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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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闻这个消息,程成和肖安都吓了一跳。俩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这肯定不是流动补胎的为了赚点黑钱这么简单了,这分明是要杀人灭口啊?!
肖安越想越生气,火爆脾气一上来就有点儿不管不顾,他猛地坐起来,差点儿把打点滴的针拽倒,当着孙如海的面儿就开骂,“卧槽!我就说,新换的轮胎怎么就爆了呢!质量再差也不能差到这份儿上啊,敢情是有人袭警!要不是肖爷技术高,这会儿黄泉路上就多了俩冤魂。”
孙如海拿着程成递给他的纸条,仿佛没有听见肖安的抱怨,自言自语道,“闲么屯……管庄……”
“虽然这次我们没走到管庄,但是整个儿路程却扎扎实实地走了一半儿。前半部分并没有什么发现,我大胆的推测,后半部分也是如此。不然的话,闲么屯既然在名单里,就一定会有异常。”程成看着孙如海认真的说道。
孙如海点点头,若有所思。
“那么,这张纸条多半就是字谜。”程成继续分析道。
“字谜?”肖安气道,“这又不是古代少爷小姐搞对象,打什么字谜呀?有话直说呗!再说,拢共就五个字儿,还不给提示打一嘛物,这谁猜的出来呀?你知道吗?”肖安反问程成。
程成默默地摇摇头,没有说话。
“孙局,您说我们的右前胎被人做过手脚,到底怎么回事儿?”肖安愤愤道,心说你扎我三回车胎还不解气?这回给我整了个双保险?即使铁钉计划落空了,在车胎上做个手脚还能兜底儿是不是?
“咱们痕检的人做了轮胎监测,发现右前胎之所以会爆,是胎壁上的一条五厘米左右的划口引起的。划口圆润,在显微镜下,并没有尖利破口,说明划伤胎壁的器具是个圆型无尖的东西。”孙如海解释道。
“会不会是你开车的时候碾着什么东西了?”程成扭头看向肖安。
“呸呸呸!就肖爷这技术,打拿着驾照起,就没碾死过蚂蚁,别说其他乱七八糟的了。”肖安一万个不服,急忙否定。
“难道是因为那个案子?”程成狐疑道,“我们得罪人了?”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道划痕是车胎出厂前就存在了,那么……”孙如海顿了顿,“不管怎么说,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你们这一趟,大概率是要遇到这场车祸的。痕检的人说,这个划口划的深浅恰到好处,如果在市区有限速的路况下,不会造成什么危害,顶多跑气憋胎。但如果跑个高速,或者在颠簸的路况下,车胎爆热,根据热胀冷缩的原理,就会在这个薄弱点引发爆胎。纸条恰好指引你们走到了一段坑洼路段……真是让人不多想都不行啊。”
孙如海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他早就知道程成和肖安在暗地里还在调查高鑫的案子,虽然他不以为然,但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新人嘛,有冲劲儿是好的。没想到······
难道那个案子真有问题?
在医院里住了三天,程成和肖安都能下床溜达了。
这次车祸,哥俩儿都伤到了手臂,而且都打上石膏做上了牵引。只不过俩人站在一起就显得有些滑稽了,因为程成是右手牵引,肖安是左手牵引,别说,哥俩儿挺对称的。
在医院闲的无聊,俩人的话题还是那“老三样儿”,车胎,案子和三角钉。
“你说,会不会是孙局猜的那种可能?车胎出厂前就是残次品,让咱哥俩儿给赶上了?”程成挎着胳膊溜达到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往楼道里张望,打心眼儿里盼着能再看到她的身影。
“扯淡!残次品这么小的概率,能让咱赶上?你还真以为咱们鸿运当头呐?赶紧死了这份儿心,好好当你的警察。昨天我对奖了,咱买的双色球,一个字儿都没中!彩票的事儿翻篇了啊。”肖安站在程成的身后,跟着他一起往外看。楼道里静悄悄的连个人影儿都没有,也不知道这家伙这两天一直往外看个啥劲儿?
周末,秦朦朦喝得醉醺醺的从“嗨”酒吧里出来,她拒绝了王磊的好意,没有搭乘他的白色朗逸。
傍晚的凉风轻拂她波尔多酒红色的长发,纯黑色包身短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曼妙匀称的身姿,秦朦朦突然朝巷子深处快走几步,胃里翻山倒海般的气浪愈发压制不住了,她一猫腰,混合的酒水便冲出了口腔。
周围的酒气陡然变浓,但心里似乎舒服多了,秦朦朦掏出纸巾擦了擦嘴角,眼睛的余光瞟见四个人影从巷子里走过。最后一个人好像是胡勇?
秦朦朦感觉全身的汗毛孔此时全部都张开了,残留在身体里的酒精沿着毛孔溜了出来,酒瞬间醒了大半。
她鬼使神差的朝那个方向走去……
进了一个漆黑的小院儿,之前的四个人影却不见了。院里两栋二层民宅呈l型排列,同样没有一丝灯光。正在秦朦朦感到迷惑之际,一只有力的手臂紧紧地箍住了她的纤腰。
“啊!”秦朦朦吓得大喊,身体被人紧紧的挤在墙面上。
“是我。”胡勇说话的气息直接喷在秦朦朦的脸上,有股淡淡的薄荷香。
看清了胡勇的脸,秦朦朦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起来,弥漫在空气中的荷尔蒙浓度早已超标……
“胡……胡哥。”秦朦朦的软语犹如呢喃,无辜的杏核眼在月光的映衬下仿佛两坛秋水。
这时,挤在秦朦朦身上的力道突然消失了,胡勇一把抱起几近瘫软的女人,转身进了旁边的房间。
月亮渐渐隐退,夜深了。
胡勇点着一只烟,坐在二楼房间内唯一的一把椅子上。
“胡哥,眼镜蛇说了,曾哥的面子他都不买,只买你的面子。那批货他不掺和了,不过……”
胡勇抬起一双狼眼,看着站在对面的白面胖子。
白面胖子窘迫地咽了口唾沫,只好继续说道,“不过有个条件。甜沽地盘儿的事儿,曾哥也不许插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王伟,钱还够花吗?”胡勇哑着嗓子透着一丝疲惫。
“够了够了!谢谢胡哥。”王伟快速的语气显得十分恭维。他没想到,站在胡勇身边的白鲨又从挎包里拿出了两沓红钞塞给了自己,“这……”
王伟双手捧着钱,还是不敢接。
“拿着花吧。”胡勇弹了弹烟灰,鼻子里喷出一团灰色的烟雾,“你女朋友,叫什么武玲的不是想买个宝格丽项链吗?”
王伟额头上滚满了汗珠子,武玲昨天晚上才跟自己说想去香港买条项链,怎么今天胡勇就知道了?
王伟走了之后,白鲨才打破了一室的寂静。“胡哥,楼下的那个女的真是铭发大老板的女儿啊?”见胡勇没说话,白鲨又迟疑道,“那我们……”
“那怎么了?他秦铭也得看咱胡哥的脸色,何况他女儿还是自愿的……”旁边的殷彪甩了甩嘴角上的八字胡,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