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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与母亲怄气使我下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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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就在此时母亲不经意瞥了我一眼,发现我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她。她似乎好像明白我心里在想些什么,便说道:“你现在是巴望我快点死去,我死了好得我的财产。哼,就算我死了,我也把财产捐献给国家。绝不留给你这个‘忤逆报。”

此时盛阿姨又向我使了个眼色。道:“建斌,还愣这里干什么?还不去把脸洗一洗。”

我走出车间来到外面,洗完脸之后。这是盛阿姨过来劝我道:“你不要怪你妈,现在你妈是‘更年期’再说被妈妈打也不是什么丢脸事。想开点啊!”我无语只是点了点头。等盛阿姨走后,我没有回车间而是信步走出厂外,来到了一片小树林里。走到一条小溪旁,我蹲下来看着潺潺地小溪自由的流淌,周围的小树也在微风吹动下自由着摇摆。而我觉得自己不如这些大自然的“景象”自由自在。自从大学毕业之后,我一直是过着“揪心揪肺”的生活。我沉重的心,一刻也没有轻松过。

为啥我的人生就这样失败?像什么幸福和好运从来都不会降临到我身上,现在我也不奢望有什么好运和幸福来敲我的门。现在我只希望能够默默无闻地生活下去,和平平安安地无病无灾。

可惜上苍,连我这点最低的祈求都给剥夺了。好事总是轮不到我,为什么痛苦、倒霉和烦恼躲都躲不掉?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要对我这么不公!

我的人生最幸福的时候,恐怕还算是念大学的那段日子。

此时我猛然想起“王亚明”,他在大学里一直是照顾我们大家的。大家有什么困难,只要找他他都会尽量帮忙。

我忽然想起王亚明在临分手的时候,曾经对我说:“以后有什么困难到阳城来找我。只要有我吃的,肯定少不了你的一口。”

大家兄弟一场,分别快两年了。我一直也没得闲,联系这些朋友了。我突然站起身离开小树林,来到传达室,拨通了王亚明留给我的电话号码。我一边擦着脸上还没有干的眼泪,一边通话道:“喂,你好是王亚明吗?”

电话的那头好像是个中年妇女。她:“喂,是哪位啊?”

我:“你好阿姨,我是王亚明的同学。”

她:“哦,你好,亚明不在,他现在上班呢。我把他的大哥大号码告诉你,你等一会啊……”

我道了声谢。不一会,我拿到了王亚明的大哥大号码。当我再次拨通电话时,电话的那头果然是王亚明声音。只听他道:“喂,是哪位找我?”

我道:“你好,我是……”

王亚明:“呀!是吴建斌啊,稀客。你小子怎么到今天才想起我,是不是把哥儿们都给忘了。”

没想到王亚明的反应这么激动。没等我说完一句话,马上就知道是我。就凭这一点证明,在王亚明心里是真正把我当朋友、当兄弟。我的心里也很是激动。尤其是在受了委屈之后能有人在此时想到我,令我非常感动。

接着王亚明道:“怎么样,现在过得还好吗?快点和我说说你小子现在是不是有女朋友了。等你结婚的时候,别忘了一定通知我们哦,到时候哥几个一定去衬你。”

我稳了稳情绪说道:“你还好吗,现在过得怎么样?”但是我说话多少带有更咽。王亚明好像听出来了。忙道:“你怎么了?你情绪好像不对,到底怎么回事,快和我说说。”

我终于忍不住了,把我毕业之后两年的所遭所遇,一股脑儿的全部说了出来。

我一下子说了将近十分钟左右。我现在是实在憋不住了,这两年来的憋屈我需要倾诉,但是没有地方倾诉。今天正好找到了王亚明。不能说王亚明是我的什么亲人,但是至少他能够理解我的朋友。

等倾诉完了,我心里舒服多了。然后我带着乞求的口气说道:“我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了,但凡有一些希望我都不想给你添麻烦。请你在可能的情况下帮帮我,咱不说能有多好的工作,就算是临时工也行。我想和父母暂时分开一段时间,这样大家都可以冷静冷静。”

王亚明半天才说道:“这样吧,我来想想办法。不成功你也不要怪我;成功了你也不用谢我,我一定尽力而为。”

我:“一切拜托了!”

