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高斯林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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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维里克将军伸手指敲击着桌面说道：“现在我们的小伙子缺的是士气，他们在法国铩羽而归，垂头丧气地回到本土，看上去就像是过街老鼠，像失败者。这是他们的错吗？不是。这是我们的错误，是政府一系列内政外交的失误，是英法联军指挥部战略决策的失败，不能归咎在他们的身上。我们应该提升他们的士气，让陆军的小子们知道，他们才是大嘤帝国的希望。”
“问题是，怎么提升？”格里尔·迪尔问道。
“所有人都在说陆军战斗力低下，说他们意志薄弱，但他们并非真的如此，我们的士兵中是有杰出的英雄的，安德鲁上尉率领他的连队在一天之内打退了德国八百人的数次进攻，在战局最恶劣的时候，他仅带着八名士兵在德国人的眼皮下渡河撤退到新的防区。”
“还有高斯林中士，”约翰·维里克指着桌上的一叠报纸说道：“现在报纸上都在宣传他的事迹，他在敦刻尔克城区一个星期之内就击杀了一百一十九名德军，击毁了八辆德国坦克。还有最近的消息，他乘坐皇家海军伯明顿号扫雷舰归来的旅程中，用一杆李恩菲尔德步枪击落了一架德国空军JU-87俯冲轰炸机，拯救了全船人的性命。当时扫雷舰舰长和船员及全舰官兵都见证了这一战绩，而且临近的客轮上，泰晤士报的记者目睹并拍下来这张照片。“
他伸手摊开铺在桌上的报纸说“这构图实在是太美了，简直可以用来当做征兵海报的背景。”
哈罗德·亚历山上将狐疑地摇摇头道：“这恐怕只是巧合。”
“管它是不是巧合，事实是这件事情真实发生了。我们需要这样的英雄，我们要让英国小伙子们知道，他们中间有这样的杰出者，这样的战绩他们也可以做到。我们要大肆宣扬，要奖励这样的英雄。”
副总参谋长格里尔·迪尔赞同地点头道：“当然，经过总参谋部的决议和举荐，他们两位将分别获得由国王亲自颁发的维多利亚十字勋章。”
“这些还不够，高斯林是所有陆军底层官兵的榜样，应该让他到BBC广播电台亲自做一次谈话专访，让整个英国乃至全世界都知道他的名字。”
总参谋长约翰·维里克一锤定音，决定了树立典型激励全体士兵的策略。
……
高超和士兵们从车厢里走下来，站台上等待着熙熙攘攘的士兵家属，他们各自分散开来寻找自己的亲人。
他仔细回溯系统分配的记忆，努力地在人群的每一个小姐姐脸上寻找女友的相似度，丫的外国人实在太难辨认了，除去体型外多数美女都长得一个样。
“艾伦！艾伦！”
人群中有人高呼他的名字，高超恍惚地转过身来，看见一位胖胖的英国绅士穿着呢子大衣，右手拄着竹杖，左手中挥舞着礼帽，他的身旁站着一位和蔼的中年女性，他们中间还站着一名小绅士，不满十二岁，穿着被改小了的呢子大衣。
嗨，差点忘了，系统给他分配的身份是一个诺丁汉乡下农场主的儿子。光顾着寻找意中人碧昂斯，却把至亲的家人给忘记了，简直是见色忘亲。
不得不说系统这安排挺周密的，有家庭有恋人哈，比一些双亲祭天的作者要靠谱多了。
他臂弯托着军大衣迎了上去，老高斯林张开怀抱笑道：“看，我们的英雄回来了。”
他上前轻轻拥抱一下父亲，又和母亲拥抱一下，却伸手拧了拧弟弟的脸，被他给挣脱开来。
“这是不光彩的撤退。”
“对他们来说是，但对你来说……儿子，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母亲在旁边补充道：“区里的人都以你为荣，治安官和区长都亲自跑到家里来祝贺，你父亲脸上有光，高斯林家有几辈子没有出过这样的人。“
