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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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地等候了超过半个小时，兰振、鬼脚阿七和熊伟三人，带着方良的尸体，终于离开了影院。
这时候警察还没有赶到，影院内应该暂时没有什么人。
不过很快，卫安就发现自己错了。在许多影厅内，还稀稀拉拉地躺着一些神志不清的人。
卫安看了看那些人的衣着，基本可以确定是从恐怖片世界中幸存下来，最终返回现实世界的观影者。
只不过原本座无虚席的影厅，坐在座位上的存活者基本不超过四成。
其余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卫安摇了摇头，只能低声骂了一句“这该死的方良。”
在这个世界，不仅有失控的灵异事件，还有为非作歹的通灵者。
天灾固然可恨，但更可恨的是**。
卫安来到了影院内的办公场所。
就在刚才，卫安控制方良意志之时，隐隐从他的思维中感觉到了，办公室内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来到办公室后，先确定四下无人，也没有在监控下。于是，他放心的拉开了抽屉，只见里面放着一沓纸张，每一张均画着一副图案。
“五芒星！”
卫安目光一凝。
是了，在方良潜意识之中，始终有个词汇在不断重复，而且对其具有强烈的信念。
那个词似乎就是“五芒星”。
“这意味着什么？”卫安翻来覆去的看着纸张，却猜不出什么意思。
他将纸张放下，又拿起已经翻开了一半的笔记本。
“又是一个爱记笔记的人。”卫安内心一喜。
喜欢记笔记，就意味能有重要信息得以保存下来。
“恐怖片计划实施得很顺利，老大真是天才，居然能想出这个计划。现在，每天都有大批大批的人走进影厅，贡献疯狂、恐惧和绝望，如果按照这个进度下去，打开那个世界的大门指日可待。”
“昨天我们又一次开了碰头会，说了彼此的近况。兄弟们的计划也都在顺利实施，但他们更多的都是零敲碎打，不如我这种一次性批量控制数百个观影者。不过为了实现那一宏伟目标，仅靠我这里也是不行的。毕竟，那神器有五个组成部分。鸡蛋不能全放在一个篮子里，分散风险，才能化整为零。超研局那群家伙盯得很紧，一旦谁出了点纰漏，也不至于被一窝端。”
“我所驾驭的电影银幕凶灵简直是永远的神。在电影世界里，我就是操控一切的神。不过缺点也很明显，现实世界能力削减太多，我不能与通灵者在现实世界对抗。所以，恐怖片计划还得微调，电影上映场次减少一点，以免招来超研局或者其他通灵者，避免在现实世界的灵异对抗。不过我始终相信，最终的胜利会是我们“五芒星”的。”
“想要改造这个世界，最终实现世界大同，扫清所有灵异，只有那个计划，也只能靠那个计划。”
“五芒星耀，激扬浊世；天启之门，接引众神。”
日记的内容非常零散，并不成体系，但也能隐约看出些端倪。
首先，方良是隶属于一个叫“五芒星”的组织。这个组织正在进行可怕的计划。
其次，这个计划是分别由五芒星的众多成员分头开展。
最后，这个组织掌握了某个所谓的“神器”，分为五个组成部分。据分析，应该是每个成员各持一个。只不过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五芒星！”卫安沉吟了数遍，“这么看来，
这个组织成员大概率是五个人。眼下拔掉了巨幕电影院这个据点，就是不知道其余四人藏匿在何处。”
再找了一遍，卫安没有发现更多有利用价值的情报了。
此时影院外面，除了那些留在影厅内，神情呆滞的观影者，再也没有一丝灵异的踪迹。
趁着警察还没有来，卫安离开了这座阴森森的电影院。
回到家后，被临时安置在家中的雷羽也恢复了正常。在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后，他不由得后背冷汗涔涔。
“我以后再也不去电影院看电影了！”
卫安笑骂道：“你这是因噎废食。照你这么说，我家里和公司都出了灵异事件，以后干脆别回家，也别去上班了。”
说到这里，卫安不由得想起父亲在笔记本中提及的“吸灵体质”。
通灵者都是“吸灵”体质，容易遇见凶灵。
接下来几天，卫安总算过了几天舒坦日子。更令他欣喜的是，他的银行卡居然多了四千万入账。
收到入账短信后，卫安第一时间就接到了“呕吐大师”曾广智的电话。
“小卫啊，款项收到了吧！老夫言而有信，说分钱就一定分钱。现在我也算有上千万的身家了。我女儿看病的钱齐活了，哈哈哈……”
