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迷宫副本（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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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注意到妮克丝的举动：“累了？”
“嗯……”妮克丝顺着他的话语应下。她放下捂着脸的手，环顾四周后指了指驻地的另一端，“把我放到那里去吧。”
艾斯抱着妮克丝跑到了她指定的地点，在准备放人前却犹豫了起来：“可我担心放下你后，那家伙又把你抢了。”
妮克丝又把两只手都放在脸上了。
“没关系。”妮克丝的声音从捂着脸的手掌下传来，“就是要他来。”
艾斯：“啊？”
“咳。”妮克丝调整好情绪，肯定地说道，“他一定会过来的，到时候……”
艾斯闷闷不乐：“你好像很期待啊？”
妮克丝忍着笑把她的计划说了下去：“那为了我不被抢走，等他过来时，你一定要……”
——
在黑桃海贼团众人的合力围攻下，迷宫之主此刻非常狼狈。
他的下属大多已经被艾斯或者妮克丝打倒，而迷宫的幸存者们又起了异心，此刻皆躲在一旁袖手旁观，只等着他败北。
迷宫之主最大的依仗无非也是他的果实能力之一——“迷宫之门”。
他的两个保命能力——无论是把伤害转移到迷宫内的能力、还是类似瞬间移动的能力——本质都是“迷宫之门”，即在一定范围内的任何一处建立一个通往迷宫的入口。
他把迷宫入口建立在身前，就拥有了可以吸收一切的无敌盾牌。如果在迷宫内的“入口”设置得巧妙，甚至可以让敌方的攻击落在他们自己身上。
当他把迷宫入口置于脚底，就可以转移至迷宫内的任何一个地方。同理，当他把迷宫入口置于敌人的方位，就可以把敌人扔进迷宫。
但如同所有超人系一般，迷宫之主的能力也存在着限制。
第一，他在同一时间只能开启一扇迷宫之门。
第二，发动能力时，左手必须摆出相应的动作。
第三，发动能力时，他的身体必须接触要连接的迷宫。
除开果实能力，迷宫之主本身的战力并不算出色。身体素质和战斗意识远比不上艾斯。在艾斯摸清他的行动模式和能力限制后，迷宫之主很快就在对决中落了下风。
必须要逃跑。
但是……
迷宫之主自以为隐秘地看了眼在远处观战的妮克丝。
他也要把玫瑰采下。
只要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
等到交战的双方不约而同地把战场挪到了离妮克丝最远的地方时，迷宫之主立马瞬移到了妮克丝的身边。
“跟我走吧，玫瑰。”
他会为她搜寻更多的猎物，为她搭建更棒的舞台，让她绽放得更加美丽。
迷宫之主伸出左手，准备在脚下开启迷宫之门。
他马上就能采下这朵玫瑰了。迷宫之主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可他忽然察觉到那朵一向对他冰冷的玫瑰，竟然也在对他笑。
一个艳丽而危险的笑容。
迷宫之主被那抹笑容晃了神，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不、不对！
他是真的在转！
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抓住了他的脚踝，把他整个人倒吊在了空中。
没等迷宫之主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紧随其后的火焰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和力量迅速将他吞没。
在极度的疼痛与迷茫中，迷宫之主失去了意识。
——
在用咒语把迷宫之主倒挂在空中后，妮克丝立刻用另一个咒语移动到了黑桃海贼团的附近。
只是她的腿似乎真的有些使不上劲。好在艾斯匆匆跑了过来扶住了她。
艾斯：“没事吧？”
妮克丝借力站稳了身体：“没事。”
随着迷宫之主的昏迷，一旁的迷宫模型也化为了一团散沙。被留在里面的人们也一个接一个出现在了附近，很快堆满了小半个驻地。
迷宫海贼团虽说成员数量众多，但现在还保持着清醒意识的人没几个，而且基本都没有了反抗之心。
“看来这边应该完事了吧。”艾斯看了一眼场上的形势，“走，我们回斯佩迪尔号。”
他没有忘记斯佩迪尔号遭受了袭击。
艾斯：“妮克丝，还能使用能力吗？”
妮克丝：“没问题。”
