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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愿者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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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段日子,小莲的书信便来了:“一切都已安置妥当,静候佳音。”舒清婉看了书信,满意的点了点头。“总算可以开始了。”舒清婉仔细的将信封收好。正在这时,祁风清从外面回来,面带笑意。“看来,祁公子今天是有好消息了。”舒清婉坐在水中亭悠闲的喝着茶。祁风清有些高兴,快步走到舒清婉的面前:“你猜猜是什么好消息。”舒清婉从容的帮祁风清倒了一杯茶:“估模着是那李氏父子出发了吧。”祁风清端起茶杯的动作顿了顿,瞬间觉得无趣:“你这小丫头,不解风情的很。”舒清婉莞尔一笑:“公子都说我是小丫头了,我又如何解风情呢?”

祁风清叹了一口气,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唉,无趣的很。”这一段时间,舒清婉跟祁风清朝夕相处,才发现,这人人称赞的祁公子,其实也是个顽劣性子。祁风清躺在亭子里的长椅上,看了看正在擦拭琴弦的舒清婉,突然来了兴致:“小丫头,我见你天天研究琴谱,不知道你琴技如何?”舒清婉拿起手边的琴谱,递给祁风清:“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谱子吗?”祁风清接过来看了看:“这是我用一盘棋赢回来的孤本,很是珍贵呢。”

舒清婉笑了笑:“人人都在找这琴谱,却不知被你一盘棋赢了回来。”舒清婉认真的看着琴谱,上面只是简单的写了一个“清”字。其实,舒清婉见过这琴谱,先前,母亲曾请过一位老先生到家中,给舒清婉上过琴课。父亲母亲对老先生都很尊重,老先生的教导也令舒清婉受益匪浅。临别时,老先生坐在月下喝酒,兴起时,便作了这琴谱,取名“清”,赠送给舒清婉。

“你可不知道,你父亲输给我时,都想抵赖的。”祁风清笑着说道。舒清婉回过神来,依旧只是笑笑:“你可真是占了一个大便宜呢。”祁风清打开扇子,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舒清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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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年纪不大,心思却深的很。这小小年纪,便已经学会隐藏喜怒哀乐了,全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莲儿,鱼儿不日将会抵达,万事小心。”舒清婉回了一封信给莲儿,交给祁风清。祁风清有些好奇:“你就写这几句话?不用再交代点别的?”舒清婉笑着摇了摇头:“不用,莲儿是个聪明姑娘,无需我多言。”祁风清点了点头:“也罢,见你胸有成竹的样子,像是事情已经在你掌握之中了。”

这一边,李氏父子终于来到了城里。城里灯红酒绿,热闹非凡。本来,进城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会带着妻女一起来,也好叫她们看看热闹,可这李氏父子,却从来不曾带上妻小。因为,他们进城,第一件事,便是去喝花酒。

凤归楼里,一群姑娘们正围着李氏父子灌酒。李氏父子开心的笑声一阵阵的从房间里传出来。“莲儿,你可准备好了吗?”凤归楼的妈妈小声的问道。坐在梳妆镜前的莲儿,梳着高高的发髻,一支偏凤钗垂在额前。精致的妆容,飘逸的纱裙,宛如那壁画中走出的仙女。“妈妈,谢谢你。”莲儿小声的感谢着妈妈。

凤归楼的舞台上,慢慢的洒下了花瓣,莲儿蒙着脸,缓缓的跟着花瓣一起飘落,宛如仙子坠入人间。声乐四起,莲儿在台上翩翩起舞,厅里的众人都沉浸在莲儿优美的舞姿里。李氏父子听到外面的声响,也好奇的走出来观望。这一看,便也被莲儿的身姿迷住了。“这是哪位姑娘?”李父好奇的问身边的女子。“李老爷,这是我们楼里新来的姑娘,可美着呢。”女子靠在李父的怀里,妖娆的说道。

今天被安排来的每一个姑娘,都是为了帮助莲儿完成复仇的。此时,一个姑娘说道:“今夜,这姑娘就会被赐名,就要在这楼里开张了。”李父眼中一道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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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过:“哦?今夜才开张?”小李听完来了兴致:“爹,如此绝色,我们何不尝尝鲜?”李父申斥道:“你个糊涂东西,你看看这满楼的达官显贵,哪个财力不比我们厚?这种好事,还轮得到你我?”

说完,李父便蹙着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小李还是有些不死心:“父亲,这楼里花魁众多,那女子今日又是第一次开张,未必会得人赏识,我们试一试又何妨?”李父有些心动,但是还是有些犹豫,买粮的银钱虽多,但却也不能滥用,否则回去无法交差。

“赐名:月荷。”门外,清晰的传来了这么一句话。李氏父子还是忍不住走出门外,看着舞台上的女子。“爹,我们一会看看,若是价格合适,我们将她拿下可好?”小李还是有些不死心。“若是成为月荷的第一位恩客,以后只要爷来,都是月荷作陪。”舞台上,小二卖力的推销着月荷。

李氏父子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你们凤归楼还有这规矩?”李父有些怀疑的问身边的女子。“是啊,我们凤归楼,都是这个规矩。第一位恩客,若是来,都是要陪的,价格也是不变的,若是她成了头牌,第一位恩客,还是能以之前的价格要她作陪的。”李父已然心动:“还有这好事。”“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女子,容貌一绝,天资又好,妈妈喜欢的很,必然是要将她推上花魁之位了。”周围的女子故意拈酸吃醋的讨论道。

小李已经按捺不住了:“爹,我们不妨一试,你看如何?”李父应允:“好。”“现在,开始叫价。”舞台上,小二高声喊道。台下众人纷纷讨论着,却没有人叫价。此时,妈妈给了人群里一位男子一个眼神,男子开口道:“一百两。”台下一片惊呼。李氏父子也有些犹豫:“我们身上一共带了两百两,他这一开口,便是一百两,怕是有些危险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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