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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让我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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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南部,一座幽静的山谷外围。

不时的有“簌簌、簌簌”的声音从密林中传出,偶尔竟会有寒光一闪而逝,一声闷响随之而来。

近看时,原来是一把银白色的飞刀跨越百米之远,扎入一人环抱粗的树干上,更惊人的是它已完全没入,不留半点影迹。

“老头子,你瞧瞧!一百二十米的距离,够不够跟你比划比划了?”

一声颇有傲气的喊声响起,走出来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小伙子,只见他上身一件土掉渣的短褂子,下身却是件极不协调的的花短裤,一米八五的个头虽高,却掩盖不住他眼中的狡黠,甚至是一点猥琐的气息。

“哼哼!臭小子,刚突破就这么嚣张,你难道忘了一句话,叫……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

话音刚落,寒光乍现,刺耳的爆音让那年轻人浑身一震,

怵!怵!怵!

这道寒光无视上百米的距离,闪电般穿过第一颗树、第二颗、第三颗……一直到第六颗树上才止住,仍旧“入木三分”!只留下一阵轻吟,年轻人的耳旁兀然飘着一缕碎发,束手无策般在风中颤动。

“小瀚,如何?”戏谑的声音径入年轻人的耳朵,他回头定睛一看,

“高——高啊!”

他快步走到那“老头子”面前,这其实不过是位奔五的中年人,站得随意,却给人笔直稳重之感,着一件及地长袍,短发如针,浓眉如墨,本应一副高人形象,只是.....被他那眼中的“猥琐之光”瞬间败坏,再配上扭曲的嘴角,真叫人难以直视!

他笑呵呵地斜视着年轻人,仿佛刚才那飞刀与自己无关。

“庄瀚,修武之路漫漫长也,每一步都要走得稳重踏实,哪像吃喝拉撒那么简单?”

“扎劳基础才能在日后探寻更高更远的“道”。你四个月突破到了炼体五阶后期,论时间自然比我当初短,但实力却不及我当年的半成,你信吗?”

他转过脸,正视着年轻人问道。

“信!当然得信!师父,再给我十天,甩出三百米不成问题!”庄瀚仍旧信心满满,若非天色已晚,他再进一次密林不可。

“好了,好了。在这破林子呆了两个多月,天天吃山里喝山里,连个人影也见不得,除了树就是水,哪有村子里几个大姑凉来的有意思?”

说到这里,长者眼中的猥琐光芒又亮了起来。庄瀚习惯性地叹一口气,便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申山,位于华夏最南部江沁省,是省北唯一一条大型山脉,海拔2000余米,北邻华夏第一长河峻江,越往南便越加繁华,省会正是沿海的九黎市。

回到申山这边,山脚下围着一个大村庄叫南星村,数千户人家以种田养桑为生,少数人会到城市中买卖商品,可以说是全省最传统最“原始”的角落了。

“邹大师,您回来啦!在山里呆的久了,吃不到好的吧!快来尝尝我家的菜!”

一位看上去不到四十岁的妇人站在村门口的豆腐店前,一看到进村的两人就热情无限地说道。

两人是谁?

正是邹养心、庄瀚师徒,那何为“邹大师”?

在庄瀚还小时,邹养心因为暴打了村里的流氓团一顿而显露出不凡的实力,用宛若传说中的功夫整顿了全村后,便得了“邹大师”之名。

“一定一定!我最怀念徐小妹的饭菜了!哦,我也很怀念小妹噢!小瀚,快回去打理打理,一会儿到小妹家吃饭!”

而他自己呢?

