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明源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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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剑侍惊愕当场。
没有人会骂自己的娘亲是狗屁吧?
会不会真是找错对象了?
可是,瞧这位过激的反应又……
明源跑了,跑进胪启住过的那间屋子,从里面将房门锁上。
湛卢尴尬咧嘴,“大、大概,你们真是找错人了……”
几名剑侍倒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
留下两个守在院门外,剩下的嗖嗖嗖御剑离去。
湛卢跟歪fai在外头都快把门敲碎了。
湛卢思量着,要不要去告知一下死骗子或是华阳……
“墨敌。”
突然,一个冰冷声音自背后响起。
湛卢与歪fai齐齐打了个冷颤。
屋内,背靠门板坐于地上的明源陡然僵直脊背。
落日余晖下,一个手执拂尘、身着月白色道袍的中年道姑不知在何时出现在登云别院内。
湛卢有些意外。
意外于明源他亲妈的外表岁数……
她以为,会像其他仙子那般保持在二十岁左右……
许是气场太强了,湛卢与歪fai不约而同往旁边挪去。
凌吉元君的眼里似是没有其他,只有那扇门。
她对着那扇门冷冷说:“我是你娘。”
门,它不答话。。。。
湛卢暗暗咽了咽唾沫。
这就很尴尬。
凌吉元君面不改色,又对门说:“随我回家。”
门,它仍旧不答。。。。
湛卢发现,明源他妈微不可察的抬了抬下巴。
不知为何,就这么个细微动作,让她心生不安。
果不其然,等再开口,凌吉元君的语气已沉冷了三分,“你是逼我破了这门。”
“破!有本事你像破门一样把我破了!”
房门被猛然打开,明源气冲冲而出,冲着台阶下的女人吼道。
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秀美少年郎,凌吉元君万万年冰封的容颜有片刻松动。
“你凭什么说你是我娘?我娘早就死了!在生下我后就死了!”眼泪从明源一双桃花眼里簌簌往下落。
湛卢心疼的很,下意识要向前。
“我会补偿你。”凌吉元君说这句话时,仍是一张冰冷面容。
湛卢甚至有种冰雕在说话的错觉。
明源拿袖子胡乱抹去脸上泪水,赤红着眼底,狠狠道:“现在才说这种话,你不觉得太晚了些吗?你的任何补偿,我都不稀罕!”
“在这个世上,师尊既是我爹,又是我娘!至于你?你没份!你不配!你……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
湛卢眼见突然凭空出现的金绳将明源捆了,忙展臂挡在他面前,“元君,有话好说,你不能……”
“本君不知你是谁,但见你如此护着我儿,想必是我儿好友。今日带我儿回府一事,本君已征得他师尊同意。虎毒不食子,本君是他亲娘,不会伤他。”
话已至此,湛卢还能怎样。
明源还在挣扎叫嚷,却被他娘一个指诀封了口。
拂尘一甩,祥云自脚下汇聚,霸道娘亲头也不回离去。
几名剑侍忙向前来搀(ya)扶(song)她们的小仙君。
突然,歪fai一个飞扑,挂在了明源身上。
几名剑侍当即横眉立目。
可怜巴巴的,歪fai道:“我是他养的狗狗,他在哪里我在哪里……”
湛卢偷偷冲她竖了竖大拇指。
几名剑侍在互递个眼色后,御剑离去。
湛卢在院子里站了好久。
这一天,就跟做梦似的……
她压下要去天庭的念头,怕现在去会给添乱。
打扫了点明源,不对,是墨敌小仙君剩下的盘子底儿,她回到自己房中。
脑子里好些问题纠结在一起,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才胡乱睡去。
门外,月光下,已卸去铠甲的银发白衣少年敛尽白日里的杀气,弯唇一笑,岁月静好。
守至半夜,直到那个名叫横艾的女子回来,他才无声无息离去。
湛卢被响动吵醒,见是横艾师姐,便询问了下天庭那边情况。
听闻不仅有圣兵驻扎,还有仙域兵马拱卫,心下才觉安稳。
又问怎不见重光师兄,横艾说他不敢离开胪启左右,湛卢也觉这样更安全些。
湛卢便又将明源被他妈强行带走的事说了,横艾听得直叹气,心疼的很。
圣殿之中,少佾虽已换下帝服,却还未歇下。
他身边多了个男子,身材高挺,目光如炬。
待见太岐步入,那男子挑眉冷笑,“多年不见,风姿依旧啊。”
“彼此彼此。”
“当众一举端了弃介那小畜生的老窝,你也不嫌忒过惹眼。”
“我只嫌不够惹眼。犯我主者,必杀,你也不例外。”
“……行,你厉害,你厉害行了吧。”气煞老子!
“没心思跟你磨牙,东西找的怎么样了?”
“谁跟你磨牙了?让我家主上一等等你大半宿,你是否太过分了!”
“我要等她睡着才能离开。”
“……”男子瞪眼看向少佾,就这狂妄玩意儿,他不信他家主上能惯着。
少佾瞥一眼面前与白天那个冷血屠夫截然相反的温柔少年,的确觉得碍眼的很,“飞鱼。”
男子忙在旁应声,“主上。”
“将事情跟他交接一下。”
“属下遵命。”飞鱼巴不得如此。
太岐却不乐意了,“我不能离开,我得守着她……”
“何时你们乾阳宫的事,还得非劳他人帮忙了?”少佾淡淡打断他的话,“本座离开太久,又加上天庭易主,手头事务太过繁杂,需要飞鱼在旁协助。”
太岐闻言,愤而甩袖不语。
什么狗屁圣主,小气吧啦!
飞鱼暗暗得意的很。
让你嘚瑟,敢在我家主上面前说什么等她睡着守着她的话,活该!
太岐回到乾阳宫时,好转的心情已急转直下。
刚迈进高高门槛,有侍婢挽着宫灯战战兢兢向前,“灵尊,神女有请。”
太岐先是茫然,而后便猜到所谓的神女是哪位,恶声恶气道:“不见。”
目睹白天镜像的侍婢险些被吓跪了,哪还敢再多言一个字。
太岐往前走了两步才看到被他醒来时震塌的主殿。
他转身,往偏殿方向走去。
“太岐。”
太岐止步,望向从残垣断壁后走出的白裳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