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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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差不多，”程圆圆清清嗓子，继续说“你的那位同桌啊，可是学校出了你的神秘，也就只有你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才不知道他。”

“他叫顾韦希，从高一到现在，他经常会因为闯祸被停学，不过他也不怎么来学校，一气之下，老师把他的书都丢了，但是是最近发生的，他的态度本来就一直很随意，然后老师又把他劝回家反省了，再加上他说话很容易和别人引起冲突，所以他一直没有同桌，就造成了你认为那个位置没有人坐的假象咯。”

提到这些八卦事件，程圆圆的嘴就没停下过，一顿输出，愣是让简悦不好意思插话，只得被迫听了一路顾韦希的那些事。

这也让简悦对这位未曾谋面的同桌有了些刻板印象。

很快两人就在十字路口分别，简悦回到家中，见到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简悦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

简悦的心乱成一锅粥，可面上还是强装镇定，许久未见，她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只是勉强挤出一抹微笑。“你怎么回来了？”

此时坐在桌前的男子一脸疲倦，房间里的温度低了许多，一看就是空调开了许久，等候多时。

男子是简悦的父亲，原本他刚从B市飞回A市，这些年忙于工作将简悦放在姑姑简秋明这里照料，觉得对简悦有所亏欠，好不容易现在工作稳定下来，在百忙之中可以挤出几天的时间，他就连夜赶回来，想给简悦一个大惊喜。

不料反倒是给了他一个大惊喜，简湛前脚刚下飞机，后面就收到程圆圆的父亲程松发来的视频。

视频的内容是简悦在舞台上起舞。

简悦的舞同她母亲的舞重叠在一块，简湛只感到怒火直冲眉心，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

简湛没有回答简悦的话，他揉了揉眉心，强压着胸腔中蕴含的怒意：“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怎么答应我的？说了无数遍舞台很危险，舞蹈是害人的东西，我让你别跳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劝？”

简悦垂下脑袋，眼睛定定的看着地板，抿嘴沉默不语。

空气仿佛就在此刻凝固，在凉爽的空调房中，简悦却紧张的额头泌出一些冷汗。

三十秒的时光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的漫长。

见简悦不说话，简湛气不打一处。“别傻在那里跟木头一样站着，过来坐。”他大声呵斥着。

简悦被吓一跳，犹豫了一会，在心中掂量一番，这才走上前去，挑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

“这么多年来，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从来没有亏待过你。”简湛直勾勾地注视着简悦，眼底的怒意若隐若现，他屈起手指用力敲打桌子发泄。

蒙上灰的窗外，中午的太阳格外的烈，透过窗帘映照在他的脸颊，额头和眼周布满的一条条皱纹，清晰的呈现在简悦眼前。

简悦的心中泛起阵阵波澜，又听见简湛继续说着：“我都对你这么好了，可是为什么我只不过是让你放弃舞蹈而已，有这么难吗？你连这一个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

面对简湛一连串的质问，简悦嘴唇微张，她是想反驳他的。

可是她曾经也极力向简湛证实过的，没有结果。

简湛那发狂的样子，她至今都记得，都没有人样，就像是原始的野兽，只会胡乱的冲人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