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少年 第七章 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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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
神元时代的秩序是畸形的。没觉醒的人们无时无刻都在恐惧着自己变成疯人，失去宝贵的记忆。而那些幸运保留了记忆的神力者们则沉浸在进化与力量的漩涡中难以自拔。。。
……
再次踏足交易区，李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在两个小时前刚刚经历了希望破灭和濒临死亡，而现在他正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不知何去何从。“呵~”李智在阳光下自嘲一笑。
无聊地逛着街，一家店铺吸引了李智的目光。“铁匠铺？有意思。”李智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幅身着围裙的健壮大汉在火炉旁打铁的画面。
“也许该买条腿~”李智喃喃自语地进了铁匠铺。
“您好，欢迎光临，请问小帅哥需要些什么？”没有想象之中的大汉和火炉，整洁明亮的店内只有一名身穿西装的美女。
“呃~你好，姐姐。你这能制作义肢吗？”李智有些尴尬，他找不到一点铁匠铺的氛围。
“当然，定制用具是我们的主营业务。请问您的预算是多少？”西装美女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
“嗯~两颗白晶以内吧。”李智犹豫了一下，不想在美女面前太掉面子。他原本的预算是不超过一白晶。
“好的，请您上二楼。有专门的工作人员会根据您的要求来定制用具。”西装美女如李智所愿，在听到两白晶的预算后双眼一亮。
一瘸一拐地爬着楼梯，美女姐姐没有跟随让李智有些失望。
来到二楼，入目的是一条简单的走廊。走廊中有三扇门，分别写着：武器，防具，其他。
李智按照美女姐姐的告知走进了写着“其他”的那扇门。门内是个不到30平米的房间，有些像旧时代的银行柜台。
李智坐到柜台前的椅子上，按下了面前的按钮。。。十分钟后，在李智第三次按下按钮时，一个男人从柜台另一面匆匆赶来。
李智终于得偿所愿，面前的男人身着围裙满头大汗，是标准的铁匠造型。
“呼~你好。我的工名是铁牛，是店里的二级工匠。呼~请问要打造什么？”铁牛气喘吁吁地问到。
听到这毫无违和感的名字，李智嘴角一抽。“你好，叔叔。我需要一条义肢，左小腿。”李智站起身来，给铁牛展示了自己的左腿。
“好的，没问题。请问你对义肢有什么要求吗？”铁牛看着李智的左腿，并未表示惊奇。
“嗯~轻便，牢固。”李智微微思索。
“就这些？好，材料方面我们有灰晶级别，白晶级别和绿晶级别，你需要哪种？”铁牛已经做好了被要求淹没的准备。毕竟是义肢，要求多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没想到李智的条件如此简单，让他有些莫名的失落。
“白晶级别的。价格不会太贵吧？”虽然李智现在还算富裕，但他并不打算为一条假腿太过破费。
“只是一条小腿的义肢，加上制造过程的损耗，最后也就一白晶左右。对白晶级别的武器和防具来说已经很便宜了。如果你确定制作的话请让我测量一下你双腿的数据。”铁牛报出了让李智接受的价格。
“好，制作。呃~我突然想起个小要求，希望你能帮我加上。”李智起身的瞬间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对着铁牛腼腆一笑……
李智拿着铁牛写的凭证回到一楼，在西装美女那交付了六灰晶的押金，约定好两天后来取货，李智离开了铁匠铺。
漫无目的地游走在交易区，李智不小心来到了那家“黑店”附近。心底暗呼晦气，李智本打算赶紧离开，却被一个青年吸引住了脚步。
阳光明媚的上午，正是交易区人最多的时候。一个青年手持匕首大步来到了“黑店”门前。青年鼻青脸肿，浑身衣服破破烂烂。
“草！老死胖子！你不得好死！啊～！”青年气沉丹田，喊声震天。随后他高高举起匕首，一鼓作气地插向了自己的心窝。青年带着一丝解脱，躺倒在“黑店”的门口，温热的鲜血染红了地面。他终于逃离了这草蛋的世界。。。
站在角落的李智被喊声震得脑袋嗡嗡作响，惊得目瞪口呆。
“干！又是被老鬼黑了的废物！这个月第几个了？”李智附近的一个小贩愤愤不平地开口。
“老板，刚才这事不是第一次？”李智靠了过来，这是个卖饰品的摊位。
小贩上下扫视了李智后，并未回答。他故意移开视线，大声吆喝起生意。“来！瞧一瞧！看一看！戒指项链，耳环耳钉。各种饰品应有尽有嘞！保质保量！真金白银！各位客官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老板，这对耳钉怎么卖？”李智先是无语凝噎，随后懂了小贩的暗示。
“哟，这位老弟。这对耳钉可是钻石的，在旧时代可是天价。现在只要一灰晶！刚才这事不新鲜了，每个月总有一两个，死的花样多着呢。”小贩一看客人上道，立马来了精神。
“我才来基地不久，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你和我详细说说，这耳钉我就买了。”李智看着这对深蓝色的钻石耳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确实有些爱不释手。
