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糊涂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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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沈墨分析道:“就算咱们沈家想善了,李家也不会善罢甘休。”
“您刚才说过,咱们和李家本来就是死对头,既然是死对头,那么李家肯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压我们沈家的机会。”
“那墨儿你的意思是?”沈万海听沈墨这么一分析,也觉着有理。
一山不容二虎,沈家本来就是临山县的外来户。
如果在这件事情上退缩,那李家指不定还要在临山县说出什么败坏沈家名声的话。
这样不仅会影响沈家的生意,最重要的是,会在百姓心里留下一个沈家害怕李家的印象。
“不就是去官府吗?我怎么咬他的,大不了让他咬回来就是。”沈墨随口说道。
心里早就在想着对策。
他这副躯壳的主人也太那个啥了,狗咬了就咬了,自己还要反过去咬人家。
这样一来,岂不是自己和狗也是在同一个档次?
什么是棒槌,这副身体原来的主人就是一个大棒槌。
“这可使不得。”沈万海被沈墨的话吓了一跳,连忙摆手。
“爹。您放心,我可还没有糊涂到这种地步。”
就在沈墨说话时,房间的外面却是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老爷,不好了,府衙来人传话,让少爷尽快去官府过堂。”
说什么,来什么,沈墨暗自道。
沈万海听到外面的声音,又看看眼前的沈墨,心头不禁浮现出一丝担心来。
毕竟去府衙可不是过家家。
要是李继暗地里使坏,如今沈墨又得此怪病,怕是应付不来。
想到这里,沈万海说道:“墨儿,要不爹陪你去吧?”
“咱们这个知县大人,可是好不容易才升堂问案一次,爹也去凑凑热闹?”
沈墨摇摇头,觉着不妥,认真的说道:“如果爹您在去了官府,会让李继怎么想?临山县的百姓怎么想?”
“就让墨儿独自一人去面对吧。为了沈家的名声,墨儿就算是豁出这条小命,也不会让那李继占到半点便宜。”
沈墨摆出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阵势来,将沈万海吓了一跳。
“墨儿,你别吓爹,既然这样,那爹依你,不过你现在得了怪病,可能有些事情记不起来,爹让吴老二跟着你去,也好有个照应。”
沈万海听沈墨的口气异常坚决,只能打消心里的念头,苦笑道:
“爹会让大夫在家里等你回来。”
沈墨见沈万海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也没有说过多的话,点点头。
此刻已经正直中午十分,太阳异常的毒辣。
就连院子里的小草都经受不住太阳的炙烤,悻悻的垂下了脑袋。
沈墨在吴老二的陪同下,沈万海的目送下,走出大门,开始往府衙赶去。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一路上,沈墨也是让吴老二给自己介绍了一下李家的情况。
李家和沈家一样,在临山县都是有名的大户人家。
生意都是以渔业,绸缎和酒楼为主。
但水产生意占绝大部分,毕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虽然李家和沈家表面上和和气气,但暗地里的较劲一直从未停歇过。
特别是上次,李继花大价钱搞来一条狗后,沈墨不服气,也托人花重金搞了一条狗。
两条狗的主人都不对路,狗怎么可能对路?
这也就发生了沈墨咬伤李继的乌龙剧。
吴老二这个人在沈墨看来,还是比较靠谱的,人也机灵,怪不得能够得到以前自己的赏识。
其实沈墨不知道。
自从回去之后,吴老二就一直胆颤心惊。
本来以为按照家规,他免不了要挨一顿板子。
可是令吴老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
非但没有挨板子,还得到老爷的允许,跟着少爷去府衙走一趟。
府衙在临山街上,离沈府不算是很远,没必要坐马车。
况且这是去公堂,如果坐马车,被人看到,极为不妥。
商人和官府之间的矛盾在大魏王朝由来已久,沈墨可不想和官府作对。
有钱不如有权,这个沈墨早就明白的理。
走了一盏茶的工夫,沈墨和吴老二已经来到了府衙的外面。
此刻,府衙外面早已经被人群围的水泄不通,看其样子,知县大人好像很忙,在断案。
当沈墨正准备往里面挤时,不知道是不是有明眼人认了出来。
所有的围观者都是自觉的分开一条道路。
沈墨有点惊讶,但当他看向围观人群的眼神后,顿时了然。
除了畏惧以外,在没有其他的词语能够形容。
沈墨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跟在吴老二身后,向着县衙内走去。
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改变这些百姓对他的看法。
进了县衙,只见大堂上面正端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咱们的知县田大人。
朱大人在云临山县有个外号,名为朱三好,好钱,好酒,好女人。
所以咱们的朱大人很胖,脸色很白,不是那种正常的白,显然是痴迷于酒色透支身体而引起的。
沈墨进来,田大人似乎没有看到,伸了个懒腰,一拍惊堂木,喝道:
“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屈,速速道来。”
定眼一瞧,在公堂下面,正跪着一个玉面书生和一个穿着布衣的汉子。
那玉面书生鼻青脸肿的,在反观那跪着的黄脸汉子,一脸的木讷,就跟没事人一样跪在公堂底下。
时不时的还数数自己的手指头,就好像遇到了什么人生困惑。
玉面书生对着朱知县哭诉道:“大人替小民做主啊!”
“有何冤屈?”田朱知县掏了掏耳朵,不咸不淡的问道。
肥胖的身躯在说话的时候,在太师椅上一扭一扭,看的沈墨差点笑出来。
“回老爷,三个八加起来等于二十四,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可这个汉子硬说是等于二十一,小民和他讲理,但没想到这汉子竟然蛮不讲理,见说不过小民,竟然抡起拳头,打向小民。”
“现在小民胸口还疼痛难忍。”玉面书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
时不时的指指自己的面颊,那样子,别提有多可怜。
朱大人一听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脸上不悦道:“那汉子你可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