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冠军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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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现场。
第一轮的比赛采用现场观众投票，大屏显示，所以整体看起来是很公正的，实际上也却确实公正，因为韩小月的表现不需要秦豆豆暗箱操作就顺利的进入了前十。
因为大赛的规定是决赛之夜第一轮决出前十，立刻进行第二轮的前三争夺，这对前十的选手是很大的考验。第二轮出演的顺序由舞台大屏摇号决定，当然这种摇号其实可以由后台技术人员人为控制的，就像后世很多摇号，看似很公平，其实不然。
沈墨趁着表演嘉宾登台的间隙，让秦豆豆约叶青到后台小房间，希望可以先聊一聊。
“叶青你好，我是中盛的老板沈墨。”
“沈老板这么年轻呀，要不有事直说？我这还要上台。”叶青倒是听说过这个中盛的老板很年轻，没想到这么年轻。
“你以前是学音乐的？”
“我本就是金陵师大音乐学院毕业的。”
“有没有兴趣跟中盛旗下的中盛娱乐签约？”
“是不是不签就会遭遇黑幕？”叶青笑呵呵道。
“我找你聊就意味着不会有黑幕。”
“那不签。”
“好。”
沈墨非常干脆的放弃了沟通，一来时间有限，二来他也不愿意跟这种社会阅历很丰富的人扯皮，大家都不单纯，说太多没有意义，即便可能要付出一百万。
第二轮比赛韩小月不出意外的排在倒数第三个出场。
一首后世特别适合毕业季的《再见》在播放了几个“毕业生分别的小场景”视频的铺垫下，被韩小月缓缓唱出，虽然无法体现唱功，但是朗朗上口的歌词和明快的节奏还是很快打动了现场的观众，第二遍副歌进入的时候，被沈墨安插在人群中的伴唱轮流举起话筒。
我怕我没有机会，
跟你说一声再见，
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
明天我要离开，
熟悉的地方和你要分离，
我眼泪就掉下去，
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
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
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远都不会抹去，
我不能答应你，
我是否会再回来，
不回头，
不回头地走下去。
身边响起的歌声，使得很多心有触动的同学纷纷跟唱，即将离开这个学校，离开这个城市，从此或许天涯分离不再相见的同学，朋友，兄弟，情侣，在一股离别的气氛包围下泛红了眼圈，毕业季的情愫实在是无比扎心又如此温暖，大家互相拥抱着身边的人，因为这个拥抱也许真的就是今生最后一次，说好的约定，会因为时光的变迁，社会的压力以及千山万水的阻隔，再也无法履行，那么最好的就是现在给彼此一个拥抱，并牢牢记住对方的脸，期盼的再相遇默默放在心中。大学呀，很多人毕业之后，或许是不是的听到彼此的消息，但真的就一辈子不再见。
韩小月的演唱最终变成大合唱，没有人管唱功，也没有人管排名，在这样特殊的日子里或许尽情的歌唱才是最有意义的，沈墨仿佛也被现场气氛感染，嘱咐秦豆豆尊重比赛，不需要做什么手脚。
沈墨的思维是后世经商的思维，经商必然习惯性的算计，以前每次的算计最终都能给沈墨带来愉悦感和成就感，重生以来，沈墨第一次选择了不掺杂任何手段，反而感觉到很舒服，也许上一世一次次的谋划，其实得到了想要的，也不经意间失去了很多原本以为无所谓的东西。那就力所能及的让这世间多一些纯粹吧，沈墨没再关心比赛的结果，离开了现场，他突然很想一个人静一静。
