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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软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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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扫了一眼。

在这夜深人静下,夫妻间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在自然不过了。

傅时礼将她往卫生间里面重新推了进去,门没关,以免外面的小孩有动静,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步步紧逼地将姜瓷压在洗手台上,低头吻了下来。

强势的意图,像是憋了大半个月得要个够来。

傅时礼舔着她的唇瓣,很快长舌强势地撬开牙关,炽热的温度在彼此间蔓延,他吻得很激烈,跟平日里从容冷静的气度俨然不同。

姜瓷身上这件睡袍,直接被他大手扯开了。

那灯光明晃晃的,照映在她肩膀一片白皙肌肤上,很是诱人。

傅时礼低头,朝她脖子吻了下去。

他修长大手没闲着,脱她的睡袍,也脱自己的。

男女间的衣服,一件件落地。

姜瓷呼吸急促快喘不过气来,被亲的迷糊间,急得提醒他:“要戴。”

傅时礼埋首在她白皙脖侧,呼吸沉重,遒劲的手臂锁着她细腰,随手便在洗手台抽屉处翻出一盒来。

他早上就已经备好放在这里了。

姜瓷看到,颤着睫毛闭上眼。

傅时礼眼神逐渐幽深地盯着她娇媚的小脸,发丝凌乱,衣服被褪去一大半,被他抱在怀里,完全没有任何挣扎的力气,看得他胸腔内翻滚起了强烈的征服冲动,呼吸急促而沉重,大手几下就撕扯开了包装盒。

就在姜瓷做好了准备,气喘吁吁地坐在洗手台上,纤细双腿被抬起时……

洗手间外,嗣宝惊天动地的嚎哭声突然响了起来。

傅时礼身躯朝她覆上猛地顿住,掀起猩红的眼眸,余光看向了门口处。

小家伙在哭。

姜瓷顿时就没了继续做下去的心思,连带冲动都淡下了,一把推开他,手忙脚乱地把睡袍穿上。

傅时礼高大的身躯靠在墙壁前,眉目紧敛起情绪,大手还紧紧攥着盒子。

姜瓷也顾不上他的需求了,便跑出去。

嗣宝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委屈巴巴揪着卫生间门口看,可能是发现爸爸和妈妈在做坏事,他毫不犹豫地就嚎哭了起来。

姜瓷跑过来后,弯腰将他抱了起来,慌忙地问:“怎么了?”

看着也不像是饿,更没有尿啊。

嗣宝将脑袋朝妈妈怀里凑,委屈的脸蛋贴在她软软的胸口上,小声着抽泣。

姜瓷哄了会,傅时礼才神色从容的从卫生间走出来。

他将计生用品往床头一放,看了眼依偎在姜瓷怀里的小家伙。

嗣宝也不怕他看,扬起脑袋,也懒洋洋地给了爸爸一个小眼神儿,仿佛在说:“我就知道你要欺负妈妈,哼哼。”

这场计划已久的床事,今晚是实施不成了。

傅时礼躺在床上伸手一要碰上姜瓷,嗣宝就会睁开眼,看看爸爸。

面对孩子天真纯洁的眼神,别说傅时礼了,姜瓷都不愿意让他碰了。

不能做坏榜样,教坏小宝贝。

这一拖,时间也过得快。

嗣宝每天跟妈妈睡在一起,都要依偎在妈妈怀里,脑袋紧贴着柔软的胸口睡觉,还神经敏感,夜里稍微有点动静,就睁开漆黑的大眼睛揪着傅时礼看。

也不知道这小小的一个人儿脑袋瓜子想什么,整天晚上时刻关注着爸爸的举动。

所以,不知不觉就拖到了春节。

除夕这一天,娱乐圈内,有的明星卸下工作,赶回老家吃团圆饭。有的为赶通告,还在机场等候下一班飞机,还有的准备上春节晚会,都在为工作和家庭忙碌着。

早上,姜瓷正抱着穿红棉袄的孩子下来,礼貌接待傅时礼家的亲戚。

今年又比往年要热闹,有了嗣宝这个小家伙,大家很喜欢他,乐之不疲地喜欢把他小口袋都塞满红包。

姜瓷将孩子放在沙发上,跟傅家的小哥哥姐姐们玩。

她刚起身,要去厨房,猝不及防间听见嗣宝仰头,茫然地喊了她一声:“妈妈。”

姜瓷起先以为自己是幻听,微微讶异了会。

直到傅庭岸的女儿奶声奶气的提醒她:“漂亮伯母,小弟弟叫你妈妈。”

姜瓷眼眸泛起了淡淡暖涩的情绪,身子重新蹲下,打量着白白胖胖的嗣宝看了半天,笑容里含着期盼:“再叫一声?”

嗣宝抿着小嘴,也不叫人了。

他坐在沙发上,小手摸摸这个,玩玩那个。

姜瓷耐心地哄了半天,也没听见他喊第二次,只好作罢。

不过,等傅时礼一身西装笔挺下楼出现在客厅时,她就立马告诉孩子爸爸:“你儿子喊我妈妈了。”

傅时礼也意外。

平时怎么教这个小家伙喊爸爸妈妈,他都是傻乎乎的笑。

现在突然会喊姜瓷了?

