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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敲鼓鸣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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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澜清醒来时,已经傍晚,一睁眼就瞧见挤过来好几个脑袋。

“大人,你醒了,感觉如何?”

说话的是李晋,一旁还站着三个人,令璟、明紫、穆冯。

这么大阵仗,记得去年遇刺,心口中了一剑,也是这几个人守在他床边,不过那时表情可没现在这么古怪,那时是真的担心的眉眼憔悴,现在,怎么透着股看戏的怪异,不等他开口问,令璟已经忍不住眼睛发亮往前一挤。

“我听送你回来的侍卫说,你跟女人在郊外洗鸳鸯浴被人算计了,哪位巾帼英雄啊?”

严澜清身子一僵,一时不知道该先反驳还是先问个清楚,不过令璟这么说,人肯定是没带回来,他沉思一瞬,对李晋道,“去西郊小河那边看看人还在不在?”

令璟眼睛更亮了,坏笑着道,“人是一时找不到了,不过这定情信物侍卫给你带回来了,你也能睹物思思情。”

“什么?”严澜清早已习惯令璟的性子,见他从床底下捞出一只鸭子眼皮就是一跳,这怎么还把人家的鸭子顺回来了。

“行了别逗他了,”穆冯揪着令璟的领子将人提开,自己坐到了床边,伸手就扣在了严澜清脉上,跟他刚才诊的一样,就是累的才睡了这么久,那蛇毒本就不厉害,还已经清的差不多了,现在人醒了就没事了。

要知道,那几个侍卫把人从马车里背出来时,提刑司险些没翻了,刺杀严澜清都当家常便饭了,三天两头就一次,意识不清被人带回来的,一年不会超过两次,原因出在女人身上的,更是闻所未闻,也不怪令璟激动成这样。

“抓几副药,泡个药浴,我再给你来套针穴就没事了。”穆冯站起身,将插在脖子后的扇子一抽一开,悠哉游哉挺着大肚子去抓药了。

这种事交给别人可不放心。

严澜清想起今天的事额角突突跳了几下,这时才注意到一直未开口的明紫,人怎么在京城?

明紫注意到严澜清的目光,不等开口问,直接先把令璟卖了,“令璟说,提刑司要发丧。”

严澜清脸一黑,看向令璟。

令璟尴尬笑了笑,“多亏咱们大人福大命大,体谅咱们最近吃的还不错,还用不着吃席,那个,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个头。

“事办完了?”严澜清问,山匪那件事,还是很严重的。

明紫点点头,“回大人,都办差不多了,我先一步回来,至多后天,证物就送回来了。”

她虽是才回来,不过今日有个姑娘闹法场的事她也听说了,方才还看见令璟跟他的义兄徐同尘在院子里嘀咕,徐同尘是皇上的御前侍卫,说明这事恐怕传到皇上那里了,令璟和李晋应该留下来就是想说这件事,她也极有眼色的拱手告退,“大人,您出事的事应该传到夫人那里了,我去府里告诉夫人一声?让她别担心。”

“嗯。”严澜清心照不宣的点点头,也猜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待明紫刚出门,李晋还没来得及把门关上,一个侍卫急匆匆来了,“李捕快,大理寺主簿求见严提刑。”

李晋眉一凛,“让他留下门贴或者明日再来,大人有要事。”

眼瞧李晋要关门,侍卫忙出声,“李捕快。”

片刻,李晋拿着一卷纸走了进来,双手奉上道,“大人,大理寺主簿求见。”

令璟方跟严澜清说了今日之事,此刻正举着那鸭子翅膀上的一撮褐毛说什么李晋亲眼所见,闹法场的小丫头也是抱着一只小鸭子,那鸭子也是右边翅膀一撮褐毛,这事真是巧到离谱了,搞不好还真是冲严澜清来的,那丫头先掀起风浪,又出现在严澜清面前,说的正唾沫横飞,李晋插进来了。

“李晋,我正跟大人说要事呢,对,你快说一遍那法场的情形,还有那小丫头……”

令璟的话没说完,就蓦地瞪大了眼,目光直愣愣落在严澜清手中展开的纸卷,素笔丹青,这严提刑画的太像了,这神情,这体态,这五官,还有……鸭子?

