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寻常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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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的重大发现？就这？”瓦尔基里盯着他装在一个瓶子里，小心翼翼拿出来给自己看的那几只蟑螂，犹如在看一个傻子。

“这还不算重大发现？这可是还活着的动物啊，历经了差不多一百年，在极端低氧和缺乏食物的情况下，存活下来的地球生命啊，”他激动的说。

“那又怎么样？这又不是人类，甚至连高等动物都不是，”瓦尔基里不明白他到底在激动个啥。“还有你搞的这些工厂，为什么要增加什么生命维持系统浪费不必要的能源，你这是准备维持什么生命？这些蟑螂吗？”

“不，我只是觉得工厂应该有这些东西，而且我不是已经把能源供给上了吗？”他解释到。

“是的，能源供应上了，但是那都是用一点少一点的不可再生能源，如果你打算离开太阳系的话，你觉得你下一次获得氦三或者什么其他形式的能源补给会是在什么时候？”瓦尔基里给他下了定论，“你这种心态根本就不适合进行星际旅行。”

“还有，你去了一趟地球，就捞了这么点东西回来？”瓦尔基里语气已经近乎鄙视了。

“这已经是我次级引擎的拖拽上限了，再多我就回不来了，”他辩解道，“就这些东西我还飞了差不多一年才回来。”

“你还知道你飞了一年啊？我还以为你已经被锁死在哪个太阳轨道上了呢。”瓦尔基里嗤之以鼻，“幸好你至少还知道取舍。”

“不过我基本上也已经把地球剩下的残骸打包完了，也没落多少东西。”他自豪的说。

“等等，你说什么？”瓦尔基里问，“地球轨道上没剩多少东西了？”

“是啊，不信你看，”他把到达地球轨道前后，拍摄的影像资料亮了出来，“我基本上都打扫干净了。”

“这不可能！”瓦尔基里看着眼前的景象前后对比，合成的电子女声音调都高了一个八度，“不可能，不应该就这么一点！”

“可能都飞到深空宇宙里去了吧，毕竟地球炸得挺稀碎的。”他解释着自己的猜测到。

“你难道没有觉得哪里奇怪吗？”瓦尔基里见他如此不开窍，只得将自己认为不合理的地方一一说给他听。

从地球轨道上保留的残骸状态，以及瓦尔基里让他从图书馆数据库里调出的历史资料显示，地球炸了，却又不是完全炸了，严格意义上来说，地球当时是裂了。

当年地球的炸裂，既没有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天体撞击，也没有出现像是爆炸一样的轰动场面，地球实际上碎的非常平静，碎的就像它原本就不是一个整体。

也正因为地球这种走得很“安详”的状态，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保存相对完整的东西留在轨道上让他回收。

如果真的是这样解体开来的话，那从地球轨道整体来看，地球作为一个可观测的质量系统，其留在原本轨道上的质量总和应当是不变的，即便损失一些，也不至于只剩这么一点点。而应该是把原本地球上的所有物质，平平整整的铺开来均匀散落分布在地球轨道上运行才对。

“老实说，这种情况让我想到了一个曾经进行过的实验研究，”瓦尔基里说道。

这勾起了他的兴趣，“说来听听？”

“对不起，权限不够，你想知道得话，得获得最高人类议会的授权，”瓦尔基里答复。

“还有大图书馆的资料库里没有的知识资料？”他疑惑了。

“大图书馆建成都多少年了？虽然绝大部分科技领域的知识，它都能做到完全收录，但你不会真觉得所有人都会把自己压箱底的东西，无条件的贡献出来给全人类吧？”瓦尔基里也疑惑了，“你到底是不是人类啊？我怎么觉得你一点不了解人类的样子。”

“我只是不了解那些心理全是各种算计的人类的样子，”他抱怨到，“那我该怎么获得授权，上哪还能找到那个憨批最高人类议会啊？”而且，显然他对最高人类议会的观感也没那么好。

“你自己给自己授权啊，”瓦尔基里说出了办法。

最高人类议会是地球还在时候的全人类最高决策机构，名义上是由全人类选举产生的，但实际上金钱至上的社会里，还不是谁占有更多的资源谁就能上。

所以说这是一个由政治世家和经济寡头组成的独裁机构也不为过，只不过这个机构很会包装自己，掌握着新社交媒体和传统宣传渠道的它们，通过大量的美化宣传和分化民众的政策，成功的将自己洗成了自由民主的象征。

“我给自己授权？”他更迷糊了。

“根据最高人类议会的规定，最高人类议会的所有事项都应当由全人类共同决定，全人类共同决定的法律效果是最高的，现在就剩你一个人类，你给自己授权就行了。”瓦尔基里解释到。

“那你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吗？搞这么麻烦。”

“我只是个人工AI，必须的程序得走一下啊，这个程序不走，就不合法。”瓦尔基里将官僚主义和形式主义的旗子摇得山响。

在查阅了相关法律文书，经过一系列合法合规的程序后，他终于获得了授权。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文书要合法，最起码得有一个名字。”瓦尔基里一边草拟最后一步授权，一边询问，“而且，我也一直不知道你叫啥名字呢”。

老实说我也不记得了，他刚想这么回答，一个字突然闪过了他的脑海，于是他直接说了出来。

“就叫我汉吧”

“银河，不错的名字，现取得？那你准备姓什么？”

“我的目标是踏上宇宙的旅程，就姓程吧。”

“程汉，挺好的，反正也就是个形式上的名字。授权完成，现在你就是人类最高议会授权的最高执政官了。”瓦尔基里调侃到，“今后该称呼你元首、总统，还是什么其他称呼呢？”

拥有了名字的程汉没有接她的话茬，他对地球毁灭的情报更感兴趣一些，“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怀疑了吗？”

于是，瓦尔基里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在地球还没有完蛋的时候，地球上的科学家们因为机缘巧合曾经获得过一点只在理论中存在的物质——反物质。理论里，当这些反物质与正常情况下的正物质接触的时候，双方就会相互湮灭抵消，就像是一个波的波峰，与另一个波的波谷重叠后变为一条直线一样。

而当科学家们真的观察到了这一现象时，甚至立刻就有人想是否可以将它用在武器方面，可惜因为无法持续稳定的获得暗物质才作罢。

由于暗物质的破坏能力过于骇人听闻，根本不是人类当下科技所应该广泛接触的，所以当时留下的实验数据和实验影像，除了在几个最高等级的军事机构里有所保留外，连大图书馆都没有收录，而土星号就是几个最高军事机构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