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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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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看鬼片的结果就是直到第二天下午她整个人都恹恹欲睡,本来就糟糕的睡眠被诡异洋娃娃一顿爆锤更是雪上加霜了。

她推着箱子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就见谢煜倚在沙发后背上玩手机,好像等她好一会了。

看见她出来,随意将手机塞卫衣口袋里了。

他今天穿的她买的那件纯黑色卫衣外套,里面随便搭了件白t——正巧的是她也把一起买的深灰色卫衣拿出来穿了。

一上午都是穿着睡衣,突然换了衣服结果好心有灵犀怎么回事……

下身还都穿的牛仔裤。

孟楚洲觉得哪里有点奇怪,但是这时候再回去换衣服好像更奇怪,于是只能作罢,拍了拍拉箱杆:“我走了……你这要送我去车站吗?”

他十分自然地接过拉杆,顺手勾到沙发上的黑色的渔夫帽,扣在她头上,笑了一声:“当然。”

她被帽子一扣眼前一黑,拍开他的手调整一下才没把头发弄乱。

她有点疑惑地看向他,他一边推箱子出门一边解释道:“还是会有点太阳的。”

孟楚洲更疑惑了:“卫衣也有帽子。”

其实只是想在姐姐面前装个帅但是好像没达到效果。

他咳了一声:“那给我戴。”

她忍不住笑了,觉得他有点幼稚,于是提着垃圾先下去了,任他在后面推着箱子跟着她。

两个人上了出租后,她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看车窗外街道车水马龙,她问道:“小煜,国庆都没人约你出去的吗?”

谢煜想起刚刚向南培发来的消息,意味不明地弯了下唇角:“有噢。”

“是南培同学吗?”

“还有一个女生。”

她一下子起了兴致,转过来正视他,眼里的探究和八卦太明显:“女孩子?”

没办法,自家孩子太听话了完全没有早恋的迹象,甚至出去玩的次数都不多。这次居然有女孩子同行,她这个当家长的欣慰了不少。

“和向南培从小认识的,”他语气这时候倒很平淡,甚至平淡到像是嘲讽,“是个大小姐。”

唔……和南培青梅竹马吗?

她看了眼前面的司机师傅,犹豫了一会,她还是提出来之前一直憋着没说的话:“那个……小煜啊,有时候礼貌交往是很重要的,但是不是所有女孩子都需要你嗯……那么照顾。”

她怕这话打击到孩子和异**往的信心,于是连忙补充道:“绅士风度当然很重要,但是……哎,我怕你……”

哽了一半,硬是说不出“变成海王”这种话。

司机师傅好像忍不住笑了。

该死,她应该在家里提这种事的吧。

他有些意外,很难得地做出了挑眉的动作,疑惑道:“姐姐嫌我太照顾女生了?”

“也,也算是吧。”

“意思是不能对着所有女生都那么照顾?”

“基本礼貌还是要保持,只是交往要保持一个度,”她特意划开范围,“喜欢的、想交往的女生除外——但是对与她也不能距离太近要学会尊重对方,知道吗?”

他突然很想笑,别开脸看着车窗外看了一会,忍住笑意才认真地望回来,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在想,姐姐是不想他和别的女生挨太近吗?

她会因为这样不高兴?

他用余光打量了下她,对方好像的确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说的话都很正常就像是家长对小孩的青春期教育。

他又忍不住低下头遮住笑意了。

他都十七了,姐姐怎么还把他当小孩子。

一本正经说教的样子好可爱,不过,他的行为好像的确挺符合她所要求的。

——只对喜欢的、想交往的女生亲近。

她说完那番话没怎么好意思看他,他也自顾自地低着头,车里的气氛有点安静得尴尬。司机师傅一早就听两人谈交往什么的听得忍不住笑,这时候恰如其分地来打破了僵局:“我儿子上高中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和他说的,真怀念那个臭小子以前啊,比现在听话多了。”

“是嘛?”孟楚洲也跟着笑了笑,“您看起来挺年轻的,儿子现在应该最多大学吧?”

