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VII 幻想即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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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上旬，阴雨天连绵不断，端午节过后，雨有点消停的迹象，许攸已经搬回茶馆，正在院子里收拾花草，喻归远坐在二楼阁楼喝茶，许攸不免觉得自己像个长工苦苦干活，而地主正在悠闲喝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剥削农民的地主喻归远打了个喷嚏，今天晚上刑警小队约了露天烧烤，说要在许攸的院子里，队里的人以为许攸只是个学生，没想到还有个茶馆，毕业就缠着许攸说要去茶馆看看，喻归远想几个月下来案子很多，索性弄个活动让大家放松放松，同时向许攸保证他只需要提供场地就行，卫生和材料他会弄好，许攸就答应下来了。
结果现在自己在干体力活，男人说的话从来都没有靠谱过。许攸收拾了大半，他往阁楼喊：“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六点左右，他们去买缺的材料了。”喻归远边往院子走边回答道。
许攸看了下时间，五点半左右，看喻归远走下来调侃道：“你真会掐点！”
“谢谢夸奖，正好证明我是一个准时的人。”喻归远反而不生气笑着说道。喻归远把背后的水杯递给许攸，许攸表示想洗个手，等许攸洗完手，喻归远把水杯的盖拧开了，许攸顺手接过来喝了起来。
“你还不赶快把烧烤架支起来，等会人都到齐了！”许攸催促道。
“只要你敢这么差遣我。”喻归远说道开始支起烧烤架，顺带烧炭。
“这叫恶人只有圣人收。”许攸笑道
喻归远想把手里的葡萄砸死对面大笑的许攸，又满脸带笑：“你来吃些水果!”
“我怕你拿水果砸死我！”许攸看穿了喻归远的想法。喻归远只好转而烧炭，许攸看喻归远的样子实在太好笑了。
这时候门口响起敲门声，许攸走去开门，门开了一半，一大束鸢尾花束塞到许攸的手里，“许助，给你花，前几个星期的出院礼。”毕业开心地说道。
许攸说了声谢谢，然后迎他们进来，“喻队，许助，你们刚才聊什么那么开心，我们刚下车就听到笑声。”毕业好奇问道。
“玩歇后语接龙，你们喻队玩不过我气急败坏现在去烧炭了。”许攸回答道。
毕业心想没想到喻队还有能被制裁的一天，简直太好了。
“毕业，让你的买的材料买到了吗？你怎么话那么多，快来帮我忙！”喻归远死盯着毕业的方向。
毕业立马过去把食物拿过去，陈稳和季时也准备过去打下手，纪年也想过去帮忙，喻归远他们说不行，这时候可不能让独苗干活，就把纪年赶到了屋里。许攸准备泡茶，招呼纪年坐下喝茶，桌上的中式糕点放得里纪年的位置近一点。
“那些活还是留给他们比较好，快坐下，快尝尝这个中式糕点，甜而不腻，味道很正宗的。”许攸热情地招待道。
纪年只好乖乖坐下，许攸将泡好的茶递给纪年，说让她和糕点配在一起，纪年试了一下，然后就跟许攸聊了起来，许攸和纪年刚好年龄差不多，纪年打开了话匣子，和许攸聊起了之前在南山辖区碰到的奇葩事，许攸听得津津有味。
“快出来吃吧，还不出来就要烤糊了！”喻归远喊道，许攸只好作罢，和纪年一起出去了。
“这些都是刚烤好的，那边还有牛排火锅。”毕业说道。纪年和许攸都应了声好。
夜色渐浓，大家都吃得差不多想要帮忙收拾，许攸婉言拒绝了，表示喻归远会收拾好，让他们赶快回去休息，大家似乎看到喻归远好不容易有治他的人，出了口恶气，拉扯了几番，潇洒离去。
喻归远收拾完，坐在外面石凳上休息，抬头看了头顶上的月亮。
“许攸，今天的月亮很好看，你快出来看。”
“我来了，你都收拾好了吗？”许攸问道。
喻归远点了点头。“谢谢你送的花！”许攸说道。
“你怎么知道，很明显吗？”喻归远反问道。
“我又不是傻子，他们第一次来茶馆，怎么会知道我喜欢的鸢尾花。”许攸回答道。
“行了，也不早了，你快回家，明天早上还要值班。”许攸催促喻归远赶快离开，喻归远只好离开，其实他还想多待会儿的。
翌日，喻归远起得很早，要去南山高中参加高考执勤，喻归远抓紧洗漱，开车过去，看到毕业也早到了。南山高中考场门口设立了考生临时身份证审核服务点，毕业是负责这个的，为忘带或者遗失身份证的考生临时申请审核，帮助考生安心考试。
到下午最后一门，门口围了很多家长，等自己家孩子出来，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说昏倒了，昏倒了，其他执勤民警连忙过去制止家长的喊叫，喻归远走到喊叫的人群中央，大家围着穿着碎花裙子的女孩子，女孩子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旁边的警察打电话给120，喻归远蹲下来，探了女孩的鼻息，已经没有呼吸了，脉搏也停止了。喻归远从车里拿了件外套给女孩盖上。然后打电话给局里，将女孩带回去，叫毕业过来给刚才的目击者做下笔录，然后又去调了学校和街道交叉路口的监控。
后续的执勤工作喻归远转接给其他的同事，连忙回局里处理案件。
刑警队立马开小组会，季时的尸检报告出来说死者是吸毒过量致死，胃里有大量的四氢大麻酚，也就是大麻。
喻归远询问毕业目击者的笔录，同时屏幕上出现监控录像。
“目击者说是死者突然冲进人群，嘴里念叨着什么，死者走路很不稳，随时都要倒下那种。”毕业转述道
监控录像显示死者从附近的街区走出来，双眼无声，脚步不稳朝人群走去。
纪年说道：“死者姓名阮聿，16岁，初中辍学，一直在和合宾馆从事前台招待，出事时间未在宾馆上班，和合宾馆说阮聿从十天前就从宾馆辞职了，出事地点离阮聿住的出租屋有两条街的距离。阮聿的阮堂父亲是毒贩，14年被抓直接被执行死刑，阮聿的母亲孙珊是吸毒人员，以贩养吸，14年作为同伙，失踪不见，警方一直找不到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