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金陵地产界大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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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八，乡下依然还在沉浸在一年一度的春节气氛中，而且拆迁以及土地征用，这些世代的农民即将过上楼房的生活，虽然将无地可种，但眼前的拆迁款还是能暂时先生活在惬意里的。
上午8:30，沈墨一行出现在了力通集团的会议室。
翟老板个头不高，甚至可以说是矮，大背头蹭光油亮，黑框眼镜，笑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双方很快的完成了签字的程序。
沈墨笑着伸出手，翟老板也伸出手，握在一起，然后翟老板笑道：“小沈到底年轻呀，这手上的力气不小。”
“翟老板见笑了，不光力气不小，还很灵活。”
“就是不知道力道是否持久？”
“这就要问我女朋友们了。”
“哈哈，年轻人有意思。我很认可你的选择，但还是要很努力才行呀。”
“年轻人的好处就是有的选择，还能努力，年长者就只剩下努力了。”
“年轻有冲劲是好，不过最好能适当控制，哪能每次都能火中取栗呀。”
“占便宜不一定是占便宜，吃亏也不一定是吃亏嘛。哪能什么事情都瞻前顾后的，翟老板没年轻过？”
“我儿子年轻呀。”
“我也会有儿子的。”
翟老板让其他人出去，然后转身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沈墨，指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说道：“你看，楼下的这些人是不是奔跑的很辛苦？”
“不知道，你得下去问他们。”
“可是我已经上楼了，下不去了。”
“可以下去的。”
“如果遇到困难，你可以来力通求助。”
“乾坤未定，谁知道哪片云彩里有雨呀。”
“哪片云彩里有雨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那片应该有电闪雷鸣，你怕不怕？”
“好怕呀。我还以为坚持就能胜利呢。呵呵。”
“很励志，也无知。”
“无知者无畏嘛。”
“疼了就畏了。”
“疼？疼之前也要先将棍子砸下去，哈哈。”
“哈哈。”
沈墨离开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背后的那道阴狠的目光只注视着自己。威胁也罢，嘲弄也罢，沈墨根本不在乎。这一刻沈墨无比开心，上一世辛苦的拍马溜须，鞍前马后的伺候，都不曾被认真看一眼，辛苦一年的奖金表，被财务扔在脸上，那天，沈墨口袋里连吃饭的钱都没有。
沈墨一行人等电梯的时候，长毛翟少最终还是忍不住，吊着手臂，一脸桀骜不驯的走过来，冷冷道：“合同签了？”
“不疼了？”沈墨作势要去捏两下。
长毛翟少赶紧避开右手臂，冷笑道：“签了好，希望下回见你，还能笑的出来，哈哈，傻x。”
“希望下回见你，还能揍你。哈哈。”
二人不欢而散，长毛翟少自讨没趣了一回，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沈墨立马跪下来唱征服，不过暂时也记不得，他以为，沈墨撑不过半年。
不过，长毛翟少没能如愿。
2002年3月份，中盛集团与力通集团就龙江8号地块以及奥体地块完成了全部的交割。
中盛集团奥体地块重新做了开发贷，由金陵银行承接。
2003年4月，新上任不久的工商银行金陵支行的副行长夏唐，急急忙忙的找到沈墨，告知已经完成力通大厦的还贷以及终止合作，龙江8号经过评估，完全符合合作条件，希望可以承接中盛集团龙江8号地块的开发贷。