“大三了,”师傅从后视镜看了两人一眼,笑骂道,“高中就嘴上说随他,其实不让他谈。所以现在大学了放飞自我了,天天换女朋友。”

?!海王?

她下意识担忧地看了眼谢煜,谢煜接收到她的眼神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抿了抿嘴好像不是很乐意谈这个似的,又望向窗外了。

“啊……哈哈哈哈,那他还蛮厉害的嘞,那,有带回家跟您见见面的吗?”

师傅回忆了一下:“有几个,但是不多,孩子年纪大了不想我们管嘛,只要不太过分不欺负人女生,就随他去了。”

她仔细打量了下师傅的眉眼,虽然岁月多给他蹉跎出了几条皱纹,但是仔细看还是看得出他年轻时一定是个剑眉星目的帅小伙。

她顿时更愁了。

咱孩子也帅,要也成海王了还不乐意我管咋整。

等到下了车结好账,俩人站在车站门口,她一手推着行李,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语气有点痛心疾首:“小煜,那什么,千万别做海王,知道不?”

她想开了,没什么女生和他玩总比一群的女生和他玩好。况且他嘴那么甜,以后也不缺桃花的。

谢煜抬手帮她整理帽子,有点敷衍地应了一句。

“现在做海王以后说不定会有报应的……要是喜欢的女孩子发现那海王的真面目了,说不定这辈子就失去真爱了。”

他把她的发别在她耳后,顿了许久才笑着哎了一声:“知道了,那现在……就只对姐姐好。”

?她不是这个意思?好像有点奇怪但是好像又没差。

本来她都已经打算推着箱子进去了,又有点不放心似的转过来叮嘱道:“国庆和同学好好玩——别带女生去乱七八糟的地方!”

他失笑:“那我发个誓?”

她已经走得很远了,还是又回头喊到:“记得写作业——!”

等他送完孟楚洲再赶到约定的商场,向南培和陈缈缈早就等的有点不耐烦,连手里的甜筒都吃了半截。

他姗姗来迟,向南培有点不满地摘下耳机:“才来啊,大忙人。”

陈缈缈今天穿的露肩小黑裙,外面搭了个薄薄的外套,头发卷过后扎成高马尾,至少在直男南培看来没怎么化妆,只是涂了个番茄色的唇釉。

她见着谢煜来了,脸上惬意的笑容僵了下,又听见向南培数落他,于是连忙过去怼向南培:“不许你这样说他,他不是说了去忙了嘛!”

向南培有点郁闷地看着贴近谢煜的她:“他干什么你都护着他。”

“他至少比你好看。”她哼了一声,想挽住他的手臂又不敢,于是一个人大步向前,“快走吧,今天还有的挑呢!”

谢煜捏了捏鼻梁,浅浅呼出一口气,和向南培一起跟上那个娇贵的大小姐。

“你姐回乡下了,”向南培一边吃甜筒一边问,“那你这几天不是要无聊死。”

“她会给我打电话,”他抿了抿唇,“而且还有卷子,不会无聊。”

“我靠,听起来就好没意思好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来打游戏?”

他看了眼前面风风火火找服装店的陈缈缈,沉默了下:“和你俩?”

向南培点点头,仿佛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她很想和你打游戏来着,只是没说。”

他难得问题多了起来:“……你怎么就知道她想和我打游戏?”

“啊?这什么蠢问题,”向南培疑惑地舔了下甜筒,“那你以为她干嘛特地请我吃饭,就为了问你打不打游戏。”

谢煜一时语塞,又想起姐姐方才和他说过的话,于是闭了闭眼,露出一个奇怪的礼貌的微笑:“哦,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知道她对我坚如磐石的感情了,谢谢啊。”他敷衍道。

两个男生陪着一个女孩子逛街难免会让路人多看两眼,陈缈缈但凡看到一件略微满意的裙子就跑到一进店就坐下的两人面前问好不好看。

也只有向南培会真的耐着性子告诉她:

“太短了,是街拍痴汉拍到都要狂喜的短。”

“呃……怎么这么多蝴蝶结,好奇怪,是醉酒的蝴蝶都要飞起来的程度。”

“这个颜色好!好粉,好可爱,好好看!”

