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妮克丝与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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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只回来的时候，卡普已经和达旦喝的烂醉躺在大厅里睡着了。他们小心翼翼地绕过满地的醉鬼，蹑手蹑脚地回到阁楼，摸黑躲在门后开始密谋他们的逃亡大计。
[“这样下去的话，我们明天都会被老头杀掉的。”艾斯通过门缝确认卡普仍在酣睡，小声地向自己的两个兄弟说道。
“是啊，”萨博也满脸严肃，“就算明天走运活了下去，只要我们不放弃成为海贼，结果都是一样的。”
“我不想死啊！”路飞抱着头痛喊。
“路只有一条，”艾斯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下决心的时候到了，兄弟！让我们离开这里独立吧！”
“哦！”三兄弟很快达成了一致。]
“你们要去哪？”
“哇啊啊啊啊啊——”
阁楼里突然出现的声音把三兄弟都吓了一大跳，路飞更是直接挂在了艾斯身上。
“艾艾艾艾艾艾斯，”路飞的声音颤抖着，“刚刚，刚刚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难不成是阁楼鬼？”萨博也凑到艾斯身边，“书上说，阁楼这种阴暗的地方，最容易滋生一些不好的东西了——”
萨博继续压低声音：“我听说阁楼上的女鬼啊，最喜欢抓走半夜不睡觉跑到阁楼玩的小孩，然后把他们都吃掉了——”
“萨萨萨萨萨萨博！”路飞把艾斯勒得更紧了。
“咳咳，放手，”艾斯感觉到自己快要窒息了，“萨博，你不要再吓唬路飞了！”
“什么啊，原来是吓唬我的——哇啊啊啊！”路飞刚刚松了一点力气，又看到黑漆漆的阁楼内，有几道银白色的光划过，“真的有鬼啊！！！”
艾斯和萨博也被吓得退后几步贴在了门上。
“喂，艾斯，”萨博咽了咽口水，“如果真的是鬼怎么办？”
艾斯也有点相信萨博的鬼话了：“你说我们的武器能够攻击到鬼吗？”
“我不想被鬼抓走吃掉啊！！！”路飞眼泪都流了出来。
艾斯还顾忌着楼下熟睡的卡普，压着声音朝阁楼内喊道：“到底是谁！快、快点出来！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当然，其中有多少色厉内荏的成分，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啪。
黑暗中的某一点突然亮起刺眼的蓝光。
“哇啊啊啊啊——”路飞尖叫着闭上了眼睛，萨博伸手挡住了刺眼的光。
艾斯双手抓紧了武器，泛着生理性泪水的眼睛半眯着，死死盯着光源。
等眼睛终于勉强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亮后，他凝神望去，看到了幽幽蓝光之上，同样泛着幽蓝色的……半张脸。
“哇啊啊啊啊！”艾斯也绷不住了。
啪。
蓝光熄灭。
三小只紧紧抱作一团。
下一秒，阁楼里的煤油灯自己亮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
“混账臭小鬼们！大半夜吵什么吵！”三小只背靠着的木门突然被拉开，他们猝不及防都摔了个屁股墩。
“爷……爷爷！”路飞顾不得害怕自己明天会被卡普打死了，泪眼汪汪地从艾斯身上跳到卡普身上，“有，有鬼啊！”
艾斯和萨博也拉下脸面躲在卡普身后。
“哈？”卡普扫视了阁楼内一眼，然后给路飞来了一拳，“哪里有鬼？”
“好痛！”路飞抱着头，“为什么爷爷不打鬼要打我啊！臭老头子！”
艾斯也着急地对卡普说：“爷爷，真的有鬼，我也看到了！”
他转向自己的好友确认道：“萨博也看到了，对吧！”
“艾斯……那个，”萨博的声音有些犹豫，“好像不太对。”
卡普给艾斯也来了一拳：“什么鬼不鬼的，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老夫怎么会有你们这么又蠢又瞎的孙子！”
“不就在那里吗！”不死心的艾斯指着阁楼内说道，“你……看……”
艾斯的声音渐渐卡壳。
燃起煤油灯的阁楼内，虽然依旧称得上是昏暗，但好歹是能看个大概。艾斯顺着自己指向的地方望去，看到了一个浑身裹在黑色斗篷里，只露出半张脸的，身形与他们相仿的孩子。
呃呃呃这不就是他刚刚看到的那半张脸吗！
还有那个人脚边的那只猫，看那个银白色的花纹，应该就是最开始看到的光了吧。
“喂！你是谁啊！刚刚干嘛装神弄鬼吓我们！”自觉丢了面子的艾斯生气地大喊道。
“肯定是你先把人认错成鬼的吧。”卡普抠了抠鼻子，一脸不屑。
“什么！”艾斯的嘴型变来变去，最后挤出一句，“都是路飞这个笨蛋先大叫起来说有东西的！”
“是萨博先说有鬼的！”路飞也不服气地反驳。
萨博，萨博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是他先提起鬼的事情啊。
