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房子里的2具尸体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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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倩表示理解，轻轻握了一下莎莎的手说道：“谢谢你的配合，姐姐先走了，如果再想起什么记得联系姐姐哦，刚才打给你的号码就是我的，你存一下。”
感受到于倩的亲切感染力，莎莎嗯的一声，表示会全力配合。
于倩下了楼，上了江俊豪的车，两人就回到局里。大家把所有了解的情况集中梳理了一遍，也各自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只是让江俊豪感觉这个凶手还是很模糊，到底是那个环节疏忽了呢？
“老大，付雪婷的资料查到了！”周冰冰的话打断了江俊豪的沉思。
大家看着大屏幕，付雪婷，女，集大大四学生，广告设计专业，无案底，父母经营几家连锁饭店。
赵清北喝了一口茶，道：“据我多年的办案经验，应该可以排除嫌疑。”
“不管怎么样，老赵跟树民你们两个人去找她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江俊豪说道。
“是！”
江俊豪让周冰冰把尚金小区的出入口处监控都调出来，仔细的看着那时间段的画面，只是雨实在是太大了，就连周海的车是谁开的都看不清楚，来来回回的人不是打伞就是雨衣，特别是送外卖的电瓶车，全部都捂得严严实实的。
如果天气好的话，还能用排除法，查进出的时间差，或许可以找到凶手的体型特征。那么多天了，现在能确定的就是凶手的腿脚不便，套了鞋套的脚印，也不能肯定凶手是男是女，这让江俊豪觉得很被动。
突然，江俊豪似乎想到什么似的，在桌子上翻了起来，直到找到那个蓝色的文件夹，迫不及待的开始翻开，一直找他要的照片，翻来翻去好一会，终于看到那厨房到餐桌上的照片。
他仔细的看着照片，四个菜摆放整齐，显然没有被动过，但是奇怪的是，周海家的厨房很干净，垃圾桶也没有厨余垃圾，除了那把凶器水果刀，其他摆放都很整齐干净，似乎从来没有用过。而且周海跟秦玉儿是从夜总会回来的，不应该还自己做菜吧？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送的，凌晨一点多，外卖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江俊豪想到了这里，马上对着周冰冰说道：“冰冰，马上调出案发当晚十二点到两点的监控，重点排查送外卖或者送餐的车以及人。”
周冰冰听了江俊豪的话，马上调取外围的监控，于是大家都对着屏幕仔细分辨着，生怕错过了重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孙文哲抱怨自己的眼睛已经报废的时候，李树民就匆匆忙忙的跑进办公室，说道：“老大，我们把付雪婷带回来了，现在在审讯室。”
江俊豪点了点头，让孙文哲跟着去记录，自己跟李树民在隔壁听。
可能第一次在审讯室，付雨婷表现出了紧张又害怕的表情，赵清北递给她一杯水，让她不用紧张，只是例行询问，她才稍微自然一点。
还不等赵清北发问，付雨婷率先问道：“警官，她秦玉儿真的死了？”
赵清北点了点头表示肯定，然后就说道：“小姑娘，你不用害怕，把你之前说的，现在仔细再说一遍，不要漏了任何的细节。”
付雨婷深吸了一口气，放下了杯子就缓缓说道：“16号晚上，我们高中同学聚会，他们选在浪莎夜总会，一开始大家就是叙叙旧，后面就开始斗酒了，我因为酒精过敏不敢喝酒，一直在旁边唱唱歌什么的，最后感觉无聊了，也很晚了，我就找个借口说出去一下。谁知道没到大厅就看见秦玉儿跟他男朋友，
他男朋友喝多了摔在地上，秦玉儿怎么扶都扶不起来。虽然平时我跟她不对付，但是毕竟同学加舍友三年多，我就过去帮忙了。她见到我也很客气，一直说谢谢。她也知道我有驾驶证，让我开他男朋友的车送他们回去，我看着她的样子有些狼狈，又看着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于是就答应了。我去取车回来的时间，周海不知道吐了几次，反正我看见那些呕吐物都觉得恶心，周海还闹着要开车，被我和秦玉儿塞进车里才老实一点。”
赵清北听后就问道：“也就是说，周海上车前就有点清醒了是吗？”
