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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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地方乱的很,时常有兵将巡视,不过好在跟着商队,交了保护费之后顺利进入风岚国。
商队要一路向西行,曲留醉要留在这里找阿九,所以她留下了一些财务感谢这支商队。
领头的是个老婆子,把东西接了过去道:“我们这走南闯北的,虽然算不上什么有名人物,但也走了几十年了,女郎孤身一人还是小心一点好。”
“多谢阿婆”曲留醉后面一路全靠他们帮助,想到他们的人品,从怀里掏出一只陶瓷小鸟,她磨了半只角装了一些独角粉在里面。
“山高路远,我还要寻亲,只是家中还有亲人牵挂,不止商队可否把这东西带到锦都西城曲家。”曲留醉又从脖子处拿出一条小小的宝石镶金链子“这就当委托商队的报酬”
阿婆看她这一身实在可怜,叹口气“好,只是行路漫漫我们又从西走,路过锦都也不知何时何月了,还望小女郎见谅。”
曲留醉不过是求个心安,多一重保险罢了。
别离了这支商队,她抽身换了身边城服饰把空间之后把空间里之前的配饰,装饰都带上一部分换成财务,一部分藏在身上,又找了几支商队花钱委托她们寄家书,寄信物。藏了几分独角粉在里面。
广撒网,只希望又一条鱼能平安到达锦都,时间就是阿泽的命。
军营重地都在城外,而且不能打听,她在城里以极低的价格买了一套小房子住了下来,她要打听领队的消息,想拜访城主只可惜城主不在。
一连几天都没有消息,曲留醉心急如焚花了不少钱才模糊的得到一个城外的村名。
她真的惊喜,自己买匹馿子往城外跑去。
因为害怕,城外不少的村子都搬到了更安全的地方,一路荒凉只能看到零星的人烟,那个村子比较远,靠着这馿子一天是走不到的。
到了晚上,曲留醉熟练的生火插火把,撒药粉,然后把馿子拴在树上喂给它一些空间喂羊的草料。
空间里静寂的可怕,还不如在外面听着虫鸣来的有安全感,更何况还有一头馿陪着。
曲留醉给馿顺毛:“馿兄,我们再坚持坚持,等到了地方我给你喂豆子,喂最好的草料,喂水灵灵的菜。”
天刚微亮就不知道是哪里的鸡鸣把她叫醒了。
草叶间晨露晶莹,曲留醉觉得有点凉,往身上多披了一件袍子。
每走到一个村,曲留醉都想问问老乡有什么新鲜的菜,她空间里的东西出了药材已经所剩无几了。
好在她今日和馿子刚走不到正午就遇到了一个小村子,走进村口一堆人聚集在一棵大树下围着几个兵士。
曲留醉好不容易在这里遇到兵士,自然要看看她们是不是阿九手底下的,便凑上去看热闹。
兵士:“乡亲们,最近这里不太平,有细作和敌兵,你们看到那鬼鬼祟祟的别怕,悄悄报给我们,遇到敌兵就快跑,往城里走,保命为上。”
一个小孩听到这正好跟悄摸凑到跟前的曲留醉对上眼,大喊到:“怎样才算是鬼鬼祟祟的,是她吗?”
曲留醉一下被目光聚焦,“不,我不是,我只路过的。”
“村里没有这个人”一个女人说到“细作应该也不会承认自己是细作吧。”
兵士也愣住了,一听这话有道理,冲上来就把她压住。
“说,哪来的,来着干嘛!”
曲留醉被压着,感觉社死在现场,要是没解释清楚可能就死在当场。
“你们可是荆将军的兵士?”
兵士冷哼一声:“果然不安好心,你连这个都打听好了,来这有什么目的!”说着让人抽出一把长剑架在她脖子上。
“……我有信物在身”曲留醉被压的难受,双手一动不能动,拿不出令牌。
“信物?在哪?”
“在我身上,能不能先把我放开,一看这一圈都是人脖子上还有这一把,我也跑不了不是。”
压着她的兵跟领头的对视一眼,得到允许后,松开了她。
令牌是跟药粉一样重要的东西,为了防止被打劫,她把东西藏在了鞋跟里。
她脖子上架着一把凶器,周围围了一圈的村民,曲留醉感觉自己就是一只唱戏的猴在众目睽睽之下掏自己的鞋底子。
兵士看她来真的,还凑个脑袋过来近看她能掏出个什么东西。
“找到了,就是这个。”曲留醉把掏出来的令牌递上去。
兵士看着这用纸包着的东西抱着怀疑的态度拆开,仔细查看。
到最后兵士看一眼她,又看一眼令牌,反复确认一番之后,挥手让人把她脖子上的东西拿开
“认错了,自己人啊,自己人。”接着她又把周围看戏的村民驱散开“这不是奸细,当然见到其他生人还是要警惕,都散了,散了!”
周围的兵士揣着忐忑的心把她扶起来:“得罪了,这令牌是真的,是将军大人的令牌,想必您就是将军的女郎吧。”
“嗯”曲留醉也没去计较那些虚礼,虽然觉得很丢人,但还是正事要紧。
“我有要事要见将军,不知道你们将军是否在此地?”