就在此时，一个背着男孩的男人面带焦虑，匆匆朝他们跑了过来。
艾斯：“他们是谁？”
妮克丝：“被迷宫之主囚禁起来的人。”
艾斯：“和我们一样被骗来的？真不走运啊。”
男人苦笑两声。
艾斯：“有什么事吗？是想我们带你们出去？”
男人把背上的男孩放到地上后，忽然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他朝艾斯的方向跪了下来。
“虽然很突然，”他把脸深深埋在两臂之间，“但恳请船长先生听听我的不情之请。”
艾斯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你快站起来！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好了！”
男人仍不肯抬起头：“还有许多人被囚禁在这个迷宫深处。”
他的拳头紧紧地握住：“我想恳请船长先生……救救他们。”
艾斯的眉头皱起。
“这座迷宫底下埋藏着金矿矿脉。而那些人就被关在金矿里日日夜夜替他干活。其中有一半都是被劫掠来的平民，还有一半不愿向迷宫之主屈服的海贼和……”男人咬了咬牙，“一小部分海军。”
“平民……”身为海贼的艾斯却仿佛听不到海军二字一样，迅速做出了决定，“等我们解决掉袭击的敌船后可以回来帮你。你知道去那的路吗？”
“谢谢！”男人惊喜地抬起头，他以希冀的目光看向妮克丝，“之前，这位小姐不仅在迷宫里找齐了伙伴，更是找到了迷宫的出口。”
艾斯恍然大悟：“什么啊，原来你想借妮克丝的力量啊。”
他侧过头，同样看向妮克丝：“你怎么想？”
艾斯一向尊重船员们自己的选择。
妮克丝反问道：“艾斯想救吗？”
艾斯：“放他们不管也挺可怜的。”
妮克丝：“嗯，我会帮忙的。”
男人大喜过望再次道谢：“谢谢你们！”
艾斯看向仍跪在地上的男人：“你快起来吧，我们解决完船上的事后马上回来。”
男人：“拜托你们了。”
艾斯又看向丢斯：“你和其他人在这里等着。”
丢斯：“知道了。”
艾斯：“妮克丝，还能使用能力吗？”
妮克丝对艾斯伸出左手：“没问题。”
艾斯无比自然地牵上妮克丝的手。随着魔杖的挥动，两人很快就消失在了迷宫里。
武斗派们目送着他们离开，脸上皆是心知肚明的暧昧神色。
“虽然妮克丝的实力和我们想象中的不同，但这两人吧……”
“就是说啊！”无所事事的武斗派们又开始了八卦大会，“你们记不记得之前妮克丝都是怎么带其他人移动的？”
“基本都是隔着一层衣服，直接抓着对方的手臂或者肩膀。就只有带着艾斯船长移动时才会……”
其中两个人还特意模仿起了妮克丝和艾斯的动作，惹得其他人都露出了促狭的笑容。
丢斯也忍俊不禁。
“在笑什么？”妮克丝的声音忽然从他们背后响起。
“在说……”武斗派们的笑容逐渐凝固，僵硬地回过头，“妮克丝？！”
丢斯也是十分惊讶：“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妮克丝手上还抓着谁的后衣领。她嫌弃地把手上拎着的人往地上一扔。
“带这家伙过来。”
和妮克丝一起回来的人不是艾斯，而是一个他们从没见过的家伙。
丢斯：“这谁啊？”
“据说是他们的副船长。”妮克丝用咒语召唤出一股清水冲了冲手，“我回去带艾斯过来。”
迷宫海贼团所谓的副船长脸朝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丢斯还没怎么观察，妮克丝和艾斯就回来了。
丢斯：“其他人怎么样了？”
妮克丝：“他们没事。”
艾斯补充道：“就是样子看起来有些奇怪。明明打败了这家伙，但好像还是很难过。”
丢斯担忧地问：“有谁受重伤了吗？”
艾斯也很疑惑：“我看他们都挺活蹦乱跳的。可能是因为甲板被毁得有些严重吧。”
妮克丝补充道：“这家伙毁了我们差不多三分之一的甲板。”
丢斯松了一口气：“人没事就行。甲板坏了还能修补。”
武斗派们好奇地围住敌方的副船长，还用武器戳了戳他：“这家伙看起来很弱啊。”
趴在地上的迷宫海贼团的副船长忽然出了声：“是你们太狡猾了……！”
只是他的声音非常虚弱，甚至到了有气无力的地步。
“发现正面打不赢我后居然用卑鄙的手段！”
“用藏宝图骗人的海贼团怎么好意思说别人卑鄙呢！”丢斯的嘴角抽了抽，“不过我倒是挺好奇，你所说的卑鄙手段是什么？”
迷宫副船长：“你们竟然用海楼石手铐对付能力者！”
海楼石手铐？
丢斯想起了妮克丝之前给他看过的那一副手铐。妮克丝对上丢斯的视线，指了指迷宫副船长的脚踝。
眼熟的海楼石手铐被铐在了敌人的脚上。