付雨婷回道：“可能被雨淋一下清醒一点，最起码不会像在夜总会里面那样不会走路。”
赵清北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付雨婷接着说道：“到了尚金的车库，周海还跟我道谢，还说下那么大的雨开他的车回去，被我拒绝了，他那车我怕被刮了或者出现什么问题，我就骗他说我已经叫好车了，钥匙还给他我就走了。”
“骗他？”赵清北疑虑的问道。
付雨婷听出了赵清北的口气，马上解释道：“那时候都十二点多了，又下那么大的雨，哪里那么快有人接单啊！”
赵清北感觉也是情理之中，继续问道：“然后呢？”
付雨婷想了想就回道：“然后我就在他们那栋楼下那边等人接单，等了很久，我都觉得很冷了，终于有人接，我就跑出去了。”
赵清北问道：“你在那边等了多久，具体什么时间离开尚金的？”
付雨婷摇摇头，突然就说道：“我手机有记录，我看一下！”说完就掏出手机，紧张的划着，不一会，她把手机递给赵清北，说道：“一点零七分上的车！”
赵清北接过她的手机，确实跟她说的一样，就还了回去。
一旁的孙文哲则笑着说道：“屏幕都碎成这样了，也不舍得换啊？”
付雨婷无奈的回道：“还不是那天晚上着急，怕网约车不等我，撞上了一位奇怪的外卖小哥才摔碎的。”
赵清北一听，马上就问道：“奇怪的外卖小哥？你详细说说怎么奇怪了？”
付雨婷就回道：“正常说高档小区电单车是不能进的，还有就是他抱着整个装外卖的箱子进楼，虽然是我自己撞他车上，他也不理不睬的，本来想找他理论的，但是看着他腿脚不便，又想着自己赶车，就只好自认倒霉了。”
这个信息让江俊豪眼前一亮，说不定这个付雨婷就是唯一能指认凶手的人。赵清北也感觉这个信息不简单，于是就问道：“那个人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付雨婷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说道：“当时我摔倒在地上，他就稍微转头看了我一眼，我只记得当时摔倒的瞬间，我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臂，只是雨衣太滑了。感觉就是他的手臂很健壮，还留着胡子，其他就是背影了。”
赵清北问完一些身高之类的细节，就示意孙文哲让她在笔录上按手印，让她手机随时保持通畅，不能离开本市之后就让她回去了。
众人回到办公室，江俊豪马上说道：“马上联系本市的各外卖总部，提供案发时间往尚金小区派送外卖的人员资料，有腿脚不便的密切关注。”
“是！”
江俊豪想到了这里，又说道：“老赵，树民，你们去尚金一趟，电单车能进去，而且能切断监控电路，应该有人认识嫌疑人。”
“是！”
走了那么多的弯路，现在终于有了方向，这让江俊豪提在嗓子眼的心下压了不少，他来到周冰冰的旁边，等待着她联系的结果。
可是让江俊豪没有想到的是，十几单的订单，没有一单是周海那栋的。逐一排查之后，都排除了嫌疑，难道线索又一次断了？
这时候，江俊豪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赵清北，马上接起电话问道：“什么事？”
赵清北回道：“这边有保安承认案发当晚确实放了一个外卖员骑车进小区。”
江俊豪马上回道：“原地待命，我马上过来！”说完就离开办公室，开车往尚金驶去。
江俊豪来到保安室，看见那保安就问道：“为什么当晚会让外卖车进去？”
那保安可能知道自己违反了规定，支支吾吾的说：“那外卖小哥比较熟，而且下那么大的雨，他说很快就出来了。我心想那么晚了，多数业主也睡觉了，就放行了。”
“你跟他很熟？他叫什么？住哪？”江俊豪问道。
保安摇摇头，说道：“我只知道他叫小秦，是兼职送外卖的，住哪我不知道。”
听到小秦这样的名字，江俊豪跟赵清北对视了一眼，江俊豪继续问道：“对于这个小秦，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保安点点头道：“大约半年前，那晚我值夜班，他给我送了一份宵夜，跟我商量以后晚上想点外卖能不能直接给他电话，说他一个人在这城市不容易，平台抽佣金他跑腿赚不了多少钱，我也不懂什么，就看这孩子不容易，白天汽修厂上班，晚上送外卖，我就答应他了。一来二去就比较熟了。”
江俊豪继续问道：“哪个汽修厂？”
保安想了想，回道：“当时没细问，好像是大学城那边还是哪里，不过这孩子挺聪明的，对电脑啊监控之类的都会维护修理，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