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进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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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进去，一种扑面而来的奇特气味涌进了纳特克斯的鼻子，气味中夹杂着酒精、荷尔蒙、愉悦。
摇滚乐的声音一下子变大，到处充满着迷醉的感觉。
纳特克斯厌恶地皱起眉头，这种地方还真是令他讨厌，在这种地方总能看到人最肮脏的一面。
“真不知道，这群蠢货为什么会为舞池中的女人欢呼。”纳特克斯抬头看了一眼，心中有些懊恼。
他来到一个吧台面前随便点了杯酒，然后来到一个角落坐下。他当然不可能喝酒，只不过是为了更好的伪装自己而已。
纳特克斯单手托腮，盯着自己的酒杯，时而抬头观察眼前舞蹈的人群。
透过眼镜看到那双有些无神的双眼，有些忧郁小青年的模样。
他在钓鱼。
“你好先生，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他的面前是一位穿着白色衬衫的年轻男人。
“嗯，请坐吧。”纳特克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鱼上钩了。
“我早已注意到了你的不同”男人坐了下来，用一种很玩味的语气说道，“你看起来不太开心？”
纳特克斯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用手指轻敲着桌面：“对啊，我今天刚逃课，实在无聊，然后来这里坐坐。”
“课堂确实是一个愚蠢的东西，你做了正确的选择。只是来了这里，为什么还是不开心呢？”男人头微微向前，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没意思，这些家伙每天看上去都是一样的。我已经有些厌倦了。”
“这样啊”男人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白色粉末，“来点吗？绝对有意思！”
纳特克斯接过粉末，端详一会儿，疑惑道：“这是什么？”
“它能让你体会到快乐。”
“我该怎么用？”
男人笑了笑，拿出一个铁盒，将纳特克斯那包粉末倒进去，然后用打火机点燃，白色的烟雾冉冉升起。
他深吸一口气，原本苍白的脸再次变得红润，十分愉悦的表情看着像是见到了什么。
“来一点啊，很棒啊。”因为吸入白雾，男人的声音变得有些激动。
“不了”纳特克斯抬起手拒绝道，“我妈妈不让我这么做。”
“你不能永远听你妈的话，你得为自己做主。”男人的手摸到了纳特克斯的手上。
“这……”纳特克斯飞快收回双手，“我当然知道，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来这里的原因，我就是想对抗妈妈，让她知道她不能总是管我！”
“真棒！你确实应该这么做，来点吗？”
纳特克斯望着再次伸到他面前的铁盒，摇摇头。
“不要就算了。”男人有些不满地收回铁盒自己吸。
不过他很快就再次露出微笑：“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里德，你呢？”
“我叫查尔斯。”
“查尔斯是吧？想不想跟着里德先生去做点好玩的？”
“哦？是什么？”纳特克斯一脸好奇的模样。
“来啦，来来来，来看看就知道了。”里德起来拉住纳特克斯的手，然后往一个方向走。
……
路过一排的排气扇，纳特克斯看见一些工作人员点燃一些蓝色粉末，燃烧形成的蓝雾迅速被卷入排气扇。
他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因为被拉住手而跟在里德身后的他露出了微笑。
……没一会儿，里德便将纳特克斯拉到一堆房间面前，穿过房间，他们最终在其中一扇停了下来。
里德打开门缝，因为喧闹的音乐，纳特克斯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接着他转过头对纳特克斯说道：“来吧，查尔斯，进去吧。”
“这是？”纳特克斯一脸疑惑。
“进去就知道啦。”纳特克斯被里德一把推了进去，接着锁上了门。
