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十二章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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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从那位佚名者处得到的操控器，他平常就是用这个来指挥溯行军降落在哪里的。”
织田作拿出了一个类似平板的东西递给三浦春，这块板子的屏幕上一半是世界地图，一般是溯行军的数量。
“你居然能从他手里拿到这个？他怎么会愿意给你？那样一个人，如果是在古代，他就算是吞药自尽我都不会意外。”
三浦春有些惊奇地看着那块平板，不由得对织田作刮目相看，而摘下了假面的红发男人只是淡淡地说：
“我好歹也是缄默者，再说了之前也算是在港口□□混了几年，一些审讯技巧还是学了点皮毛，虽然跟太宰比起来差远了，但胁迫一个有心理缺陷的人交出东西来倒也是够用的。”
左右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
三浦春操控平板的手指顿了顿：
“我听说太宰治最近来得挺勤快的。”
像太宰治那样聪明的人，或许发现织田作没死是迟早的事情，但她和索拉纳斯接触了那么久，说实话她自己并不觉得织田作想要被他认出来。
“他来的时候我都不会出场。”
织田作给她端来一杯咖啡，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天衣无缝，虽然面对太宰治的无效化并不够用，但只要能避免马上和他见面，这个异能对我而言还是很好用的。”
“这倒是，毕竟太宰治的无效化的确太过逆天了。”
三浦春心有余悸：
“我的演技就是因为面对他所以才提升得那么快。”
和太宰治在一起工作的这段时间她简直觉得比去什么演技提高班或者请老师来得更快更有用。
“那恭喜你了。”
织田作依旧是淡淡地说。
“听着一点也不诚心呢。”
三浦春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我给你讲讲这个操控器吧。”
织田作直接转移了话题，让三浦春硬生生地憋了一口气发出不来，最后只能扭曲着脸点头，而男人则仿佛没有看到她那一言难尽的表情，而是细细地和她讲起来：
“虽然这个操作器可以控制被投放在这个时代的溯行军，但一次只能控制一部分，并不能同时控制所有被投放的溯行军的行动。这是轻一说的，这就是他和溯行军之间的合作权限。哦，轻一是他曾经的代号。”
“那么一次大概可以操控多少溯行军？”
三浦春对已经被投入监狱的前审神者的过去一点也不感兴趣，她看着地图上颇有些零散的红点，一向有一些视觉洁癖的她感到有些不爽。织田作看了一眼地图，盘算了一下，说：
“按照过去几次最大化的统计量，操控器一次最多可以操控差不多一百个溯行军，也就是十几队。”
“这么说的话，我总觉得也不是不可以一次性消灭那么多，我的灵力还不错，就算同时派遣十几对刀剑男士也是可以的。”
因为自身是成功的实验体，因此几乎可以做到不间断灵力提供的三浦春手指有些蠢蠢欲动，然而织田作很快打破了她的幻想：
“按照781本丸之前的刀剑数量，的确可以用这个方法，但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现在的本丸没有那么多的刀剑，最多也只能派出三队，诚然，大多数刀剑都极化了，战斗力和持久力比起以前有所提高，可是一次性消灭那么多溯行军，打刀和太刀或许没什么大问题，但是短刀会疲惫的。”
虽然不做审神者，但织田作所了解的事情比三浦春要多，导致三浦春一脸惊奇地望向他：
“我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狐之助不直接找你当审神者，明明你比我合适多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刀剑也会疲惫的，她理所当然认为只要自己的灵力一直不停止供应，刀剑们就可以一直斩杀敌人，所谓的，杀敌永动机。
“我只是觉得，比起我这样的人，你会更合适。”
织田作大方地说出了原因，却迎来了三浦春的白眼：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什么叫做像你这样的人？你是十恶不赦了还是杀人放火了？明明责任心那么强，而且又那么喜欢照顾小孩，你本来就比我更适合当一个审神者啊。”
哪像她自己，不擅长照顾人也不擅长做统筹，单枪匹马惯了一下子不适应。
“我的确算得上十恶不赦吧。”
男人原本就低沉的声音此时更加地深沉了：
“虽然我一直是作为类似卧底那样的角色，从头到尾没有去接近核心圈，但作为□□成员，一些在他们看来理所应当的事情我也难以避免地有接触，这是没有办法避免的，我也不打算向你掩饰。”
“做我们这行当的，早就明白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男人看向三浦春，后者这才发现他那双蓝灰色的眼睛里，在很深很深的地方，似乎有一团黑雾久久散不去。
“即便如此，也不代表你就是跟他们一样了。”
三浦春干巴巴地说，下一秒，她的头就被一双大手给轻轻地压了压，是织田作的手，宽大的手掌是温热的，压在她头顶的时候，她居然感觉到一种安全感。
“这虽然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我始终也可以称得上是已经陷入了黑暗之中了。”
“可你不一样，你和我不同。”
织田作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不会像我这样的。”
三浦春一定不会像织田作之助那样完全闯进了黑暗的世界里，并且被其吸收和接纳，就算没有她的家人竭力避免，他也会竭尽所能地将她阻拦在那个黑暗的世界之外。
作为成功的实验体出生算不上是什么幸运的事情，但如果可以一直让她保持着开朗乐观的心态，或许也能减少促成此事的人们局促的内心吧？
“你这样说得我都想哭了，讨厌，都怪你。”
三浦春悄悄地擦了擦眼角，她的眼圈有点红，大概是因为，织田作那温暖的大手，还有他刚刚说这番话时候的表情太过温柔了吧。
她不想沉浸在这样的忧伤里，她决定继续刚刚的话题：
“你之前说有什么计划？”
特意带着操控器来公寓，织田作显然应该是想出了什么计策。
而红发的男人点点头：
“根据轻一此前的计划，他之前尝试在全世界不间断进行溯行军袭击任务，同时引导舆论对缄默者造成大量的负面的影响，而预计最顺利的状况便是在溯行军和世界各国共同的讨伐下将缄默者除尽。目前显然这个计划已经被我们在概率上减少了好几成了，但他入狱前向外泄露的机密也的确造成了后续不良的后果。”
他喝了一口自己的咖啡，才继续说：
“虽然以你目前的刀剑数量没办法在短期内将溯行军完全讨伐，但如果换个角度考虑呢？先从小范围开始，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攻破，虽然过程将被拉长”
“但是这样可以确保行动的质量以及确切的讨伐目标。”
毕竟她的最终目的是铲除清的那帮人，她可不想在在溯行军的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三浦春冷静地接下了话头，紧接着，她在织田作赞许的目光中，笑着说：
“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计划，但对我来说，不断地增加我方的战斗力也是很重要的。”
她调出自家本丸的面板后台查看了一下，才说：
“虽然目前陆陆续续地增加了一些刀剑，可如果想要更有效率，兵力的增加还是不够。”
“你有什么打算？”
红发的男人平静地问道，而三浦春眨了眨眼，最终还是耸耸肩：
“还是先增加战斗力吧。”
比如，先凑齐至少四队刀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