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叫池云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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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观战了三天试炼顺位挑战对决，除去第一天因为各种因素夹杂，台上只完成20个顺位比试外。第二天开始，上台对决就进行得快多了，一场挑战快的用不了一刻时，慢的一个时内也解决了。而且不像第一天前十顺位多人轮番挑战外，后面的顺位挑战就很少有两人上台，基本上一场挑战结束便直接开启下一个顺位挑战。倒不是实力相差过大，而是再往后的挑战已经成为每天的日常，前一天确定的顺位，第二天一早会安排挑战者上台，直到无人继续挑战灵阵中排名顺位，再开启新的顺位排名对决。

宇林只在第一天来到广场之上观看对战，之后就回到仙草堂继续修行。卓凡陪着希媛看了三天台上对决，最后决定暂时先不上台，等前一百顺位不再太多变动之后，再让希媛上台一击完成挑战，这样就免去了多次上台被人挑战守护的顺位。

玄境试炼排位战规则，优先挑战守护顺位，再进行新的顺位挑战。所以就像开头讲道的，每天早间多是提前预定好的对排名顺位的挑战，之后再开启新顺位的挑战。

看过第三天的对决后，卓凡就让希媛回藏书阁继续跟随夫子修行去了。三天看下来确定了90多个顺位，前面这些弟子都实力很强，卓凡不敢确定自己上台能一定赢，所以后面隔一两天，卓凡就会去看看早间的顺位挑战，直到出现自己有足够把握的对手，卓凡才告知希媛时间差不多可以开始了。

原本，早间弟子们在开阳殿听仙师授学，如今因为玄境试炼，有弟子要上台挑战，也有弟子台下观战，所有人无法全数到场。最后，平日里的以仙师授学为主改成了辩学模式，当然这里和夫子在寨中午后学堂辩礼、辩理不同，更多是针对对战仙术、境界修行以及几场叹为观止的弟子对战进行的讨论。不少其他宗门的仙师也加入其中，一起为弟子们解惑。

休息了三天的池云莞儿再次来到柴房崖畔，看到卓凡正在练剑，没有出声，径直走了过来。

卓凡转身劈剑，看到了走过来的池云莞儿，便收起铁剑。

“见过，南境圣女，”卓凡行礼。

“你怎知我是南境圣女？”云菀儿问道。

“那日，你上台挑战，听旁边人说的，”卓凡据实回道。

“我是来自南境圣地，不过现在只是圣女继任候选者之一，还不是真正的水境守护圣女，”云菀儿细细解释道：“我来是谢你那天在崖上救我。”

云莞儿纤手摘下面纱，俯身行礼：“我叫池云莞儿，来自南境圣城池家，多谢你那天搭救。”

看到池云菀儿摘下面纱行礼，卓凡一时间不知所措，圣女能真面示人吗？我是不是不能看啊？搭救？那天我也没做什么啊？卓凡的头扭来扭去，转身躲也不是，眼前人正在行礼。

云莞儿起身看到一脸拘措的卓凡有些奇怪：“你是怎么了？”

卓凡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圣女不是不能轻易真面目示人吗？我……这……”语无伦次，看到池云菀儿真容，卓凡更加手足无措。

云莞儿愣了一下，转又噗嗤轻笑出声：“谁告诉你的？我以轻纱遮面也只是习惯了自己圣女候选身份，等将来真的继任圣女之责也是要以真面目示人的啊。再说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不摘面纱你怎么知道我是谁？还有说了我还不是圣女，你怎么又圣女圣女的叫啊，不是告诉你名字了么，我叫池云菀儿。”

面对云菀儿的一连串回击，卓凡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想了想：“池云菀儿，那天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发现你在崖上晕过去了，本来想让宇林帮你检查一下，可你直接被一位南境圣地的仙人带走了，你不用谢我什么。”

“没有你发现，圣女守护也不会知晓我晕倒，所以该谢的还是要谢谢你，”云菀儿坚持说道，身体一恢复就来柴房这边找人，没想到卓凡就在这里。

“那行吧，你还有什么事儿吗？”卓凡小心问道。

“怎么是要赶我走吗？我南境圣女继任候选的身份名字都告诉你了，怎么云瀑仙山弟子这点礼数也不知道？”云菀儿有些生气，虽然她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卓凡，亏自己细心打听才过来跟他道谢。

卓凡赶忙摇头，今天也不知怎么了，独自面对不认识的陌生人，话都不会说了，难道一个人待太久了：“不是不是，我只是等一下还要继续练剑，不想把你晾在一边，对了我叫卓凡，来自西境纵深山林边上的一个小村寨，锦仙寨。”

没听过拿练剑的理由赶人的，锦仙寨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池云菀儿没好气地说道：“你练你的剑吧，不用理会我，我就在这崖上打坐聚灵。”

说着云菀儿就朝崖上走去，背对卓凡坐下，不再出声。

哎，刚才差点惹恼了这位圣女继任候选，不对，她要在这里聚灵修行，是待一天，还是打算一直啊。卓凡不知该如何是好，一个人独自练剑惯了，这会儿多了一个不认识的什么南境圣女候选，着实不自在。

卓凡翻手挥剑，可心静不下来，打得乱七八糟，没有一点剑势。算了不练了，转身回屋换身衣服离开柴房。

此时远处有一个人正在看戏，砍柴仙人如今也忙，厨房的柴火根本不够，如今一天要背好几个来回。好不容易停下休息会，就看到柴房前卓凡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大笑不已，也是怕吵到崖畔谈话的两个人才没笑出声。而且还有那个南境圣地守护仙人，说不定什么时候从哪就冒出来了。