庄瀚看着没脸没皮跟在妇人身后的师父,本就疲累的身体更显得无精打采。

“唉,又被老头子忽略了……”

半个时辰过去,太阳已经升到头顶正上方。现在已是初夏,申山脚下的气温偏低,与四五月份无异。庄瀚换了身干净些的的短褂,却仍旧穿着花里胡哨的大裤衩,晃晃悠悠的走向徐小妹家。

徐小妹本名徐裙,家里常年只有自己和年迈的母亲,而父亲在十几年前因为与流氓团起了争执,逃到了外乡,从未回来过。自此,徐裙便与母亲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过去,她也不敢一个人出乡找父亲,不过与村里人相处极其融洽,年纪大的都叫她一声“小妹”。

自庄瀚懂事起,他就时不时听到徐小妹与师父的风言风语,人们更是一见到他就打趣道,“小瀚啊,大师是不是又去徐小妹家蹭饭啦?要不你也去一探究竟,看看他们到哪一步啦?”

“哈哈哈哈!”……

周围人总归会报以大家都懂的笑声,留下庄瀚一人在风中凌乱。

毫无疑问,往常庄瀚一进门,便会有师父“疯言疯语”传来。不过今天的情形确实让庄瀚心中一凛。

只见邹养心与徐小妹正坐在一间屋子里,商量着什么,床上躺着一位虚弱的老太太,满脸的皱纹因为疼痛挤在一起。眼见得师父两人紧皱的眉头,庄瀚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徐大姐,奶奶怎么了?之前还看你高高兴兴的”,他不免问道。

“你徐奶奶虽然刚过七十,我们进山前也都正常,但现在她的身体机能却莫名地衰退。

我刚来的时候她就摔晕在地上,没多久竟然迷迷糊糊念叨些听不明白的话,好不容易听清两个字,却是徐大爷的,也就是小妹父亲年轻时的诨名……”

听着师父的描述,庄瀚毫无头绪,不过他猛然想起徐大爷的传闻,难道说……

“徐大爷失踪那么长时间,是不是徐奶奶早就有了心病?

心病积了十几年,而且还瞒着大家,放在谁身上受得了?”。

徐小妹听了,一阵默然。

的确,父亲走了那么多年,一开始母女二人慌忙无措,村子外方圆数十里都找过,难听点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半年下来愣是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

时间长了,两人似乎也渐渐的放下,回归了正常的生活。如今看来,怕是徐奶奶从未放下,心中的消极情绪一旦积累到临界点,就会全盘崩溃。这么想来就解释的通了。

“可去哪里找我家老头子?十几年没半点消息,要是找得到还会等到今天?娘还得时刻照看,怎么脱得开身?”

徐小妹越发觉得愁闷,只得看向邹养心。庄瀚更是有万千不确定,目光也放在师父身上。

“说实话,我当年也找了徐大爷很久,甚至穿过申山,沿峻江往上游跑到西边的澜江省,也未曾打听到他的形迹,如此一来,只有咱们省的最南边没找过。

我自然不是忘了,而是大城市里联系一个人容易些,他若是健在,应该不至于回不到村子。”邹养心其实也有自己的疑惑。

“这样吧,我先去给徐大娘弄点中药,你记得每天熬一副,稳定病情,我再给她针灸一次,保证这几个月不至于严重下去。”

徐小妹听到这些,眼眶瞬间湿润起来,这么多年来离了父亲,多少辛酸啊!自己跟谁说出来?

“大师,您一定要救救我娘!只要娘好好的,我可以付出一切!我……我还可以……”

“好了好了!都是一个村里的人,我既然承了‘大师’这个名头,救人就是我应该做的!不要多说了!”

邹养心一脸严肃,与先前的糟老头子判若两人。说完他便和庄瀚离开。

而庄瀚却始终想着“针灸”二字,边走边问:“老头子,你还会针灸?”

他自然知道师父不会糊弄徐小妹,但自己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起这件事。

“不然呢?你以为当年老子揍了几个流氓就被称作大师了?

话说我第一次在这儿针灸便救了老村长的爹!本来他活不过五天,硬是被我从鬼门关拉回来,多回了十几年,前些年才去世。

哦!我这针法叫《悬青八针》,可惜二十年前传给我的那位高人不知在何处,至今未能一见。这回你出山,这件小事就交给你了。”邹养心漫不经心地谈起来。

“原来如此!这么高端的针法,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呢?

不对!等一下!你……要让我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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