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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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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棍汉一手扶着腰,另一只手上拄这我给他找的一根粗树枝拐杖,慢慢悠悠的朝陈集走去。

我还是有些担心陈林淼的状态,一路小跑的倒了他家,他家和我家差不多,一间稍大的主厅,摆着一张实木桌,一进门就能看见客厅正中挂的一张主席画像,甚是伟岸。

左右两间卧房,一间稍大,他爷爷住,一间用来挂肉以及存放一些杂物,只有林淼回家时才会收拾一下,让房间看起来不那么乱。

一进屋就给我吓了一跳,床上一颗发着光的球状物晃了一下我的眼,避开光线直射之后,发现那是陈老爷子的脑袋,脑袋就跟镜子面似的,窗外的阳光照上去直接就能反射在屋里。

前些日子我记得这老头还是有头发有眉毛的,此时躺在床上,身上一根毛都没了,陈林淼蹲在床沿边上握着老爷子的手,不住地摇晃。

“起开起开,让我看看。”我一把推开陈林淼,稍稍拉开老爷子短袖的袖笼,腋毛也没了,只留下一下稀碎的绿色粉末黏在衣服内壁。

我揪下一点闻了闻,一股肉类**后,再次被风干的恶心气味,扑面而来,呛的我直咳嗽,也可能是我凑的太近,粉末吸到鼻子里去了。

我问他:“你昨天中午回去的时候,老爷子的头发还在吗?”

林淼点点头:“有头发的,现在这大热天的,头发剃的太干净容易晒伤的,我爷爷不会不知道。”

我突然想起光棍汉提起的甲片来,就问他有没有看见,他指了指枕头边的一个小布包,我一打开,又是那股怪味。

这下子算是彻底证实了我的想法,这老小子八成是下墓了,我曾经也在我姥爷的一些物件上闻到过这种气味。

我当时还以为他用那个造型奇特的铁锹挖茅坑了,结果他说那是以前劈过僵尸的,当时只是闻到一点气味就觉得臭不可闻,这老头身上的味要重是百倍。

“他怎么会去墓里呢?”

“什么?我爷爷去谁的墓了!”

我一楞:“啊?我说出来了吗?”我压根没注意自己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那咋办,磊哥你一定要救我爷爷啊!”陈林淼情绪十分激动。

赶紧安抚陈林淼,我说:“我等会和你解释,去你房间里找糯米来,越多越好。”

陈林淼出了屋,我趁这个功夫解开了老爷子的上衣,一颗颗扣子解开,我心中那种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整个胸口全变成了青绿,脖颈腋下这些皮肤薄弱的地方也有些变色。

“你快点!”见老爷子模样如此不妙,我对着屋外大喊一声,催促他。

陈老爷子中的这毒,我姥爷曾跟我讲述过,我当时都只当老人家想象力丰富,没当回事,现在想来,症状如出一辙,除了大腿内侧没法看,不然那地方一定也是绿的。

“你还打不打算救……”我正对着屋外二次催促,一回头便看见房门口的陈林淼端着个不锈钢盆直愣愣的看着老爷子身上的青绿之色。

“傻站着干什么,过来帮忙。”我走上前端过不锈钢盆,里面盛着半盆米,我抓起一小撮闻了闻,分辨不出是不是糯米。

我领着他走回床前,将米均匀的铺在老爷子身上发青较为严重的地方,看着弄的差不多了,我让他去准备吃食,铁锹和那个啥一头锄头一头尖的玩意。

陈林淼疑惑道:“准备那玩意干什么?”

我拍了他一后脑勺,说:“老爷子撑不了两天了,

咱得……”

话还没说完,陈林淼瞪着通红的眼珠子质问我:“你干嘛咒我爷!”

这小子一犯浑起来就没个谱,我上去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怒骂道:“你再在这儿磨磨唧唧,你爷爷就真救不活了!老子你还信不过吗!”

听了我这话,陈林淼跑出屋外收拾东西,我回过身继续照顾老爷子,这应该是糯米,最贴近皮肤的一层糯米已经开始发黑了。

我不知道这些糯米能维持多久,用桌上的茶缸,往盆里倒了点水,使糯米增加一些黏性,在那些容易脱落的部分继续添加糯米。

很快,老爷子的上半身就变成了一个身着糯米盔甲的人,我提老爷子裹紧衣物,又用床上的薄被压了一层,防止糯米掉落太多。

再次确定老爷子这边不会出太大的问题之后,我走出房间寻找陈林淼,陈林淼的包已经被塞的满满当当。

他正从阁楼上下楼,手里握着那个既像我之前说的的那个东西,整个呈T型,一头尖,另一头呈扁平铲状,后来我知道那是鹤嘴锄。

看他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回房间拿上油灯和一小瓶的燃油,瓶子是那种金银花露的玻璃瓶,里头装的都是写凝固的动物油脂,大部分是猪油。

油灯就是一小瓷碗,其下有个手捧的灯座,碗壁周围被几根铁丝缠绕,也可用作手提灯,只是需要拆下灯座,用个东西挡在灯焰上方,以防烫手。

油灯和燃油都是防止进到墓下之后无法见物,铲子我让他换了个小点的,就这样我们俩踏上了去往朱家台的路程。

至于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姥爷?我姥爷自从进了劳改农场,再出来就变得无比痛恨盗斗的人。

因为他这一进去没两年我姥姥就过世了,就剩下我母亲一人生活,好不容易搭上了我父亲过日子,父亲又在我一岁多的时候出了事故,被压断双腿,瘫痪在床,全家人的重担都压在了母亲身上。

这一压就是六年,也就是我七岁的时候,姥爷当时认错态度好,也加上只是被人检举,没有任何证据,关了十多年就放出来了,只记得那天母亲带着我回老家的时候,姥爷跪在地上不停的抽自己,母亲一人完全拉不住他,我又不敢上前。

嘴里一只念着:没有照顾好我们娘俩,怎么就摊上盗斗这缺德事了。

后来姥爷给我讲述的那些有关盗斗的故事,目的其实并不是让我对他们感兴趣,对半都是连哄带骗的吓唬我,说些什么什么僵尸暴起扑人,什么机关会伤人而不杀,让你活活疼死。

但让老爷子打死没想到的是,小时候害怕的事情,在我如今这十七八岁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看来,完全就是小意思,还反过来觉得这种事特别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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