“里德先生！”纳特克斯意识到不对劲，开始敲打大门。
“哎呦，还是个孩子！”
纳特克斯忽然感觉自己被人抓住了，那人将自己转过身接着把自己摁到墙上。
穿着极其妖媚的女人一手抽着香烟，一手摁在纳特克斯旁边的墙壁上。接着她将脸贴近纳特克斯，悠悠地吐出白烟。
“小朋友，你好啊？”女人抚摸着他的脸蛋，用非常妩媚的声音说道。
没等纳特克斯说话，她竟直接将香烟塞进纳特克斯的嘴巴中。
“咳咳咳！”从没有抽过烟的纳特克斯十分受不了，一边咳嗽一边吐出烟头。
“姐姐的口水那么甜，小朋友你这样太伤姐姐的心了，可真要好好补偿姐姐啊。”看着纳特克斯狼狈的模样，女人轻笑道。
“你……你要干什么？”纳特克斯满脸羞涩，低下头。
“哦～还是个纯情小男孩啊……姐姐有好看的东西，你想看看吗？”显然是感觉纳特克斯此时的模样十分有趣，她挑逗道。
“什……什么东西？”纳特克斯被女人围在角落，头低得低低的。
“来～抬头”纳特克斯的下巴被女人用手指提起。
“哈～”一口白色的烟雾从她的嘴巴中呼出，直接扑在纳特克斯脸上。
“呃……”纳特克斯的眼睛瞬间无神，他瘫倒了下去。
女人捂嘴轻笑几声，转过身去似乎想要褪去衣物。
纳特克斯底下的阴影不断涌动，但很快就停止的动静。
“不要动。”冰冷的声音从后面传出，同时有什么东西抵住了自己的腰间。
女人的动作停住了，她斜眼看去，看到了一把枪。
“小朋友？”她试探性地问道。
“不要说话！”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小朋友，这么跟姐姐开玩……”
砰！
“啊！！！”
未等女人说完，贯穿的剧痛从腰间传来。她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倒在了地上。红色让女人本来就艳红的衣服变得更加鲜艳了。
纳特克斯没有理会她，快步来到门前的一个方形机器面前。一通操作后，机器发出的音乐声一下子盖过女人叫声。
这种机器纳特克斯之前看到过，就是一种用来播放音乐的设备。
做完这些后，纳特克斯转过去身，一步一步朝女人走来。
女人怎么也不敢相信刚刚被自己被自己弄晕的少年现在又站了起来，还重伤了自己。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女人面色惨白，强撑着身体不断向后面挪动，直到纳特克斯再次举起手枪。
“不要动，保持现在的动作。接下来，我问你答，知道了吗？”纳特克斯已经拉下枪上的保险。
“我知道我知道，咳咳！别杀我别杀我！”女人开始求饶。
在接下来的对话当中，纳特克斯获取了很多的信息。
女人吐出的烟雾是一种致幻药物，它足以迷倒一个成年人。这种药物最神奇的地方就是它不会对使用者有影响。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女人说这是服务客人用的。纳特克斯自然不信，在不断地友好提问后，他才知道这是一个叫m先生的人指使的。
这位m先生找上她们这样的人，为她们提供这种药物，要求她们给上来的“客人”使用，为此支付数目客观的钱。
至于这个m先生有什么目的，女人也说不清楚。而在服务完一位客人后，她们就得离开房间，让工作人员进入将被药物迷倒的客人抬走。
然后就是里德刚刚使用的那种白色粉末和之后在通风口见到工作人员使用的蓝色粉末，前者是一种毒品，后者是一种类似香料一样的东西。
两种东西的相同点是它们都是政府明面上禁止出售的东西，属于违禁物品。
同时纳特克斯也问出了奥尔多地下市场的地址，是在b街的一个废弃仓库下面。关于这个黑市的一些信息他也问出来了。
接着就是关于交易带有神秘物品的事，挺遗憾的是，这个家伙并不知道相关的消息。
不过她倒是知道一个叫“霍华德”的人，是某个黑帮的老大，不在富人区，但他经常光顾奥尔多地下市场。据说他可能有过这种交易，不过也可能是像毒品之类的交易而已。
再多的消息，这家伙也说不出来了，枪口正对着她的脑袋，她不可能还会撒谎。
“这家伙估计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该怎么处理呢？”纳特克斯看了女人一眼，心想道。
女人脸色尤为的苍白，看来腰间那一枪让她特别不好受。
纳特克斯本来是不打算这样做的，可是这家伙太过分了。她往自己嘴里塞烟也就算了，考虑到这家伙是干这种行业的，他可以理解。
给自己用那种迷药，他也可以忍，毕竟这是m先生要求的，不是她想这么做的。而且刚刚纳特克斯憋气也没吸入这些迷药。
