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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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马大海挺住笑,表情慢慢的严肃下来。
爱良安翻开桌上的《市志》缓缓道:“15年前,你父亲楚建国,母亲杜丹与另9名负责办理,由赵明学日后命名的“血雨衣”案件,在9月22日夜间21时,驾驶公安-0521金杯面包车,行进至我市郊区滚秃岭处,因机械故障,不幸坠崖,全车干警无一幸存,是吗?”
楚雨迟疑了片刻,眼神中流露出浓郁的悲伤,点点头说道:我看过案件档案里工伤名单,也和曾教授核实过,的确如此。
爱良安问道:你还说过,你父亲的手臂上被人用碎玻璃刻下两个字,“面积”,这是从何而知?
我在名单里见到父母的名字,然后找到了曾教授,是他告诉我的。
爱良安皱皱眉问:“这件事,还有人知道吗?也就是说你不曾亲眼见过是吗?”
楚雨歪着头,想了想回回答:“是的,至少我不清楚,还有没有人见过。”
“你清不清楚曾教授为何要追查这宗15年前的奇案?”
楚雨面色一惊,似有难言之隐。
马大海在一旁说:“对于你父母的不幸遭遇,我们深感痛心,但案件已经有了眉目,如果你希望自己的父母的在天之灵可以安心的话,最好不要对我们有所隐瞒,至少我们的出发点,和遭遇都是相同的”。
爱良安点点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楚雨。
楚雨银牙一咬说:“其实我不知道曾教授为何要追查案件的真相,但我们自幼被他抚养大,小时候听过他和一个人的谈话,每次都为这个案件争执的很激烈!”
我在一旁听得仔细,突然察觉楚雨的话里有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可是一时间却找不到原由。
爱良安合上手中的《市志》说:“这个人就是二院停尸房的值更人,邢建业吧?”
楚雨吃惊道:“你怎么知道?”
爱良安摇摇手说:“还有个问题,我想问你,李修洁,你们相熟吗?”
“李修洁?”马胖子嘟囔道:“好熟悉的名字!”
我在一旁对马大海说:“就是那晚警方在停尸房验尸的法医!”
楚雨将目光从我俩身上收回,继而转向爱良安说:“认识,他也是公安干警遗留的孤儿,我们自小一起被曾教授抚养成人的,但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他的身世”。
我脑海一震,终于明白了刚才楚雨那句话里不妥之处,她说我们自幼被他抚养大,这个我们!原来不止她一人啊!
爱良安眯着眼望向窗外说:“血雨衣档案里的死亡名单上,有没有姓李的?”
楚雨回忆道:“有,好像有两个姓李的!”
说着,楚雨仿佛意识到什么,问道:“你是说李修洁也是那起事故的遗孤?”
爱良安没有马上回答,只是说:“猜测而已,那晚我从赵明学的嘴里喉部掏出微型录音机,因为你们来的突然,没有及时恢复尸体的原貌。可能你们看不出尸体被动过的痕迹,但作为一名法医要是也看不出来,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马胖子拍了下床头的栏杆说:记得他当时惊讶的说起尸体嘴部有问题,可是马上又说是院方搬运尸体粗心大意有了磕碰,或者面部筋膜拉伸了所造成的缘故。
爱良安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头死死盯着楚雨。
我和马胖子交换了下眼色,知道爱良安肯定有了突破性的发现,忙靠过去,生怕漏下一个字。
楚雨也是吓了一跳,
又不自然的避开爱良安的目光,看向地面。
屋内陷入一片沉寂。
良久,爱良安终于开口道:“你饿了吗?咱们去吃饭吧”。
“靠!”
我和马胖子一屁股坐在床上,向爱良安竖起了中指。
手机在床头突然炸响起来,我们三人经过多天,早已是惊弓之鸟,我吓得一哆嗦,忙拿起手机看去。
“是谁?”马胖子问道。
我面色冷峻,严肃的按下接听键说道:“喂?你好,刘诗琪”。
马胖子感叹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看这成双配对的架势,我是免不了又要大出血了!”
楚雨愣了一下问:“什么成双配对?问完马上反应了过来,气鼓鼓的盯着马胖子”。
我挂了电话,眉头紧皱,爱良安走过了问我怎么了?
马胖子坏笑道:“南陌上,落花闲;雨斑斑,不言不语;一段伤春,都在眉间”。
我叹了口气,捂着眼睛,翻出自己的钱包,从指缝里,打量着残存的钱数。
马胖子说:“别在我面前掏钱包,马爷只有支票,我知道一地儿的火锅特地道,咱们边聊边吃边办案,谈事谈情谈断案,走着!”
爱良安和我一跃而起大喊道:“敞亮!”
马胖子拉开门,回头看了眼还在发呆的楚雨说:“走啦,阿sir!”
一行四人上了马胖子的车,我有意的坐在了副驾驶上,爱良安和楚雨在后座拘束的保持着距离,马胖子回头看了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到了涮锅店,马胖子去泊车,爱良安和楚雨提前进去预定餐位,我则在饭店门前静候着刘诗琪的到来。
晌午,太阳卖力的将光芒洒向每一个角落,阳光耀眼的光线反射进眼睛,刺的生疼,加上昨夜在地下室的阶梯处摔的不轻,紧接着不足3小时的睡眠,和方才被厚重词典砸中的太阳穴,瞬间脚步踉跄,竟有些不稳。
我定定神,看着路边车流涌动的街道,不远处,一辆环卫洒水车,播放着梁祝的曲子,喷洒着水流缓缓经过,一阵水雾扑面而来。
刹时,我的神智有些不清,头重脚轻的辨不出方向,一时间仿佛踏上了仙境,周围人影逐渐变得扭曲、模糊。
身后传来一股力道,慢慢的推着我向马路中间走去,眼前一幅幅五彩缤纷的画面,如同走马花灯一般,周而复始,转瞬即逝,让人流连忘返,垂诞三尺。
我嘴角流露着痴痴的笑容,一步步向快车道走去。
远处,一辆拉运建筑残土的大型工程车辆呼啸驶来,尖锐的汽笛音伴随着刹车制动轮胎与路面摩擦的刺耳声,一股脑的轰碎了我的幻觉,突然身体被一股外力猛地拉了回去,我噗通一声摔倒在地,迷茫的看着周围。
“陈秋!你疯了!?”
身后一个女孩惊恐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