他们一家有说有笑地走出站台，高超猛然看见一个穿着百褶裙，上身穿着西装的女士眼神哀怨地站在旁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碧昂斯？比记忆和相片里还要漂亮。
这真是太尴尬了，脸盲误人误己。
他松脱母亲的手走上前去，低头牵起碧昂斯的小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碧昂斯，请允许我向你介绍我的家人。”他牵着她的手来到老高斯林夫妇面前：“这是我的父母，这是我的兄弟迪尔。”
碧昂斯羞怯礼貌地向他们招手，显得非常乖巧可人。
老高斯林装作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哎呀，我的包放在候车室里了，你们快跟我一起去找找。你们俩慢慢聊，我们一会儿就到。”
夫妇二人还拉走了看不懂眼色的小儿子。
这时只剩下两人含情脉脉地站在了月台上，碧昂斯用小拇指梳理了一下鬓发说道：“还以为你已经把我忘记了。”
“怎么会，在法国服役的这些日子里，我枯燥绝望的时候唯一能排解忧愁的方式就是想念你。现在好了，英吉利海峡再也不能将我们分开，剩下的日子全都是你。”
碧昂斯羞得涨红了脸：“艾伦，你从哪里学会了这么多的花言巧语。”
“这怎么能是花言巧语，这是出自一位绅士藏在最心底的爱意，你应该能够感受到它。“高超伸手抓起碧昂斯的小手，让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胸口位置。
一辆雷诺轿车停靠在进站口，车边分别站着一个西装男和军装男，他们耐心地等待着两人之间互诉衷肠。
“感谢你来接我，你现在住在哪里？我晚上可以去看你。”
“新九区兰芝酒店，我特意和戴尔先生请了两天的假。
眼看高超就要去约会泡妞，两位政府人员不再选择等待，而是走上前来决定搅黄他。
西装男从上衣内袋中掏出证件在高超面前比划了一下：”我们是战争部的工作人员，特来向高斯林中士道贺，恭喜你获得了国王陛下的赞誉，并且将由他在白金汉宫亲自为你授予维多利亚十字勋章。”
高超淡定地点点头：“多谢，授勋仪式定在几日，到时候我一定赶过去。”
“不，不，高斯林中士，现在应该称呼你为高斯林少尉。我们已经向第三师下达了对你的暂调令，你将会有一项更加光荣而崇高的任务，前往伦敦下榻布朗酒店在接受报社媒体采访。”
高超看了看站在身旁的碧昂斯，心想出名还真是麻烦，竟然没有自由的二人世界。
西装男会意地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安排你的家人和这位尊贵的小姐下榻在布朗附近的一家酒店，两地之间不会相隔太远。”
“不，”碧昂斯坚决地摇摇头：“我会继续留在伯明翰，等到你授勋归来。”
英伦传统男女未婚不允许住在一起，碧昂斯还真是一位倔强的姑娘。
老高斯林夫妇此时也从车站的会客室走出来，他挺着肚子颇为正派地说道：“我们也不去伦敦，你只管去做好份内的事情，我们在诺丁汉乡下的别墅里等你回来。”
高超再次和家人拥抱告别，他牵着碧昂斯的手说道：“你留在伯明翰兰芝酒店等我，到时候我会有惊喜给你。”
军装男给他打开了车门，高超左臂抄着军大衣，右手提着枪钻进车门。西装男从前排车座上回过头来，看到他手中的枪，犹豫了一下展现出幽默气质说道：“这杆枪……是应该带上，国王或许想亲眼见见这把击落德机的枪。”
两人同时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利兹，我叫汉弗莱，暂时担当你的个人顾问和保镖。”
高超默默吐槽了一句：“我这样的人还需要保镖吗？”
利兹指着后座说道：”后座上有一件崭新的军装，我们先在伯明翰防区住一晚上，更换一下你身上的旧衣服，洗个澡刮刮胡子，明天直接进驻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