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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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电梯,宁文远下意识退到了电梯的一侧角落,这才发现,原来电梯里只有自己和季鸣,两个人。
看他站在角落,季鸣与不看他,转身面向了电梯门。
紧闭的电梯门上,现出了有些模糊男人轮廓。
但仍一眼就看出,季鸣拧着眉在生气。
宁文远努力抿紧唇,还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
季鸣侧着头看来,眉头紧锁。
宁文远摇了摇头,往前踏了半步,用手拉住季鸣的袖口。
季鸣回过头,把手抽开,宁文远可以听见他“啾啾”的鼻息声,醉意被驱散个干净。
这人,又变成了拽拽的样子,宁文远叹了口气,慢慢往后退去。
他这性子最是识实务,一旦发现别人有丁点厌烦,一定会退避开来,实在是怕跟人起正面冲突。
电梯上升得很慢,静默中的两人,连空气似乎都不再流动。
终于忍不住了,季鸣怒气冲冲地再次回头,看向宁文远。
“怎么离得那么远?怕我吃了你?”
宁文远微怔,季鸣紧皱的眉宇,突然让他有种危机感,不自觉还想往后缩。
可,下一秒,一个黑影扑了上来,宁文远倒吸一口凉气。
等缓缓呼出一口气后,才发现,季鸣就站在自己面前,面对面。
季鸣微低下头,鼻尖在鼻尖上轻轻温柔地蹭了蹭,一呼一吸间细密交缠。
“我想……”
轻轻启唇,季鸣知道他只要再低一点点,四片唇瓣就能够贴合在一起,他想吻他。
但他又真怕惹恼了宁文远,破坏两人这个难得的独处时光,因此,生生没敢吻下去。
“啵~”
轻轻地一声,在两人的唇间若有似无地响起,唇瓣只是微微碰了碰就迅速分离。
季鸣双眼登时睁得老大,一脸愕然,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像被点了穴。
他完全意料不到,宁文远会主动吻他,从来没想过这臭小子会这么大胆。
脑袋中的某根脆弱神经,仿佛就要被绷断,身体像被面前的人勾了魂、摄了魄。
“叮~”
电梯门正要打开,季鸣抓紧时间去吻宁文远。
结果,宁文远缩了缩脖子,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离开了他高大身影笼罩成的“包围圈”,两步跨出门外。
“别躲。”季鸣也跟着追了出来,两人笑闹着跑到了606房门口。
宁文远左右看了看,走廊上没人,一把按住还在倾身前来的季鸣,撸了撸笑意晕开的唇。
“嘀——”
房门才渐渐打开,宁文远就被季鸣如旋风般卷了进去。
眼前瞬间陷入漆黑,感觉要被一口吞下,但他却并不害怕。
唇被严严实实地堵住,他甚至能够想像得出,那水红的唇在吻着自己时,有多么的急切、胶着。
两人的呼吸声,好似云山雾罩,彼此交叠,拍打在皮肤上,也拍打在两人几乎都已断裂的理智上。
唇齿被撬开的那刻,宁文远被季鸣灼热的呼吸烫了一个哆嗦。
有什么东西来势汹汹,如疾风骤雨,将他唇齿间的每一个角落扫荡了一番,还戏弄般,轻咬着、厮磨着他的唇舌。
濯濯的水声轻轻地细细地撞进宁文远耳道,他从来没有如此这般的觉得,吮吸的声音会那么媚惑。
舌尖被吸得发麻,情动的痒意教化着他去配合,性格的本能又让他去抗议。
哪料,他越是抗议,季鸣就越有耐心,好似支配他的不是那种原始的冲动,而是,他在支配着万物,动用了自己最优雅得体的一面。
慢慢地,宁文远快忘了呼吸,懒懒地攀着季鸣的脖子,把自己挂在季鸣身上。
像极了一条努力游上岸的鱼,终于明白了濒临死亡的感觉,最后,只能靠季鸣施予的阳光雨露,才能活命。
这个吻,仿佛持续了很长,且铺天盖地,如狂风掠境,带走了两人全部的理智。
直到,两人都快喘上气来,才额头相抵,用各自湿辘辘的眼睛,彼此凝视。
窗外的月光洒了进来,黯淡,与静谧的夜晚,帮他们很快适应下这个空间,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空间,可以肆意妄为的二人空间。
季鸣的眼睛盛满了凌乱的月光,垂眸朝宁文远看来时,那些破碎成尘埃的晶亮就朦胧成两道脉脉含情的目光。
两人的凝视并没有持续很久,手机震动的声音却打破了这难得的详和。
季鸣把视线往下挪了挪,扫到了宁文远的牛仔裤兜,鼓鼓囊囊的那一侧,开口道,“有人找你?”
