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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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一层起，白塔每上升一层，难度也随之增加，同时挑战者所获得的好处也会更多。
楚歌自打过了十一层体会了一把浑身灵气通透的感觉后就彻底成了个闯关小达人，迎难而上，一路干到了二十五层。
用楚歌的话来说，这闯塔就像游戏通关一样，越干越上瘾。
她别的不多，就肝多。
熬夜打个游戏算得了什么！
第二十五层打通后她没继续上去，盯着天花板若有所思了一阵，随后退出了白塔。
出来后她又打开了对战系统，一遍遍试着这次学到的东西。
楚歌这人有个特点，记忆力忽高忽低的。
平常要她背课文背公式的时候，记忆力就像鱼一样，三秒就忘。若是看那些课外的东西，她什么细节都能记得清清楚楚的，而且还经年不忘！
她上辈子看来那么多的动漫小说和电视剧，玄幻题材的少说也有几百部，里面男女主和反派的招式那是刻在她脑海里的。
虽然只看到了个招式架子，不懂其中灵气运行的轨迹，但楚歌是个善于创造和模仿的人，只给她个外形，她就能自己琢磨出内在。
一开始楚歌是跟固定的程序模型打，十几次下来，程序模型在她手下已经撑不住五个回合了。
系统问她要不要提高程序的等级，楚歌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程序再怎么设计也只是一道程序，它不懂得随机应变，跟真人还是存在着较大差距。
想到系统是超智能ai，楚歌提议让它操纵模型陪她对练。
因为楚歌体内有真龙血脉，同等级的对手很少有能对她产生威胁的，系统干脆选了一个元婴初期的剑修模型。
在白塔二十五层的时候，楚歌所承受的重力已经达到了百倍，而当时正常的重力应该只有五十倍，这次她依旧要求系统给她加上了百倍的重力。
系统的数据库里记载了鸿蒙各类修士的功法，它仗着自己功法多，等级高，一直压着楚歌打。
模拟对战空间不仅仅只是模拟对手，它还会模拟出各种各样的环境。
真实世界里哪会每次对战都在擂台上的，平地，山涧，河流，到处都可以是战场。
系统模拟这些环境，为的就是提升宿主在战斗中对场地的适应性。
不到万不得已，楚歌不想暴露自己的龙族血脉。
她觉灵时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穆白那几个道宗高层，其余全部被楚萧篡改了记忆，连她的翅膀也被解释为共生兽。
现在，她要系统暂时封住了她身上龙族所有的外化特征，单以人类形态对战。
要是不封住，兽化后她的利爪、翅膀、龙尾，这些都会是杀人利器。
最初，系统操纵着模型游刃有余，渐渐地它发现模型的攻击越来越难以击中楚歌，甚至有时候还会被楚歌反击。
全套功法，元婴初期，按道理这些足够轻松拿捏住楚歌。
可现在事实是楚歌仿佛一尾游鱼，轻松穿梭在各种攻击之间。
它观察着楚歌的一招一式，狠狠地悟了。
这家伙出招完全不按套路来！
道家的符，法家的术，佛家的咒，以及修真八法，她全部混着来！
连系统都监测不出她下一招会出什么！
再加上一系列像凌波微步和鬼影迷踪这类玄妙的身法，人物动作捕捉程序都只能录到楚歌的残影。
忽然，楚歌的步伐似乎没有衔接上，身影一个趔趄，暴露出多处破绽。
系统找准机会，控制着挥剑一刺！
楚歌歪头躲过，纵身一跃，足尖在剑身上轻点借力，飞身至模型上空。
系统以为她要像十一层那样梅开二度，立即往旁边躲闪。
哪想楚歌在半空双手合十，“唵嘛呢叭咪吽。”
金色的佛光字符从天而降。
被六字大明咒镇得数据都紊乱的系统十分懵逼，它实在没想明白，宿主以前不是学生吗？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的！
楚歌乘胜追击，右手点住模型后背的定身穴，还不放心，左手用灵气凭空画出一张缚身咒，啪的一声拍在模型脑门上！
都到了这种上双重保险的地步，再打下去就没多大意义了，系统默默认输。
这要是真的在打，刚刚那一套换成攻击性的能直接把它带走。
楚歌今晚收获满满，一直在系统里乐呵。
每个人的道都不同，有些人找到了自己的道，仙途顺畅，有些人修炼刻板的道，到最后寸步难行。
道是别人给不了的，得靠自己明悟。
悟了，心境升华。
没悟，茫然无寻。
在这几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中，楚歌隐约窥见了那条属于自己的道。
第二天一整天都是专属楚云和楚歌的日子。
一大早楚琼就带着一队侍女鱼贯而入，一把把睡眼惺忪的楚歌从被窝里揪起，指挥着侍女给她洗漱上妆。
楚歌木着一张脸，任由侍女们摆弄自己。
外头的天刚蒙蒙亮，独属于清晨的雾气正浓。
看来是她之前低估了楚家认祖仪式的重要性，正午的仪式现在就开始准备了。
楚歌上辈子只在书上看过古人在重要的事情之前都会沐浴焚香，今天真真切切的体验了一回。
那群侍女抓手的抓手，擒脚的擒脚，把她从头发丝到脚趾尖都洗得干干净净，完了还不忘抹上香薰。
这感觉怎么形容呢？
就像是洗干净的乳猪刷好了酱汁，只等得放架子上烤！
楚小猪奋力挣扎，却被套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麻布袋”。
里衣、中衣、外袍，襦裤、衬裙、襦裙。
上下各三层。
每一件衣物都极其精致，楚家喜莲，白色的外袍上绣着一朵朵金莲，或绽放，或含苞。
襦裙颜色稍深，裙摆同样绣着莲纹，伴随着主人的脚步，步步生莲。
浅金色的腰封上系着一条红绦，红绦绕过腰身，牵着代表楚歌身份的令牌，红色的流苏在衣摆和裙摆见若隐若现。
楚歌本身的胚子就很好，侍女没有在面容和发饰上多做功夫，妆容仅仅抹了红口脂，头发也只挑了额顶两缕长发绕到身后用玉扣扣住。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愣是把楚歌的美貌又添了三分。
清晨开始打扮，快要到正午才出门。
这速度比出门约会前的女生还慢！
隔壁的楚云也是早早的就被楚景行俩兄弟叫醒，经过一顿收拾，穿着跟楚歌配对的白衣，揉着眼被拖出门。
普通的认祖仪式远远没有楚歌这次隆重，寻常嫡系只会宴请本家的亲朋好友，而这次的主角是当今人族第一仙尊的亲子，修真界里有背景的人物都来了。
四大家主齐聚楚家，上三宗各派了两名主事长老，其中道宗经过一轮激烈的争夺，来的是姬无忧和嬴洛尘两人。
其余各方势力也都派了族里宗里能说得上话的人物来了。
其中就有楚琼曾提到过的帝王之族——白家。
宾客们在各自的位置一一落座，姬无忧俩人仗着自己是关系户，被安排在了楚景行的上首。
仪式地点选在了楚家祠堂，这里供奉着楚家的先祖和一把古剑。
在众人的盼望下，两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门外。
他们每走一步，祠堂中的玉简就打开一分，古剑的光芒也更盛一分。
楚萧站在剑前，看着孩子们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唇角笑意加深，一字一句为他们吟着祝词。
“愿吾儿楚云楚歌日后平安喜乐，顺遂无忧。”
这最后一句祝词本该是仙途顺畅，穷极大道，是楚萧临时改了词。
他不求儿女能否穷极大道，只求他们顺遂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