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VII 幻想即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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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医院的急诊，陈稳和喻归远在病房外见面，他们互相交换了情况。喻归远和陈稳分析毒品已经流入市场了，3年前的毒瘤没有拔草除根，依旧是后患无穷。

许攸拿着检查报告走过来说道：“医生说没事，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没事就好，伤口包扎好了吧。”喻归远说道。

许攸应了声好，这时候医生也走了出来，对喻归远说他们三个人都没事，喻归远询问医生可以正常问询吗？医生说没事。医生说完，陈稳和喻归远将三个人都带回警局，喻归远嘱咐许攸赶快回家休息。许攸确实累了，随口应了声好。

喻归远和陈稳到警局的时候，纪年已提前回来，她现在正在安慰坠楼少女的母亲，中年妇女口里一直念叨着小河的名字，她看到站班保安的进来，就冲过去打他，纪年和陈稳立马将两人拉开，中年妇女直接坐在地上开始撒泼，叫嚣着警察不讲理，出了人命还不负责。纪年蹲下来对中年妇女劝说道。毕业走了出来，说身份都查清楚了，在烤鱼店闹事的两个酒鬼有行政拘留的记录，一个月前他们就在烧烤店寻衅滋事，后面因为没钱赔付医药费被行政拘留十五天，一个叫程让，35岁，无业游民，另外一个手臂上有纹身的叫章贤，38岁，也是无业游民，他们一直在盛林街瞎晃。山金路的保安叫赵骆，28岁，商场保安，闹事的中年妇女叫苗风，45岁，河前乡居民。

喻归远交待下去一个个问询，最好要问出他们所吃的毒品是哪个渠道来的。喻归远叫来了几个警察协助刑警队问询。

纪年在给苗风做笔录，苗风是来找她失踪的女儿小河，小河的父亲在小河生下来说出门做活就一直没回来，苗风为了小河在城里做零工，因为没文化不识字只能做些简单的活，所以钱也不多，苗风打了好几份工，苗风说起自己的女儿小河很骄傲，她说小河很争气成绩很好，苗风不常在家，一直都是爷爷在乡下照顾。一个月前爷爷打电话给她，说小河放学之后就没回家，苗风就开始漫无目的寻找自己女儿，三天前，小河打电话给苗风，说想要点钱，并约苗凤就是明天见面，所以苗风去商城只是想给女儿小河买身新衣服。

季时拿来小河的尸检报告，说小河胃里有大麻，小河吸食过量产生幻觉所以坠楼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问询室，赵骆虽说28岁，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多岁，170的个子瘦小跟薄纸一样，面黄肌瘦，眼睛凸出来像金鱼。

赵骆看到陈稳进来就大叫着自己无辜，陈稳将文件重拍在桌子上，赵骆吓得往后缩了一下，毕业坐下准备记录。

“赵骆，你都吸毒了还无辜，无辜这个词可不是这么用的，你是不是认识小河！”陈稳盯着赵骆问道。

赵骆对这个问题倒是不加掩饰，“小河，是我女朋友，不是，警官你们还管这个啊？”

“赵骆，你不要避重就轻，小河吸食的是从你手里获取的吗？”

“警官，我可不没有教唆她，小河吸食是她自己买来的，她还叫我跟她一起吸，那个很上瘾的，我吸了一两次真得不错。”

陈稳拿出一张图片，图片上是五颜六色的水果硬糖。

“赵骆，小河给你的是上面图片所示吗？”

赵骆点了点头。

“赵骆，警方现在怀疑你教唆未成年吸毒，现将你拘留。”陈稳说道。

赵骆叫喊道：“警官，你这是诬陷，绝对的诬陷。”

陈稳和毕业置之不理走出询问室。

另外一边的询问室，程让和章贤都是警局的常客，熟悉套路，很娴熟回应警局的问题，半点都没有套出来。

陈稳找喻归远，两人见到对方都摇了摇头，不太顺利。

“赵骆说水果硬糖是小河带来的，他不知情。”陈稳说道。

喻归远盯着审问室的两个人说道：“里面两个人嘴也很硬。”

“你是不是怀疑他们两个人是下线，负责分销糖果。”陈稳问道。

“我只是一个猜测，还是要证据，去他们家走一趟吧。”喻归远说道。

喻归远和陈稳开车先前往赵骆家，赵骆家位于盛林街附近，盛林街以前是红灯区，后面政府改革，警方打击，盛林街才有现如今繁荣的景象，喻归远和陈稳拐了好几条小巷，是破旧的小区，前些人说要拆迁也没拆掉。老小区没有电梯，喻归远走到五楼，赵骆家开着，陈稳和喻归远立马保持警惕，他们小心推开门，轻轻走进去，巡察房间，发现没有异样，餐厅的桌面上有大量的水果糖果，有些糖果已经被碾成粉，看来已经吸食不少。

房间确有两个人的洗漱用品，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物品。

喻归远和陈稳收走了桌上的糖果，准备前往程让和章贤的住处，程让和章贤的在盛林街的厂房群租房这边，可是到了的时候，房间早就易主，房东说程让和章贤好几个月没交房租了，前几天找不到人，喻归远询问房间里的物品，房东说全部都扔旁边的垃圾回收站。

喻归远和陈稳准备去和合宾馆，阮聿服用的可能也是这些糖果。

赶到和合宾馆的时候，老板是年仅半百，依旧风姿绰约的林娘，林娘热情接待警官，喻归远拿出水果硬糖的照片问有没有在阮聿身上见过。

林娘仔细看了看图片回答道：“警官，见过。小聿这姑娘很爱吃糖，她晚上值班没精神就吃这些糖。”

陈稳询问想去看阮聿住的屋子，林娘领着他们去地下一楼，地下一楼潮湿、空气稀薄，充斥着发霉的窒息感。

“小聿离开前我没动过她房间里的东西，她这孩子太苦了，那时候赶忙辞职我实在担心她出事，结果就出事了。”林娘说着就要抹泪。

陈稳察看房间，房间整洁，里面东西摆放整齐。衣服没有收拾干净，走得很匆忙。陈稳示意喻归远没有发现可疑的物品。

喻归远向林娘表示谢谢她的合作，林娘说帮助警官就是良好的公民应尽的义务。

喻归远和陈稳连忙回警局，陈稳一回来就去赵骆的审问室，将从赵骆家的水果硬糖放在他面前。

“赵骆，这是在你家发现的，这个重量你可以足以判死刑了，你从实招来的话我可以考虑给你减刑。”陈稳说道。

赵骆看到桌面上的水果硬糖愣了神，似乎在犹豫抉择。

“小河是在不知情的情况吸食的，吸食了那个会比较上瘾，很刺激。”赵骆说道。

“你对小河做了什么？”陈稳重拍了桌子。

“我和小河上床了，她说自己早就和别人上过了，她之前在乡下的时候，他的爷爷就一直和她保持这样的关系。”赵骆平静地说道，似乎就是一件很平常的小事。

“她才十六岁，未成年。”陈稳说道。

“这些水果硬糖是从哪里来的，你从什么渠道购买的？”陈稳继续说道。

“我从嘉联便利店购买的，就在盛林街附近。便利店有一个员工姓孙，我从他手里买来的。”赵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