激动的迷宫副船长凭借着一股气愤努力翻了个身：“你们等着，迷宫之主一定会为我报——”
他的声音突然卡了壳。
因为他看见，迷宫之主竟然就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再仔细打量一下，这个地方也非常眼熟。
“老、老大——！”
迷宫副船长的声音吸引了原来的迷宫海贼团的干部。他蹭蹭蹭地跑了过来：“艾斯大哥，这家伙知道通往金矿的路。”
他不怀好意地比了个手势：“需要我帮忙‘询问’他吗？”
迷宫副船长：“你？！”
干部搓了搓手：“老大不是总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吗？我只是按照老大的吩咐做事。”
迷宫副船长脸上的愠色退去，心如死灰地躺在地上：“我可以告诉你们，但你们要放我和老大一条生路。”
“不可能！”男人激动地冲上来，“你们残害了我那么多的队友，却想逃避责任吗？！”
“这个世界本就弱肉强食，我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迷宫副船长嗤笑道，“没有觉悟的家伙出什么海。”
迷宫副船长：“而且，我是在和打倒我的家伙做交易，关你什么事。”
男人的动作一僵。
迷宫副船长看向艾斯一行人：“怎么样，做交易吗？一座金矿买两个人的命，很划算。”
“两个人？”艾斯沉着脸，“你不管其他伙伴的命了吗？”
“伙伴？不，他们怎么能算得上伙伴。”迷宫副船长对他们漠不关心，“我只在乎我和老大。”
只要有他和迷宫之主在，迷宫海贼团很快就能东山再起。
丢斯问干部：“这家伙真的是你们的副船长吗？”
干部摇了摇头，又点点头：“他是船上级别最高、资历最老的干部，深受迷宫之主的信赖与倚重。他本人一直以副船长的身份自居，迷宫之主也从来没有反驳。”
干部补充道：“通往金矿的路，也只有迷宫之主和他两个人清楚。”
迷宫副船长语气冷漠：“那是当然。像他这种家伙，原本就是靠背叛和出卖自己的同伴，才换来加入迷宫海贼团的机会。我和老大怎么可能会把这种人当作伙伴。”
干部脸都绿了：“不可能！他之前还把通往他房间的地图给我了！怎么可能还不够信任我？！”
迷宫副船长懒得再理他，而是看向了艾斯一行人：“考虑好了吗？”
艾斯：“我……考虑好了。”
男人：“船长先生！”
“我果然……”艾斯压低了帽檐，“看你这家伙很不爽啊！”
艾斯狠狠地揍了迷宫副船长一拳。
“一直在挑拨离间的不是你们吗？一直在教唆别人背叛的不还是你们吗？！”他揪着迷宫副船长的领子，“用卑劣的手段夺走了别人的伙伴，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算什么啊！”
迷宫副船长毫无悔改之意：“是他们自己意志不够坚定。”
一旁听着的男人愤怒指责：“那为什么也没有放过其他人！”
迷宫副船长咧嘴笑了：“老大只是让他们到最适合发挥他们坚定意志的地方去了。毕竟，意志坚定的人很能吃苦耐劳嘛。”
艾斯又狠狠给他来了一拳：“够了！”
迷宫副船长在重击之下晕了过去。
“抱歉啊。”艾斯面无表情地松开了迷宫副船长，“看来没法从这家伙口中得知信息了。”
丢斯无所谓地拍了拍艾斯的后背：“我早就猜到了。”
妮克丝：“嗯。”
男人很是失望，可他也怪不得艾斯，毕竟自己也想那样狠狠揍那个人一顿。
艾斯：“有别的办法能知道路吗？”
妮克丝上前一步：“交给我吧。”
丢斯：“你打算怎么做？”
妮克丝看了旁边不属于黑桃海贼团的男人一眼。他识趣地转身离开。
妮克丝先是朝迷宫之主补了一个能让他继续昏迷的咒语，再弄醒了迷宫副船长。
迷宫副船长一睁开眼睛，便对上了妮克丝的目光。
妮克丝：“告诉我迷宫的地图。”
迷宫副船长没有立即回答，他双眼无神地看着妮克丝，仿佛魂魄离体了一般。过了好一会，他才像猛然惊醒般浑身抽搐了一下。
“你……你？！”
冷汗布满了迷宫副船长的后背，而他也只来得及说出这么一句话，又很快晕厥过去。
妮克丝没有理会，而是闭着眼扶着额头，像是在回忆什么。
半晌，她睁开眼，呼了一口气，从斗篷里掏出一本较大的笔记本撕下其中一页，在上面画起了地图。
画完之后，妮克丝把地图交给了艾斯。弯弯绕绕的地图，艾斯没看两眼就快晕过去了。
艾斯抓狂道：“这家伙干嘛把迷宫建那么复杂！”
妮克丝：“因为他害怕。”
丢斯：“这种时候就不用解释了啊！”
拿到地图后，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很多。
