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衫湖区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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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宁文远抓紧时间回了趟寝室,还好他的行李箱已经基本腾空。
他索性把行李箱的夹层、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检查,根本没有那所谓的户口本。
其实,他的户口本,自己都没见过,那年他刚搬进祝修泽的别墅,因为年纪太小,身份证都还没办。
唯一有印象的事,还是从他书包里找到的一张出生证明。
大抵是父母在离开前塞进去的,他到现在都还印象深刻,估计也是从那张纸上看到了父母的决绝。
叹了口气,他走回教学楼,寻思着,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么细节?
毕竟,没有户口本,他的身份证也不可能顺利办理。
这时,他的记忆闪回到了曾住了三年的那间别墅,不禁一个哆嗦,
唯一的可能就是落在了祝修泽的别墅里,可一想到那人那晚疯狂而狰狞的脸,他就觉得毛骨悚然,更不想因此惊动祝修泽。
既然这样,他便开始盘算,要不……趁那人不在时,悄悄去取?
反正那是他的东西,用不着做贼心虚,对,就这么办?周末就去祝修泽别墅外蹲守。
一边盘算着如何实施自己的计划,一边踏进教室。
正走向座位时,班委站上讲台,宣布了要求大家在本周之内交班费的通知。
宁文远一屁股跌坐在位置上,看来,事在必行啊。
接下来的课,宁文远都听不进去了,总是心绪不宁,手心里都快拽出汗来。
一想到还要再回到那幢房子,那幢曾给了他三年依靠,与一场深渊般恶梦的房子,握笔的手都颤抖起来。
还好,在下午最后一节课,他终于想起了有件很重要的事还没做,对,是与季鸣的约定。
刚一下课,他就火速冲去东区食堂,打包了两份香酥鸡片套餐。
一份给到季鸣,一份留给自己在去那幢房子的路上吃。
这时手机收到一条消息,【您的手机已欠费,我们将在……】
连手机都开始向他催债了,真没心思细看,手指一滑,点进微信,看到了季鸣在5分钟前发来的一条讯息:
【今天实验室临时加了一项调试任务,结束后我给你打电话。】
宁文远连忙跑向实验楼,季如萌说过,季鸣胃不好,经不住饿,想趁热把香喷喷的套餐送货上门。
来到实验楼下,门卫依旧把他拦了下来,“没有门卡,不能上去喔。”
差点忘了,宁文远立即掏出手机给季鸣打电话,可2、3通电话后,一直无法接通。
“对了,他刚才跟我留了信,说是在做调试,估计关了机。”
见宁文远一直客气礼貌,门卫妥协道,“这样吧,我帮你送上去。”
“麻烦你了。”宁文远点了点头,也好,至少不会让季鸣饿肚子。
看了看时间,这个点儿赶去别墅,保姆刘姨应该还没走,而祝修泽通常还在外面应酬。
季鸣的电话打不通,宁文远在往校门外走时,便给季鸣留了一串语音:
说明自己今天有事儿,晚上9点直接在图书馆见面。
发完消息,宁文远匆匆忙忙吃了手里的套餐,踏进了地铁站。
坐了近一个多小时的地铁,又走了近半小时的公路,终于来到此行的目的地——杉湖区别墅。
从包里拿出口罩、墨镜和鸭舌帽,刚拐了个弯,就看到了别墅大门口,正好开出一辆豪华加长版林肯商务轿车。
这不正是祝修泽的商务专用座驾吗?
他急忙找到一隐蔽地方躲了起来,从正在上升的车窗里,又意外捕捉到了祝修泽那张苍白且面无表情的脸。
他运气还真好,刚到就正好碰上祝修泽出门,这个时间点了,估计是去应酬,应该不会很快回来。
等车走远,他压了压鸭舌帽跑到别墅门口侧门,按下了门铃。
取了墨镜,再拉下口罩,宁文远冲视讯设备中出现的慈祥女人笑道,“刘姨,我是小宁,麻烦开下门。”
“是小宁啊?哎呀,你终于回来了。”
刘姨是这座别墅的保姆,才来这里不久,但因为人和蔼与宁文远关系还不错。
一见是他,立即按开了门锁,还喜滋滋地邀请宁文远进厨房喝一碗他炖的汤。
“快尝尝这鸡汤,我这回加了冰糖,你看看是不是少爷喜欢的味儿?”
“啊?这……”宁文远尴尬一笑,“我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味道。”
刘姨歪着头问,“之前我听叶硕说,少爷不是很爱喝你熬的鸡汤吗?”
“没有的事。”宁文远摆手,“对,我之前是熬过鸡汤给他,但……”
但都给倒掉了,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祝修泽根本不喜欢喝汤,特别是鸡汤。
奇怪刘姨这么“一意孤行”要给祝修泽熬鸡汤,他差点想劝一句,可话到嘴边,还是忍下了。
刘姨毕竟只是个保姆,做出的东西被祝修泽倒掉也不会有太强烈的感觉。
这跟他不同,当时听说自己做的东西被直接倒掉,他很难过。
倾注了全部的感情被人嫌弃糟蹋,跟被煽了两巴掌一样,火辣辣的,不好受。
“真好喝!”
