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夏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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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如春,一家健身搏击馆里。五短身材的疤三正在接电话。疤三真名叫刚劲,左脸颊边有个月牙样伤疤,那是与人斗狠时留下的记号。因为这个记号,人们都叫他疤三,真名反而被人们给遗忘了。挂断电话。看了看手腕上名表的时间,走出了健身馆。开着车走了。馆上面的招牌写着:“雄鹰健身搏击馆”。疤三的车来到挂着“红旗养老院”牌子的养老院。疤三停好车,走进养老院大楼后院。后院是一排东北民居样式的平房,红色工字瓦,红色的砖墙,各自独立的院落。这是红旗养老院一人一户的高档房。他走到平房右起第二间小院,进了小院,敲了敲门。一位80岁左右,满头白发,戴着老花镜,正坐在写字台前看书,样子很精神的老头,听到敲门声,抬起头来说了声:“请进。”疤三走进屋。给老头敬了个礼,说:“奚望教授,您好!”看到五短身材的疤三走进来,感觉有点陌生,问道:“您是?”“教授,您忘了?我叫疤三,前两天陪他们一起来请您看金牌上文字的那个疤三。”老人“哦”了一声,感觉有那么回事,但确实记不起眼前这个一身横肉的年青人叫什么来了。“教授,金牌上的文字破译了吗?”“还没呢。”疤三边说着边来到桌子跟前,看到教授桌子上的手机,拿起来看了看,说:“教授,怎么还用中兴手机呀,不换个苹果或者华为?”“哦,手机对我来说就是部电话而已,就用来通通话。”教授说。“这种老手机连密码都没有,被别人捡去了,里面的个人信息就全都泄漏了。”疤三拿着教授的手机一阵猛操作后,放下手机说。“我这手机没什么秘密,丢了也没关系。”“那文字是什么文字,那么难破译?”疤三问。“看来就是巴斯巴文了,只是做金牌的人把它技术处理过了,目的就是让人不能破译它。”教授拿起放在右手边的一张彩色打印纸,上面赫然留有金牌的图像。“持有金牌的人说,这上面记录了蒙古人埋藏宝藏的地点,果真这样?”疤三看着图像说。“上面是不是藏宝地点文字不知道,但蒙古人抢走了东夏国的宝藏这个事是真的。”奚望教授拿着图像认真地看着,若有所思地说。“东夏国灭国到现在已经近900年了,如果真有宝藏,早就让人给盗了。”疤三不太相信东夏国宝藏的事。“这个,不好说呀。一是史书,县志上没有记载宝藏的事,当然也没有记载宝藏被掘的事;二是东夏国那么大地方,藏在哪里都不好找。我们这个地方,四季分明,冬天冷而且漫长,林子又大,小鬼子当年藏的东西,我们现在都没找齐呢,何况800多年前蒙古人埋的宝藏。”“教授说得有理。”疤三听了教授的话,也认同教授的看法。
“教授,我们这里曾经是东夏国的国都是吧?”疤三拿起教授桌子上的《如春县志》,漫不经心地翻动着。“是的。”教授眼睛看着图片,随口答道。“它是西夏国变来的?”疤三放下县志问。“呵呵,它与西夏没有联系,不过它确实在西夏的东边。它的疆域主要在今天东北地区,强盛的时候领土至日本海,西北抵达松花江大曲折处,向北到达松花江北岸,南达辽宁。”看着眼睛不离图片,张口就来的回答,疤三佩服极了。
“教授,那蒙古大军是怎样灭了东夏,并把宝藏给抢走了呢?”“东夏的创立者辽东宣抚使蒲鲜万奴,于公元1215年,金宣宗贞佑三年(乙亥年)十月,兵败消亡之际,为重振女真民族精神,在东京建都自立为天王,国号‘大真’,年号天泰,谋求女真之复兴。大真建立之初,处境艰难,被蒙、金、辽三国所围困,为求未来,1216年10月间,蒲鲜万奴递出降表,以其子帖哥为人质入侍御营,曲降蒙古。1217年六、七月间,蒲鲜万奴再度自立,改国号为东夏,年号仍延用天泰,建都开元城。也有说其国号本为大夏,因地处东方,为别于西夏故而名之。朝鲜史籍称之为东真。经过数年经营,东夏不断的用兵,势力所及,包有了金的曷懒路、速频路和胡里改路地区,疆域范围大致为东至日本海,西北至胡里改城,西至张广才龄,南至婆速府与朝鲜青州,最盛时达到南起西逾大龄中经定平东止都连浦的朝鲜古长城东段,北至今黑龙江巴彦、依兰以北至黑龙江下游地区,西起今吉林中部偏西至黑龙江南部当中一带,东至日本海。1233年9月,蒙古大军取道高丽,北进东夏境内。蒲鲜万奴被擒,也有说是被杀了。蒙军继续前进,攻占开元、恤品,东夏国亡,立国一十九年。至于东夏的宝藏被蒙古人带到什么地方,这个我也不知道。”奚望教授眼睛仍未离开图片,背书似地说出了东夏国的兴衰过程。疤三惊叹之余,问:“教授,开元,不就是我们如春古时的称呼吗?”“嗯。”教授放下图片,转过身望着疤三。“那宝藏的事肯定是真的。”疤三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盯着教授放下的图片说。“无风不起浪,蒙古人带走东夏的宝藏并把它藏起来的说法,在我们这里和内蒙流传很久了,我也倾向于有藏宝的说法。这金牌如果是真的,更证明了这一传说。”教授一手按着图片,取下戴着的老花镜。缓慢地说。“教授,我等你的好消息。如果破解了,请第一时间告诉我,告辞了。”疤三用下巴指了指桌子上的图片,双手抱拳,给教授作了个揖,转身出了小院子,开着车走了。疤三开着车,放在身边的手机突然“嘀嘀嘀”地叫了起来。他拿起手机,手机响起了教授正在与人通话的声音:“教授,金牌上的字破译了吗?”疤三听出,这是摸金校尉的声音。“正在破译。”“破译了赶紧告诉我。辛苦了。不打扰了,拜拜。”疤三听完对话,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任你刁尖任你鬼,吃了我疤三的洗脚水。”疤三从牙缝里挤出《水浒》中孙二娘放翻好汉们时喜欢说的那句话,脚下狠踩了一脚油门,车子猛地向前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