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停止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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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觉得二楼那间卧室有些古怪，虽然被搜过没什么问题，但是罗盘的指针在那房间里竟然没有规律的旋转了起来，我总感觉问题出在那里面，因为那个罗盘不会错的。”
“如果各组的调查都没有进展的话，那确实有可能如你所说，问题出在那卧室。”方杰沉重的说到。
“方队，难道你也这么想过吗？”沈欣雨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虽然我很不愿意朝这个方向去想，但是福尔摩斯说过，排出掉所有不可能的因素，剩下的即使再不可思议，但那也是事情的真相。”
“那别的同事都去忙了，我也不想闲着，我想申请再到现场去看看，也许能有新的发现，从两个方向同时调查，难道不可以吗？”
方杰知道沈欣雨很想要这个调查的机会，但是此刻方杰的内心还是很矛盾，方杰不愿意事态发展到那种地步，所以他还在努力，哪怕调查工作困难重重，哪怕方杰已经知道了那房间有问题，但他仍然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事情的真相能趋于常态。
“没必要了。”方杰说完，闭上了眼，长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呀！”沈欣雨叫着站了起来。
“不为什么，这是命令。两天时间，如果这案子还没有什么进展，就以失踪案定案，在网上公布失踪人口信息，本来二队人手就不够，还有别的案子要查，不能在这案子上浪费太多警力。”
“就两天时间？这怎么够呢？您的意思，如果这案子没有进展，我也不能再去现场调查了么？”
“对，你还有什么疑问么？”
“有，我才入职的时候，方队您告诉过我，永远不要停止对真相的追逐，但是现在又算怎么回事。明明有了方向，连您也认可了这种可能性，可为什么不让我去查。”沈欣雨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口气对着方杰说了这么多，充满了对方杰的不满和抱怨。
方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沈欣雨骂道：“沈欣雨，你搞清楚你在和谁说话，你是下属，对上级的命令只有无条件服从，这是纪律。你要是对我有不满，就去投诉我，你要是不想干了，就给我滚蛋。”
正在气氛一度陷入尴尬之中时，办公室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方杰还在气头上，没好气的喊到。
“是我。”
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市局副局长段伯鹤。听到段副局长的声音，方杰瞬间没了脾气，连忙小跑过去开了门。
“段局，我这刚准备忙完就去找您汇报情况呢。”
“一大清早就发这么大火，我在门口都听到了。”段伯鹤笑着说到。
“段局好。”说完，沈欣雨红着眼给段伯鹤敬了礼。
段伯鹤也点头回应了一下沈欣雨，看着沈欣雨这幅模样，刚想开口，方杰抢先一步说到：“你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出去工作。”
沈欣雨抹了抹眼泪，就退了出去。
“你啊你，这年轻人犯了错，也没必要发这么大火，毕竟是个女同志嘛！”段伯鹤指了指方杰说到。
“唉，现在的年轻人火气比我还大呢，不教训他们一下，简直不懂规矩。段局，您坐。”方杰请段伯鹤坐下后便去烧水泡茶了。
“昨天的事我也听说了，没想到局里也有这样的能人异士，她资历如何？”
“这不刚才和她谈过，还差得远呢，我看也就四级术士的样子。”
“那确实差得远，最低标准至少也要三阶法士。”
“不过我觉得这丫头还是挺聪明的，假以时日，或许能有很大的进步。”
“术法道讲求循序而渐进，这一级术升到一阶法，少说得十年，一阶法升一段道，少说也得四十年。她怎么进步也来不及，除非她天资聪慧，异于常人。可惜啊，如果方豪还在就好了，三十出头就达到了七阶法士的修为，可惜误入歧途，这七年过去了，不然以他的资质，早就...唉”段伯鹤说到这里无奈的摇了摇头。
“来，段局，请喝茶。都过去了，方豪自己选了这条路，没什么好惋惜的。”
“唉，初定五个名额，才勉强找到一人，连成立的最低要求三人都达不到，我以为这个沈欣雨会是第二个，我来找你的时候，心情也是很忐忑。”
“我会继续留意符合要求的人，不过为什么突然就要成立这样一支队伍呢？”
“这警察和道士联合办案，方豪并不是先例，其实韩国早在1978年就有一个真实的案子，有个孩子在釜山被诱拐，一名刑警负责这个案子，孩子的家人也找到了一名道士，通过孩子的生辰八字确定了孩子还活着，并且这道士成功预测了犯罪嫌疑人下一次联系的时间，于是这刑警逐渐信任这位道士，两人联手救出了这个孩子，后来这事还被改编成了电影，好像叫什么极密搜查。”
“是么，改天抽空看看。”
“这个案子给了我很大的启发啊，玄学本身就源自华夏，怎么能被棒子...不，被韩国人给先给发扬了。玄学不仅是华夏历史的见证，也是文化的传承，但是随着科学的进步，时代的发展，玄学却成了很多人眼中骗人的东西，是虚幻的，是缥缈的，是不切实际的。”
“所以您想用这样一支队伍，让玄学重新走进人们的视野。”
“话虽如此，但实际操作起来却很难。这样的局面并非一朝一夕形成，想改变这样的现状也需要时间，所以上头决定成立超自然案件调查小组作为玄学复兴试验小组。”
“这...大众能接受么？”方杰提出了疑问。
“恐怕暂时不能，为了避免前期造成一些不良影响，所以这个调查小组严格的说并不在编制内，甚至连派遣制也谈不上，但又不同于一般的民间组织，这个小组目前受制于警方，但又独立于警方，是一个特殊的团体，我们在背后为他们铺路搭桥，保证他们的调查不会受到任何阻碍。要让这个团体逐渐进入公众的视野，逐渐被广大群众所接受认可，再考虑成立一个独立的部门。因此，这个小组领头人的选择尤为关键，既能在队伍中发挥龙头作用，镇得住场，又能对警方下达的命令无条件服从。本来方豪应该是这个领头人的最佳人选...”段伯鹤并没有直接挑明。
“明白了，段局，我会帮你找到更合适的人。对了，现在找到的那个人是谁？”
“现在先保密。方杰，这次务必慎重，我不希望方豪的事再度重演。”段伯鹤说完就起身离去。
方杰见状，又是一阵小跑，帮段伯鹤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恭恭敬敬的说了声：“段局，您慢走。”
方杰其实心里很清楚，虽然段伯鹤没说，但成立超自然案件调查小组的真正目的绝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