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凯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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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退到前一天下午。
立海大附属中学。
柳和柳生两个正和平时一样在部内巡视, 二人一人带了一个二年级的后辈。他们这个球场是二三年级的专用球场，用来做一些日常的挥拍训练时经常将人聚集在这里, 桑原则是在隔壁球场巡视一年级的训练。
现在九条和一方两个人已经在三巨头的示意下经手了不少网球部内部的工作, 也做得像模像样的，趁着这次青训，幸村和真田去了东京, 柳也正在逐步放权给他们。
算是给下一届三巨头一个锻炼的机会。
什么？你问切原赤也？
他负责打球当幸运物就好, 剩下的心前辈同辈和后辈们都替他操好了。
“话说起来，比吕士你这些天有关注东京的报道吗？”柳边走边聊起。
“是美国西海岸青少年队的凯宾吧，看报道说他最近挑战了不少东京的中学？”柳生也有所耳闻。
“你说他会不会来挑战立海大？”
“有一定几率，按照他表现出来的性格, 再加上有人给(shan)他(feng)提(dian)示(huo)的话, 找来立海大的概率不小。”
骄傲又张扬，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来找青学的那位武士二代报仇。
有一定实力，但不足为惧。
“他好像是根据关东大赛的名次来进行挑战的，前天是不动峰，昨天是青学，不出意外, 今天就是……”柳话音未落, 就被一个上扬的语气打断了。
“这里就是两届全国大赛的冠军校立海大？”
远处一个金发少年仰着脑袋一脸倨傲。
说曹操曹操就到。
距离他最近的九条回答：“是的，请问你是来找人的吗？我们网球部不对外开放，来找人的话还请等到部活结束之后，不找人的话还请离开。”在前辈们的调/教下，曾经的动不动就被美色迷惑的小可爱也有了一丝大魔王的气势。
“我昨天刚刚打败了东京最强的青学, 听昨天那个黑鬼说你们立海大在关东大赛上打败了越前龙马的青学, 还拿下过两届的全国冠军。既然你们这么厉害, 应该不会惧怕我的挑战吧？”金发少年日语很流畅, 一点都不像非母语人士，不过他嘴里说出的话相当拉仇恨。
“你想怎么样？”
“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还请返回。”
柳走了过来，神情有些不虞。
柳生略慢他一步，两个身量相当高的人挡在他的面前，仿佛筑起了一堵铜墙铁壁，挡住了身后的部员们。
凯宾眼睛一亮，凭借他的眼力，不难看出走过来的这两个人不论是从身体条件还是肌肉发力方式来算，都是那种实力强劲的对手。
“哈，看上去实力还不错嘛，比前几天碰上的小猫三两只强多了。”
“你们哪个是立海大主事的？我只挑战这里最强的那个！”
身高筑起的墙壁挡不住桀骜的声音，凯宾的话传到了球场上每个人的耳朵里。
有几个人有些蠢蠢欲动，想抄起球拍和人打一场，柳一个眼神过去瞬间没人敢动。
柳生则是在思考联系记者的可能性，按照凯宾的挑战顺序，应该有不少人已经将目光锁定在了立海大，也就是说，这个挑战，他们就算不想接受也得被迫接受。
与其被迫挑战，不如主动出击。
二人交换了个眼神，想到一起去了。
凯宾见没人说话，还以为他们怕了自己。
“哈？原来外界吹嘘的立海大的人胆子这么小啊，连我的挑战都不敢接。不瞒你们说，我来日本的目的就是要打败越前龙马，没想到打败他的学校就这水准，真是让我白跑了一趟。”他嘴上说着挑衅的话语，眼神却往面前二人脸上瞟。
柳轻笑一声：“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们当然没有不答应你的理由。”
“我们一定会挑选一位能够代表立海大水准的部员同你比赛的。”
他余光中看到了从隔壁场地赶过来的桑原，便道：“桑原，把五十岚带过来。”
“噢。”桑原挠挠头，转身回了隔壁场地。
柳生稍显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柳的数据能体现出他们一般注意不到的细节。
柳又低声和他说了两句，柳生点点头，转身去联系了记者。
当五十岚优介被桑原带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懵，睁大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四处乱瞄，和人对上了就立马鸵鸟低头状，是一个社恐的真实写照了。
“哈？别告诉我你们精挑细选出来这么一个豆芽菜和我打？”凯宾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这是我们今年一年级的新生，年龄和你相当，至于他的实力如何、能不能成为你的对手，得比过了才知道。”
