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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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我。
“你这家伙, 是太宰的下属吗？”
噫！完蛋了，太宰治的话音落下, 原本还气势汹汹想要说什么的橘发少年立即顿了顿, 表情都变得奇怪起来。
听懂了如此简单的句子的我，赶紧心虚地移开视线，偷摸缩了一下脖子，怎么办, 终究还是被中也男神知道了这件事, 他不会后悔请我吃饭吧……
可恶, 免费的汉堡肉我还没吃够啊, 以后还能找对方请自己么！
“就是说啊。”
站在门口处的太宰治还在口无遮拦, 他抬起手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 直接走到了我的身后，脸上笑眯眯的“某个强迫‘我、的’部下的蛞蝓能不能不要一脸震惊的样子, 好倒胃口。”
“……谁强迫她了？！！”
“倒不如说你这个该死的青花鱼才最糟糕吧，竟然让自己的部下跑来穿…穿……”
中原中也说到一半有些说不下去了，抬起胳膊用帽檐挡住自己泛红的耳尖, 咬着牙从嘴里挤出话语“总之，无论怎么看都是你这个家伙才最kuzi吧！”
“这点我反对。”
太宰治不满地垂眸看向我，那双黯淡的眸子在打量过来的时候，我莫名觉得背后一阵发凉，但是我隐约刚有这种感觉，他突然又把视线收了回去，叹着气说道“我也没想到小娇会用这种方式, 真是令人意外啊。”
因为这种计划最方便啊！
自己又不想的, 这个任务不像以往的任务那样可以动用武力, 简直麻烦得一批。
好在太宰治不会像中原中也那样骂我, 语气轻飘飘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在这一方面意外得能让人松一口气，我们刚交谈了几句，一伙新的敌人便冲进房间，突突突对着这边一阵扫射。
中原中也“啧”了一声，不得不先去应对敌人，速度快到以肉眼捕捉不到子弹登时被红色的光芒包裹，稳稳凝滞在半空中，最后全被反弹进敌人的脑壳里。
我也没有闲着，赶紧趁此机会溜掉，毕竟自己接下来还有想做的事情……
太宰治没有拦我，估计也有要事，组织既然派了双黑过来，肯定是想把这里处理干净，没准森鸥外还想把这家店铺也收入囊中，太屑了。
“八寻？！”
刚想往换衣室的方向赶，一道稍微有些熟悉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我警惕地转回头，竟然是穿着一身工整西装的弄撒哇。
野泽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我，脸上的惊讶在看到我身上的装扮时，莫名变得古怪起来“你，呃，该不会是在这……”
“不是。”
我无语地否认，生怕回答得晚一点他就去跟葫芦娃大哥告状，目光重新打量起一身正装的大众脸少年，他的头发是很普通的棕色，比我的还要浅一点，真别说，这家伙一改之前的形象，穿上西装之后气质都变了。
野泽还是很懂我在想什么的，他得意洋洋地昂起下巴，炫耀似的转了一圈，蹭着鼻子说道“怎么样？我加入黑蜥蜴之后领到的衣服，帅吧，本来想等聚餐的时候穿给你看呢。”
“喂，野泽你这小子，在那里愣着干什么！”
大众脸少年刚炫耀到一半，他的身后就传来一道怒斥声，定睛一看，竟然是广田那个家伙和他的手下“这边巡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新发现？”
自从和我一起经历过看守武器库、歼灭敌方boss和保镖的事件之后，广田就代替三浦大川成为了新的十人长，看来黑蜥蜴赶过来的速度挺快，估计早就在外面守着了。
“广…广田队长！”野泽站直身体“报告，没有问题！”
广田点了点头，目光注意到我的时候，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额，这家伙估计第一眼也没认出来我，眼下认出来了，表情怪异地像野泽那样站直身体，低声说道“八寻大人。”
……
嘻嘻，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呢。
我摆了摆手，在好兄弟野泽羡慕嫉妒的目光中，略微思索地说道“正好，跟我，上，走。”
“是。”
广田理解了一会儿才明白意思，召唤手下跟了过来，我则是带着他们先去了一趟换衣室，咳咳，没办法，这身旗袍穿着实在是太那个啥了，只面对一两个人还好，如果穿着它在大庭广众之下满屋子乱跑，即便是厚脸皮如我也会很羞涩的！