沈墨蹲在马路牙子上，吸着烟，莫大军抢过烟给自己也点了一根，蹲在马路牙子上，两个人吞云吐雾，仙气十足。
“大军，要不这个暑假陪你回去用钱‘砸’人？”
“好。”
“钱要还的呀。”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卧cao,你真牛气。”
沈墨实在不想跟闷葫芦说话，给萧敏发消息：“我喜欢你。”
“我知道呀。”
紧跟着萧敏电话打进来。
“小墨，你在干嘛？”
“我在发呆。”
“你老实交代，你刚才是不是给别人发短信发错了给我？”
沈墨一头雾水，什么逻辑。
“你是不是在勾引别人？”
“你在哪？你马上到综合厅门口来。”
“给你三分钟。”
沈墨傻眼了，发呆如此幸福的事情，居然手贱成这么个局面，立马往综合厅跑去。
萧敏看着沈墨眼光不善，陈菲一副捉奸的幸灾乐祸的模样。
“小敏，我要是说我有感而发的想跟你说喜欢，你信吗？”
“你是不是最近春心萌动？”
“现在是夏天。”
“你别打岔，现在交代还有生还的希望。”
“额，里面比赛什么结果？”
“韩小月第二，第一名是叶青。”
“糟糕，这个秦豆豆真是不靠谱，白白损失100万，人家还不领情，连合同都不肯签。”
“啊，那岂不是亏了很多钱，秦豆豆实在没用，这要是换成苏莹，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100万，可以买套大房子了。”
正好走出来的秦豆豆刚好听到这句话，幽怨的看着沈墨，沈墨不鸟他，跟萧敏继续说到：“算了，至少影响力有了，没有这高额的奖金吸引，这大赛可能会办的很惨淡，豆豆也是年轻，慢慢进步吧。”
萧敏气的瞪了眼秦豆豆，想想算了，毕竟叶青确实表现优异，一个知名电台主持人能够如此热爱音乐，而且原创歌曲也确实很棒，亏钱就亏钱吧。然后问沈墨：“她为什么不肯签约？”
“人家是知名支持人嘛，当然要待价而沽，现在的中盛娱乐就是个空壳子，啥也没有，不签约也正常。”
“不行，我要找她谈谈，实在不行你去使用美男计。”
沈墨抬头仰望星空，似乎有很多乌鸦在头顶飘过，这丫头真是爱财如命呀，美男计？刚才不还怀疑我是不是发错信息么，要不还是继续查岗吧，那种知名主持人岂是大学生的伎俩能左右的？
秦豆豆实在不愿意杵在旁边当透明的冤种，就问一会要颁奖了，沈墨要不要上台递个‘大支票’？
沈墨想了想打发萧敏去颁奖，钱给了，好歹让‘守财奴’过下手瘾。萧敏对于这个提议十分认可，拉着陈菲一起去了，沈墨无所谓，乐的清净。对着一旁的大军幽幽到：“大军，以后找女朋友还是要小心，这娘们一手抓钱，一手抓人，两手抓两手都硬实在是无解呀。”
“我有女朋友。”
“啊？”
“不过需要‘砸’钱。”
“卧cao,女人真是费钱呀。”
“小惠儿可以在中盛做行政，给曾总做个跟班什么的。”
“大军呀，你倒是想的挺周全。是不是还可以提供个宿舍，然后你们双宿双飞？”
“嘿嘿。”
“你笑起来真特么难看。暑假把豆豆带上，我已经没有砸钱的兴趣，只想看表演。”
“豆豆是个好演员。”
“就这么说定了。”
再次回来的秦豆豆默默的点了根烟，想了想，幽幽道：“两位兄弟，我觉得我们这个小团伙是不是该有新鲜血液了，不能可我一个人嚯嚯。”
“要不今晚可乐你请？”沈墨呵呵笑到。
“小墨你好意思么，这一年那一次不是我买单，脸呢？”
“墨哥烟钱都要申请，还不如我富裕。”莫大军淡淡道。
“得，上辈子我可能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俩的事。”
三人一起向饮料铺子走去，三人都知道交情都在，没有因为身份的变化而改变。
