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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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很顺利地完工了。他们甚至在树的顶端搭建了一个瞭望台，挂上了写有asl字样的海盗旗。再加上装在树屋里的船舵，整个秘密基地还挺像模像样，充满了海盗船的感觉。
路飞和妮克丝自从瞭望台搭好后就爱上了这个地方。一大一小两只小鬼趴在木制的矮墙上，开开心心地眺望着大海与远方。
“妮克丝也喜欢这里对吧！”路飞笑嘻嘻地问道，“这里的景色超棒的！”
妮克丝兴奋地点点头。
从这里望去，附近的景色可谓是一览无遗。
蔚蓝的天空，翠绿的树海，宁静祥和的风车村，弥漫着白雾的终点站，在围墙内的王国，以及那片让她念念不忘的大海。
妮克丝几乎是贪婪着迷地注视着这一切，像是想把它们深深刻入脑海里。
她感觉自己快乐极了，恨不得化身飞鸟翱翔在这方美景中。
对了，对了，还有那个。
妮克丝在路飞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冲回了树屋，开始翻找自己斗篷的口袋。
她斗篷内侧的口袋被施了咒语，可以容纳下非常多的物品——只要能从开口处塞进去。
在艾斯和萨博的困惑视线下，妮克丝从斗篷里拽出了一把造型奇特的扫帚，又兴冲冲地背起它爬上了瞭望台。
两兄弟对视一眼，决定跟上去看看她在打什么名堂。
“路飞！”妮克丝右手握住了扫帚的把手，“看好哦！”
她的语气是少见的快活。
接着在三小只的目瞪口呆中，她单脚踩上矮墙，抓着扫帚一跃而下——
“妮克丝——！”
她的举动太过突然，动作太快，三兄弟根本没反应过来拉住她。受到惊吓的三人扑在瞭望台的边缘四下张望，却听到一串清脆的笑声从他们身后传来。
惊魂未定的三小只回过头，妮克丝正横坐在扫把上，飞在半空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两条腿在空中一晃一晃。
她显然心情好极了，才会做出这般幼稚的恶作剧举动。
“不要随便吓人啊！”三兄弟都忍不住对她大喊。
妮克丝还是满脸笑容，一点忏悔的意思都没有。她甚至还偷偷吐了吐舌头，然后跨坐在扫帚上又一个冲刺，飞向了更高的地方，又从高处俯冲回树海，转了一圈又一圈。
“我也想玩！我也想玩！”路飞激动地朝妮克丝挥舞着双手，迫切地想要妮克丝带上自己一起飞。
艾斯和萨博这时也不想考虑什么兄长的威严了。他们和路飞一起喊着妮克丝的名字，让她快点回来带上他们一起玩。
好好释放了一把情绪的妮克丝总算是回应了三人的呼唤，骑着扫帚晃回了瞭望台。
最受妮克丝疼爱的路飞成为了第一个幸运乘客。
鉴于前车之鉴，妮克丝找了一根树藤，拜托萨博和艾斯把她和路飞紧紧绑在一起，又三番五次叮嘱路飞绝对不能自己解开，也要好好坐在后面抱住她的腰不要乱动，不然下次就再也不带他飞了。
路飞闻言，伸长了左手臂在两人身上绕了好几圈，还打了个结。
“好了！出发！”他兴奋地挥动着空闲的右手。
好在两个小孩的体重加起来也没有多少，妮克丝的飞行扫帚还飞得动。她载着路飞玩了好一会，听着他在身后大呼小叫，按着他的指挥让扫帚飞上飞下。等两人飞回瞭望台的时候，路飞还是一副没有尽兴的样子。
艾斯强硬地扯开抱着妮克丝撒娇的路飞：“你已经玩得够久了！该换人了！”
“就是说啊。”萨博偷笑着，趁艾斯和路飞拉扯的时候动作迅速地爬上了扫帚坐在了后面，还自觉地把自己和妮克丝捆在了一起。
“喂，萨博！”艾斯好不容易应付完了路飞，转头一看萨博都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艾斯拳头都硬了：“太狡猾了吧萨博！”
萨博对他做了个鬼脸：“抱歉啦艾斯，但我们可是海贼啊！这种事情就是要看谁先下手为强啊！”
妮克丝倒无所谓先后顺序，既然萨博已经准备好了，她便驱使着扫帚再次启程。
萨博还火上浇油地对艾斯挥挥手：“我先走一步啦！你就等会吧！对了，帽子帮我保管一下！”
徒留艾斯抱着帽子在原地气到跺脚，还要受路飞嘲笑。
可恶！他也好想玩啊！萨博怎么还不回来！
艾斯的视线紧紧地追着在天上飞翔的两人，听着萨博兴奋的喊声，心里期待更甚。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
在艾斯的嘴角都快拉到地面之前，妮克丝总算是载着萨博回来了。