迷宫海贼团的成员们并不觉得自己留下来能分得金矿的所有权，于是许多人早早就逃跑了。
早期就叛变了的干部咬咬牙，给他们指出了库房的位置，并告诉他们那里有海楼石手铐后也黯然离去。
听了迷宫副船长的那一番话，他也没有什么心思再去抱艾斯的大腿了。
他想起了自己从前的伙伴，想起和他们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
但他再也回不去那样的日子了。
丢斯指挥着武斗派们把库房里的财宝装起来让他们先一步搬回船上——有地图在的话，就不用妮克丝浪费精力多跑几趟了。
他自己则留下来，和艾斯、妮克丝一起前往迷宫深处的金矿。
从库房里拿出了两对海楼石手铐把迷宫之主和他的副船长铐上后，妮克丝也拿回了属于自己的手铐。
她皱着眉头往上面扔了好几个清洁术，才用布包起来，郑重收到了斗篷之中。
丢斯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把它换下来啊？直接拿一副新的不就好了？”
在一旁的男人解释道：“海楼石制品也有纯度之分。纯度越高，对能力者的约束越强。按照之前副船长的反应来看，这副手铐的纯度应该非常高。”
妮克丝的语气里难得带了些少有的炫耀：“更重要的是，这是我弟弟送给我防身的礼物。”
艾斯：“弟弟？！”
丢斯：“防身？！”
妮克丝先是回答了艾斯的问题：“我有弟弟很奇怪吗？”
接着又指向迷宫副船长回答了第二个问题：“防身。”
丢斯被反驳得哑口无言，而艾斯还在惊讶：“我怎么没听你谈起过你的弟弟？”
妮克丝：“没有吗？”
艾斯：“完全没有！”
妮克丝想了想：“上午我不是做了两个木偶吗？除了路飞以外。那两个木偶就是以我弟弟们为原型做的。”
“这样啊。”艾斯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突然好了不少。
男人：“能拿到这么高纯度的海楼石手铐，您弟弟一定是位非常厉害的人物。”
妮克丝点点头，脸上浮现骄傲的神色：“他很厉害。”
艾斯又突然觉得有些不爽。他纠结了很久自己不爽的原因，最后严肃地问道：“和路飞比起来呢？”
“虽然路飞很可爱，”妮克丝也满脸严肃，“但怎么想也是我弟弟更好。”
艾斯：“！！！”
艾斯：“那是你没有见过这些年努力锻炼后的路飞！”
妮克丝：“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我弟弟！”
无形的火花在两人的对视中迸发。
几秒后，两人双双哼了一声，各自别开了脸，谁也不看谁。
家里只有哥哥没有弟弟的丢斯：“……你们至于吗？”
艾斯&妮克丝：“弟弟是原则问题，没有弟弟的人是不会懂的！”
丢斯无语地看着两人在同时吼完后又同时别开脸。
可让他们这样下去也不行。
于是丢斯假装抹了把眼泪，哽咽道：“是，我不懂。我的哥哥只会觉得我丢脸而嫌弃我、疏远我……”
说着说着，那些被厌恶的往事涌上心头，丢斯还真有那么一点难受。
妮克丝有些手足无措地安慰他：“抱歉……”
而艾斯直接泪眼汪汪地抱住了他：“对不起啊丢斯！我以后会把你当弟弟一样看的！”
丢斯的伤感瞬间荡然无存：“滚！”
吵吵闹闹之中，他们到达了被藏在迷宫最深处的金矿。
金矿里的守卫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为是迷宫之主派来换班的同伴，最后三两下就被艾斯打倒。
原本有些害怕的奴隶们见他们打倒了守卫，又有男人的劝说，才渐渐对他们卸下了防备。
当他们得知自己被解放了之后，都抱在一起放声痛哭。有些人一边哭一边感激救了他们的一行人，也有人不停地诅咒着囚禁他们的迷宫之主，甚至怨恨起带来大海贼时代的那个男人。
感激他们的大多数是海贼，而诅咒海贼的大多是平民。
海贼与平民抱在一起哭泣，却又泾渭分明。
艾斯沉默地看着瘦骨嶙峋的人们，一边听着他们的感激，一边承接他们的怨恨。
而每当他们提起“罪魁祸首”“哥尔多·罗杰”的时候，艾斯脸上的晦暗就会更深一分。
一双微凉的手“啪”地按在了艾斯脸颊两侧，冻得他一阵激灵。
妮克丝的体温向来比常人要低。而现在，按在脸上的双手就像是酷暑难耐的夏日里的一捧清凉泉水扑在脸上，给备受煎熬的他带来几分舒适与平静。
艾斯的右手下意识摸上自己的右脸，搭在妮克丝那泛着凉意的左手背上。
“我累了。”妮克丝正温柔地对着他笑，“我们回去吧？”
艾斯闭上眼，头轻轻靠上妮克丝的手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