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事态逐渐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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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区，某个废弃的仓库里。
高达两米的狼人坐在冰凉的地面，将断腿与断裂面小心地对准，贴在了一起。它低吼着，忍着疼痛，凭借自己那令人惊讶的自愈力将断腿接上了。
它喘着粗气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迈开。接着，就又是快走，跑动，高跳……确认无恙后，它无言地走向了仓库的角落。
那里有许多纸箱子，大多已经受潮散发着霉味。它从中抱出了个印有苹果的纸箱，将它打开放在一旁。
从窗户那里一束微光投来，映出了它高大的影子。但令人想不到的是，那影子竟一点点缩小，直至缩小成了一个只有一米五出头的男生的影子。
他伸手从纸箱里拿出衣物穿上后，又把纸箱藏回了那个堆满箱子的角落。正当他走向仓库大门旁供人进出的小门时，小门开了，一道影子落到了他的身上。
“别这么急。”
在他的眼前，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袍，脸被兜帽遮住大半的男人。他的声音富有魅力，身形较高，胸前吊有一个闪烁着红光的十字星挂坠。
“夜还很长，让我们好好聊聊。”
“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哦～”男人踏步走近，皮鞋与地面碰撞的清脆声音回荡在仓库里，“变得勇敢了嘛，林平。我记得前几天你还是一副唯唯诺诺，不敢正眼看人的可怜模样。怎么，断了条腿竟让你变得勇敢了吗？”
“唔……”
被叫作林平的男生像是被戳中了痛处，虽然不服气但也只能把不满挂在脸上。
见眼前这个小男生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男人笑了笑，
“问你个问题：为什么要违背命令？我应该只让你杀了一个人才对，但是为什么现在你却杀了三个人？”
林平握着自己的左胳膊，别开了头。
“杀了就算了。”男人的语气变得严肃，他厉声问道：“但为什么第二个人要摆放成极星的形状？！你知道吗？你自以为是的聪明破坏了仪式，害得「祷告」不得不推迟到五天之后。”
“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林平双腿一软，直接跪到在了地上。
“可悲。”
“可叹。”
男人绕着跪倒的林平走动，悲悯的目光倾洒在他小小的身体上。
“简直无可救药！”
“真的对不起！”林平用颤抖的声音大喊道。
男人嘴角上扬。他靠近林平，蹲下身来摸着他的头，
“不必如此自责，谁都有犯错的时候不是吗？”
“是……”
“给你个赎罪的机会。”他靠近林平的耳边，低语道：“一、再次准备五个祭品，分别在本市的东南西北中，每一个祭品都要摆放成极星的形状。今晚就要完成。
二、把今晚目睹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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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样子的人全部抹杀。明晚就完成，怎么样？”
“全部？”
林平想抬起头，却又被男人的手掌按了下去。
“全部。我记得好像只有两个目击者……一个是砍断你一条腿的男生，另一个是短发的女孩，我说得没错吧？”
男人的嘴角如抽筋般不受控制地疯狂上扬。
“没、没错！”
“很好。”
放开了按着林平脑袋的手，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小男生，补充道：
“记住，要隐秘地做。”
……
次日清晨。
事务所里，一大早张如意的电话差点被打爆了。
阳光透过窗洒了进来，蓝色的烟雾缭绕在这个有些不修边幅的男人左右。他挂断电话，长长地呼出一口烟雾后，把烟摁进烟灰缸，又继续全神贯注地看起了身前的新资料。
“在北区、西区均发现了尸体么……根据鉴定，死亡日期和东区的那起均在同一天夜晚，并且也都摆放成了十字星的形状。也就是说，实际上狼人并不止一个…不，也有可能是其他的怪物。”
北区、西区发现的尸体都已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腐烂，警方那边想查出死因还需要一点时间。
张如意拿了支笔站起身，走到了挂着风灵市地图的墙前。
“东区、西区、北区……”他用笔在地图上圈出来三个点，视线向下移去，“如果没猜错的话，南区应该还会发现具尸体。”
张如意用笔尖戳了戳地图后，盖上笔帽，隔着几步的距离把笔扔回了办公桌上。
就在这时，门锁转动，一个单薄的身影推开门走了进来。
“小子，来得正好。”
“嗯？”希晓然边关上门，边问道：“怎么了，大叔？”
“那个叫宋丹的女生没事吧？”
“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
张如意点点头，看着希晓然若有所思道：
“宋丹身边有什么值得留意的人吗？”
“唔……”希晓然脑海里浮现出了个怯弱的身影，“不知道算不算。”
“是么…虽然是周日，但宋丹那边的情况就麻烦你去打听打听了。”
来到希晓然身旁拍了拍他的肩，张如意握住把手，拉开了门。
“对了。”张如意忽然回头叮嘱道：“小心点，可别太勉强自己了。”
说完，又给了希晓然一个笑容后，这才出门去了。
“呃……”盯着门愣了好几秒后，希晓然开口向创造问道：“你觉得我是不是暴露了？”
“用膝盖想都知道，少年。”创造那嚣张跋扈的声音随即传来，“而且恐怕不止他一个人察觉到你是能力者的事了。”
“没什么问题吧？”希晓然不好意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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挠了挠脸。
一想到以后大家纷纷得知他是超能力者后那惊讶的神情，希晓然心中不禁有点飘飘然。
“哈，谁知道呢？”
创造心中想笑，本能地就要扑灭这个幼稚的想法，但又转念想到还是让他吃点苦头，这才改口说道。
太幼稚、太天真的人可不适合和祂走下去。
平复了稍稍荡漾的心情后，希晓然先是按惯例帮张如意整理了办公桌上的资料文件，又把事务所里打扫一遍后，动身前往了风灵市第三人民医院。
……
某酒吧里。
一个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有两人相对而坐。一人身着褐色外套与高领衬衫，领带随意地系在身前，一副被生活折磨得憔悴的上班族模样；另一人，五十岁左右，穿着黑色长袍，胸前挂有隐隐反光的亮银色十字星吊坠。
“我已经听说了。”面前这位显得老成的男人叹了口气，先开了口，“确实发生了疑似与我们有关的杀人案件，对吧？”
“李卓先生，听你的语气似乎还不肯相信啊。”张如意推过了一个牛皮纸袋，“照片，你不妨亲自看看。”
“这……”李卓探出手，但又把手收了回去，双手握着自己那还剩一半啤酒的玻璃杯，“即便受害者的尸体被摆放成你说的那个形状，也不能证明与极星有关……极星是指引者，祂是不会向我们索取献祭的，而且还是这种残忍的血腥献祭。”
李卓摇摇头，单面色却不如以往那么坚定。看来他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出现了动摇。
“索取？”张如意眉头一挑，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难不成你们所信奉的神明真的回应过你们？
这话带着些调侃的意味。就像是这么多年了，好像也没谁敢说自己见过上帝或是佛祖。
不过谁知，对面的李卓沉默了会后，真的点了点头。
“你看不见祂很正常——如果你想看见那颗在白天也依旧闪烁的极星，我可以教你个法子。”李卓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你得愿意承认末日将临，至少得口头伤表示愿意。”
迅速斟酌了下后，张如意先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为什么你们这么执着于末日将临这个说法？”
果然还是不信吗？
李卓苦笑了声，缓缓道：“也许在别人看来这只是传教的手段，但对我而言，我只想尽可能地多唤醒些人，能多救一个是一个。”
眼前这位年已半百的男人顿时令张如意肃然起敬。
“那是三个月前的一个夜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