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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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这场灾难有一个源头,那必然是术仁宫;如果说这场灾难必须要有一个人站出来,那必须是术仁宫;如果说这场灾难的后果得有一个人来承担,那不得不是术仁宫。
这是他的赎罪,他的尽力,事情因他而起,也当因他而灭。
至少觉得自己确实把自己写成主角的他是这么觉得的,或许只有他能够直面那些异常而没有真正死亡的危险。
毕竟他是主角,而主角是不会死的——应该吧。
从前臂的表面分下一长条皮肤,再拿手掌食指拇指做成一个可抓握的把,在切割空间的特性下,自己的身体便是这个世界最锋利的刀,可以斩断任何东西。
同时,因为断面不会因为外力而产生大小变化,这把刀的韧性也不用担心,并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失去力量。
唯一的问题只有从断面外的作用会实时作用到术仁宫的身体上,术仁宫不得不有所顾忌。
术仁宫就这样握起“长刀”,向着倒塌的建筑走去。
他举起手,用看不见的前端向着废墟斜砍,侧着头,绕着残骸走了半圈。
建筑顺着切面分割成两段,斜倒下来,发出巨响。
人们惊慌地向声响方向看去,但在一片浓烟中什么也没看到。
术仁宫再一次出发了,这次是独自一人。
经过前两次探索后,术仁宫基本认定,那些怪物只要不去主动招惹,也就不会受到它们的攻击。因而这次胆子也大了不少。
可是毕竟发生了那样的悲剧,这事情必然需要反思。
同样是面对未知,大汉因此丧生,术仁宫却成功将“异形”的爪子砍下,带回到了营地。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些异常是否有规律可循,络腮胡的悲剧是否能在行动前就避免......
当时大汉甚至用衣袖裹住手掌防止直接接触,但依旧被“感染”,如果不能提前知道这种风险,那么每次探索未知都可能要付出血的代价。
就和居里夫妇死于放射一样,未知总之有风险的,只是那种死法......
“砰,砰砰......”远处的声响打断了术仁宫的思路,术仁宫转头往声源——他的右侧望去。
远处,几个火红色的斑点飞在空中,接二连三地爆炸开来。
术仁宫又看了看,并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将视线下移,他却在不远处一栋危楼的阴影下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庞大的怪物蜷缩在阴影中,金属光泽的外壳、硕大的尾巴与漏出阴影的断了一根指的爪让术仁宫一瞬间便知道了它的身份。
接触没有风险,行为模式也见识过,似乎没什么特殊的地方,术仁宫立刻盯上了这个老熟人,毕竟早就和它打过交道,总不可能这家伙死后还会爆炸吧。
于是,猎物和猎人的身份在这一刻调换,术仁宫提着刀向着怪物走去。
从之前的交手看,这怪物的爆发力并没有想象中的恐怖,敏捷性不足。它粗大的尾巴似乎并不能挪到身体前方,也就不必担心相关动作,它的体型也决定它无法应对贴身的攻击。
不过——为什么这么害怕呢?
“呼,呼......”术仁宫调整着气息,在心里默默念叨着。
这东西本就打过一次了,自己又只需要一下,在它睡着的时候悄悄来一下,没问题,没问题的。
相比起其他莫名其妙的东西,这怪物反倒是最简单的那一类,
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只是一只凶猛的野兽罢了。
如果遇到躲不过去的攻击,就用自己的能力......
“嘣!”另一栋危楼突然倒塌,发出巨大的声响,吓了术仁宫一跳。
怪物摇了摇头,起身,撞到层顶,楼上的杂物又向下掉了不少。
蹲下身,怪物似乎发现了什么,它娴熟地从阴影处钻出来,望着术仁宫。
偷袭的计划失败,一人一兽僵持起来。
三米的身高带来了庞大的压迫感,术仁宫肾上腺素瞬间飙升。
而怪物似乎记得眼前的家伙,断掉的指甲也让它不敢轻举妄动。
一秒,两秒,一阵风吹过,卷起一地沙尘。
“呼!”双方几乎同时启动,利爪撕开空气,将沙尘扫得更开。
“嘭!”怪物左半身血涌成河,倒在地上。
术仁宫瘫坐在地上,看了看自己甩出去的右手,惊魂未定。
沙尘四起的一刻,术仁宫并没有上前,而是选择原地蹲下,在右手挥“刀”的一瞬间将右手断开,在怪物窜到面前的一刻,飞出去的右手紧握着“刀柄”,切割开怪物的身体。
当巨大的爪子从自己上空划过时,术仁宫觉得自己赌对了。
相比起没有练过武术的自己的位移,术仁宫更愿意相信自己的能力。
看着地上的怪物任在挣扎,术仁宫连忙往后挪了几步,站起身,拉开了距离。
绕开怪物,找到自己的右手,又给怪物来了几下,在怪物分成几瓣之后,术仁宫在松了口气。
左臂隐隐作痛,想来是因为能力遭到了反噬,但具体是什么原因术仁宫也不想深究了。
左手的拇指食指到却没有什么问题,反倒是一直握着的右手不知道有没有伤及骨头,火辣辣地疼。
术仁宫走近怪物,观察起来。
外骨骼,内脏,肌肉,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想来这怪物能拖动三米多的身躯,又长得像人性,要么肌肉组织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要么这外骨骼比想象中的轻。
术仁宫思索着,切下怪物的一块外壳拿了起来。
几乎感觉不到重量。
这些异常即是危险也是机遇,这么轻又这么坚硬的东西,倘若灾难之前或许会有很大的研究价值。
不过现在只能捡现成的用了。
内脏或许有毒,也可能有其他什么东西,术仁宫不敢要,但肉和外壳可以带回去,虽然这肉不敢吃,但是万一呢?
术仁宫蹲下身,处理起尸体来。
“兄弟,兄弟!”
“谁?!”突然的声音打断了术仁宫快乐的舔包进程,他连忙转头,望向身后。
“哇哦哦哦哦哦哦,兄弟别那么紧张,我们没有恶意。”为首的男人正是第一天打死人的大汉,只是他似乎没有认出术仁宫来。
他的身后站着两个人,一个鹰钩鼻的男人,纹身从手掌一直刻到脖子上;另一个则是一个微胖的女人,手上拿着一个布袋子。
术仁宫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