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初临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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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杨添,今天刚满80,一个平凡的人,平平凡凡的走过了这一生。80年前的今天,我出生在一个美丽的小县城医院当中,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就是一个平凡的人,没有电闪雷鸣,没有奇异怪事,就是那么的平平淡淡。母亲顺产,我被护士接出,顺手就给了我一巴掌,我也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哭出来,我活了!
婴儿时期没有记忆,只是零星的听母亲提过,断奶、走路、学说话,都是那么的普通,正常的发展,没有特殊,没有奇迹;就一件事,想要的玩具,总是会记住,一直不忘记。
那年,2岁左右,会跑会跳了,说话也还算利索。临近过年,因为当兵来到这个小县城的父亲,准备专业到地方,难得的有了那么一点空闲时间,就跟母亲商量带着我回趟老家,毕竟,从我出生开始,就没去过父亲生长的小村庄,加上父亲18岁出来当兵,离开了家乡,参加了对越自卫反击战,差点把命留在了异国他乡,现在快40的人了,也没回去过几次,母亲也就结婚时去了一回,后面也就没再去过,这好不容易有了几天空闲,总得回去看看。顺便的,父亲跟母亲说要带她去省城的县城去逛逛,让母亲看看那个县城跟这个县城有什么区别。
就这样,不太懂事的我,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跟着父母汽车转绿皮火车到了省城,一天多的时间就过去了。下了火车,出了车站,下午三点多了,一家三口人,又大包小包的赶往轮船码头。当年城市里的公共交通确实也不发达,到了码头,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我闹着要吃东西,饿了!在那个普通话没普及的年代,母亲根本听不懂这里的方言,所以,买票、买吃的用的总还得是父亲一个人的事,那哄我安慰我的活,就只能是母亲一个人来了。好在我还算听话,随便哄哄,就安静了下来,等着父亲先把晚上的船票买好了,再给我带回来了个叫云片糕的小吃。甜食,小孩子都比较喜欢,加上这东西还能撕成一片一片的,也有点趣味,就那么一边撕一边玩一边吃,一大包云片糕,没多久,我自己一个人就干掉了快一半。
晚上八点半的船,七点半,父亲带着刚吃完晚饭的母亲和我又回到了码头,百无聊赖的母亲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父亲聊着天,眼睛跟着在满地乱跑的我,在码头等着上船时间的到来。
八点,船靠岸了,母亲抱着跑累了的我,提着行李,跟着父亲一起验票上了船。船票的位置是船上放被褥的地方,跟其它的铺位比,它多了一个铁笼,方便船家在客人到港后收纳上锁。对于好动的我来说,这好像一个牢笼,总感觉被关着很不舒服。“添添,等会在船上不要乱跑,等会掉河里被水猴子抓你去,没人救得了你。”母亲在上船的时候就跟我说过了,虽然不理解水猴子是个啥,但是也知道,这条河挺大,比家里县城里的那条河大多了,我这小身板,下去了,估计就回不来了,所以,就算是个笼子,我也老实的跟父母呆在一块,没了之前乱跑乱跳的行为。
八点半,船准时开动,诺大的船舱中,发动机的轰鸣声充满了耳朵,偶尔听到其他乘客一两句讲话声。被发动机轰鸣吵得有点心情烦躁的我开口问到“爸爸,这船要多久才到啊?好吵!”“添添你现在睡一觉,起来就到了!”
“可是爸爸,这声音好吵,我睡不着。”
“来妈妈抱你睡。”
母亲一把把我抱到怀里,顺手给我捂上了耳朵“现在没那么吵了吧?”
“嗯!妈妈,现在好多了。”本来坐了一天多车,再加上上船前又玩累了我,在母亲的怀里,随着波浪的晃动,不一会就睡着了。
早晨五点多,船靠岸了,母亲抱着我走下了船,跟着父亲来到了镇上的早点摊,轻轻的把我拍醒,“添添,起床,我们吃早点了。”迷迷糊糊的我睁开了眼睛,伸了跟懒腰,看到天依然还是那么黑,就是早点摊那盏灯光晃动着眼睛,不情愿的从母亲的怀里站起来。
“添添,快来吃肉包,吃饱了等会才有力气走路!小男子汉,不能总要妈妈抱,懂吗?”父亲见到不情愿睁眼起床的我说到。
“爸爸,肉包子好吃吗?妈妈,为什么小男子汉就要自己走路?”两岁的我,就是一个人型十万个为什么,不停的问,问个不停,父母亲也不厌其烦的在回答着我,或许没有道理,或许没有依据,或许就是一句敷衍,管它呢,反正我只是要父母的一句回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