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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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量太大,以至于我有点缓不过神来。
比起打电话的这个人,我率先注意到的是他问题里抛出来的几个字,不発だん弾。
不発弾=不发射的弹头。
意思也就是哑弹吧,我哪里会拆那种东西,这几天偷鸡摸狗好不容易学来了枪的使用方法,已经是最大的能耐了,哑弹又是个什么东西,听起来就很不妙的样子!
葫芦娃大哥真的太高估我了,是什么给了他我能拆炸弹的错觉,前几天光是切掉尸体的手指,都让我踌躇痛苦了很久。
“那个,喂?”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等的有些久了,重新问了一遍。
我连忙回过神来,稍微有点紧张地握紧手机,毕竟即将正式面对笔下曾经二创过的人物,还是很忐忑的,我动用脑子措了半天辞后才挤出来两个贫瘠的日语词汇:“……宿舍。”
“宿舍…员工宿舍吗?我知道了,那么等会儿见。”
好耶!
等会儿见!!我激动地在原地直蹦跶,眼睁睁看着对方干脆果伐地挂掉了电话,为此扯到手心的伤口还疼得咧了一下嘴,但说什么都比不过下午即将面对的原著人物激动。
是织田作之助!
给刚才那串号码设置了备注,我握着存上了【织田作之助】联系方式的手机光荣走下楼,风风光光地………去给自己买了一个最便宜的三角饭团。
没错,和人家见面要等下午呢,先填饱肚子再说。
该说不说,小网吧的对面有一家便利店,买东西还是很方便的,虽然压根没钱买什么东西,我心里这样苦逼地想着,手上不忘用手机搜索一下哑弹怎么拆,很遗憾,里面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内容。
就这,我不去给人家添乱就不错了,这样下去简直升职无妄啊,连工资都捞不着,果然只能靠写小说赚钱了么。
回到房间,我两腿一盘,干脆打开《穿成霸道总裁的带球跑之掌心娇》,这篇文的反响没有想象中高,我略作思考,果断提笔开始修文——
“大夫,这,这就是我的检查结果吗?”
冰海蝶子看着森藕巴医生递过来的诊断单,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两滴清泪从脸上划过,重重打在白色的纸张上,晕开了那几个刺眼的黑色字体。
颅内肿瘤。
怎么会,她爱了大宰志十八年,连一个可爱的宝宝都没有给他生过,就查出了这等绝症。
浑浑噩噩地回到家中,冰冷的凉意从脚底贯彻到心底,冰海蝶子哭成了泪人,家里常年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没有丝毫人烟气。
“咔嚓。”门开了,大宰志竟然回来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男人的脸上闪过不耐烦,棕褐色的短发遮住嘲讽的眼神:“恶毒的女人,你也只会用这种表演博取我的同情罢了!”
他阴狠地抓住冰海蝶子的胳膊:“跟我走。”
“阿志,你…你要带我去哪?”冰海蝶子头痛难忍,苍白着跟上他的脚步,拜托了,她真的很难受,要晕倒了。
大宰志连一个眼神也不分给她,冷笑道:“中子从法国回来了,别忘了我当初答应和你结婚是为了什么,走!你现在就去抽血给她!”
冰海蝶子如坠冰窟,她当然知道,自己和大宰志的白月光花原中子都是熊猫血,rh阴性血。
花原中子有严重的心脏病,她不过是花原的一个备用心脏而已,这也是大宰志当年愿意娶她的原因!
“可是我头真的很痛……阿志,今天先不抽行吗?”
“你头疼?”大宰志狐疑地打量她一圈,深邃的茶色眉眼里透出浓浓的讥讽:“装得吧。你今天必须去抽血!”
……
ok,这章就写到这里吧!
嘻嘻,这回写得可真不错,我满意地点击发表键,顺便机翻了一下投到日本网络小说网站上,关掉页面匆匆离开了小网吧。
写个文的功夫,没想到耗费了那么长的时间,等赶到目的地已经是下午了,我看着面前这栋完全不想再来的员工宿舍,有些忐忑地在原地左右踱步,怎么办,真的很紧张啊!