“诶？我我、我？！”五十岚抖了起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盈满了泪光。
柳拍拍他的肩，低声道：“现在你是立海大的代表，要给我们争光啊。”
五十岚优介：“呜呜，我会的qaq。”
桑原看着孩子快哭出来的样子，挠了挠脑袋：“军师，真的不用换个人吗？”等五十岚历练历练再派上场也可以，他们还不至于揠苗助长吧？
就连柳生都有些担忧，“派这孩子上去，真的没问题吗？”
之前就算是比赛也只是在小球场里进行，这孩子怕生的很，现在人这么多，他都怕人打着打着就晕过去了。
柳身上自带一股淡然的气息：“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一方和九条看着柳的模样，默默记笔记。
瞧这气定神闲的模样，瞧这泰然自若的神情，不愧是柳前辈！
众目睽睽之下，五十岚颤颤巍巍的走上了球场，握着球拍的手打着哆嗦。
“五十岚加油啊！你可是我们一年级之光！一定要给那个外国人好看！”
场外，加油声最响的是和他关系最好的二阶堂。
“qwq我，我会努力的……”
九条：“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啊。”
一方：老母亲式担忧jpg
“比赛开始，五十岚发球！”
五十岚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不自觉地开始紧张，左手紧紧捏着网球，对他而言，等待比赛开始的这段时间比比赛还难熬。
幸村部长曾经找他谈话过，说既然他恐惧被人注视着，倒不如忽视他们的目光，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比赛上，或者更加极端一点，仅仅集中在他要击打的那颗网球上。
五十岚优介虽然一直有在努力克服最近这个缺点，但首先部内的前辈们都知道他这个毛病，给他安排对决也尽量往小球场排，没有给他很大的压力，其次他也没有做好克服问题的准备，说到底还是心里的坎过不去。
直到今天。
他在哨声响起那一刻就高高地抛起了网球，尽力放空自己，将周围的围观者当成没有生命的木头。
“嘭——”
黄色的小球在他的一击之下爆发出巨大的声响，以雷霆之势奔向了另一片球场。
凯宾原以为立海大只是随随便便派了一个瘦弱矮小的豆芽菜来和自己打，甚至已经做好打败他之后继续挑战之前那两个挡在他面前的二人的准备了，直到他看到对方发出的这球。
那具瘦小的身躯里居然能爆发出如此巨大的力量！
“来的好！”他大喊一声，不避不闪直直地迎了上去。球拍和球碰撞，发出沉闷的一声。
凯宾感受到球上传来的巨大力量，握紧球拍的左手使劲，肌肉绷起，将球打了回去。
“哈，还不错嘛，再来啊！”
五十岚接触网球的时间不长，可以说除了力量外都处于初学者的阶段，打网球的动作也带着肉眼可见的生涩。
他学习能力一般，没有向九条和一方那样的学习速度，三年级的前辈们也没有给他一股脑儿地将全部知识灌进来的想法，他不是切原，不需要用那种填鸭式教育让他的肌肉记住标准动作。相反，柳觉得他的生涩的技巧正是他这个阶段克敌制胜的一个手段。
正因为对各种别人已经烂熟于心的招式尚不熟练，所以他可以避免被对手轻松预判，从而增加自己获胜的筹码，这是他这个过渡阶段的优势。
而他现在打的也是这个主意。
五十岚仅凭着本能追逐小球，他清楚自己的优势和劣势，一般来说，只要他能成功接住的球都能顺利打回去（如果对手是三年级的前辈们就另当别论了），因此他听从了幸村部长的话，强迫自己屏蔽周遭的声音和画面，仅仅盯着在场中来回跳动的那枚小球。
接到了！
他用力一挥，将球甩了回去。动作是被指导过的标准，但又带着几分他自己的风格。
凯宾乍一接触到这球，身形往后退了两步。
他咬了咬牙，想再用力一点，却还是慢了一拍，球拍被打飞在地。
“15：0，五十岚领先。”
“好耶！好样的五十岚！”二阶堂摇旗呐喊。
五十岚优介拿下一球，稍微松了口气，被二阶堂的声音一吼，又抖了起来。
呜呜，怎么这么多人……
含人量超标了……呼吸不过来了嘤。
刚想夸他一句还不错的柳生：欲夸又止jpg
“五十岚最大的一个问题不是他接触网球的时间少，而是他恐惧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下，他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正如柳所言，五十岚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他的力气大，加上他身体素质在这两个月的开发下变好了许多，能做的就是和人拼体力和力气，如果对手速战速决或是找准了他社恐的弱点进行攻击的话就容易出事。
或者像现在这样，对手都没放大招他自己就先乱了阵脚。
“改天让仁王给他造个梦境，让他好好体验一下万众瞩目的感觉。”柳生道。