夏唐内心有些感激，虽然即便力通集团出了什么问题，影响了贷款的归还，也属于正常，但是如果能够在同行都掉坑里的时候，自己能够及时的挽回损失，那可是大功一件。因为听了沈墨的建议，在3月份力通集团完成力通大厦项目的还贷任务，同时按照行规想要再次扭转贷款，却被夏唐以行长度假不在的理由暂缓了，然后夏唐就得到了夏老爷子的提醒，力通不能再合作了。
夏唐知道自己老爷子这时候说这话一定是有了确切的信息，不由的暗暗心惊，惊的是老爷子给出的明确信息，也惊沈墨的信息如此提前。所以在老爷子的建议下，毫不犹豫的在中盛和力通完成交割后主动上门完成了新的贷款业务。
但是沈墨什么也没说，所以夏唐也不问，他知道该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
夏唐临走的时候对沈墨说：“我们家老爷子说，沈总的茶很好，入口有劲，味道正统，可以常喝。“
“替我谢谢夏老爷子的肯定，以后夏行长有时间不妨带老爷子去西双版纳的茶园度假，那里的空气和温度，偶尔去住一住肯定有好处。”
“一定一定。”
沈墨接收到了虽然已经退居二线但是依然人脉强大的夏老爷子的肯定，夏唐也接收到了沈墨同意长期合作的信号。
2002年5月1日，金陵城地产界发生了大地震。
力通集团翟老板等数十位地产老板纷纷被强制’邀请‘前往特殊场所喝茶，最惨的翟老板，悄无声息的一喝就是两年多。沈墨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燕京参加何佩如的婚礼，一边跟何佩君聊天，一边提了句应该开董事会了。
沈墨记得翟老板可是离开公司至少3年才回来，第一年还好，第二年的时候，以包怀仁包总裁为首的一批力通集团的高层终于开始忍不住做起来一点也‘不仁’的资产贱卖、中饱私囊的勾当，而嚣张的长毛翟少终于发现自己确实是个草包，孤儿寡母除了乱叫唤，什么都做不了。
力通集团从2001年开始，集中启动了多地块的开发工作，当然也跟多家银行签订了贷款业务。当多家银行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力通集团现在主事的包总裁将所有人拒之门外，表示暂不接待任何人，原因是集团需要重新召开董事会，确定新的人事权和管理方案，在新的组织架构出台之前，所有业务都暂停。
阳光午后，姚夭夭和沈墨坐在新街口的咖啡馆，姚夭夭那一次失败的相亲就是在这里，那个时候沈墨在她眼里只是个很聪明又有些稚嫩的少年人，现在，他是她心里的男人。
“为什么你会知道力通集团会出事？是不是特殊的消息来源。”
“我是重生者，当然未卜先知。”
“别闹，跟你说正经的。我爸说希望有空和你单独谈谈，不喝酒的谈。”
“好，不能喝酒了，每次喝酒都吃亏。”
“讨厌，我看你挺乐意的。我美不美？”
“很大。”
“你真是没个正形。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跟我爸说。“
“周末呗，可以喝点酒。我一定会醉的。”
“你别得寸进尺啊。”
“嗯。那我去他办公室还是去你家里？”
“家里吧，书房会方便点。他很重视这次谈话。”
“其实没什么的，我就是看不惯力通而已，你爸可能想多了。如果非要聊，也不是不可以。”
“你觉得后面力通集团会怎么样？”
“墙倒众人推咯。”
“只是翟老板被’隔离‘，影响这么大？”
“如果翟老板’隔离‘太久，2年？3年？你认为力通的那些股东和高层，会一直这么等下去？”
“那是不是有利可图？”
“有利但不好图呀，力通现在管事的这帮孙子怎么会白给？那么想要得利，势必会卷入灰色交易，这不是中盛集团能干的事情，因为翟老板总是会回来的吧，到时候清算起来，肯定刀刀见血的，没有必要。”
“没有可以规避的办法？这到嘴的肥肉，不吃有点可惜了。”
“夭夭，你现在这胃口不小呀。你也不是那种爱财如命的人呀。“
“以前无所谓，现在我得赚很多钱才行，将来我们的孩子才能有保障。”说完还用手摸了摸小腹。
沈墨看的都傻了，难道是姚夭夭已经怀孕了？难道是“工作服”被姚夭夭给做了手脚？