叶青和做主持人的男同事钱骆一起离开了金陵师大的综合楼，他们其实是男女朋友关系，只是没有其他人知道而已。
“叶青，没想到这100万还真给了，我还以为会设置什么障碍，甚至连常规的陪吃陪喝都没有。”
“第一轮结束的时候，举办方的老板找过我，希望和我签约，我拒绝了。”
“其实如果条款能够宽松点，签也可以的。”
“我也只是随口一说，电台的工作也毕竟顺利，只是没想到对方直接离开了，完全没有拖泥带水。”
“这么干脆？有了100万我们可以买房了。”
“钱骆，我想将奖金退回去90万，颁奖的那个女的跟我说了，原本奖金就是10万，提高到100万应该是为了宣传和造势，同时应该有内定，我猜那个第二名的韩小月就是内定的对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关键时候没有搞黑幕，现场的情况，如果搞点小动作让韩小月得第一，问题不大的。”
“所以你担心，收了100万，以后有麻烦？”
“不签约，只拿钱，有点烫手。大家都不是傻子。”
“管他呢，你是知名主持人，对方应该会有顾忌吧。”
“知名？地方台还是电台的主持人，知名算什么呀？况且我真的喜欢音乐，不知道这次大赛会不会给我带来什么意外收获。”
“等等看，这钱咱不退，先买房子吧。”
叶青看了看钱骆，没有继续说话，她理解男朋友的想法，两个人偷偷摸摸的恋爱几年了，虽然没人规定电台的主持人不能恋爱，但是毕竟都是外地人，能有这么体面的工作，还是希望能够稳妥点。只是心里有些不踏实。
晚上9点，沈墨敲诈完秦豆豆的可乐后，召集各自忙完的人员在咖啡馆集合。
“首先祝贺小月同学获得第一届原创歌曲大赛的第二名，真是了不起哈。我们以咖啡带酒。”
众人在沈墨的哈哈声里倒也不再纠结第一名旁落的挫败里。韩小月反正就一如既往的低着头，担心沈墨提‘得不到第一名就欠他90的话题’。
“小墨，下面要做什么？”苏莹知道自己算是负责后期宣传收尾的，得确定下基调。
“第一，秦豆豆和白珍珍搭档着手筹备第二届校园原创歌手大赛，这次还是有些仓促，很多种子选手的舞台表现实在太差，第二届要提前协助策划和排练，当然，可以提前签一些框架合同，不要再出现拿了奖金拍拍屁股走人的情况，忒不要脸，不嫌烫手？”
“第二，任何媒体的后续报道只围绕获奖的‘大学生’报道，既然我们叫‘金陵校园原创歌手大赛’，当然以突出大学在校生的原创音乐为主，至于社会参赛人员，只准提四个字：‘助演嘉宾’，亚男这里的网络部分也完全同步。”
“第三，陈菲将既定的商场活动全部加入签约歌手演唱环节。“
”第四，小月后期的包装和推广需要好好策划下，另外我们缺一个艺人经纪人，苏莹关注下有没有合适的，这事还是聘请社会上有经验的比较好，然后让秦豆豆跟着学一学。另外再找钱小小谈一谈，这个丫头有策划的潜质，要是能吸纳进中盛，将来还能省一份主持人的钱。”
沈墨没有说对叶青的厌恶，因为叶青不签约不是问题，但是最起码的配合后期宣传的场面话都没有一句，拿了钱就真的直接走了，实在是有点自视过高了，2001年的100万可不是小钱。这对于后世心态的沈墨是不能原谅的，善良是自己的事情，但不能真当自己是傻子。知名电台主持人？呵呵。
于是，接下来的暑期，各大论坛充斥着大量的‘校园原创歌手大赛’的帖子，韩小月及几位有潜力且跟中盛娱乐签约的歌手也在一些媒体上是不是的亮像，至于自家的商业体活动更是卖力表演，毕竟签约艺人是有保底的，至于公司什么时候打造新星计划，用沈老板的话就是：“急什么，艺人要多沉淀沉淀，别有点名气就歇菜，不划算。”
至于等待被挖掘的知名主持人叶青和那些不愿意签约的社会歌手，仿佛没有参加过比赛一样，只有‘表演嘉宾’四个字代替。
蝉鸣知夏，叹炎休，打落一枝春。
沈墨言，生意就是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