宁文远仍未将目光从季鸣眼中离开,隔着布料在手机上按了一下,掐断了即将发出的铃音,动作准确无误。
他主动扑进了季鸣怀里,理智的琴弦早在他脑子里断裂开来,身体颤抖着,像只可怜的小动物,不想再流浪,想有个依靠,或拥有些珍贵的,无人可掠夺的……
得到了邀请,季鸣的手隔着衣料,在宁文远颤抖的背脊上下抚摸,慢慢滑落到腰间。
握了握那轻盈的腰,没有一丝赘肉的部位开始不自觉地轻颤,波及到全身,宁文远轻柔地、似有若无地唤了一声。
“嗯~”
唇抵上季鸣耳廓时,两人不约而同都抖了一下,像是同频震动。
季鸣就拉出了宁文远扎进裤腰的上衣,大手正要滑进去。
“嗡嗡嗡。”
宁文远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一股夜风悄无声息地窜进来,就在季鸣大手想要作乱的时候钻进了宁文远衣服里。
一阵战栗后,宁文远按住了季鸣的手,不让他继续在他的皮肤上游走。
“对不起。”
宁文远从季鸣的怀里退了出来,断开的理智开始重建。
他想起了答应帮温浩补课的事情,立即告诉了季鸣,接通了电话。
“不、不好意思,我可能要晚10分钟。”声音还有些喘,抬眸看着眼前的人向自己压来。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季鸣紧绷的身体瞬间变得松垮,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
一边用额头抵在宁文远肩上,一边单手支着门,张嘴大口呼吸。
太难受了,他得缓缓,让身慢慢松弛,否则,今晚真是一种惩罚式的体验。
都他缓过了劲儿来,宁文远也挂断了电话,正在整理衣服。
就在他准备拉门时,腰上缠来季鸣的手臂,他被带入了季鸣的温暖怀抱。
耳朵和后颈,都沾染上了季鸣湿润的鼻息,最后,季鸣用额头抵在他后颈上叹道,“走吧。”
他放了他,他也完成了自己的理智重建,遗憾都留在那声叹息里。
同时,点亮了房间的灯。
“嗯。”宁文远正要拉门,似乎是避免遗憾,回头看了一眼,愣住。
这入目的一幕,又让宁文远感觉到了走错房间的感觉,想也不想,脱口道,
“鸣哥,这是你房间?”
“呵~干净吧。”季鸣唇边牵出一抹得意,“其实,我挺爱干净的。”
真是不枉费他的心意,专门抽时间把房间打扫了一番。
他就是想让宁文远刮目相看,最好能忘记他以前狗窝的样子。
走出公寓,在季鸣的陪同下,宁文远来到了图书馆楼下。
“鸣哥,”宁文远望着季鸣那张被月光浸透的脸,“对不起,我还没有准备好。”
他再次道歉,因为他清楚,如果继续待在季鸣公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但,他总感觉一切都太草率了,这令他很不安。
“我知道。”季鸣的手在他肩上紧了紧,迅速抽离,“上去吧,我走了。”
感情这东西需要细水长流,季鸣也觉得自己太急燥,看宁文远的小脸有些煞白,他只能逗逗他。
“忙完记得给我发消息。”拿出手机,季鸣特意让宁文远看到自己的操作。
他把宁文远的昵称,从“宁静致远”备注成了“男朋友”。
宁文远笑了,嘴唇弯出了优美的弧度,然后,迅速把几根手指盖了上去。
又在转身之前,用那几根手指碰了碰季鸣的手背。
拿电话的手一抖,一阵风带着宁文远的体香迎面扑向了季鸣,是熟悉的薰衣草味道。
“这道题好难,文远,今天就到这里了,好不好?”
温浩一边伸懒腰,一边打着哈欠道。
“拿你没办法?”合上书,宁文远看了看时间,“都快11点了。”
时间过的好快,说好每天拿半小时给温浩做辅导,结果,第一天就花了这么久。
“走吧,回去了。”收拾好书包,两人踏着沉沉夜色往寝室走去。
刚到楼下,一个熟悉人影出现在一旁的大树下。
赵叔特意在这里等宁文远,手里提着保温筒,扔掉手上的烟就笑着迎了上来。
“文远,我先上去了。”
温浩认出了赵叔,他一直以为这人是宁文远的父亲,便主动帮宁文远把书包提回了寝室。
“小宁,这是刘姨让我带给你的。”赵叔把保温筒递到了宁文远手中。
一听是刘姨给自己特意准备的,宁文远也不好意思拒绝,一边道谢,一边接下。
“那我先上去了。”
见赵叔不停在搓手,欲言又止的样子,他预感这人又想劝他回祝修泽那里去,便想尽快回寝室去。
“等等,小宁。”赵叔拦住了他的去路,“老板……”
宁文远眼中含着凌厉的光,看着赵叔,一字一顿道,“有完没完。”
没想到,祝修泽简直阴魂不散。
“不是的,你听我说,”赵叔盯着宁文远手中的保温筒,叹道:
“是刘姨,她已经向老板辞了保姆工作,准备和儿子儿媳一起回老家去,
她希望你能抽空跟她见一面,你是个好孩子,她挺喜欢你的,心里也有一些话想跟你说。”
“刘姨要走?还要见我?”
宁文远有点不解,刘姨跟他相处的时间不多,怎么会指定想要见他?
见宁文远不太相信,赵叔立即道,“小宁,我老赵不至于拿这件事来骗你,这件事跟老板没有关系,我就是帮刘姨来带个话。”
“好,我知道了,我会去见刘姨的。”宁文远提着保温筒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