不过,傻儿子会开口了,是好事。

当天傅家,众人亲戚都在,气氛热闹喜庆。

深夜时,别墅也灯火通明,都是笑声。

姜瓷趁着嗣宝给奶奶抱时,走出来透一口气,外面寒气袭来,和屋内的温度截然相反,她穿着一件贴身的红色长裙,很衬肤色,不过也有点冷。

刚想回屋拿大衣,便被男人走近,从身后用手臂抱住了。

有傅时礼给她挡风,姜瓷身上的冷意被驱逐,微微转头,含笑看着他:“你怎么也跟出来了?”

晚上有陪长辈喝酒的缘故,傅时礼说话,薄唇间轻洒着很淡酒气,在她耳畔说:“不习惯这样的氛围?”

姜瓷沉默了下,老实点头。

以往过年,她都是跟母亲去国外旅游,就母女二人单独在高档的餐厅吃一顿饭,用不着应付这些亲戚可以。

就像现在,徐琬宜女士还在微博上晒迪拜度假的照片。

傅时礼怕她冷,手臂用力地抱紧几分,低头,薄唇在她耳边划过,连带湿烫的呼吸气息:“不想在楼下待,那去楼上?”

姜瓷眼眸看着他,似乎慢慢地从他话里品出了什么。

傅时礼闻着她发间的女人香,暗示越发明显,点到为止一句:“嗣宝现在被我妈看着。”

所以,下半句是?

在这除夕寒冷的夜晚,李叶娜推翻了春节的工作行程安排,随便交代了助理看好艺人,便乘坐着飞机回了一趟老家。

十一点才到,她提着行李箱直奔了医院。

大年三十,每家每户凑在一起吃团圆饭都很热闹,街道繁华却又透着寒冷的气息,她下出租车,高跟鞋尖锐的踩在雪地上,已经冻得脚趾没了知觉,行色匆匆的来到医院二楼。

大过年的,医院也就两三个医生护士值班,显得很安静。

李叶娜找到了母亲的病房,先在走道上看到蹲在角落头抽烟的堂弟,她大步走过去,神色透着焦急:“李伟,我妈怎么样了?”

白天下午时,李叶娜接到家里堂弟的来电,说母亲昏迷不醒,她手上工作顾不上,就立刻买了机票回来。

看到李伟抬起头,一双眼熬出血丝。

李叶娜心里隐约有着强烈的不安。

李伟掐灭了烟蒂,嗓音抽的沙哑:“婶的情况有惊无险,救过来了。”

李叶娜将行李箱往旁边一搁,顿时松了口气,她赶回来的太匆忙,一心挂念着家中病重的母亲,连职业套装都没有换,随便披着一件大衣就回来了。

李伟打量了她几眼,口袋里的手机作响。

拿出来一看,是他媳妇儿催着回家过团圆。

他又摸了摸烟盒,发现半盒烟已经抽完了,手掌抹了把快被冻僵的脸,将目光投在靠在墙壁前,一脸煞白的堂姐身上。

早年李叶娜的父亲就去世,李家宗亲念及这孤儿寡母不容易,平时也会帮衬着,不过没了顶梁柱在,李母又是体弱多病的,亲戚间的关系自然逐渐就疏远了。

这几年,李伟自认为他这个堂弟做到了本分。

李叶娜在外地打拼事业,将老母亲放在老家医院里,忙前忙后,都是他这个堂弟来。

连大过年,本来是个热闹的日子。

李伟也因为李母突然晕倒,守到了深夜,他家中老婆已经对此抱有怨言,眼看着这十二点就要过去了。

李伟面露疲惫道:“姐,婶的身体越来越垮了,你要做好准备,医生说就算你一年砸个五十万治,也顶多撑三年。”

李叶娜转头,当下横眉竖眼:“你是叫我不要治了?”

虽然是堂兄妹,李伟却偏瘦,个子也才一米七出头,他被李叶娜的气场压迫得抬不起头,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的出口。

“这次手术费多少,我转账给你。”李叶娜伸手从大衣里掏出手机,听到李伟报了个数,还多转了五千给他:“春节我就不回去了,代我跟叔问个好,多余的钱,过年给家里老人买点补品吃,你先回去吧。”

她没开口,李伟都不敢走。

有这句话,跟领了圣旨一样。

他拉拢着外套紧紧裹住自己,抬头,几番犹豫的看了眼李叶娜,把话吞在肚子里,才缩着脑袋离开。

冷清的走道上,没了别人。

深夜没有病人,暖气也关了,李叶娜站在原地,望着头顶惨白的灯光,感觉寒冷的气息都是从大衣和棉质的布料渗透进来,冷得她手脚发凉。

她站了没多久,便伸出没有血色的手去拉行李箱,推进母亲的病房。

李母醒了。

身体面黄肌瘦的躺在病床上,意识会清醒一会儿。

她服用了止痛药,勉强能说话,气息虚弱:“娜娜回家了啊,我一直等着你。”

李叶娜放下行李箱,对母亲挤出了很牵强的微笑:“妈,您身体怎么样了?”

李母使劲咳了声,面色很不好看,吃力地抬手,想握住女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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