他赌气地把帽子用力塞回了“背叛”了他的“好兄弟”手里：“还给你！哼！这么久才回来！”
“好啦好啦。”心虚的萨博戴回了帽子，开始安抚艾斯，“你想啊，最后玩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嘛！”
“什么好处？”艾斯扭过头不看他，耳朵却控制不住往这边凑。
“路飞和我都已经体验过了，剩下的时间不都是你的了吗？”萨博对妮克丝递了个眼神，妮克丝点点头，表示自己的体力还能再玩好一会。
“妮克丝也答应了。一会我和路飞会先去狩猎午餐的猎物，你可以玩到尽兴再回来。”
艾斯的脸色果然阴转晴，他哼哼两声，算是原谅了萨博。
“快来帮我绑好。”
妮克丝载着艾斯再次出发。
“艾斯——！”
“怎么了——”
“要不要去海面上飞——”
艾斯狠狠地心动了，大声欢呼道：“要去！”
妮克丝压低了身体，压着扫帚猛地从半空向海平面俯冲。
艾斯把头伸出来，搭在妮克丝的肩膀上，带着咸味的海风迎面扑来，他闭上眼，幻想着此刻正乘坐在出航的船只上。
“喂——妮克丝！出海是什么感觉呢！”艾斯的声音夹杂在呼啸的风声中。
“是很棒——很棒——的感觉！”妮克丝大声地回应他，“一定——会喜欢的——！”
在浩瀚的大海面前，一切的烦恼都显得那么渺小。与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欢笑，与海鸟游鱼一同高歌。把不安与噩梦都沉入平静的海面，留下勇气与希望去直面汹涌的浪潮。
是她永远不可能忘却的快乐时光。
他们贴着海平面飞行。偶尔妮克丝放慢速度，两人便把脚踩进海水里。有游鱼从海中跃起，溅起水花洒到他们的身上，也没有谁露出懊恼的神色。
艾斯还想捞一把海水，整个身体倾斜下去，连带着妮克丝也歪了身。重心不稳的扫帚转了一圈，把两人的头发在海水里过了一遍。妮克丝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呆了半晌，然后和同样湿了头发的艾斯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最后两人都玩疯了，回到基地时浑身都湿透了。
萨博无奈地看着满身狼狈却仍然笑得开心的两人，把他们都赶去换上干净的衣服。鉴于妮克丝表示自己想去冲个澡，三兄弟决定今天中午的午餐由他们三人负责，以此好好犒劳一下妮克丝。
午餐的时候，路飞明显还玩得不够尽兴，闹着想让妮克丝带他也去海上转几圈，被两个哥哥联手制裁。后来他们为了满足路飞，三小只又在建好的树屋里痛痛快快地玩了一把海盗游戏。
他们还试图让妮克丝扮演被海贼布鲁杰姆掳走的人质，在他们的帅气营救后，为他们献上蓝宝石海贼团的宝藏。兴奋褪去开始感到疲惫的妮克丝坚定地拒绝了。她表示自己宁愿扮演不用说话的财宝，为此还把自己的斗篷变成了闪亮的金色来裹住自己。
最后连续玩了两场的四小只都疲惫不堪，狠狠地睡了一顿午觉后，才终于打起精神，开始了下午的修行。
妮克丝告别了准备去训练的三小只，披上变回黑色的斗篷，按照原定计划来到了山脚下的风车村。
“欢迎光临——”
正在擦拭酒杯的玛琪诺抬起头，发现自己的酒馆迎来了意料之外的小客人。
“你是叫…妮克丝？是妮克丝对吧。”玛琪诺看着妮克丝向她打招呼后，一脸认真地研究她背后酒柜的样子，笑着提醒道，“未成年人不能喝酒哦。你想喝牛奶还是果汁？”
妮克丝坐到吧台前的高脚椅上：“果汁，什么口味都可以，谢谢。”
玛琪诺给她拿了一杯橙汁。店里此时没有其他的客人，她便随口跟妮克丝闲聊起来。
“你一会还回去吗？”
妮克丝抿了一口果汁：“嗯。”
“正好路飞他们的衣服改完了，一会你带回去给他们吧。”玛琪诺又忍不住问，“你真的不需要新衣服吗？”
“嗯。卡普给我买了。”
玛琪诺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那个卡普先生有那么细心吗？
妮克丝不得不补充了一句：“准确来说是卡普的副官。他说会从卡普的工资里扣掉。”
玛琪诺笑了出来。
“好吧。那么，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嗯……我想买一点调味料。”那三兄弟饭量太大了，每一餐都消耗她大量的调味品，这样下去她的库存很快就要空了，得补充一些。
“然后……”
妮克丝顿了一下。
“我想打听一下，半年前，是不是有一名叫香克斯的海贼在这个村里停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