蹑手蹑脚地躲到换衣室的门口边上，我十分警惕地打开障子门，本以为房间里没有人，然而眼下的场景却令人感到意外。
屋子里有四五个女孩子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她们的表情惊恐，有的还在偷偷抹眼泪，一看就是些没有见过枪斗场面的普通女孩，其中有两个是当初和我混在一起的“展览品”，因为打扮得很漂亮，稍微有些印象。
在这么一些人中，为首的是之前那个帮我扎头发的女人，她惊诧地站起身“你这孩子，我刚才还在想你。”
“能活着回来算你命大，快躲到这里来。外面的那些黑手党发生了变故，随便出去会死的，虽然我也不能保证这里安全，不管怎么说，先和我们躲在这里，起码能避开一些乱斗。”
“这座馆子，要变天了。”
她说话真的挺难懂的……
我一头雾水地点点头，走过去翻起自己的衣服，把那件自穿越以来就穿在身上的珍贵外套夹在胳膊里，一边套一边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被穿着和服的女人拉住胳膊，她面露训斥地说道“你在干什么？”
“是想去外面送死吗？待在这里不要出去，来的路上你也看到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了吧，这里相对安全一些。”
……
我挠了挠脸颊，努力安抚地仰头说道“别怕。”
“我会，保护你的。”
对着她一字一句地承诺完，毫不犹豫地抬起胳膊拉开障子门，等在外面的一排西装大哥们顿时跟着显露出身影，为首的广田等得似乎有些久了，见有人出来，连忙态度蛮恭敬地凑上来向我问道“八寻大人，您接下来要去哪？”
“跟上来。”
我示意对方跟上自己，而拉住自己胳膊的女人，也表情呆呆地松开了手，她有些缓不过来神地呢喃
“你……”
我反握住对方已经松开的手，开口嘱咐道“stay there，i'll e back ”
说完便掏出临时绑在大腿上的双枪，留了几个人在这里看守，随后干练果伐地带着人一间一间排查起来，咳，说来惭愧，有一件事情已经重复无数遍了，我这个人真的很擅长观察。
这不仅限于观察人的表情和身上的细节，还包括物体上的微小变化，就比如，在察觉到一些房间的门槛有毛毛糙糙的痕迹，走廊上有嵌进地板里的、十分新鲜的泥土或印子时，立即就能判断出里面有人。
而里面没人的房间则被我直接略过，由此，我带着黑蜥蜴的成员救出来很多无辜的女孩子，也处理掉很多持械的余党和敌人，大大节省了歼灭这里的时间。
等到事情最后结束，即将和两个高人气准干部去面见首领的时候，我才得以喘上一口气。
“……你这家伙，还挺能干的啊。”
在一起前往森鸥外办公室的时候，中原中也难得正眼瞥了我一下“以前倒是小看你了。”
“啧，这么说来该不愧是那个青花鱼的手、下吗。”提到这里橘发少年还有些来气，明显是暗指他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我是太宰治手下这件事。
中原中也还不等继续说什么，某个走在我前面的黑发少年直接没有感情基调地反驳道“啊嘞？难道不是因为中也太笨了吗，做到这种程度不是很正常么，我可不想有一群白痴且没用的部下啊。”
“在这方面，小娇意外的很符合我的心意呢。”
太宰治笑眯眯地看向我，看得我那叫一个害怕，当即就跑到中原中也的身后躲着，得来橘发少年额间微跳的怪异表情。
前面就是森鸥外的办公室，眼见中原中也已经抬手敲起了门，我突然想到什么，赶紧把自己脑袋上的两个白色小团团发饰拽下来。
没错……
时间实在是太赶了，我哪有功夫打理自己，在穿着旗袍的基础上随便套了个外套就出来了，眼下事情结束，总不能用这种形象去见人精boss吧。
可能是因为扯得有点急，我的头发反倒乱糟糟的，像被谁揪了头发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还一脸笑意等着我们进来的森鸥外，在看到站在两个少年中间的我时，表情顿时变得微妙极了。
“……八寻君，你被做了什么吗？”
“没做。”
“…嗯，这样吗，那么和两个准干部的第一次合作感觉怎么样？”
救命。
果然语速太快的话，自己还是一个字也听不懂的，我求助地看向身旁的黑泥精上司，估计是因为上司和靠谱的大善人都在这里，我的内心竟然没有上几次来的时候紧张。
非常万幸的，太宰治这个时候倒是没坑我，一脸不耐的样子接过话茬，抬起缠着绷带的手轻盈地说道“小娇在我手里当然是很满意了，倒是boss您，想听我们汇报什么？”
“喂，太宰。”中原中也看了他一眼。
“嘛，没关系，中也君。”森鸥外一副并不介意的模样将胳膊拄在办公桌上，梳在脑后的黑色发丝微微垂下来几根，脸上微微笑着的表情没有变化“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们这次的任务完成得很不错，我想要的目的都到达了，这都要多亏提前打探出来的情报。”
