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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野玫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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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风提着工具箱回到了便利店,也不知杜元什么时候过来的,趴在柜台上逗小吴。

小吴也才二十出头,纯情少女一个,哪经得起他那些不着调的荤段子,很快脸就红了。

“去哪了?等你半天了都。”杜元回头。

“帮人修水管。”沈听风嘴里咬着烟,没点。

杜元上下打量他,身上一件白色汗衫湿的差不多了,紧紧贴在身上,这身材,不愧是拿过枪的。

杜元嬉笑,斜着身体靠着柜台:“你这哪是去修水管,是去通水管去了吧?”

沈听风蹙眉:“通你大爷。”

“穿这么性感。”杜元舔了舔嘴唇,“少妇见了脸都红了。”

沈听风瞟他一眼:“大白天的发骚?”

“啧……”杜元笑得贱,“我就说说,那么大反应干嘛。”

杜元朝他抬下巴:“我听说惠星住这小区,你们就没碰过面?”

“没有。”

“我不信。”

沈听风咬牙笑:“不信滚。”

“得嘞。”杜元看着男人笑,拿起柜台上车钥匙,“小吴今晚请假,店你自己看吧。”

他把嘴里烟拿下来,抬眼看向两人,杜元一把将小吴搂在怀里,沈听风笑了声:“小吴你怎么和这么一个禽兽在一块了。”

“说什么呢?”杜元抬手捶了一下沈听风肩膀,“别乱说啊,谁禽兽了。”

小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沈哥,我们约好了要一起去看电影。”

沈听风摆了摆手:“去吧。”

“谢沈哥。”

两人挽着手离开,沈听风把工具箱放回储物间,把未点火的烟给点上,微风吹过门庭,未带花香,有些寂寥。

以前不觉得,现在一碰烟就想起惠星,想起惠星就忍不住抽两口。

他皱了下眉,把烟掐了,锁了门开车回了傅家老宅。

听韵盘腿坐在沙发上,跟前放的全是零食。

二舅说:“你妈十多岁那会就爱像你这样,吃零食,看电视。”

母亲小父亲九岁,母亲生他生的早,沈听风的记忆里,父亲永远那么忙,甚至是过年也没时间回来,一直是母亲照顾他和听韵。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老夫少妻,聚少离多的爱情也能走到最后。

沈听风在门口换了鞋,往屋里走。

傅砚闻声,抬眼:“回来了?”

“二舅。”沈听风点头。

傅砚看他衣服上灰:“怎么搞成这样?”

沈听风低头看了一眼,掸了掸灰:“刚帮人修了水管。”

听韵:“二舅,我爸年轻时啥样?”

傅砚想了想才说:“干的活不比你哥干净哪去,可平时总是干干净净的,这身上还总透着一种痞雅,得体……不像你这样。”

沈听风笑着,没说话。

听韵问:“二舅,我爸妈怎么认识的?”

“当年你大舅引狼入室,把人家叫家里来吃饭,你妈就这样被拐了。”傅抽着烟,眯着眼努力回想年轻那会儿的事。

“我爸好酷。”

傅砚啐了一口:“酷个屁,我拿他当兄弟,他把我当妹夫。”

听韵咬着薯片:“二舅,我听我妈说,你年轻时特别不安分,还总被绿,二舅妈还是你从老家拐回来的,要不然你就打光棍儿了,哪有现在的傅金。”

“……”傅砚眉头一横,“听你妈瞎说。”

听韵缩了缩脑袋。

屋里灯光通明,人一个接着回来,原本冷清的老宅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晚饭后,听韵上楼进了母亲住了几年的卧室,沈听风蹲在院子里抽烟(百度过了,假肢上有关节可以弯曲蹲下),傅生辉站在他身后,靠着墙。

一个戴着眼镜,打着领带,西装革履,一个汗衫黑裤,拖拉着拖鞋,嘴里叼着烟不修边幅。

傅生辉诧异他这几年的变化,读书那会一整个青春少年感,去了军校又多了几分硬朗,不至于这样颓废,也就惠星走了以后吧,这人活着,好像是在赎罪。

傅生辉:“这才半年不见,混成这样了?”

沈听风吸着烟笑了声,然后把手放在腿上,抬头看向别处。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两天。”

“回来不走了?”

傅生辉摇头:“国外访学结束,回学校工作。”

“那不错。”

“我看到惠星了。”傅生辉看着那人背影,“听杜元说,你们聚会见过面了。”

沈听风弹掉烟灰:“嗯。见过。”

“她怎么样?”

沈听风笑:“你问我啊?”

傅生辉:“不然呢?”

“明星,成熟了,漂亮了。”

“没想过复合?”

沈听风抬了一下眼皮,忽然笑了:“我拿什么跟她复合,缺了一条腿,还活在每天每夜的愧疚里,还没钱,车是杜元的,房子是老房子,快三十岁的人了,一无所有。”

“江铮的奶奶病了,处处需要钱,抚恤金早就用光了,我那点积蓄也撑不了多久。”

傅生辉盯着他好一会儿没说话。

“需要钱跟我说,我这几年存了点。”

沈听风低着头,把烟头捏灭,起身摆了摆手:“再说吧。”

傅生辉问:“去哪啊?”

“回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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