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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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挣扎着站起来的波洛斯抹了下嘴边的血，双手慢慢向上托，寒气也随之向上聚集。
一个极大的冰锥成型，“哈——哈——明明是个蝼蚁，却让我受伤，去死啊！”波洛斯那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奥天，一挥手冰锥以极快的速度砸向奥天。
“抱歉了，今天你真的杀不了他。”一阵沙哑的声音传来，冰锥在快要碰到奥天时听了下来，就这样悬停在了那里。
“开什么玩笑，动啊，动啊！”波洛斯用尽了全力冰锥也未在动一下，这时刚刚说话的那人走到了奥天身旁，将奥天扛了起来。
“是你！波尔，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早该入土了。”
“是啊，但是我还有需要解决的事情，好好去看看真相吧波洛斯。”
来的人正是之前不知去向的波尔老头，他扛着奥天大步流星的离开的尸林，而波洛斯却直接坐在原地没有去追，他飘忽不定的眼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波尔带着奥天离开了天泽，在外面十几公里的地方找到了赤和褐，两人都受了重伤，但追他们的那个人已经尸骨无存。
“哈哈哈……，不亏是白帝赤和黑皇褐啊，居然能杀死万森这个六级异能师。”
“侥幸罢了，我们快走吧，现在这状态撑不了太久。”褐说完就领着赤向云安飞去，波尔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夜晚，褐用能力撑起了一圈土墙，几人围坐在里面的篝火旁吃着东西。
“这里是地狱吗？”躺在一旁的奥天醒了过来，有气无力的说到。
波尔拿出吃的递给奥天，褐和赤见奥天醒了过来纷纷松了口气。
“哈哈哈，地狱可比这里美好很多，你没死成可亏大了，哈哈哈。”
“的确，哈哈哈，嘶——痛痛痛。”奥天正想要坐起来，结果动了一下全身就传出一股剧痛。
他大概检查了一下，全身一共七个严重的刀伤，伤口已经凝固，像是用火烧的，应该是赤帮他处理的。
剩下的就是些小伤口，基本上都开始结疤了。
奥天用手臂撑起来靠在墙上，吃着手里的饼干，抬头看了看奥天不由得感叹。
这个糟糕的世界，星空却异常的绚烂，两个银白色的小月亮围绕一个淡红色的巨大圆月，满天的星辰，几道星河交错纵横又有几个星团点缀。
波尔他们三个吃过东西已经睡着了，奥天也倒头入睡……
时间飞逝，奥天他们已经回到云安两天，这两天他们三个基本都在病床上度过。
四人间的病房中，奥天和褐聊着，赤在他俩对面像个憨憨一样玩着游戏。
“这一次本来想多收集一些证据，但是看到他们的那些实验，简直和多年前一样，无论是我还是赤都已经忍受不住。”
说着说着褐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
“我十六岁那年，瓦里达尔刚刚建立，它就像黑暗中耀眼的光辉一般守护着将一切寄托给它的人们…”
……
四年前，瓦里达尔的一户住宅里，褐整理好装备，“赤，我走了，不要玩太久游戏，晚饭我会带回来。”
“知道啦，知道啦。”穿着一身白色睡衣的赤从楼上走下来，娴熟的从冰箱里拿出果汁，在沙发上找了一个舒服的角度躺下，打开了游戏。
这一幕要是让褐看见估计又是长达数小时的念叨。
出门的褐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部队，今天是他加入瓦里达尔护卫队的第一天，他怀着忐忑的心情过完了这一天，虽说接到的只有巡逻任务。
看着城外的高墙褐不禁想起以前每天带着赤为了活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直到那个人带领着众人建立防线，修建高墙开始，一切都变得好起来了。
靠近高墙，褐要守护这里的决心越发强烈。
傍晚，替换下来的褐买了晚饭往家里走，这时候街道上已经很少有人走动了，褐在一个十字路口拐弯，迎面走来几个穿的比较严实抬着几个箱子的人。
褐与他们擦肩而过，稍微撇了一眼之后就没有在意，毕竟这里人很杂，他现在只想着赶快回去和赤吃完饭。
“啊！你这到底玩了多久，眼睛都红了！”
看见褐突然袭击，赤手忙脚乱的收起游戏机。
“才一会……”
“哈？算了快来吃饭吧。”
赤看见桌子上美味的饭菜嗽的一下跑了过去，一不小心被他藏在口袋里的游戏机就滑了出来。
那一刻有一个孩子停止了思考，褐微笑着看着他，“哦——”
“那个，听我解释，真的……就玩了一会……”
日复一日转眼将近两年时间就这样流逝，在此期间褐越发努力成功提成为队长。
那时候军队制度刚刚成型，职位也就仅有队长，团长和总督。
赤也加入了军队，随着褐一起四处奔波，北方地区随着瓦里达尔等三个城市成功地抵御一波波尸潮，高墙城市如雨后春竹般一个个冒了出来。
来自各地的支援请求连续不断，褐的部队就被划分为了专门外援的分部。
年末，褐的队伍从外面归来，他们这次已经出去三个月了，这次回来大家交完各自接的杂七杂八的小任务就各自离开去迎接自己的长假。
赤本来想等着褐一起回去，但是褐还有好多事情要去做就让赤先回去了。
离开任务大厅，褐找出了他们这次支援的新建城市资料向本部走去。
本部大楼外面，一个人叫住了褐，“褐，你回来了！”
“疯子！你居然能从实验室里出来。”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褐显得有些惊讶。
“我的绰号越来越多了啊。”那个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又想到什么似的从兜里拿出了一瓶灰色的液体。