“恭喜恭喜……”
电话里，卫安侧面打听了一些关于曾广智的情报。
他并没有真正加入某个组织或者公司，而更像是类似于赏金猎人的角色。
至于他的老板，连曾广智自己也不清楚底细，只知道大约是来自于一个神秘的通灵者机构，平时专门在社会上组织通灵者，搜罗凶灵，支付报酬。
获得了巨额报酬，使得卫安的小日子瞬间阔绰起来。
他简单地盘算了一下，这些钱足以让他在十年之内衣食无忧，过上优渥的生活。但灵异事件的频发，为以后的日子带来了不确定性。
在“通灵者之家”网站上，他看过一个帖子，谈到了市面上其实是有许多灵异道具售卖的。以通灵者最常用的息壤袋为例，可以装下一个成年人的中型息壤袋，随随便便就需花费两三百万。毕竟息壤的单价摆在那里。
而且息壤的价格波动非常大，从一年前大范围被用于处理灵异事件开始算起，一年间价格已经涨了三倍。随着灵异事件的持续爆发，兴许价格还会上涨。有的时候供不应求，货物短缺，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绝对属于战略物资。
除了息壤以外，还有许许多多灵异道具。不过根据那片帖子的楼主说，这些东西在市面上极其罕见，据说只有那些踩到了门槛的高级通灵者才有机会购买。
灵异道具的价格，那起步就是千万级。算得上是有市无价。
通灵者是个花钱的职业。从长远的角度看，财富积累是要越雄厚越好。
赏金猎人这种职业，对于像卫安这类暂时没有加入任何一个通灵者组织的野生通灵者来说，是一个可以考虑的方向。
当即，他便和曾广智约定，日后若还有“赚钱”的机会，可以叫上自己，有钱大家一起挣。
不过这日子并没有让他等太久，生意自动就找上了门。
这日，卫安接了一通电话。
“喂，你好，请问是卫安卫先生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但一时却记不起来。
卫安说道：“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卫先生你好，我是李小刚啊，雷羽的高中同学。几天前我们还一起吃了顿饭，共同经历了巨幕电影院的灵异事件。你还记得吗？”
卫安记起来了，李小刚应该就是那个长得又矮又胖的富二代，有个女朋友叫林翠，身材还不错……
“哦，电影院事件后，你现在没事了吧？”
“托您的福，完全康复了。我那些同学也都很好，大家都很感谢你呢！”
“举手之劳而已！”
“对了，卫先生，你今天有空吗？我想请您吃个饭。”
“吃饭就算了，我最近还有点事……”卫安性格偏宅，原本就不喜应酬。那日完全是看在雷羽的面子上，才会跟他的同学们吃饭。听到这里，他本能的拒绝。
电话那头停顿了片刻，李小刚有些迟疑的说：“其实主要是我家附近不太平，貌似出了灵异事件，连带着我家里也有些诡异。听小雷说，您是有特殊能力的人，-那日正是靠您的带领，我们才能脱离恐怖片世界。所以，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您。”
卫安沉吟少许，斟酌的道：“我是通灵者没有错，但是这种能力可不像走路写字那么轻松，没使用一次是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
一听到这次，李小刚就知道有戏。他立刻说道：“卫先生，我不会让您白跑一趟的。您若是愿意屈驾过来，我会支付您的车马费。如果您帮我调查清楚属于灵异事件，且解决了的话，我一定重重报答您！”
他把“报答”两个字说的很重。
“哦……”卫安想起从曾广智那边打听到的民间通灵者处理灵异事件的费用标准。“我的出场费不便宜，去一趟一万川元；调查十万川元。”
“没问题，没问题。”李小刚家境十分富裕，其父母身价何止亿万，区区十万川元，根本不放在他的眼里。“那么如果请求您解决灵异事件呢？”
卫安沉声说道：“那就要视情况而定了。任何灵异事件都是极其危险的，涉足其中难免会有性命之虞。我如果帮你处理灵异事件，一来是消耗自身的能力，二来是直面可能死亡的风险，价格可是不便宜的。”
“起码一百万川元起步。”
李小刚很是爽快的说道：“成交！”
卫安内心一喜。通灵者来钱真是快，以后还上什么班，挣什么死工资。
把灵异事件做成生意，完全有搞头。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保持着冷静，淡淡地道：“你把地址发给我。今晚六点，我准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