依稀记得上次和织田作见面还是在上次,他帮忙解过围,自此以后就没有瓜葛了。
就在我想东想西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你好。”
打招呼的男人足有1米8几,红色的短发搭配驼色风衣,仅仅是站在那里,对于我来说便有种堪比大佬的气场,毕竟我要仰起头才能看清对方的脸。
织田作之助看起来也挺惊讶的,在我回头时微微愣了一下,貌似还记得那次楼道的事情:“你是……”
“我是八寻,你的……这次的,伙伴。”
我立即咽了咽口水,抬起手热情地回复他,余光瞥见织田作之助还带了一个小箱子,应该是拆除哑弹用的,他也太专业了吧,这就是组到靠谱同伴的幸运吗。
“八寻吗,我是织田作之助。”
红发青年向我点了点头,主动带我离开身后的低级宿舍,那个火拼后的战场距离这里不远,大部分尸体已经被清理完了,只要处理掉哑弹就好。
所以说到底怎么拆除这玩意儿啊!!
织田作之助已经蹲下身开始行动了,干站在旁边的我简直像个傻蛋,阴暗的小巷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这种情况只能解释一下了。
“对不起……”大概是知道这家伙不会像葫芦娃大哥那样骂人,于是我很不安地主动开口承认了:“我不会,这个。”
“诶,这样吗?”
织田作之助闻言抬头看过来,看得我有点忐忑,觉得自己脸也太大了,却见对方善解人意地点点头:“也好,交给我做吧,拆除哑弹还是比较危险的。”
“那我assist你!”
原谅我不会说协助这个词,只能拿英文代替……救命,他这个人也太好了吧,不愧是动漫里的男神。
为了不给织田作拖后腿,急于表现自己的我连忙蹲下来,主动伸手帮他递一些工具,拿得太着急还不小心碰到伤口,手心原本缠得歪歪扭扭的绷带顿时有些见红。
嘶,我咬了咬牙,忍着没吱声,好在织田作之助的拆弹动作非常快,老练得仿佛弄过很多次一样,没用多少时间这一片便被清理干净了。
见对方想把螺丝刀放回工具箱里,我赶紧狗腿子地上前,帮忙接过工具,接下来的发展本该很正常:我将工具放回去,拆除哑弹任务结束,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然而,在扣上工具箱盖子的时候,我的肚子突然叫了。
“咕噜噜,咕噜噜噜……”
啊啊啊阿西吧!!
对不起,中午就吃了一个小饭团,肚子它根本不受控制地叫,实不相瞒,穿到这里的时候一开始还能吃泡面,但是钱越来越少,后来就改成100日元一个的饭团了。
我红着脸拉了拉自己的外套,希望织田作之助没有听到,丢脸丢大发了。
“我先回去……”“你饿了吗?”
两句话同时说出口,空气突然安静了一下。
织田作之助大概也没想到两个人会同时开口,他从原地站起来,思索了几秒的样子,那双淡然的眸子让我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包容,他看起来很无奈地说道:“正好任务差不多结束了,要去吃咖喱吗?”
“我…我没钱……”肚子还在咕噜噜叫,我羞耻地小声低下头。
“我请客。”
以上,就是我跟着织田作之助来到咖喱店的全部过程。
我的厚脸皮实在是无药可救,人家说请客就屁颠屁颠来了,对不起,因为真的很馋嘛!人饿到极限的时候真的什么都能做出来的。
咖喱店曾在第二季的动漫里出现过,织田作收养的那帮孩子们好像住在二楼,我对这里稍微有点印象,没想到竟然能亲身体验一次,连做咖喱饭的胖大叔都与原著中一模一样。
“真难得啊,这次带了个小姑娘来吗?”