“呐呐，成功了啊。”拿出这瓶东西他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激动的有些抖了起来。
褐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一脸激动，“最新款的秘药终于成功了！”
那个人手里拿着的就是rx秘药，自从上一款秘药爆火之后，褐的部队里几乎九成的人都用了这种药。
这也是他们可以长时间做大量的外援行动的原因，一部队全是四级战士的能力是非常恐怖的。
正因为如此褐才知道这种药的好处，而这个最新款听说是媲美五级战士的药剂。
“嗯，虽说没了dro的资助吃力了很多，但是我们还是突破困难将它研制出来了。”
……
两人一边聊一边走进了总部，时间转眼就到了半夜，褐总算是忙完一大堆事回到了家。
清晨，褐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由内到外干燥刺痛，非常的不舒服。
喝了很多水之后这种感觉才有所减轻，但全身还是一点力气没有，有种发烧的感觉。
赤也走过来喝起了水，“哥，你脸色好差啊，是不是生病了。”
“嗯……我好像也有点难受，怎么感觉像是发烧了。”
之后两人量了体温，发现体温很正常，两人对视一眼，无奈的吃完早饭，然后去了医院……
“什么嘛，明明很难受啊，健康个鬼啊，庸医！”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回去睡觉吧。”褐拍了拍赤的肩膀，两人同时叹了口气。
夜幕降临，两个睡着正香的人被外面的骚动吵醒，褐穿好衣服打开门正要向外看，迈出去的脚瞬间又缩了回去。
半面墙嘭的一声砸在他门前，就差几厘米就砸到褐的家门，赤抢先冲了出去，随后褐也跟着出去。
外面的景象深深的震撼到了他俩，几条街道已经被毁，房屋被夷为平地，数只身形高大的的怪物不断的破坏。
褐迅速的回过神来，朝着赤喊到，“快去救人，我去集合队伍。”
“好。”听到褐的喊声赤也回过神来，面对这无法解释的现象他俩也没空去想原因，只能快速行动起来。
褐跑到总部才发现，这里已经被完全破坏，尸体遍地。
任务大厅，训练营……褐跑完了所有地方却没有找到他的队员或别的部队，也没有看到有军队来抵御怪物。
褐越想越头疼，只好先去找赤，半路上，他总算遇到了军队的人，是另外一队的队员。
那人跪在一片废区前双目无神，褐跑过去叫了他一下，他没有任何反应，褐实在等不急抓着他的肩膀大声的问道：“这到底怎么了，军队的人在哪？你的队友在哪？”
褐拼命的晃动那个人，那人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他僵硬的转过脸，空洞的眼神盯着褐。
微弱而且断断续续的说：“他们…怪物，是他们……我也是……”
“啊啊啊啊啊……吼吼吼！”
突然他的脸开始不自然的扭曲，浑身颤抖，慢慢的长出灰色的鬃毛，他的头变成的像是犬类的头一样。
之后是身体四肢扭曲变换，咔吧咔吧的骨头崩裂的声音不断，最后他变成了一个足有两三米高的神似犬类的怪物。
褐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恐惧一点点蔓延全身，怪物已经向他扑来，他却呆呆站在那里失神。
千钧一发之际，一颗导弹飞来将怪物炸退，一个人影迅速跑来拽走了褐。
直到他俩跑到了一个没有怪物的区域躲了起来，那人才松开了手。
这时候褐也清醒，看着眼前的人不解的问道：“疯子？为什么是你。”
“瞧你这话说的，怎么不能是我，不要小瞧科研人员。”疯子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说到。
“是那些王八蛋，dro那些王八蛋！”疯子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说：“他们把我研制的秘药稀释了！就为了那一点暴利。”
“你说什么？”褐听的很迷茫，完全不知道疯子他在说什么。
“我研制出的秘药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数量，他们把秘药稀释成了很多份，效果没有变化但是原本非常稳定的药剂变得极其不稳定。”
“药剂本来就有高级尸核的成分，加上这个时段罕见的尸气加重。”
“什么！”褐总算是听明白了，但是疯子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
抓住他的肩膀盯着他大声说的吼道：“什么都不要管了，去找你弟弟，去救更多的人，天亮之前离开这里，我会在天亮时彻底封闭高墙！”
“快去！”说完，疯子起身向着高墙跑去。
褐愣愣的看着拼命跑向高墙的疯子，心中的愤怒，迷茫，悲哀，无助，恐惧纠缠在一起越来越大，即将临近极限。
“啊啊啊啊！”
终于，他爆发了，周围的土石随着他一声声的怒吼开始围绕着他旋转，一根根巨大的土刺在他四周长出。
褐平静了下来，双手前推，一根根土刺长出，绞杀了追逐疯子的怪物。
随后褐杀向了城里到处破坏的怪物。
清晨，天刚亮，瓦里达尔的幸存者被褐和赤还有一些军队队员组织着撤离了。
瓦里达尔的高墙全面封死，褐看着封闭起来的高墙深深的鞠了一躬，随后跟上大部队离开了。
很久之后，他们这批幸存者加入了云安，这件事情也没有人想要提起。
奥天躺在病床上，听完了褐讲的往事，这才明白，他俩应该看到以前dro的人，而且了解到他们想要再次研制rx秘药，还用不少人做了实验。
这样想想他俩冲动的行为倒也说得过去了。
“破败的原因，说到底还是贪婪吗……”奥天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不一会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