大约一个月左右王亚明果然来消息了。他说:“我给你联系了一家‘连锁超市’……”他先是介绍一下这个超市,然后让我带上简历去阳城面试。”王亚明还说:“让我学有所用,让我过去是当‘会计’,不是做营业员。”我听到这个消息是激动万分,只是两年以来所听的最高兴的事。

下班回家,等吃过来晚饭之后,我和父母坐下了开始商量此事。我尽量把态度调到最好,准备和父母沟通。我每说一句都是用征求意见的态度来和他们商量。(因为我怕三句话就和父母说僵。)当我把王亚明这个好消息告诉父母时,并小心的强调一句说道:“机会难得,我想出去闯闯。如果不行我再回来。你们认为我是去还是不去?”

父亲道:“你去了就要辞去厂里的工作。出去容易可是再想进来那就难了,毕竟我们能力有限。你可要想清楚,不是我给你‘泼冷水’到了外面是举目无亲,这个社会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不要头脑一发热就不想后果。你那个同学你了解他多少,他凭什么要帮你?他不过和你一样大,也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在社会上又有什么能力来帮你,这一切你都要想清楚。不是凭着头脑一发热,想到哪儿就做到哪儿。”

父亲的一番话使我的心凉了一半。但是我还是有些不甘心,于是我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母亲道:“要不我先去看看,不行的话再回来。”

母亲没好气对说道:“你现在浑身是本事,用不着跟我说。你自己看着办,我们不做你的主。”

我无语,但是心里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便说道:“要不你们给我请三天假,‘就当我去参加同学的婚礼。’自从上班以来我还从来没有请过假呢。”

父亲吸了一口烟,说道:“如果不让你去,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好吧,就依你让你去。不过这样也好,让你在社会上碰碰壁,对你也是有好处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成功,希望你的那个同学能够帮到你。”

次日清晨我登上了“大巴”踏上了“阳城之旅”。大约两个小时路程,我来到了阳城。这个陌生的城市,不知道我能否留下来?真不希望被父亲说中,到时候再灰溜溜地回去。我一路上怀着“忐忑”不安地心里,因为我这个人是个“倒霉蛋”。好事从来碰不到,但是烦恼和倒霉的事是多都躲不掉。

“阳城是个县级市”

我是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里,对道路不太熟悉。便向人打听“地税局”在哪里。(因为王亚明在地税局工作)。结果这里放言根本就听不懂。

没办法最后还是坐三轮车来到了“地税局”。进入地税局大厅向人打听王亚明,在哪个办公室上班。还好这里的工作人员讲的是普通话,他们让我稍等,然后用内线电话通知王亚明。不一会功夫只见王亚明走了出来,只见王亚明一身制服穿在身上格外精神。

(久别了老同学,还是那样一点没变,只是比原来稍微胖点。)看到王亚明我心里感慨万千,跟人家相比我显得有点微不足道。

这是王亚明也看见了我,只见他快步走到我的跟前,开玩笑地说道:“哟,你可真积极啊。我看你小子比娶媳妇还着急啊。我才刚刚通知你你却雷厉风行地马上赶到啊,动作够快的。”

我说:“我怕迟则生变吗,所以要趁热打铁。”

王亚明道:“你先等我一会,我去请个假,然后再带你去报到。哦,对了你的简历和一切资料都带来了吗?”