“好嘞，这事得从那家店说起。那可是个名副其实的黑店，老板是个胖老头。他胖得那么圆，猜也能猜到他是个大人物了！我们都叫他老鬼。他的店是杂货店和当铺的性质，啥都有。他专门黑那些没能力又没后台的新人。新人不反抗还好，如果反抗，那可就完了。一顿毒打然后搜光是肯定的，还要被游街。大家都得给他面子，被游街的新人等于在交易区被拉入了黑名单，没人敢和他买卖。反正是些没钱没势的新人，所以大家也不亏什么。那些被游街的新人们混不下去啊，有一小部分想不开的就来黑店门口自杀。就是这么一档子事。”小贩滔滔不绝，唾沫横飞地说完了来龙去脉。
“这么可怕？那些巡逻的基地守卫不管吗？”李智问完就后悔了。因为这是明摆着的问题，如果基地管的话，自己怎么可能还看到刚才的场面。。。
果然，小贩面对这个问题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守卫？他们怎么可能管这些‘小事’，更何况老头肯定有打点。唉~反正啊，自从我到这里开始，我就没见过这些所谓的秩序管理者对突变疯人以外的事有过管理的兴趣。呃~有美女需求帮助除外！嘿嘿~”最后一句话说完，小贩对李智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坏笑。
两人嚼完口舌，“黑店”终于有人出来善后了。是李智那天见过的男人和女人，男人直接把青年的尸体拖进了店，女人则拿着扫把打扫起血迹。看他们轻车熟路的样子，果然不是第一次了。
李智直直地望着“黑店”若有所思，好半天才回过神。“行，这对耳钉我要了。”
“得嘞，您真是有眼光！”小贩与李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工具屋中有一件打孔的工具，而刘静有一段时间对其乐此不疲。所以李智并不缺耳洞这种东西。。。
钻石耳钉反射着光芒，漂亮的李智多了一丝冷冽的气质。他继续逛着街，看过刚刚的一幕后，他的心中好像有了些方向。
“咕~”两天里只吃过一个面包，李智的肚子再次开始抗议。。。
走走停停，李智来到了一家旅店门前。店铺还挂着旧时代的牌匾“时尚快捷宾馆”。
李智走进了旅店。入目的墙壁上挂着各式的钟表，好像是不同地区的时间，不过指针已经停止了转动。
“你好？有人吗？”店内的柜台空空如也，李智只好出声询问。
“哎！你好，稍等啊。”楼上传来回话，是略带沙哑的女声。
几分钟后，声音的主人匆匆下楼。“哟！帅哥要住店吗？”是个青春靓丽的姑娘，目测双十年华上下。而且姑娘穿得很是清凉，露脐的短袖搭配着短得不能再短的短裤。
李智的双眼先是微微一亮，随后有些不自然地挪开了视线。“咳~嗯，住店。”
“本店自来水可用，每天附赠早餐和晚餐，住宿费是一天两颗灰晶。包含服务哦~”清凉的姑娘对着李智抛了个媚眼。
“嗯~我，我先交一白晶吧，走的时候可以退吧？”李智的小脸有些红，他对店里的服务充满了好奇。
“当然！我带你去看看房间。”姑娘眉开眼笑地接过白晶，殷勤地带着李智上了楼。
看了几个房间后，李智无奈地发现房间其实都区别不大。“呃~不用看了，我要最里面的那间吧。我有些饿了，现在还有吃的吗？”
“那间吗？好的。吃的嘛，早餐的粥可以吗？不过现在可能有些凉了。”姑娘对李智冲满了兴趣，她发现李智总是在偷瞄自己，然后在被自己发现后迅速转头。
“可以，我很饿了。谢谢。”李智把视线强制地固定在房间的天花板上，目不斜视地说到。
“噗~真可爱！等我哟~小帅哥。”姑娘忍不住笑意，她留下让李智浮想联翩的话后下楼去了。
李智在异常柔软的床上坐了下来，内心忐忑地等待着。几分钟后，姑娘端着一碗米粥回到了李智面前。“怎样？小帅哥是先吃粥？还是，吃我呢？”姑娘把粥递给李智，挑逗一笑。
“呃~我，我。”李智不知该如何回答，急忙接过米粥喝了起来。“咳，咳咳。”他呛到了。。。
“呵呵~真是太可爱了，告诉姐姐，你多大了？”姑娘并没有离开，她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咳~我，我15周岁了。”李智低头喝着粥，好像想把整个脸都埋进碗里。
“15啊，好像也可以了吧？你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大哦~慢点喝，不着急~我叫婷婷，你叫什么？”她抱着椅背扭来扭去。
“李智，智慧的智。”李智咽下最后一口粥，不得不抬起已经红透的小脸。
“哟，你的脸好红啊~智慧的智吗？那你一定很聪明喽。”婷婷盯着李智漂亮的脸，眼睛越来越亮。
“呃~并没有。”李智把空碗放在桌子上后微微摇头。
“吃完了？那~开始吗？”婷婷看到李智吃完了饭，跃跃欲试！
“呃~开，开始什么？”李智的脸更红了，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身上也出现了其他反应。李智在装傻，其实一些更刺激的他也和刘静玩过。。。但是身为雄性，面对新鲜的环境与陌生的雌性，他不可避免地感到激动。当然，还有少年独有的羞涩。
“嘿~你不知道？哈哈~我懂了！让姐姐来教你吧~”婷婷听着李智急促的心跳声，笑得更灿烂了。她起身关闭了房门，好像误会了些什么。。。
“哎！别！姐姐，你别脱衣服啊！也别脱我的！我，我，呃~”房间里传出了李智慌乱的声音。。。
炎热的夏天，太阳高挂的正午。旅店的房间内，青涩害羞与热情奔放忽轻忽重地碰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