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临仙集买剑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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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练得是什么破剑法，出剑慢不说，一点气势也没有，”砍柴仙人见卓凡又在练剑，休息的时候忍不住讥讽道：“我看你还是多聚灵修行，练练仙术也比耍这无用剑法强。”
对于砍柴仙人的嘲笑言语，卓凡习惯了，自从练剑开始，已经不知听了多少砍柴仙人的讥讽言语。不过卓凡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现在无人教授剑法，只能先按着教习给的粗糙剑谱练。
不过练久了，卓凡也发现问题所在。虽然，卓凡握剑出剑都有了剑客模样，可这本剑谱着实糙了些，没有定式连贯剑招，所以卓凡一直不能像一个真正剑客那样出剑，也就怪不得砍柴仙人嘲笑。
看来必须找到真正的剑谱才能继续练剑。
去藏书阁次数最少的卓凡，在找了好几遍，没有发现有用剑谱之后，去藏书阁的次数更少了。
卓凡也想过下山去买，可是云瀑仙山规矩，新入门的弟子不能私自下山。找过几次时辛月师兄，他也没同意带卓凡下山。
正好徐程敏来了，卓凡可以让他带自己下山。
玄境弟子生活修行的范围说大不大，几千人聚集之地也不能算小。偶遇几次，卓凡发现同门师兄弟对徐程敏极为客气。以为是徐程敏的年龄稍长的缘故，可是在见到掌门首徒师姐冷慈也向徐程敏行礼之后，卓凡明白了徐程敏的庭卫身份才是他受尊重的原因。除了认识的师兄师姐，卓凡也不是见人就行礼拜会。
“卓凡，拜见徐师兄，”卓凡俯身行礼。
徐程敏回礼说道：“卓凡，找我有事？怎么没和宇林、希媛在一块儿？”
“宇林在仙草堂很忙，希媛此时在藏书阁，”卓凡回道：“徐师兄来云瀑山有些时日了吧？”
“嗯，已经快两个月了。”
“山上吃食清淡，徐师兄可还习惯？”
“是清淡了些，不过还好，”怎么关心起吃来了，徐程敏直接问道：“卓凡你是不是找我有事？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其实，在徐程敏面前，卓凡大可不必这么绕弯。
卓凡憨憨一笑：“徐师兄，来时一定路过临仙集，那里有不少好吃的，我想请师兄吃饭。”
请我吃饭，徐程敏转念哈哈大笑：“想下山直说，卓凡呐，你这点心思，以后再遇到仲裁庭卫，可不敢动了，不然，哈哈……”
“不过，既然说了要请我吃饭，可不能食言，”徐程敏又严肃说道。
“只要能下山，吃饭简单，只是徐师兄有把握能带我出山门么？”卓凡还是小心询问道。
“小事，待我换身衣服，随我一起下山，”徐程敏转身回到庭卫司府。
不一会儿徐程敏换了一身山下便装，“走”。
山门前，卓凡和徐程敏被值守师兄拦了下来，云瀑山的山门平日里都由中境弟子换班值守，他们可不会对玄境弟子讲一点情面。
只见徐程敏和守门师兄言语几句便放行卓凡通过，还有遁地兽。
“徐师兄，你刚和他们说了什么，直接就放我们下山了？”卓凡问道。
“不可说，不过我们要在明天早课前赶回来，还是速速下山吧，”徐程敏正色说道。
确实，早课是不能缺席的，徐程敏上了云瀑仙山也要遵守山门里的规矩。
看着下山台阶行动不便的遁地兽，卓凡直接抱起来扛到肩背上。如今遁地兽已经长大不少，不过还在成长期，卓凡每天练拳，几十斤重的遁地兽算不上负担。
当初上山废了不少力气，现在下山轻松多了，山脚下就有车架在等候，十个银就可以去往临仙集。
卓凡和徐程敏到达临仙集，已近至幕间时分。还是夫子上次带卓凡他们来过的酒肆，卓凡不知道点什么吃食，就让徐程敏代劳。和夫子不同，徐程敏这回没点茶水而是点了酒肆的酒。
“难得下山，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机会喝酒，卓凡可不要心疼钱啊，”徐程敏嘴角满是笑意。
卓凡倒不在乎这些，想着一会儿去街巷里买剑谱，心里也是欢喜。卓凡很快吃饱了饭菜，不能算是人间美味，山上清单食物吃多了，这酒肆饭菜很是可口了。
徐程敏不紧不慢，自斟自饮，中间还加了盘菜。卓凡等的有些着急，可是不能言语什么，只能看着。终于等徐程敏喝好了，付完饭钱，卓凡赶忙拉着徐程敏去了杂货巷。
想不到酒比饭菜贵不少，一顿饭花了55个银币，比上次四个人吃的还贵不少。
“卓凡，你到底要找什么？”徐程敏看着心急的卓凡问道。
“找书。”
“书，云瀑山上藏书阁还有什么书没有，还用到集市上来找？”
“我在藏书阁找过好些遍了，确实没找到，反而山下应该才会有。”