不知道祝修泽会不会喜欢刘姨炖的鸡汤,反正宁文远特别喜欢这种甜度的汤,越喝越大口。
“慢点儿喝,孩子,我又不着急走。”刘姨笑眯眯道。
宁文远看了看大厅角落的古董大摆钟,他记得往常这个时间刘姨早下班了。
据说她家里有人需要照顾,一直都归心似箭。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问,刘姨无奈道:
“你走后,家里就少爷一个人了,有时候给他做好饭菜,第二天再来一看,连筷子都没动一下。
我担心他身体吃不消,得看着他把饭吃了再走,才能安心。”
刘姨与之前两个小保姆不同,据说已在祝家老宅工作了十余年。
看着祝修泽一步一步从祝家大少爷变成现在权势滔天的祝大总裁。
宁文远放下碗,他知道刘姨是在暗示他什么,刘姨把祝修泽当亲儿子在疼,明知祝修泽对他做过那样疯狂的事,在后来的一个月里,仍苦口婆心地劝他原谅。
可是,那天,祝修泽发大脾气把他绑在床头一个晚上,他喊哑了嗓子呼救。
明明能听到外面有人窃窃私语,却没有人报警……
“对了,刘姨,”
他一直捉摸着怎么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意思,“我之前走的匆忙,好像有东西落在这了?不知道……”
不知道,祝修泽有没有让人把那些东西都扔掉,或丢到杂物房里锁起来。
毕竟,是他离开时检查的不够仔细,如果找不到了也怪不得别人。
当然,能找到肯定是最好,所以,他才专门“冒险”跑这一趟。
“是吗?那你回房间找找看。先生叮嘱过,你房间的东西不让动。”
听完刘姨的话,宁文远微怔,很快又反应过来,淡淡道,“那我上去拿点东西,行吗?”
“这么见外,”刘姨拍着他肩膀,温和道,“快去吧。”
得到准许,宁文远快步往楼上走去。
动作得加快了,照刘姨的意思,祝修泽估计很快就回来,他可不想跟那人撞见。
刘姨收拾起碗筷,见宁文远消失在二楼拐角,立即转进厨房,摸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喂,叶硕,跟少爷说一下,小宁回来了。”
深呼一口气,宁文远再次踏进曾住了3年的房间。
熟悉的薰衣草香味随着微风从窗台漫进整个房间,思绪恍惚地掠过心头,曾经倍感幸福的每个瞬间像针一样扎在心头。
贴满一整面墙的奖状,堆满书架最上面两层的奖杯,那都是他勤学苦读一个一个攻克下的丰碑。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所有的成绩与光辉全都来自他夜以继日地努力。
人生所有的目标就是回报那人对他的不离不弃,只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也好,只为自己而活,挺好的。
推开衣柜的门,空旷的空间里,又多了许多件崭新衣服,全是他喜欢的类型。
样式简单,多为黑白灰三色,是祝氏旗下,一个专门做田园风的服装品牌。
每到换季,衣柜里都会多一批这样全新的衣服,他总是穿不过来。
所以,他离开那天也只带走了自己穿过的那一部分衣服。
拨开衣服,他将斗柜的每一层都仔细检查了一遍。
到底也没找到户口簿的任何痕迹,再去床头柜翻找了一遍,仍是一无所获。
抓了抓头发,宁文远又展开了地毯式的一番搜索,终于绝望地抱住了头,蹲在房间一角。
会在哪儿呢?
抬头环视着整个房间,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夕阳落下,纯白大床瞬间被蒙上了一片灰暗,与被太阳余辉炫染成的这个房间彼此映衬。
一瞬间,他的思绪被强行拉回到1月前那个扭曲、绝望的夜晚。
和往常一样,他洗了个澡,在薰衣草的气味里躺上了床,并很快入睡。
他的睡眠一直比较浅,也不知睡了多久,他听到了门把手旋动,以及金属片“咔”一声被弹开的声音。
迷迷糊糊坐起,就看到一个高高的人影正站在门前,看不清楚脸。
他吓得一激灵,腾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慌不择路就冲到了窗台边上,要往外跳。
结果,身上的t恤衫一紧,一把被人拉回到床上。
“你是谁?救命……”他惊魂未定,却闻到来人一身酒气,不容他多想,一脚就踢中那人腹部。
趁那人捂着肚子后退,他拼了命地往外逃去,刚冲出房门,突然想到了祝修泽。
他不会有事吧?
“祝……”
就在他想大声呼喊时,一只苍白的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手的主人力量惊人,抓住他就迅速拉回房间,随着“轰”地一声关门。
宁文远脑子“嗡嗡”作响,听到这么大的响动,祝修泽一定有了警觉,他想。
那人把他压在床上,双手反剪,手被拧得几乎脱臼的同时,他听到了暴力拉扯领带的声音。
手被绑紧,无法动弹,那人才将他翻了个身。
借着月色,宁文远也看清了正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