他最不能忍的是，这家伙刚刚居然离他那么近！于是纳特克斯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给了她来这么一下，让这家伙明白小瞧未成年人的后果。
当然也因为这一下，要怎么处理这家伙就成了一个麻烦了。
虽然很不想这么做，但纳特克斯还是很无奈地问道：“奈薇？”
“我在。”地面上的阴影化作两个中文。
纳特克斯捂着太阳穴，十分痛苦地说道：“你有办法将这个家伙没有残留地从这个世界上抹除吗？”
他一头的蓝发太过惹眼，很容易暴露自己。放了这家伙会给自己带来很多麻烦。
“有。”
女人忐忑不安地看着纳特克斯，由于纳特克斯使用的是中文，加上音乐播放设备开得很大，这家伙听不懂也听不清纳特克斯在说什么。
她只看到一片蠕动的阴影从纳特克斯脚底下生出，向她涌来。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便被阴影彻底吞噬。
待到阴影散去，女人已然不见踪影。
纳特克斯扯了扯嘴角：“你不会是把她吃了吧？”
地面上的阴影化作文字：“是的。”
“那以后我做饭的时候不用再做你那一份了吧？”纳特克斯有些无奈地说道。
听这家伙说她也有自己关于做饭的记忆，但看到她一脸平静地烤焦两道菜之后，纳特克斯就不敢再让她动手生怕哪天厨房炸了。
那么这也意味着纳特克斯每天都得要多做一份菜，很麻烦。要不是为了这个家伙，自己都不会去精心做饭，而是随便解决了事。
倒不是纳特克斯像某些无聊小说那样对奈薇产生什么特殊想法，这家伙也只是一堆原初质的集合体而已。
而是纳特克斯一直保持着对人的基本原则，既然家里还有其他人，那就要对他负责。前提是熟人，不然纳特克斯就要煮熟他了。
“我还是跟你一起吃比较好。”
特么的，我就知道。
内心稍微吐槽一句，纳特克斯结束与奈薇的对话。他将这个房间收刮了一下，只在中间那张情趣大床上找到了一包白色粉末，里面还有晶体，大概就是m先生提供给女人的迷药了。
这夜总会估计也没有什么可挖掘的了，因为刚刚的事情，他彻底对这个夜总会失望。
这地方肮脏，他不喜欢，就算里面真的有什么有趣的东西，他也懒得去探索。
他不是没想过找些大人物，只是他一个三无人员，要啥没啥，找了也是白找，而且他的年龄和身高也是一个问题。
现在摆在纳特克斯面前的信息有奥尔多地下市场、名叫霍华德的黑帮老大、m先生。
后面两个纳特克斯暂不去想，因为他们是人，住址什么也不知道。可以找人问问，也许可以获取他们的一些信息。
不过如果找他们来获取具有神秘能力的物品或者信息还是过于麻烦，能跟这种东西扯上关系的，纳特克斯都不认为他们容易打交道。
而且他们还可能拥有特殊能力，未知因素太多，如果真要找也只能等到纳特克斯正式接触神秘力量再说。
那么自己接下来要前往的就是奥尔多地下市场了，里面出售非法商品，总有纳特克斯需要的。
站在门口，纳特克斯正想去拉门把手，忽然想起来，门似乎被反锁了。
而且之前女人也说过服务完客人之后会有工作人员将客人带走。被锁纳特克斯不担心，就算这房间里没有钥匙，他也能撬锁。他只担心现在出去就有一堆的工作人员等着自己了。
麻烦。
纳特克斯不得不再一次请求奈薇让她带自己出去。
……
纳特克斯在夜总会的一个仓库当中、从奈薇的原初质中出现。一眼望去，他看见的都是燃烧能散发特殊味道的蓝色粉末。
它们被装在透明的袋子里，一袋袋地堆叠在仓库里，数量尤其可观。
他自然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令他比较懊恼的是奈薇居然把他带到这种地方，他好不怀疑一推开门就能见到一堆的守卫。
没办法，纳特克斯只能让奈薇再一次带他出去。
小插曲过去后，纳特克斯一副悠闲的样子准备离开夜总会，他没有让奈薇直接将他送出去，他想看看在他走出去的时候会不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
结果还真发生了。
夜总会的灯光突然熄灭，纳特克斯感到懊恼的同时也在疑惑为什么没人对这种突发情况作出反应。
看来，这样的“活动”是经常发生的。
和其他人一样，在五彩斑斓的灯光再次亮起的时候，他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最上面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