色古裙落下几处油印。
“哈……哈……!”
辣劲上头,敖穗长喘粗气,光洁雪白的额头上渗出几滴汗珠,伸直了粉嫩的小舌,不停扇动手掌。
白大方放下手中塑料袋,拿出纸巾上前帮敖穗擦拭嘴唇。
“这兔头不得劲,没我师傅家做的好吃。”
嘴里冒火的敖穗又把目光瞄向一旁冰淇淋摊位,眼冒金光。
白大方只得跑过去给她买上一个大号草莓冰淇淋,嘱咐道:“敖穗你悠着点吃,别弄的一身都是,你身上衣服难洗,弄脏了雀儿还得找我麻烦。”
敖穗扯了扯自己的墨色古裙,嫌弃道:“是雀儿非要我穿这玩意,我可不想穿。实在太麻烦,我回去就换。”
黑龙姑娘身上的古裙是较为简练的款式。绣工精细,但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图案映衬。一头火红长发扎成高马尾,静静矗立原地,倒有几分武侠剧里侠女的模样气质。
可只要一张嘴吃东西,敖穗就一副饿死鬼的模样,那气质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白大方在一旁侧头笑看,心中莫名解压,大概也明白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看别人吃播。
偌大的一个冰淇淋,到了敖穗手里也不过三五口的功夫。姑娘嘴角,鼻尖都沾上点点雪沫,粉嫩长细的小舌头对着冰淇淋灵活上下卷动,时不时还发出几声享受地“嗯嗯”和吞咽声,显得分外地俏皮可爱。
看漂亮的女孩子吃东西,简直就是享受!
吃完冰淇淋的敖穗转头看来,见白大方一个劲盯着自己,呆呆地问:“大方你也要吃吗?”
白大方指了指敖穗的鼻尖,示意她上面残留有冰淇淋。
敖穗用食指抹去鼻尖的冰淇淋,笑眯眯地伸到白大方嘴边:“大方你尝尝?”
白大方含住敖穗玉指,口腔里传来冰甜的味道,还有敖穗身体特有的奶香味,让他忍不住吸允了一口。
敖穗抽回手指,拉出一条细长晶莹的丝线,在白大方身上擦了擦,红着脸娇嗔:“难怪雀儿老说你变态。”
白大方笑而不语,手机传来消息提示的震动声。
归梅梅:我看小圆发了朋友圈,白老师你也来田南湖了?
白大方:对。
归梅梅:下午能帮个忙吗?
我爷爷让我走个亲戚,本来我姐姐该和我一起的,可惜她在和我赌气。你也知道,我一个坐轮椅的残废,提着大包小包礼品不大方便。
不等白大方回复,归梅梅立马打出一长串话语,那速度似乎早有准备,多半复制粘贴。
尤其那一句“我一个坐轮椅的残废”,几乎是用道德绑架切断了白大方回绝的余地。
白大方:日落前能回来吗?
胡雀儿估计会一觉睡到晚上,计划起床后拉着白大方去湖中乘船赏月,要是见他人不在,又是一个麻烦。
归梅梅:多谢白老师,我五分钟后在湖边码头靠岸。
白大方收起手机,一时有些莫名心虚,找了个借口打发敖穗回山上民宿,独自一人来到湖岸码头。
船只靠岸,素手挑开船头幕帘,归梅梅探头而出,望着岸边的白大方,浅浅微笑。
“白老师,上船吧。”
白大方踱步上船,狭小船舱内摆放着归梅梅乘坐的电动轮椅,还有杂七杂八的礼品货物,归梅梅坐在一旁木椅之上,捧一本画册读物,整个人依旧是淡雅恬静。
她没有为了过揽秋节穿一身古裙,一套浅蓝色运动衣装,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装饰点缀,只在胸前写有大大的“长冒”二字。
女孩素面朝天,挂着一幅少女款式的粉框眼镜,乌黑短发被她简单打理成一个短马尾。
在白大方上船后,归梅梅一直微笑着,脸颊泛起的酒窝总会让男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师傅,开船吧。”
归梅梅呼喊一声,船只再次发动,朝着湖泊北面驶去。
白大方在木椅上坐下,又瞟一眼归梅梅身上的运动装,找了个话题道:“我还以为你们女孩子在揽秋节都会穿的花枝招展。”
“喔?”
归梅梅关上画册,挑眉反问白大方:“看来是有不少女孩子在白老师你面前穿的花枝招展咯?”
白大方指向岸边,熙然人群中有不少穿着古装,精心打扮的女孩:“你看,不都是吗?”