卓凡出来和收拾柴木的砍柴仙人打了个招呼，就朝小路走去。哎，砍柴仙人怎么看着怪怪的。去哪儿好呢，本来打算练剑的，这下好了，来了一个抢修行的地盘，她不会真打算一直待在这里吧。去藏书阁找希媛？不行，去了希媛问起，卓凡不知道该怎么说，希望晚上回来，池云菀儿已经走了吧，不然希媛非闹不可。

还是去看看今天的顺位挑战对决吧。

扶月广场上，人还是不少，都围在比试台前观战。过去三天，才百来个弟子占得顺位，没有上台的弟子还多很多。这时，台上是战着的是一位土修和一位水修，两人已经战了几个回合，马上就要见胜负。土修弟子凭借地灵兽硕大身形阻挡水修弟子攻势，慢慢越过中场趁机赢下对决。卓凡心想，还好不是火修，还好只是玄境水修，不然地灵兽再皮糙肉厚也禁不起仙术的持续攻击。

这头十几天参加顺位挑战的玄境弟子，基本上不是玄境满就是玄境将满的境界，实力都强于其他弟子不少，精彩对决时常出现。接下来上台守顺位134的是一位比卓凡大不少的水修女弟子，上台挑战的竟是还是一位土修弟子，同样带着地灵兽，不过他的缔契灵兽是水栖鳄类灵兽。今天运气不错，卓凡可以多看看土修灵兽二对一如何御敌。

仙师刚宣布对决开始，女修弟子便念诀施术，随着灵力释出，一股水柱从女修弟子掌间喷涌而出。卓凡见过希媛练习这个仙术，“缚水柱”能够释放汹涌水柱，力量极大，如果不使用仙术阻挡，单凭身体力量肯定是扛不住的。对面土修弟子也不简单，立刻站在地灵兽前面施术立起一道石墙，虽然只有半丈高但是抵御缚水柱攻击足够。不对啊，从女修弟子手中释出的水柱为何没有停下，此时比试台已经淹没，水快涨到腰间了。土修弟子也奇怪，通常挡下水柱攻势后，就该换自己攻击了，没有动静怎么回事儿。卓凡发现了更为奇怪的地方，玄境弟子对灵力的运用只能操控很少的灵属元素，就像大瀑雨术，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除了灵力不足外，玄境弟子也无法操控周身那么多水元素。而眼前这位水修女弟子已经释出了不少灵力，水都快要淹过头顶了，她如何调集操控这么多水元素的，这还是在空无一物的比试台上，又不是在河里对战。

“是转灵境，她是中境弟子，中境弟子怎么能参加玄境试炼呢？不公平，”台下也有人觉出蹊跷，叫喊道。

此时台上胜负已分，水修弟子站在水面上，土修弟子则趴在地灵兽身上无力再战。仙师宣布结果，同时将台上的水尽数回收。面对有人质疑，他也把那位赢得对战的水修女弟子叫到身前和其他几位督战仙师一起查验。

“这位女弟子，是玄境弟子没错，至于刚才台下有人喊她是入了转灵境的中境弟子，想来是看到她能够转灵成水，才有所误会。大家应该都知道，修行中境的第一个境界，常被叫做转灵境，就是因为入了中境才可以转化灵力变成灵属元素。刚才这位女弟子能够做到将整个比试台淹没，如果没有灵力转化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是，能够转灵不一定就是转灵境，在此我宣布顺位挑战有效。你们有何疑问可以去找门内仙师，云瀑仙山上的授学仙师也会为你们解惑，”说完这位督战仙师转身回到座椅上。

“意愿境，有意思的意愿境，”仙师自言道。

想不到有人竟然能够做到在玄境的时候转灵，卓凡是三人中修行境界最低的，希媛已经玄境满，宇林也是差不多很快就能赶上希媛修行的脚步，卓凡练剑误了不少聚灵修行的时间，现在还处在和许多人一样玄境半的境界。转灵境，授学仙师有提及，不过卓凡还是从希媛那里了解的更多。

修行中境有五层境界，刚破镜洞玄入中境的第一个境界，通常被仙人们叫做转灵境。其原因就是自身灵力上的变化，玄境仙人施展仙术多是御水御火，也就是操控周身的灵属元素。到了中境则不同，灵力、灵气可以转化成灵属元素，就像刚才卓凡看到的那位水修弟子，她将自身灵力转化成源源不断的水柱淹没了整个比试台。而中境地仙的仙术威力远超玄境地仙，转灵就是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中境的第一个境界被视作修行大道上的第一个门槛，灵力转灵属元素。当然这第一个境界还有很多名字，不像下境自古就被称做玄境。转灵境还叫固颜境，岁月催人老，仙凡大不同。入了中境，仙人随着年龄增长，身体变化要比凡人慢的多，一位修行几十年的女修，其容颜仍如同人世间十八九的妙龄少女一般。还有就是那位督战仙师口中念到的“意愿境”，意愿、意愿，非自己愿意不可为。要破玄境，好生体会。

想不到今天碰巧出来观战，尽然能够遇到玄境转灵的弟子，回去要和希媛、宇林好好说说，等他俩上比试台也要注意。

也不知道池云菀儿走了没有，算了吃完饭还是多看几场午后的对决挑战吧，省得回去再碰到她，要是晚上人还不走，那就也没办法了，不过那会希媛和宇林也该回来了，可以和他们商量商量。

哎，卓凡还真是一块儿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