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疑影重重渐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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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一天一模一样，依然是张教官负责集合和下达口令，大部分等待射击的学员还是列队站成个长方形，在靠近铁丝网的地方等待射击，每组十人，共十五组，等会儿将依次上场实弹射击。
皮特和华生一组，很快就结束了射击训练。皮特步枪射击五枪五十环，手枪射击五枪四十八环，相当不错的成绩。华生也打得不错，比起皮特来，环数稍微低了一些。
坐在学员等待射击的区域，不知为什么，皮特突然感觉有些坐立不安，心神不定，预感好像哪里不对，依然是一丝淡淡的感觉袭来，与前几天熟悉的感觉截然不同。皮特今天只是觉得不对，但似乎不是针对自己的那种强烈的危险感觉……
有问题！皮特用手拍了华生一下，轻声地说道：“华助理！有情况！”
华生像打了鸡血一样，急促地问道：“哪里？什么情况？”
皮特说：“不知道。”
皮特说的是实话，自己的确不知道哪里有问题。但皮特知道，自己的第六感觉从来没有欺骗过自己，而且经过多次的“实战”检验，效果越来越明显。现在肯定有问题，危险正在慢慢逼近……不行，不能坐以待毙，虽说好像不是针对自己的，但谁知道呢？
皮特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全面开启“雷达”扫描，华生见状也开始左顾右盼，东张西望。
唉！这海拔还是太低了，身旁和身后站的都是人，而且大多数人都比皮特高，皮特简直有种鸡立鹤群的感觉，严重干扰视线啊！嘈杂的声音更是让听力打了五折。还好，华生是大高个，周围的人都没他高，这才是鹤立鸡群啊！
皮特只能看到靶场的左侧，这边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华生！靶场的右侧也就是我们身后的方向有没有什么情况？”皮特问道。
“一切正常！”华生回答道。
“除了蓝天、白云、空气还有草地，就没别的？”皮特又问道。
“你要这么说那可就多了去了，蚊子、苍蝇、蟋蟀还有跳蚤。”华生简直就是在对诗啊！
“快住口！没有人吗？”皮特急忙让华生打住。
“人的确是没有，牛和羊到是有一些，都比较远，只有一头牛比较近。呃？这头牛太有意思了，就站在铁丝网边上往里看，跟人一样哎！”华生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说道。
牛？牛有问题吗？应该没有，但是……皮特陷入了沉思。
“十人出列准备，二分钟后排队跑步进入射击位。”张教官的口令唤醒了沉思中的皮特。
很快，刚完成射击训练的十名学员正列队离开射击位向集合点跑来，排队等待射击的十名学员也开始跑步前往射击位。
咦？这名正在上场的学员怎么全身是土？跟刚撤下来的学员一样，难道是刚才自个儿练习了卧姿射击？皮特心想应该是这样，只是这也太刻苦了吧！问题是手里没有枪，趴在地下咋练啊？怎么做动作？怎么瞄准？衣服不光有土，还皱皱巴巴，显然就是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
有点儿意思，皮特心想再看看，看着看着，咦？这人怎么看着眼熟啊！一定是在哪儿见过。废话啊！这里的人都天天见，看谁不眼熟！还是不对，哪儿不对？看不出来也想不清楚。
皮特急得又想用手拍脑袋，只是现在旁边都是同学，自己又是班长，别人会怎么看自己，傻帽一个啊！
皮特心想刚才这人帽檐压得很低，脸看不太清楚，但身形背影肯定是见过的人，因为大脑有印象。哎呀！怎么忘了华助理了，想到这儿，皮特连忙说道：“华生，快看那个人……呃？人呢？”
华生忙问：“谁？哪个人？”
皮特摇摇头说道：“等会儿吧！人已经趴下了，我也找不着了。”
稍顷，枪声再度密集地响起……
不好，有人中枪？皮特超凡的耳朵瞬间捕捉到了凄惨的哀嚎之声，沉闷而沙哑，距离不远不近。当然，远了皮特再是顺风耳也听不到，近了大家都可以听到。
皮特迅速开动大脑，只凭哀嚎声就能确定是有人中枪吗？肯定不能，其它方式的受伤也会哀嚎。只是这方圆几里除了草场，罕有人烟，既没有耕种的农夫，也没有劳作的工人，只有几个放牛娃，人员意外受伤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草场并不大，而且距离城市很近，并未与原始森林或是千里草原、万里沙漠相连，没有什么野生动物，人和牛羊受到猛兽袭击的可能性也基本为零。
皮特几乎已经断定一定是刚才的实弹射击造成了未知的伤害，但现在没有任何实据。轻易断定有人中枪，万一误判误传，给部队带来不良的社会影响怎么办？
不行！事关重大，必须分秒必争，以最快的速度，以最稳妥的办法解决问题。皮特当机立断，立即行动。
皮特快步向张教官走去，给华生撂下一句：“有情况，悠着点儿。”
“张教官！抱歉，情况紧急未经批准擅自离队，好像有人中枪了。”皮特小声向张教官说道。
张教官大惊失色，面色刹那间刷地惨白，作为现场负责人，他太清楚一旦出现恶性事故的严重后果了。
皮特闪电般迅速环顾了一下四周，射击位的十名学员已经结束了步枪射击，正站立着开始手枪射击，二位教官也在慢慢踱步指点射击要领，一切正常。十个靶位的报靶也一切正常，集合点的学生也无异状，一切正常。皮特在五秒种之内，已基本确认靶场内无人中枪。
“皮特立！怎么回事儿？快告诉我！”张教官已经处于抓狂的边缘。
“报告教官，我好像听到了有人或是什么中枪的声音，根据现场目测，基本排除靶场内自己人中枪的可能，我估计应该是靶场外有人或是什么中枪。现在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稳妥起见，我想立刻去靶场周围查探情况，请指示。”皮特快速向张教官汇报了“紧急情况”。
张教官不愧是军中精英，没有半句的啰嗦废话和一丝的拖泥带水，马上命令道：“皮特立！火速随我出去查探，注意严格保密。射击训练正常进行，现在由宁教官负责现场训练事宜。”
皮特提醒张教官让一辆军车跟过来，待会儿要救治伤员并送至医院。张教官迅速调来军车，并向射击位的宁教官招了招手。
宁教官跑步过来，张教官对着宁教官耳语了几句，只见豆大的汗珠瞬间从宁教官的额头纷纷落下，牙关已经咬紧，但腮帮子却在不停颤抖，可想而知人已紧张到了何种地步。
张教官也好不到哪里去，和皮特一路飞奔，只是不时打着软腿，这样下去看来是跑不了多远。皮特凭着刚才哀嚎声大概传来的位置，瞄准了大致的方向，边跑边观察……
“我看见了，就在前面，是一头牛。”张教官的眼睛明显要比皮特的好使，距离一百米左右已经看清了目标。
二人紧悬的心同时放下来了一大半，没有伤到人是不幸中的万幸啊！二人跑近以后，发现一头老黄牛卧在草地上，身中二枪，牛腿及胯骨处中弹，虽不是要害伤，但失血已经很多，不急救一样会死。军车上有急救包，几名战士娴熟地进行现场急救。
伤牛已经被转移，张教官下令封锁中枪现场，指派二名武警战士二十四小时在现场警戒，不得任何人靠近。在案情尚未调查清楚之前，严格保密，防止消息外传，以免造成恶劣影响，并给调查工作带来不利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