“嗯不行显孕,身怀六甲的孕妈妈看到都会亲切地和你交换宝妈必备知识的!”

而谢煜早就心不在焉地点开孟楚洲的微信把对话框用手指描了一边又一边,才犹豫着发一条消息过去。

【】:姐姐,到了记得打电话。

结果没过几分钟她就打来了视频通话,他看了眼向南培,把他的耳机抢过来插上了。

她也戴着耳机,靠在车窗边整个人有点疲倦,注意到他那边的背景:“在和他们玩?”

“嗯,”她的声音通过耳机穿到他耳朵,有点麻,他把另一只耳机按稳了些,“姐姐很困怎么不睡,还打视频过来,会晕车的。”

“等会睡,还没坐多久呢。”她打了个哈欠,“你那是什么微信名,怪奇怪的。”

他看了眼姐姐的【今日也要不做人】,觉得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那换成什么?”

谢煜一向很听话。

对方思考了一会:“有人说过你的名字听起来很像鳕鱼吗?就叫鳕鱼好不好?鳕鱼听起来好可爱啊。”

这个时候向南培凑过来看了看屏幕,笑眯眯地和她打招呼:“姐姐好!”

她也笑如慈母般点了点头,就见屏幕右上角出现了个毛茸茸的脑袋,是个很明艳的小姑娘。

她也凑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地喊姐姐好。

孟楚洲眼前一亮,笑得更慈祥了。

“欸,好好,好漂亮的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陈缈缈,绞丝旁的缈。”她嘿嘿一笑,“姐姐也很漂亮。”

谢煜有些不耐烦,他把手机偏了偏,正好看不到他的眼睛,然后用眼神示意赶走两个人。

陈缈缈一哽,小声对向南培说:“那就是他姐姐啊,看起来年纪也没多大嘛。”

向南培撇撇嘴:“看他那宝贝样,都说你没机会了。”

陈缈缈闻言跺了下脚:“要你管我,过来帮我看衣服啦!”

赶走两人,视频里的孟楚洲还想八卦几句,就听谢煜低声道:“姐姐怎么看到旁人都这么开心。”

“我哪有……刚说到哪了,对了,鳕鱼!”她忍不住捂着嘴笑,“快换快换。”

“好啦。”

看到对方的名称真的变成鳕鱼,她又忍不住乐得更欢了,乐了一会又道:“你头像的月亮是什么时候拍的?都用了一年了。”

他有点无奈地用指尖点了点屏幕上姐姐的脸:“干嘛,还想把头像也换成鳕鱼吗?”

孟楚洲笑得倚在车窗边上了,车子轧过崎岖的路面,她的脑袋也轻微撞击玻璃,疼得她直吸气。

“把帽子偏一点,垫在额角,车再晃撞到就不会那么痛了。”

她照他说的把帽子偏了一点,觉得还不够厚实,又把卫衣帽子给戴上了,双层保护更贴心。戴完之后她看了眼手机里的自己,觉得有点蠢,敷衍了几句就要把电话挂了。

“不讲了?”

“嗯,这样包着脑袋太适合睡觉了,”她又打了个哈欠,“在家乖乖写作业,拜拜。”

电话挂了,蓦然回到他和她寥寥几句对话的聊天页面。

他放大自己头像的那轮月亮,孤孤单单地也没有星星和云陪着,只有几株融入黑暗的枝桠也想刺入它的皮肤,却最终只印上了几片黑色的叶子。

她不记得了。

这是去年跨年的时候,她突然想去看烟花,市区不让放,于是两个人大冬天骑单车到郊区去看烟花的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的月亮。

烟花好不好看他快忘记了,他只记得姐姐冻得通红的鼻尖和呼出来的热气,还有烟花乍现时她忽然亮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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