他一愣,低头看自己手里的鸭子。

大理寺主簿见严澜清等人出来,忙行礼。

严澜清直奔主题,“这画和状子怎么回事?”

没错,这张画后还有一张诉状,字迹娟秀清落,用词柔中带刚,行云流水又一阵见血,只是不甚规范,不是出自官家之人手笔。

大理寺主簿擦擦薄汗,将傍晚发生的事娓娓道来,原是他今日有些公务要加点处理,突听得外面有人敲鸣冤鼓,很快歇了下去,想着是有人处理了就没在意,不一会儿隐隐传来了吵闹声,他不得已放下案宗出去看看。

“敲鸣冤鼓的是一个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看见我就跪了下去,说要伸冤,递上了这状子。”大理寺主簿看了一眼严澜清手中的诉状道,这刑部职掌天下刑名,都察院职掌稽查纠察,大理寺职掌复核驳正,向来如此,主簿一看这状子,说的就是今日才被问斩的那个熊二英,饶是几分震惊,还是好心劝慰,此案若是伸冤应该先找刑部。

说到这里,主簿手心又冒了一层汗,“只是那姑娘说……”

“说什么?”严澜清眯眼看他。

同在官场,这可不是我要诋毁你啊,主簿心底默念,那黄宥谏颇有些权势,说白了就是官二代,他一向不想得罪的,于是这话出口还是好听了些,“那姑娘说她去过刑部了,刑部的大人是大老鼠,把她打了,还吓唬她让她离开京城。”

又是大老鼠,严澜清已经无力纠结这个大老鼠到底指什么了,给了他个目光让他继续说下去。

主簿肉眼可见的开始狂冒汗,迫于严澜清的目光威压不得不继续说下去,“下官就劝她明日一早再来,这凡重大疑狱,一般都由大理卿、少卿亲自审核复查。”

“那大人是?”鱼丫丫抬头问道。

“这是我们大理寺主簿。”一旁小吏答道。

“姑娘,这不在我职责范围,”主簿将那张诉状还回去,“这样,我命人通告少卿,明日一早你过来,大理寺定审理此案。”

鱼丫丫拿着诉状站起身,挠了挠头,“那好吧。”

可就在主簿转身回去时,小丫头一股风似的又将他拦住了,胳膊一伸,“主簿掌印,省署抄目,勾检稽失;凡官吏之负犯并雪冤者,则据所由文牒而立簿焉,那我要告官。”

主簿没想到这小丫头懂得还挺多,不好糊弄,捻了捻胡子,只能问道,“你要告谁啊?”

鱼丫丫小手一攥,小脸一鼓,眼瞧要说出人的名字了,不知怎么突然泄了气,小脸瘪了下去,“不,不告了,等审完案子再说。”

这不是耍人玩嘛,主簿刚要生气,小丫头那是甜甜一笑,“英俊威武的大人,我想报案,应该去哪里啊?”

一会儿伸冤,一会儿告官,一会儿报案,东一锤子西一榔头的,是个人都得生气,可是看着小丫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这气愣是发不出来。

主簿叹了一口气,“报什么案?”

这不同案种去的地方也不一样,可他实在没想到这丫头能说出个偷鸭子!

嚓一声轻响,杯盖与茶盏碰撞的声音打断了主簿的回忆,主簿狐疑看去,严澜清面色无波,杯盖轻拂着水面,淡定说出两个字,“继续。”

主簿不知道其中还有番曲折,身后的令璟可是快憋笑憋疯了,这鸭子若真是个名贵品种,赫赫有名的严提刑恐怕也得吃顿板子,便是穆冯那个战无不胜的状师来恐怕也够呛,不过可惜的是,据他观察,那鸭子就是只鸭子,普通的跟他今早喝的老鸭煲中的鸭子是同一个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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