来到一个看上去像是卖书的店铺，卓凡带着徐程敏进去翻找了一圈没有发现，问道：“店家，这里可有剑谱？”
店家打量着卓凡，云瀑仙山弟子要剑谱做什么，不过店内确实有本剑谱，是老早以前放在店里的一直没人买，“有，自然是有的，仙人稍等，我去取来。”
店家绕道店后，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的箱子里翻出了剑谱，书封有点泛黄，可还是新的。
“这本《破雨剑》，仙人能否看得上？”店家小心问道。
卓凡翻看了几下，不错，剑法剑招都有，是本完整的剑谱。
“这剑谱多少钱，”卓凡高兴问道。
“60金，”店家沉声回到。
“多少？60金，一本剑谱要60金？”卓凡不敢相信，虽然根本不知道剑谱价钱，可听到60金着实吓了一跳，他把宇林带来的银钱全拿上也不到30金。卓凡看了看徐程敏，不知如何是好。
徐程敏上前挡在卓凡和店家中间，拿着剑谱：“店家，你这是想诓骗我师弟，这本《破雨剑》本身剑法不错，可这也就是陆境内传了多年的一本普通剑谱副本，你以为是在卖原本么。”
师弟，刚才看到穿着便装的徐程敏在卓凡身后，店家没多想，两人尽是师兄弟都是云瀑仙山的弟子，不过店家还是镇定说道：“这剑谱是我这里的镇店之物，现在就只有这一本了，看在仙人面上，45金不能再少了。”
徐程敏冷声笑道：“我虽然修仙，可家兄实实在在的四境剑客，家中山庄所藏剑谱我也是见过的，你拿一本《破雨剑》镇店，也是笑话。卓凡，我们走，以后不要来这种诓人的店铺。”说着就要拉着卓凡离去。
“仙人息怒，仙人息怒，”不想遇上了懂剑谱的行家，店家赶忙求饶：“25金，这本剑谱算是小店诚意，成本价送你这位师弟了。”
听到只要25金，卓凡觉得还能接受。不对刚开始问我要60金，要不是徐程敏知晓剑谱价值几何，我不是就要被骗了：“店家，你是不是看我年幼，一上来就要诓骗我，现在要我25金，还说啥诚意送我，不买，回去我还要告知山上的师兄师姐，说山下临仙集有个骗人的店铺”，卓凡生气就往外走。
一听卓凡也生气了，还要向山上师兄师姐告状，店家吓得腿都软了，赶忙道歉：“仙人恕罪，仙人恕罪，是我鬼迷心窍，想要多赚几个金币，不想开罪了仙人，这本剑谱就送给仙人了，还望仙人放过小店，给小店一条生路，”店家连连低头道歉就差给卓凡下跪了。
徐程敏向卓凡使了个颜色，卓凡明白差不多了：“店家，以后卖东西要讲诚信，不能看我年幼就动歪心思，这10个金拿着，我云瀑仙山的弟子不白拿别人东西。”
说完，卓凡拿着剑谱和徐程敏离开了店铺。
“多谢徐师兄，还好有你在，不然头回下山就要被人骗了去，”卓凡向徐程敏行礼道谢。
“卓凡，你客气了，我不过是多在人世间走了几年，倒是卓凡你，太过实在，刚才店家既然说了送书，你就拿着，他也算买个教训，不想你还给了他10个金，”徐程敏说道。
“虽然店家骗我有错在先，可我也不能白拿他的东西，不然我也有了乘人之危的嫌疑，刚才我吓唬他要告知师兄师姐，他应该受到教训了，以后应该不敢再犯，如此便好，”卓凡解释说道。
“卓师弟，好气量，”徐程敏夸赞道：“卓凡，我虽然比你大不少，但我们都是修行之人，将来寿岁定是长于凡人，今日同行，你让我很是喜欢，要不我们今后兄弟相称如何？”
“徐师兄，我不是一早就把你当成师兄了么，你就是我的长辈，”卓凡真挚说道。
“哎，这不一样，仙山上这么多弟子都是师兄弟，我想和你成为兄弟，就像你和宇林一样，”徐程敏坚持道。
“徐师兄，你想如何便如何，倒是我和宇林从未以兄弟相称过，只是我们从锦仙寨开始就一起生活，受夫子教诲，早已经习惯了，”卓凡据实说道。
看来卓凡并不知晓兄弟之意，与人相处也是简单的很，想到此处徐程敏说道：“也好，你愿意叫我徐师兄也行，等将来你长大了，愿意叫我一声徐大哥，自然是最好的。”
徐大哥，徐师兄有差别么？卓凡此时看着手中剑谱倒是心情畅快不少，刚才店铺的发生的事情也都抛到脑后。
去驿站前，卓凡和徐程敏又去了兑换灵核的巷子。卓凡把在仙山上节省的一些灵核换成了金币，刚才花掉10个金币，如今就只有一点银钱了，虽说山上吃穿不缺，可不免下山采买一些东西。
从灵核巷子出来，卓凡大惊，想不到几个低等灵核能换100多金币。徐程敏解释道，灵核是仙山上的银钱，比金银值钱多了，兑换灵核的店铺按实价交易，也不会骗人。
那以后再下山带灵核来也是一样的，卓凡想到。
第二天晨曦，卓凡和徐程敏早早起身，多花了几个硬币找了快马车架赶回仙山，也赶在早课前进了山门。
徐程敏气喘吁吁，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爬山怎么这么快，扛着遁地兽还不带喘气的。
徐程敏哪儿知道卓凡练拳入武夫二境，这爬山的诀窍初登山就找到了，一呼一吸，一步一阶，要不是考虑徐程敏休息，卓凡早进山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