“八寻君，你的异能力已经能发挥出更多的效果了吧，这次的任务很完美，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
想要的东西，这句话我听懂了！
怎么感觉他总是这件事，是想因此判断我是什么人吗，要知道在同人文里我就经常写什么“一旦这个人无欲无求，那么他就很危险，不能用”之类的话，妈的，森鸥外疑心病真的很重诶。
按照自己之前的想法，我现在应该向对方提出换个上司的事，虽然太宰治在场有点不好办，不过私底下偷偷说也是可以的……
但我终究还是没说。
“那些，女孩子。”我努力措着辞，认真地看向坐在对面的黑发男人“请让她们回家。”
是的。
这才是自己目前真正想要的东西，单纯在店里救下那些女生还不够看，必须在森鸥外这里申请到批准，她们才能顺利地、永久地脱离那里。
我的话音落下，屋子里的人都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女孩子？”森鸥外想了想，抬手摸了一下跑过来的爱丽丝的头，略微沉思着说道“说起来，我确实听说你救了一批那家店里的‘展览品’，是想让她们安全地回家吗？”
“嘛，可以是可以，不过确定好这就是你想要的奖励吗？”
“是。”
我点点头，反正其他的事也不急，这下那个给自己换装的小姐姐也能安心了。
事情全部谈妥，接下来的谈话自然用不着我，太宰治貌似也不想在这里多待，最后只有中原中也被森鸥外留了下来，详细地向他汇报任务的具体情节。
“今天的月色真不错呢。”
离开办公室的太宰治望着走廊里的窗户，就在我以为他会对我说点什么（比如任务的事情）的时候，突然一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嘟囔了一句。
“……”
总感觉这家伙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小娇也这么觉得吧？”果不其然，黑发少年并没有询问先前在交易场所发生的事情，而是笑吟吟地看向我，脚步兀的一转，似乎心情很好地往楼上迈步，煞有其事地说道“感觉很适合去那里，稍微过去看看吧。”
……嗯？？
我有点懵逼地望着对方步伐轻盈的背影，他该不会是有什么话想跟自己说，靠，总不能是自己想换上司的事情被这个黑泥精发现了吧。
不可能，这家伙没有证据。
忐忑地一起迈上台阶，我咽了咽口水，结果等跟着对方走到没有路的尽头，懵逼地看着黑发少年推开黑色的大门，我才发现，狗屁的谈话，这上面竟然是港黑大楼本部的天台。
冰凉的夜风冷得让人直打颤，淡薄的月光为这里增添了一丝冷意，可能是因为天台太高了，呼啸的风声吹得耳朵都在嗡嗡作响。
不得不说，如果单纯来这里看风景的话，还是很不错的，从脚下的位置眺望远方，楼下的夜景可以一览无余地收入眼底，五彩缤纷的霓虹灯光将城市映衬得炫丽繁华。
我沉默了一秒，当即就想转身离开原地，然而那个头发柔软蓬松的黑发少年已经走到天台的边缘位置，肩膀上的大衣随风摇曳，他笑眯眯转回头，在这样灯光璀璨的夜景下，鸢色的眸子却没有一丝的光亮“无论来多少次，都觉得这里是绝赞的自杀场地啊。”
“小娇也觉得很不错吧。”
“跟我来到这里，是想跟我一起殉情吗？这还真是令人期待呢。”
我……
“不了，太宰先生。”非常后悔自己怎么会抬脚跟过来，我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完全不想在这里感受黑泥精的摧残。
虽然没太听明白他的句子，但眼下这个情况，无论怎么看都在说自杀的事吧。
这家伙能不能别老试探我啊，说真的，我是真的很了解他，作为一个研究二次元人物特别资深的写手，自己清楚地知道，黑发少年此时不是在说笑，他的每一次自杀，都是认真的。
而周围的人也没有管他，有的认为他在说笑，有的压根没放在心上，任由他去做这些东西。
毕竟和他们没有关系不是么。
虽然我知道这家伙是认真的……
但，现在还没到他死的时候！至少在正剧开始之前太宰治是不可能死的，怎么说也会活到20多岁，现在完全不用担心这家伙的自杀会成功，所以也就没必要管。
我抿着嘴往前走。
“哎呦，你确定不管吗？”突然，脑子里蹦出来一句久违的声音，看起来老神在在的样子，非常的欠打。
神、神秘音？！！
我大惊，脚步都因为震惊慢了下来，略微皱了一下眉“怎么说？”
“嘛，不救也好，本大人就是提醒一下你罢了，少被这里的人物影响。”
许久没出现的神秘音语气十分赞许，它的声音飘飘忽忽的，小嘴叭叭说道“那么暂且告知你一下吧，大家目前的反响还不错，赵娇娇，你目前的进度完成得很快啊，回家有望，连我都没想到，继续保持吧。”
“哦对了，即使你想救人我们也是不会给你金手指的，你可别在这里真的死了，那可就回不去了。”