他咸蛋超人同款的眼镜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柳微微侧头：“你还真是……我倒是很怀疑这是你真实的性格还是雅治传染给你的了。”虽然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恶趣味了。
柳生：“哦？当然是仁王传染给我的吧，毕竟近墨者黑啊。”
柳笑了笑，两人心照不宣。
二人在这边聊天，看上去没有半点担忧的模样。
桑原倒是有些担忧，不过看两个脑袋比他好的人都一脸安之若素的样子，也就没有说什么。和正选们相处了这么久，多少也清楚彼此的底细，柳和柳生两个操盘手都没有动静他就更不用做什么了。他身边的二阶堂和三浦两个人却有些担忧。
除了最开始的几球五十岚表现得还算可以，后续他的短板很快就暴露了个彻底。
除了越来越多聚集在他身上的视线，还有凯宾时不时的言语挑衅，令他感觉如坐针毡。
心一乱人就容易慌，人一慌就容易出现各种各样的失误。
而参加过众多正式比赛经验丰富的凯宾很快就抓住他的弱点开始攻击。
“哈，你就这点本事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被选上的。”
“我还以为被你们的负责人推出来的人能有多厉害呢，果然还是浪费我精力。”
“要我说你还是趁早认输回去睡觉吧！”
五十岚抿着嘴唇，视线不敢往其他地方乱飘。
平日里练习和训练虽然也都是在人堆里，但五十岚习惯性地往边上缩，有了二阶堂这个小太阳一样的小伙伴以后虽然也偶尔被他往人群中央拉，但是别人的目光多数聚集在二阶堂身上，因此对他而言是可以接受的浓度。
这次比赛可不同，几乎整个网球部的人都来了。
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他也只能在一开始告诉自己周围的人全都不存在，但从别的球场过来的部员越来越多，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也逐渐增多，那种如芒刺背的感受将他一寸寸裹了起来，让他四肢僵硬动弹不得。
人太多了啊twt孩子真的承受不住。
加上凯宾的言语攻击，五十岚除了在上课时被老师点名过外都没有这么紧张过，浑身上下都在战栗，从头皮发麻到脚底。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你要是有本事怎么不还手呢？”
“你不敢回答我的话吗？说话呀！”
“你的前辈真是看好你啊，把你推出来当替罪羊，就算比输了也顶多说你一句，半点问题都牵扯不上他们。”
“1：2，凯宾领先。”
“1：3，凯宾领先。”
“1：4，凯宾领先。”
分数在递增，五十岚的压力也在逐步增加。
裁判的声音和分数板上的数字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头顶上空的一道道视线仿佛审问犯人的探照灯一般，照得他寸步难行。
接下来应该先迈哪只脚？我要怎么接球？接不到球怎么办？
好多人，他们都在看我……
他们是不是在嘲笑我？
我好怕啊……幸村部长柳前辈救救我呜呜呜……
我不行的……真的不行……
我代表不了立海大，我想离开了……
“五十岚！想想幸村部长的灭五感！想想你之前是怎么破除的！”场外传来一声声音打断了五十岚的思绪。
他准确地在人群中找到了那个生如澄火一般耀眼的伙伴。
他看见对方的嘴巴一张一闭着，清晰地听见对方的话语，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的加油声在他耳里听起来分外明显。
小小的少年站在铁丝网外，挥舞着双手，脸上没有丝毫对他的失望懊恼，每个字都清晰地钻入了他的耳朵。
对啊，灭五感，他之前突破了灭五感。
幸村部长是个恩威并施的好部长，在他刚回校上课的时候给一年级的他们加油打气，还跟他们说了不少自己的经验，最后还让他们感受了一下灭五感（初阶）。
五十岚是唯一一个突破灭五感的人，在别人眼里失去了视觉听觉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事情，这意味着身体不受控制，大脑对身体的支配力降低，可对超级社恐的五十岚而言，失去了视力和听力反而是一件好事，让他不用受那些火辣辣的视线的影响，也不用听到围观者们的哄闹嬉笑声。
那是一个独属于他的舒适圈。
他的一个天生的直觉系网球手，在这点上他比切原和远山还要直觉一点。
封闭了感官于他而言仅仅在最开始有一阵的不适，度过之后便是一路的畅通无阻，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突破了幸村的灭五感。
就连幸村见到这一幕都有些惊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说没想到网球部今年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一个新生。