“咳咳，”理亏的萨博清了清嗓子，决定绕过这个话题，“卡普先生，请问她是谁啊。”
“哦，她叫妮克丝，还有那只猫，叫尼亚。今后就要和你们一起生活了。”卡普交代完，挥挥手就回去睡觉了，“要好好相处啊！”
阁楼内。
艾斯还在那头自顾自地生闷气，路飞已经开始绕着妮克丝打转了。
“我叫路飞！”路飞大大方方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兴奋地问道，“刚刚那个蓝色的光是怎么弄出来的！超帅的！还有那个突然亮起的灯！能告诉我吗！”
缓过神的路飞只剩下了好奇。
“我是妮克丝。”妮克丝点点头，从斗篷中伸出她的魔杖，心里默念咒语。
魔杖的顶端很快就亮起蓝色的光。
“哇——”路飞好不余力地捧场拍手，“好厉害！这个光可以变颜色吗！”
妮克丝思考了一下，挥了挥魔杖，把光改成了白色。
“哇——那能不能变成酷炫的七彩灯光！”
妮克丝抿了抿唇。
萨博看出了妮克丝的为难，开口阻拦道：“好了，路飞，不要提那么多要求，太失礼了。”
“好吧。”路飞噘噘嘴，“对不起。”
“过几天。”
“唉？”
“过几天给你看。”
妮克丝看了看路飞身后的草帽，又看了眼他失落的表情。
不就是七彩玛丽苏光版的荧光闪烁吗！她可是被老师们誉为天才的妮克丝！
“喂！你们要在那里玩到什么时候啊！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啊！”艾斯终于看不下去，不满地说道，“路飞，你再不收拾行李的话，我就把你留在这里了！”
“你们要去哪？”妮克丝再一次问出这个问题。
“我们要离家出走！”路飞插着腰自豪地说，“我们要独立！”
“小声点路飞！”艾斯低吼道，“你想再次把爷爷弄醒吗！”
“对不起！”路飞立马道歉。
“……”妮克丝重新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你们打算去哪？”
“哦，不知道啊。”路飞咧开嘴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头，“喂，艾斯，我们要去哪里啊？”
“不知道，走哪算哪吧。”艾斯警惕地望向妮克丝，“你问这个做什么，是不是打算套出我们的落脚地然后向爷爷告密！”
不是，她就是想问问，以便日后有空可以去看看他们。
“妮克丝才不会做这种事情呢！对吧妮克丝！”路飞拦在妮克丝面前，“呐呐，艾斯，我们把妮克丝也带上吧！”
“哈？你在说什么啊？！”艾斯咬牙切齿。
“因为，因为妮克丝很厉害啊！”路飞辩解道，“而且，如果把妮克丝一个人留下来的话，她明天也会被爷爷打死的吧！”
“不就是一些小把戏罢了！”艾斯不想承认自己也蛮好奇的，他还是对自己之前的失态有些耿耿于怀，“谁，谁要管她啊！”
嘛……不过把她一个人留下来面对爷爷的怒火是不是有些……
放在半年前，艾斯自认为是绝对不会犹豫扔下一个陌生小鬼的。但如果他现在真的那么做了，路飞那个笨蛋又会哭哭啼啼烦得要死吧。
可是，可恶！这个女人刚刚可是害他丢了那么大的脸唉！
萨博把艾斯的纠结看在眼里，开口道：“其实我觉得路飞的主意不错。”
“什么？萨博？连你也……？”艾斯沉下脸，“不要太宠路飞了。”
“不是啦，”萨博看向妮克丝，“啊，应该先做自我介绍的，我是萨博。你会做美味的料理吗？”
妮克丝点点头。
“那么就没有问题了。”萨博认真向艾斯解释，“艾斯，我们以后不是要出海吗？出海之后，肯定是要寻找伙伴的。”
艾斯能理解萨博的意思。
从现在开始适应有伙伴的生活吗？
艾斯上下扫视了一眼仍旧被斗篷裹着严严实实的妮克丝，哼了一声。
“要成为伙伴的话，起码让我们记住你长什么样子吧？”艾斯恶声恶气地补充道，“要是战斗中不小心误伤了可不好。”
闻言，妮克丝摘下了斗篷的帽子，露出了她暗红色的短发和精致的五官。
“嗯，确实是该把脸挡起来呢。”看清她样子的萨博若有所思地说道，“不然很容易会被盯上拐走的吧？”
妮克丝点点头。虽然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原因。
“啊？”然后萨博和妮克丝收获了来自艾斯和路飞的两个同款问号。
“哈哈哈哈哈，”萨博笑了起来，“艾斯和路飞都还是小鬼呢。”
“什么啊！萨博明明和我们差不多大！装什么成熟！”这句来自愤愤不平的路飞。
“咳咳，好了。”艾斯勉强把话题拉了回来，叉着腰宣布道：“那我就特别允许你作为我们的实习船员加入我们了！今后要好好听我们的命令，知道了吗，新人！”
“实习什么的太麻烦了！直接让她加入我们嘛！”
“闭嘴！”艾斯给路飞来了一拳。
“我的名字是艾斯，给我好好记住本大爷的名字！”艾斯重新摆好帅气的叉腰姿势，“这个名字将来可是要响彻这整片大海的！”
嗯……
就没有人先问问她愿不愿意加入吗？？？
算了。
妮克丝突然笑了起来。
那群笨蛋大人也是，这些笨蛋小鬼们也是，都是一群自作主张不听人话的家伙啊。
可谁让她就喜欢这样的笨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