归梅梅淡然一笑,转而又问:“那白老师想看我穿的花枝招展吗?”
“不用,这样挺好的。”
其实归梅梅这满身书卷气的姑娘最适做古装打扮,但看她这一身运动装,又莫名让人觉着可爱灵动。
反正家里几个姑娘的古装打扮这几天也看乏了,在归梅梅这解解腻也好。
归梅梅一只手撑着下巴,眼眸微动,似乎对白大方的回答并不满意。
“看来白老师是见过极好看的了,瞧不上我这胭脂俗粉。”
白大方一时语赛,只能硬着头皮回应:“归同学你说笑了。”
归梅梅鼓起腮帮,幽怨道:“你可以不叫我归同学吗?”
“那你也别叫我白老师,开学一个月,我还没正儿八经的上过一节课,纯粹混日子。”
“好的,白老师~!”
二人交谈之际,船只靠岸,白大方走上船头眺望,船只停在连接田南湖大小两个湖泊的湖渠口。
岸上一栋栋装修精致的小洋楼围成村落,崭新的柏油马路延伸至村内。
“这是五麒村,这里村民靠旅游业发了财,整个田南湖一年百分之三十的旅游利润会被他们收进腰包,也就家家户户都盖起了洋楼。”
归梅梅开口讲述,顺带示意白大方帮忙把她轮椅和礼品搬上岸。
白大方按她意思照做,将整个船舱搬空。
一回头,归梅梅朝他伸直了双手。
“还得麻烦麻烦白老师把我也搬上去。”
“啊?”
“白老师你莫非这么狠心,想让我一个残废自己爬上岸吗?”
白大方低头咳嗽一声,走回归梅梅身边轻声念叨一句“得罪”。
弯腰将归梅梅横抱而起,姑娘的顺势搂住他脖颈,嘴角荡漾开一抹微笑。
归梅梅不重,上岸的路也不远。
女孩身上传来清淡茉莉花香,布料之下的肌肤娇嫩。
男人心猿意马,步子也慢上许多。
将归梅梅放上轮椅,姑娘一双素手还挂在他颈部之上,这让白大方不得不继续弯腰半屈身体,还能闻到几缕对方两片嫩唇重呼出的气息。
“辛苦白老师了。”
归梅梅松开白大方,抬手梳理着耳畔发丝,刚才亲密的身体接触并未让她有露出半点小女生的娇羞模样。
“往哪走?”白大方岔开话题。
“这边。”
归梅梅控制轮椅前行,白大方提着礼品跟上,二人走至一间红白装修的三层洋楼前。
按下门铃,屋内传出白大方熟悉的妇人声音。
“来了来了!”
他一个小时前刚和声音的主人见过面,民宿房东楚莉。
大门打开,楚莉诧异地望着白大方,又把目光平移到归梅梅脸上。
楚莉挤出职业假笑:“小伙子巧啊,这位又是?”
“我叫归梅梅,是池文二他孙侄女。”
“哦,老头刚提过你,快进屋!”
楚莉迎客进门,看白大方的眼神又多了些疑狐。
这小子身边到底有几个女人?
屋门内,那条雪白獒犬又冲出来不停犬吠,凑到归梅梅面前摇头晃尾,显得很是兴奋,丝毫没有见敖穗时那恐惧不安的模样。
归梅梅抬手拂过狗头,獒犬立马乖巧蹲下,憨憨地吐着舌头。
楚莉惊讶道:“这畜生叫雪粑,我还第一次见它对生人这么喜欢。”
归梅梅抬手一挥,雪粑通人性地退了下去。
“缘分吧,毕竟一家人。”
“对对对,一家人!”
楚莉笑容灿烂,眼前可是能住进五麒岛的贵人,谁又不喜欢自家平白无故冒出几个富亲戚呢。
归梅梅转问道:“伯奶奶,伯爷爷他人呢?”
“刚来了个客人,他在楼上接待。我们收到消息是你晚上才来,你看看,这也没做什么准备。”
“我是晚辈,不敢劳烦。准备些东西,也不知道你们二老会不会喜欢。”
白大方将手中礼品放上茶几,楚莉看着那精致的包装,一时眼冒金光。
可毕竟是第一次见面的亲戚,也不好直接收下,来回推脱了几句后,才“勉为其难”地拿去了后房。
楚莉去后房的功夫,白大方环视打量屋内,开口道:“你这伯爷爷和儿女关系应该不好,或者说根本没有儿女。”
归梅梅好奇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刚进门时看到了社区义工留下的补助物资,这种物资只发放给没有儿女抚养的老人。
这楚莉是民宿的房东,平日应该赚的不少,绝对不缺这点补助。
申请补助的目的估计就想和来送物资的年轻人人说说话吧,这房里四处落了灰,平常除了他们夫妻二人,应该没别人。”
“白老师厉害啊!”
