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出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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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芙，”坐在长桌尽头的班吉点燃他的雪茄，“你真的不打算留下？我可以给你更优厚的待遇。”
“不了。”妮克丝面无表情，“以及我重复过很多次，别那样喊我，班吉。”
西海目前势力最大的黑手党头子对着指向自己的魔杖举起了双手：“好的，妮克丝小姐。”
得到满意回复的妮克丝收起了魔杖，拉开了主位旁的椅子坐下：“就算之后没有我，你也能顺利统一西海的地下势力。”
班吉摇了摇桌子上的铃铛，提醒守在外面的部下可以把准备好的餐点送进来：“说的也是，还能省下一笔高额的佣金。”
“我以为这是个厚道的价格了。”妮克丝侧过头，“或许你想听听你的敌人们愿意付给我的酬金？”
她朝班吉摊开手掌，合起，再张开。
妮克丝的手心里多出一颗白色的、小小的药片。
“只要我把他们提供的药物，溶入你的红酒里，或者混入你的烟草中。反正我和你的契约刚刚结束了，走之前干上最后一单大生意也不错？”
“哦？”班吉反而笑了起来，“如果是你做的‘那个药’，那我还真想试试呢。”
妮克丝表情一僵。
“你想多了。”妮克丝咬牙切齿地把白色的药片——其实是糖果丢进自己的嘴里，“我绝对不会再为了你那该死的好奇心去调配那个药。”
“可那个药真好用，不是吗？”班吉无所谓地耸耸肩，“只需要那么一点点，就能让人顺从于你，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除了我变差的心情和名声。”妮克丝把面前的小牛排当作隔壁黑手党头子的替身，动作优雅地把它切成一条一条。
“拉芙（love），爱的女神，这不是挺好的名声吗？”
妮克丝左右手中的刀叉都断成了两截。
“我知道了，班吉。”班吉从妮克丝眼中读出了明晃晃的鄙夷，“你也想成为恋//童//癖，对吗？”
“咳咳咳……！”
最后妮克丝拿着多于预期的钱——算上了从班吉那得来的“精神损失费”——离开了她这三年的据点。
或许可以用这笔钱给香克斯多买几坛酒。
妮克丝计算着自己的存款，对于从班吉那撬走了一大笔钱这件事毫无心理负担。
随便登上了一艘打算前往伟大航路的海贼船，妮克丝在众海贼惊讶愤怒又或是不怀好意的视线中打量着船身。
看上去还挺结实，应该能翻得过颠倒山，就搭这艘顺风船吧。
妮克丝偏头，躲过了侧后方袭来的子弹。
一分钟后，妮克丝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捆得结结实实倒在地上的船长。
“要么我把你送去换悬赏，要么你送我去双子岬。”
船长急急忙忙地选了后者。
又是半分钟后，妮克丝一脚踩在出尔反尔的船长脑袋上，环视了周围一圈畏畏缩缩的海盗们。
“现在，给你们一个当船长的机会。”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稍微留长了一点的头发，“记得先去一趟海军支部，我去取个钱。”
又可以给香克斯多买几件衣服了。
不过等以后有了悬赏，就不能再光明正大去海军那提钱了吧。
嗯……干脆以后都把脸挡起来，只要不让记者拍到脸就好了。
妮克丝在新任船长的点头哈腰下登上了双子岬的海岸，海贼船在她着陆后立刻飞速地逃离，仔细听的话还能听见满船劫后余生的欢呼。
她也不是什么魔鬼啊。
妮克丝摘下了斗篷的帽子，敲开了灯塔的大门。
把西海的特产点心与好酒留了一些给库洛卡斯、感谢他当年的照料后，妮克丝告别了依依不舍的拉布，按照计划回到了香波地群岛。
“让我看看你的修行成果吧，妮克丝。”
雷利对着阔别三年的她这么说道。
妮克丝抽出魔杖。
咒语的练习、体术的锻炼、武装色与见闻色的修行，这三年里，妮克丝每一天都不曾懈怠。
如果她无法在今天向雷利证明自己已经有了踏足新世界的力量……
不，她一定可以做到。
手中的魔杖被雷利击飞，整个人也狼狈地跪倒在地上，妮克丝却露出了绝不让雷利失望的笑容。
“不愧是雷利啊，我还以为能再藏一手呢。”
妮克丝没有试图去捡掉在雷利身后的魔杖，反而直接向雷利冲了过去。
“你想和我比较纯体术吗？”雷利轻松闪过妮克丝的一击，抓住了她的手腕，“这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雷利，抓住我的手也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雷利瞬间放开了妮克丝的手。
几乎是同时，他的手掌一痛，几道血丝渗了出来。
“你现在可以不依靠那根小棍子施法了？”
“是魔杖，不是小棍子。”妮克丝忍不住微微抬起头，“怎么样，不错吧？虽然我还不能很好地控制它的威力。”
魔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存在呢？
未成年的小巫师在未拿到自己的魔杖之前，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周围的事物。但如果想要更精准地使用相应的魔法，那就需要一根魔杖，这能让他们更自在地控制自己的魔力。
如果失去了魔杖，又或是使用坏掉的魔杖，使用出来的魔法就会不听指挥——这是所有巫师的常识。
但妮克丝曾路过其他的世界，看到那些同样身怀超自然力量的人们，即使不需要任何辅助，也能轻松自如地使用力量。
在研究了许久后，妮克丝认为自己也能达到那种程度——只要她能成功驯服自己体内的力量。
妮克丝知道自己是个魔法天赋堪称恐怖的家伙。她体内的力量太过狂暴，如果不经由魔杖的引导就施展出来，很容易就会造成严重的事故，甚至还会伤到自己。
她这三年来最主要的修炼的方向，就是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完成魔咒的施法。虽然目前她还不能彻底控制它，但……
“但对手是雷利的话应该就没关系。”妮克丝的语气里尽是跃跃欲试，“这是我第一次在没有魔杖辅助的情况下全力战斗。雷利，记得用武装色保护好身体哦？”
最后妮克丝还是输掉了这场对决，但报废了一件衣服一副眼镜、头发还被迫剪短了一截的雷利最终还是答应了让她独自前往新世界。
“你那个战斗方式，在未熟练完成之前不要轻易使用。”雷利背着浑身是血的妮克丝走在回家的路上，“打完变成这幅样子，要是还有敌人怎么办？”
“又不是所有敌人都像雷利一样强。”妮克丝把快流到眼睛里的血蹭在雷利的衣服上，“只要在倒地之前先把敌人打趴下就行。”
“也不知道你这个性格是跟谁学的。”雷利无奈地摇摇头。
“当然是你们啊。”
“唉，还是以前不喜欢说话的你比较可爱。”
妮克丝报复性地扯住了雷利的头发。
几天后，养好伤的妮克丝再度踏上了旅途。
在平稳行驶的世界政府的船只里，妮克丝躺在单人隔间的睡床上，思考着下一站的目的地。
该从哪里开始找呢……
妮克丝的手指在纸面上无意识地摩挲着。
那是一张在魔法的力量下保存得非常完好的通缉令。
不如还是先从买美丽药剂的材料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