“……所以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我无语了，刚要盘问这个之前说好不会出来的家伙，逮着它继续问点什么，可惜对方说完就下线了，大脑里只剩下顶楼呼呼的呼啸声。
在震耳的呼啸声中，我好像听到了什么细微的响动。
打住！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我在心里麻痹自己，默默迈向天台大门的脚却像灌了铅一样，异常得沉重。
身后盯着自己的视线明显在消失，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正如神秘音所说，回家的小命最重要，不差这一个小情节了，咳咳，看来我最近表现的是真的不错啊，那个磕头果然是有效果的，这不，任务一结束神秘音都出现了……
所以，所以这个时候的话……
最好不要…………个鬼。
妈的！！
衣服摩擦的声音在冷风中异常得刺耳，这个时候，在眼下这个地点，果然只有我真的清楚那个少年在想什么吧？！
即将离开的脚步猛地一转，我咬着牙转过身，猛地向不远处赶过去，用力向前一扑，眼疾手快地拉住即将掉下去的黑发少年那缠满绷带的胳膊。
“太宰先生，请不要，任性。”
我有点受不住垂眸看他，妈的，好…好重。
在自己的话音落下之后，原本眼睛都已经闭上的太宰治，突然有些怔愣地睁开了。
现在的姿势怎么说呢，我单手拄在天台的边缘，纤细的其中一只胳膊死死抓着对方，而太宰治已经坠在半空中了，他肩上的黑色大衣摇摇欲坠，表情似乎有些惊讶。
因为实在是太沉了，我一个15岁的女生身体根本捞不住岁数差不多的少年，连带着自己的身体都在冷风中摩擦着地面往下掉，靠，真的好重……
不知道思考了什么的太宰治突然开口道“松手。”
诶？
“不要。”我吃力地死死抓着，黑发少年安静下来的声音在冷风中清晰极了，可惜自己目前分散不出注意力，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太宰治那茶褐色的眸子似乎在垂视着空荡的下方，啊，那边的街道有个叠得很高的儿童泡泡床对吧，我看到了……
但是即使这样，大楼还是很高的啊！！
抓住少年胳膊的手指似乎在发出悲鸣，骨骼嘎吱嘎吱作响，我拄着天台边缘的手掌也被磨出了红色的痕迹，指腹破皮露出里面的血肉，痛得知觉仿佛都要没了。
可恶，这个家伙真是………看着太宰治突然主动开始挣脱的手，我咬了咬牙，没有任由对方继续。
猛地松开天台的边缘，我的其中一只胳膊解放，任由自己掉下去一半的身体跟着他一起彻底下坠，两只手都用力抓住了他的胳膊。
疯狂的下坠感碾压着心脏，冷风凶狠地拍打在脸上，这种心脏紧紧被人用手攥住的滋味非常不好受，我的眼泪忍不住都出来了，强硬地逼迫自己不要手抖，冷静地从怀里掏出挂着自己画像的便利贴，那里有我曾经为了保险提前写上去的字迹。
体质增强臂力增强身体化铁骨骼增强。
呜啊，妈的，感觉要吐出来了……
鼻涕差点甩到便利贴上，把怀里所有备用的自画像便利贴全部拿出来，在两个人极速下坠的现状中，我的眼泪忍不住越流越凶，越哭越涌，头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破防”，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死死抓住太宰治的衣领，哭着用自己的母语、用对方听不懂的中文崩溃地说道“如果我被留在这个无聊的世界，一定都是你的错，太宰治。”
泄愤地说完，我死死闭紧眼睛，躲掉太宰治沉默了一下，似乎想伸向我脑袋的手。
气死人了，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他有无效化，会阻碍自己使用能力……我不敢触碰他，只能改为揪着这家的衣领，准备看准了时机发动异能力，擤着鼻涕等待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然而，就在此时——
脖颈的呼吸一窒，领子突然被揪了起来，几乎是下一秒，眼前的场景便突兀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咳咳咳！！”
我被勒得直咳嗽，身体莫名到触碰到真实的地面，连带着自己拉住的那个缠着绷带的俊秀少年，我们两个当即被用力甩到刚刚掉下去的天台上面，而此时此刻，身后的不远处……
某个身姿熟悉的赭发少年压低了帽檐，橘色的短发在顶楼的大风中随风飘动，他扯了扯嘴角，神色似乎十分不耐地看向我们
“真是两个麻烦的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