兵士想了想:“这不方便说,我们先将您带回去吧。”
兵士们也是有要事在身,分出一个人为她带路。
曲留醉骑着馿子跟在她后面,那马绕了山一圈,又走了一处林子,穿过河还爬了一会山才远远看见一处大营。
兵士带着她用令牌进了牙门,曲留醉看着一座木塔上高高飘扬的旗子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你们将军在哪?”曲留醉想要见到荆九,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这”兵士挠头“在外不方便跟您说,前段时间我们打了个小胜仗夺了一个地方的据点,然后将军们就搬到那去了。”
曲留醉说不出心中是失望还是怎样,接着问道:“你们将军的心腹在此地吗?”
兵士刚想说话,一个身穿铠甲的男子握着一杆长枪就过来了
“家主!你回来了。”
曲留醉看清来人“如意?你不在你们将军身边吗?”
如意摇头,虽然他是他们将军的贴身侍从,但是也是兵士的一员自然要听从将军的调遣。
“不知家主此行可顺利,将军和大队人马已经前行,只叫如意守在此地。”
曲留醉看了四周不想当着众人面说私事,示意如意“此地不宜说话”
如意也明白,将她带到了将军以前的营帐里,为了避嫌还将荆九的另一个心腹也叫了进来。
“废话不宜多说”曲留醉开门见山“我已经找到所需的药材了,为避免我找不到你们有一部分托了商队送去,但是商队行路缓慢,我需要一支人马将药材用最快的速度送回去。”
“此事我们了解,不知道家主你有什么安排”如意立马让人组织人马,选用的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曲留醉进了内账假装脱衣拿东西实则掏口袋进空间虽然精鱼肉和灵芝草钟神医那里也有存货,但是那不靠谱的万一用来试药用光了呢
所以她也凑了三样药材两份的药量出来,严密包好放到锦盒中交给了他们。
如意直到这东西的意义,郑重道:“我会让他们休整过后尽快出发!”
曲留醉:“麻烦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
“阿九,他那里安全吗?”曲留醉问道,就算她没有经历过,但是也知道战争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她也看过阿九身上的伤口。
触目惊心,就算之前已经用膏药去掉了,现在想来还是很后怕,如果有一个万一,她是不是就见不到她的阿九了。
如意沉默半刻,叹口气道:“只能说局势不明,前方与我们的距离随不远但是一般具体情况也是不会传回来。”
曲留醉也想为阿九做些什么,一家人的团聚怎么能少得了阿九,盛礼也不能没有爹爹。
“我懂一些医术,我想作为一名医师去前面……”
“这万万不可!”如意急忙摇头:“前方危险女郎还是留在后方安全。”
“我也知道,但是于私来说,我的夫郎正在危险中,作为他的妻主也该为他分担一些,于公,我会医术,说不得是高超,但是前方总会有人受伤,医者仁心我也不能见死不救。”曲留醉打定主意,她要把空间里的药材用在这里,也算是为自己,为阿九祈福。
如意深知,如果自己同意了将军一定会恼了他,但是家主这样子他怎么劝的住?
曲留醉见他还是犹豫“我只在本营医治又无需上场拼杀,可以说并无什么危险,你们将军生产我不在,那是还没好好调养吧,我更要去他身边。如果你们将军怪罪,那也是我自己的注意。”
“好吧”如意见她决心如此,也不愿阻拦,只说明日一早刚好跟着运送物资的车马过去,刚好这粮食和一部分的药材还是家主给的呢。
……
锦都
街道灯火摇曳,人们游走在一家一家逛着花灯
曲府里人人步履匆匆,只为府上最近送进来了一个小婴孩,据说是大将军的女儿,才刚出生就被送过来了,现在大病一场,管事和主子们都急疯了,全府上下都提着心吊着胆。
林远空皱着眉头满脸疲惫,嘴里哼着童谣抱着好不容易才止住哭声的小盛礼。
钟晴和奶么么在旁边专注的盯着,生怕这小祖宗被惊动一哭又哭个半夜。
看着好不容易睡着的孩子,林远空也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可不敢把孩子放下,只抱着走动,问神医:“神医,你说这小孩怎么那么能哭,才刚刚退烧呢孩子不舒服,你就不能开点药?”
钟晴也是黑着脸,她已经好几天晚上没睡好了,也不知道这是遭了什么孽,这家里两个病号,一大一小都是不省心的!
听了林远空的话,钟晴毫不给面的白了他一眼,手里还拿着助眠的香“说的简单!是药三分毒,这么小的孩子,你这是叫我给她下毒呀!”
林远空也是抱怨两句,他发现自从小气鬼生病怀了孩子之后,他就越来越忙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小娃娃,真是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半用。
曲府上下都在忙碌,也只有一个地方安静的不行。
南寒泽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了身边的面团:“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面团正在给他捏着腿,最近随着月份大,他家郎君也越来越遭罪,吃的不好睡的不好,天天喝药,腿也肿了,他都心疼得不得了。
不过大夫郎的孩子他还是注意了一下:“听说已经退烧了,身体还健壮,只是粘人得紧,三夫郎片刻都不能离身。”
“挺好的”南寒泽笑了笑,他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健康的,他觉得这就够了。
面团又觉得伤感,郎君的辛苦他都看在眼里,无数次郎君疼痛的时候他都想要是家主在就好了,好歹还有个劝慰,只是他没用,什么也帮不了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