那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幸村部长，幸村部长比他想象得还要温柔，也比他想象得还要严厉——他并不觉得这两个词排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因为幸村部长就是这样一个人，不仅和柳前辈一起帮他想了几个摆脱社恐的可行方案，还让他多体验了几次灭五感，帮他记住这种感觉。
记住他真正能施展拳脚的感觉。
是啊，他是新生里唯一一个不受灭五感影响的人，幸村部长可以将他们的五感灭掉，那么他为什么不能反过来将自己的视觉和听觉屏蔽了呢？
借由二阶堂的话，他打开了一个全新的思路。
柳半眯着眼，见五十岚将自己的眼睛闭了起来，微微笑了一下。
“他已经想到办法了。”
“还好及时想到了办法，不然你是不是还得派九条或者一方上去？”柳生瞥了下身侧的人，心想拥有这样恶趣味的人在立海大还真不少。
“差不多吧，不过我还是比较相信这个孩子的，当然如果他真的失败了也最多不过让一方九条将他打败，只不过那是下策了。”
比较糟糕一点的就是他们先前联系了记者，记者赶来的时间估计会赶在这一场比赛结尾，如果五十岚败了很有可能被报道进去，就算后面再派人打败了凯宾，也有人会觉得他们胜之不武。不过好在他们这次联系的都是和立海大关系比较好的本地杂志和出版社，不会多写什么风言风语。
更加令他们高兴的是，目前来说，三个第一梯队的新生总算是都真正有了站上大舞台的资格。
再这之前虽然他们也有潜力，但潜力和能力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两码事。
经过他们之前的努力，浦山的网球水平有了显著的增长，最为稳扎稳打，也最不容易出错。而托之前一起管教切原的福，他们对二阶堂的第二人格也有把握，目前已经快进到快要收放自如了（没事还是不要登场）。只剩下了五十岚，这个社恐小孩虽然表现得中规中矩，让他们挑不出什么错来，但总在一些大场面上退缩，有一点点达不到他们的预期，于是柳这回干脆将他拎了出来，逼着他单独对阵凯宾——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有点类似脱敏疗法，不过最后居然被二阶堂的一句话拐成了另一种方式的“脱敏”。
要说五十岚的这招，和大家常说的“打不过就加入”有点像，他不能改变被众人注视着比赛这个事实，也不能堵住旁观者的嘴巴，于是他干脆封闭了自己的视线，又进一步封锁住了自己的听力，将自己所在的环境打造成一个只有他感到舒适的场地。
凯宾见他的动作，不解地皱了皱眉：“什么玩意？你是想闭上眼睛认输了吗？”他笑了一声，挥拍发球。
已经自我封锁住视力听力的五十岚听不到他的话也看不见他的动作，但是能凭借直觉感受到对方击打出的网球走势。
他横跨两步，感受风被球带动的走势，右手挥拍迎了上去。
球拍和球相击，发出悦耳的一声。
而后球便顺着五十岚发力的拍子的走向，俯冲至对面球场。
“好样的！就这么打！五十岚冲冲冲！你超级厉害的！”场外的二阶堂继续当拉拉队队长。
凯宾一愣，随即双手握拍，半弯下腰，一拍挥上了网球。
这次他用了9成的力道，他就不信这次拍子还会飞——
“啪嗒。”
“咚。”
两道声音打破了他的幻想，手里的拍子和本应被他拦下的网球都落在地上，发出两声不同却把他往耻辱柱上狠狠锤了两下的声音。
他咬了咬后槽牙，捡起球拍，继续发球。
……
记者们赶来的时候比分是3：4，虽然分数看上去差距不大，但显然场上是偏向于一面倒的趋势。
井上就混在这堆记者当中，他原本是在神奈川另一所中学进行采访的，谁料采访进行了大半的时候他的上司突然一通电话打过来让他赶去立海大，说凯宾正在立海大挑战，要他赶紧去立海大抢热度。虽然他的隶属于网球月刊杂志部的，但他们公司也有日刊和周刊的部门，上司这么着急他也只好向自己原本采访的学校道歉说改日再拜访。
等他赶来的时候，正好一堆听到小道消息的记者全都围在立海大门口，他被人流挤着一起到了网球场，入眼的便是五十岚将凯宾球拍又一次打飞的场景。
记者们：瞳孔地震jpg挑战，要他赶紧去立海大抢热度。虽然他的隶属于网球月刊杂志部的，但他们公司也有日刊和周刊的部门，上司这么着急他也只好向自己原本采访的学校道歉说改日再拜访。
等他赶来的时候，正好一堆听到小道消息的记者全都围在立海大门口，他被人流挤着一起到了网球场，入眼的便是五十岚将凯宾球拍又一次打飞的场景。
记者们：瞳孔地震jpg挑战，要他赶紧去立海大抢热度。虽然他的隶属于网球月刊杂志部的，但他们公司也有日刊和周刊的部门，上司这么着急他也只好向自己原本采访的学校道歉说改日再拜访。
等他赶来的时候，正好一堆听到小道消息的记者全都围在立海大门口，他被人流挤着一起到了网球场，入眼的便是五十岚将凯宾球拍又一次打飞的场景。
记者们：瞳孔地震jpg挑战，要他赶紧去立海大抢热度。虽然他的隶属于网球月刊杂志部的，但他们公司也有日刊和周刊的部门，上司这么着急他也只好向自己原本采访的学校道歉说改日再拜访。
等他赶来的时候，正好一堆听到小道消息的记者全都围在立海大门口，他被人流挤着一起到了网球场，入眼的便是五十岚将凯宾球拍又一次打飞的场景。
记者们：瞳孔地震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