“你是第一次来你这伯爷爷家?”
“对,刚过揽秋节第一天我爷爷突然和我提一嘴,说他有个哥哥,让我和我姐去看看,所以我们来了这田南湖。”
白大方不解道:“你不是姓归吗?怎么你伯爷爷姓池?”
归梅梅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理解。
忽听下楼脚步声传来,片刻后,一个面容白净的年轻男人走下楼梯和归梅梅四目相对,二人皆是惊愕地望着对方。
见到归梅梅后,男人加快脚步离去,模样万分火急。
白大方又问:“你认识他?”
归梅梅点头道:“太子妃为了郡主入学找过我爷爷一次,当时我在帮我爷爷整理资料,这个太监就跟在太子妃身边。”
“东宫的太监?”
“多说失言,白老师咱们也别谈了。”
涉及皇室,归梅梅态度瞬间谨慎。
池文二后一步下楼,可见着侄孙女的他似乎并不怎么开心,蹙眉道:“你怎么中午就过来,不是说好晚上吗?”
“伯爷爷你不方便吗?”
池文二没做回答,直直地瞪着归梅梅:“你认识刚才那个太监?”
“认识。”
“他认识你吗?”
“应该也认识吧……”
“什么叫应该也认识?”
“我……我不清楚。”
池文二脸色冷若冰霜,厉声训斥:“你爷爷怎么还这个德行,我都提前通知过他了,做事还没个计划分寸。活了这么多年,都活狗肚子里去了,也不怕把自己孙女给害了!”
虽然骂的是归武一,但归梅梅总觉字字句句都戳在她心窝上。
第一次见池文二,对方发怒的模样让归梅梅觉着骨髓里都在发寒,心中充斥着对这伯公的敬畏。
那似乎是深刻在她血脉里的条例和戒律
“你也别留下来的吃饭了,我交代点事你就走,越快越好!”
池文二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白大方,冷声道:“出去。”
白大方瞥了一眼归梅梅,见她点点头后,反身退出房屋,在门外点起一根香烟。
不一会,楚莉出门来到白大方身边,嫌弃地捏了捏鼻子。
白大方将香烟掐灭,笑问道:“楚大娘,你怎么也出来了?”
楚莉无奈道:“我老头非要我来看着你,和他侄孙女说的事也不肯让我听。”
“你们不都结婚三十年了吗,他有事还得瞒着你?”
“谁知道呢,我老头总神神秘秘的,有时候邪乎的要紧。”
“那你还和他结婚?”
“你以为我想啊,当年我爹在河边把他捡回来当长工。我嫁不出去,我爹看他干活卖力,做事老实,就让他入赘了。
谁知道我俩连个一儿半女都生不出,他又死活不肯去医院,所以也不知道是我俩谁出了毛病,活活把我爹熬死了。
几十年夫妻了,还能离咋的,凑活过呗。”
楚莉叹气一声,又用手肘轻轻推搡白大方,八卦道:“大娘也问问你,你同住的那三个小女姑娘和你啥关系。”
白大方敷衍道:“我说兄妹你信吗?”
“那你们兄妹可够亲的啊!早上你们刚下车的时候,我可亲眼见那高个丫头逮着你嘴巴咬了一口,光天化日的也不害臊!
还有那白头发的,和你眉来眼去的劲哦……还兄妹?大娘可是过来人,你可别瞒大娘。”
“大娘你不刚说你当年嫁不出去吗,怎么又过来人了?”
“嘿,你小子找茬是不?”
无儿无女,平日家里就夫妻二人,能说说话的也就社区义工,逮着白大方这个能主动和她扯犊子的年轻人,楚莉心里乐呵,嘴皮子也停不下来。
“我再问你,我老头那侄孙女和你又啥关系,告诉大娘,民宿我给你打八折,七折!”
不等白大方回答,屋门推开,归梅梅控制轮椅走出房间,面色低沉垂着脑袋,大腿之上平放一个巴掌大的白玉盒子。
“进屋,别一天天嘴碎了。”
池文二开口呼喊,楚莉折返进屋,离去前拍了拍白大方肩膀。
“好小伙子,相遇就是缘分,晚点我让人给你送点好东西!”
“啥好东西?”
“田南湖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