胖大叔老板竟然还来打趣,虽然他说的语速非常快,我压根没听清,哎,没差了,反正听他们讲话都要连蒙带猜才行,我只需要装作腼腆地点头就好。
织田作之助很认真的坐到老板面前:“来两份咖喱。”
“好嘞,还是老样子?”
“不……第二份别做太辣吧,正常就好,虽然超辣咖喱很好吃,不过她的肠胃应该受不了。”
“可以吗?”两个人在对面叽里呱啦一顿说,织田作之助突然把头转过来,一副询问的语气问出口,我懵逼地点点头,反正大哥说啥就是啥。
没过多久,面前很快便摆上了一盘热腾腾且冒着香气的咖喱饭,金光的光泽与白软的米饭交相辉映,看上去让人食欲大开。
口水差点当场就流出来,第二次重申一遍,织田作之助这个人真的超好啊,竟然还请我这个只搭伙过一次的炮灰吃咖喱!
“谢谢你。”
感激地说着,被香味催发的馋虫勾得不要不要的,我受不了地拿起勺子,大口大口吃起浇上咖喱的白米饭,看得老板都无奈道:“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要喝点水吗。”
织田作之助大概也没想到我吃得这么猛,要了一杯水递过来。
我更加欣喜地接过,喝了一大口,埋头继续干饭,然而吃着吃着……眼泪就忍不住流了出来。
咸咸的眼泪啪嗒一声掉进饭里,完全是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我自己都有些怔住了,抬手愣愣地摸了摸湿漉漉的脸颊。
香气还在鼻尖萦绕着,我的目光顺势落在咖喱上,突然意识到了一件无法忽视的事情——
独自一个人穿到这里已经十多天,每天都在吃不营养的泡面、泡面、泡面,饭团、饭团、饭团……这是自己第一次,第一次吃到了正经的食物。
“哎呦,小姑娘怎么哭了?”胖老板惊讶地说道:“难不成是我这咖喱太好吃了?”
我沉默不语地点头,不舍地咽下嘴里的鸡肉块,坐在旁边的织田作之助同样放下手里的勺子,他的视线望过来,半晌后突然说道:“等我一下。”
对方不知道要干什么去,我疑惑地看着请客的金主离开座位,走上楼之后又拿了个医药箱之类的东西下来……等等,医药箱?
惊讶地发现他重新坐回位置,打开医药箱拿出里面的绷带和双氧水,织田作之助已经调整好椅子转向这边:“你左手心的伤口裂开了吧,不处理好的话会感染化脓的,很痛吗?”
他似乎以为我哭是因为伤口太疼了。
我微微瞪大眼睛,视线下意识看向已经有点渗出血渍的左手,那里确实泛着丝丝疼意,织田作之助很熟练地帮我拆开缠得歪歪扭扭的绷带,还用双氧水消了一下毒。
针扎的刺痛从手心传来,但这远不及我此时的心情,看着被消过毒的伤口,嘴里的饭都要咽不下去了,怎么办,好不容易忍回去的眼泪又要出来,事实上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的泪水已经再次波涛汹涌,怎么会这样……
“谢谢……”
“谢谢你。”
哽咽着开口道谢,我抿了抿嘴,一时间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只能不停重复着这句话,被填饱的肚子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包扎到最后,面前的红发男人竟然帮我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看着那个蝴蝶结,平时明明并不发达的泪腺却像止不住了一样,我憋不住地发出一小声哭响,用胳膊擦掉眼泪,到最后已经是崩溃地嚎啕大哭。
即使是这样,织田作之助也没有嫌我烦。
他收拾好医药箱,一副有些不知道怎么处理现在的情况的样子,语气犹豫地说道:“不够吃的话,可以再要一份。”
“已…已经够了。”
我擤着鼻涕,上气不接下气地摇摇头。
热腾腾的食物温暖着胃部,左手被包扎好的伤痕也不再扎着心口,让自伤到手就非常担心和颤动着的心感到一阵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淡淡的安心感。
被许久不曾遇到的善意所包围,我觉得,这大概是自己穿越到这里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大着胆子发泄出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