我道:“你放心,全部齐全。”

不一会,王亚明换了一身便服走了出来。然后对我说:“走,我用‘小毛驴’带你。”

(所谓的“小毛驴”,就是王亚明的一辆踏板摩托车。)

在一路上王亚明和我闲聊了起来。他说:“自从我接到你的电话后,我一晚上都没睡好觉。所以只能马不停蹄的为你‘硬上’。还好这家连锁超市的经理和我们在一起吃过饭,后来我和他建立的关系还算不错。所以我把你推荐给他,他也很爽快答应了,让你来面试。”

我们真说着话很快来到这家超市。王亚明直接带我来到超市的人事部。

人事部的马经理一见到王亚明就很热情地伸出手握住王亚明的手,然后叫到:“哎呦喂,昨天灯花报喜,今天一定是贵客临门。我当是哪个贵客会赏光呢,却原来是我们未来的王局长啊。”

王亚明道:“哎呦,我说,马经理啊,你就不要折煞我了。我这个样子哪能当局长啊,再混个十年恐怕连弄个科长也难哪。来,我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同学吴建斌。”

我赶紧叫道:“马经理你好,能认识你很高兴。”

马经理点了点头说道:“你的简历和一切手续都带来了么?”

我道:“全部都带来了。”

大家说笑着来到办公室,马经理帮我把工作手续都办好了。没想到怎么顺利!这是我有生以来办的一件最顺利的事。我简直不敢相信,好像是在做梦。真想掐自己一把。

我对马经理说道:“马经理,那我什么时候来上班?”

马经理道:“你下午就可以来上班。”王亚明在一旁插言道:“下午恐怕不行,因为他初来乍到。下午我要带他去买些生活日用品,还有安排一下住处。”

马经理道:“那就明天吧,反正也不差这一两天,等你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再说。”

我道了一声谢,就和王亚明离开了超市办公室。

王亚明道:“我们现在先去吃饭,咱们哥们快两年没在一起喝酒了。”

我道:“今天一定我请,我太高兴了,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办这么顺利的事。”

王亚明道:“你拉倒吧,咱们哥们谁和谁啊,今天这顿一定我请。一来我是尽地主之谊,二来是给你接风洗尘,再说我们哥俩好久没有喝过酒了。”

我和王亚明来到一家“小餐馆”。要了一打啤酒,点了几个小菜。这里的气氛,令我好像又回到当年在大学里的时候;是啊,想当年我们哥几个,在大学里是何等的快乐。大家一个个都是朝气蓬勃,每个人都是充满理想。

可是大学毕业后,大家就各奔东西。而且命运各不相同,像王亚明一直都是顺顺利利地。而我却一直是走悖运,当然这也跟一个人出生背景有关,像王亚明就是官二代所以比我命运要好的多的多。

记得在“*****”的时候有句“格言”叫:“一个人的出生无法选择,但是一个人的革命思想道路是可以选择的。”

可是现在恰恰相反。一个人的出生,就注定你是个什么样的命运。无论你再怎么样努力也是亡羊补牢,所以现在是一个人出生背景相当重要。难怪社会上流传的一句话叫:“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当官的好爸爸。”

我和王亚明边喝边聊。绝大多数聊的,都是回忆在大学里那个时候的事。

我有感而发。我一口把杯里的酒干掉然后说道:“我如今生活得这么累、活得这么悖。我不怨任何人,只能怨我自己。如果当时念书的时候,我要是认真念书不‘鬼迷心窍’的迷恋上‘游戏机’那么现在不说我是否能上‘北大’、‘清华’。但,至少也能够念‘本一’吧。后来念了大专之后,如果我听了父亲的话,认真学习。‘转本’、‘考研’那么我现在也不至于这么吃苦受累……”

我的话还没说完。

王亚明抢着说道:“如果你的父母不结婚那么现在还没有你呢。你刚才所说的都是昨天的过去,那不可能再从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管美好的、还是痛苦的。都已经成为脑海里的记忆,不要老是停留在不切实际的记忆当中,你要面对的是现在和未来。”

我道:“也许你说的在理,好了,咱们这一页先反过去不说了。和你说正事我初来乍到,对这里不熟悉,你能否帮我租个便宜点房子。哪怕破点、旧点都没关系。”

王亚明道:“这个我早就帮安排好了,既然让你来能不把事情严肃认真、详细周到的考虑清楚吗。再说你来也不是住一天、两天地就走啊,是要长期的待在这儿的吗。来,先吃饭等吃完了,我们先去商场买些日用品,然后再带你去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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