“哈哈，逗你呢，我是说一种可能性。别那么紧张。”
“到嘴的肥肉肯定不能放过，怎么吃呢？”沈墨故作镇定，岔开话题。“力通集团东窗事发必然需要抽调资金做弥补，那可不是小钱就能堵上的。银行贷款这条路是堵死了，只有资产出售一条路，能出售的就是大宗物业以及地块。大宗物业我没兴趣，即便能买也会卷入到力通高管的灰色交易里，得不偿失。地块的话，唯一能考虑的就只有力通大厦项目，再多我也吃不下了，龙江8号地块和奥体地块如果相继动工的话，将占用中盛集团的大量资金。最干净的做法就是从银行手里接收，但是银行想要通过正规途径获得地块的拍卖权，没个一年以上的周期不可能实现手续的完整性。这样看来，最稳妥的做法就是几年好好开发现有的项目，一年后看情况了。不过到时候能吃多少就真不是我们能把握的了，有没有什么蚕食的办法呢？“
“现在知道骑蚂蚁踩大象不好踩吧？”
“或许我可以跟翟少亲近亲近，这孩子虽然恨我，但是估计半年以后，他就顾不上恨我了，既然如此，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嘛，虽然这个朋友有点草包。”
“小墨，其实还是实力有点弱，如果中盛的实力足够，那么其实不需要你琢磨的，自然会有高层面的人主导这样的问题资产处置工作的，没有一个城市的管理者希望有大型地产公司直接坍塌的，无论怎么争斗，老板姓的利益和城市形象一定是要首先被保护的。”
“暂时不想引进新的股东？”
“你就那么舍不得一直放在萧敏名下的那些资产？如果你觉得变现的时机没到，也是可以做资产抵押的，现在评估我估计能有个一个亿左右。360地产网的吸金是稳定的，为什么没有去做快速复制？国外成熟的互联网产品是很受资本喜爱的。还有’蚂蚁音乐‘和你的那些要捧的歌手，一年时间还不够稳定？这些都是可以谈的。“
“复制是很快的，你是说可以剥离上市？”
“是的，你坚持要做房地产开发这种占用资金比较厉害的实力我不反对，但是你的思维方式要打开呀，你接触过资本市场嘛？你的互联网产品有估值吗？”
“嗯，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我多少会受力通集团的事情影响，有些力量太强大了，越是紧张越是要变强，强到轻易不能被吃掉。”沈墨其实本来是想等2005年百度在纳克达斯上市的，记忆里百度第一次上市是直接破发的，2005年市值约40亿美金，那么沈墨的身价将直接暴涨约50亿rmb。只是力通集团的事情被提前的，自己也不确定百度一定会成功，其实沈墨目前几乎是资产0负债，刚完成的开发贷其实也是资金周转，以防不测，用姚夭夭的话说，沈墨骨子里有点胆小，银行的钱都不敢用。
沈墨没有反驳，其实随着介入地产开发，负债会一路飙升的。
“夭夭，夏唐这个人你怎么看？“
“算是比较认真做事的官二代。夏老爷子不简单。如果只是合作，可以。”
“夭夭，中盛需要一名高级经济师，要擅长互联网金融、房地产金融领域的经济师。”
“哈哈，难道你不知道萧楚月就是高级经济师，人家又注册会计师证的。只是你一直把这个人当个总账会计在用，暴殄天物呀。我估计要不是因为人家女儿在你手底下工作，早就离开中盛集团的。这样人在其他公司，最起码百万年薪，居然给你做一个总账会计，你也是个奇葩老板。“
“有这事？你怎么不早说。我这两天本来就要召集董事会，这事我顺便处理下，实在是乌龙的厉害，居然骑驴找马？”
“骑你个头呀，好歹是个老板，说话用词注意点。”
“额，我没那么龌龊，不过我尽量注意。”
“中盛的董事会我就不参加了，不合适，也没必要，需要举手表决的时候我授权给曾爱玲好了。”
“可以。你下午有事吗？我们’骑马‘去？“
“滚。”姚夭夭想到了什么，脸色涨红，起身回单位了，她可不想大白天的跟沈墨瞎搞。
沈墨是真的想骑马，信马由缰的感觉可以让发胀的脑袋轻松点。
当然如果是’胭脂马‘，效果应该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