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妖界：萝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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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之恒手心化出了一股温暖的力量，斥责感觉自己的手中有一样实物，很温暖，但隐约有少许寒冷，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双目瞪大。手上握着的竟会是和原来一模一样的镜片。没等赤则嫣晴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凤之恒就先开口了：“方才不过是我一时之怒，如今还你便是，这下我们之间便毫无瓜葛。落落，我们走吧。”
正要离开，赤则嫣晴急忙道：“等等，您······您是风公子的师父，小女有一事不令师可否答应小女？”还没待凤之恒回答，就又接着道：“嫣晴知道风公子乃修行大道之人，将来必是风光之士，尔不过是一介不人不妖，但是风公子生前便于我在这结缘镜中结下姻缘，即使不能与风公子相守成鸳，也请将我留在他身边，我愿尽我一切去保护他！还请令师应允！”
风辰落闻言失色，他望向师父空气感觉瞬间冷却，就像被关在冰窖中，氧气被消耗殆尽，此时此刻很闷，想突破，很想冲出去，风辰落他可以自己决定的，但他却将自己的目光望向师父，想将自己的选择权交给她。
凤之恒的脸色依然想平静的水面一般，没有任何波澜，只是看着赤则嫣晴。
“令师？”
“你有什么资质去保护他？”凤之恒终于开口。
风辰落悬在紧绷的线上的心逐渐安静下来，这样的回答就像是赤裸裸的嘲讽，同时也否决了赤则嫣晴的要求了。
赤则嫣晴顿时无话可说，她在幻境中的水牢中试探过眼前这个幼童的实力，水牢中的急速旋涡也被她灭的十分容易，就连借助结缘镜去伤其心志，拖延时间都是输得彻底，有这么强的一个师父守护在风辰落身边，确实没有自己什么事。但是她不想甘心······
不知为何缘故，凤之恒又道：“若如此，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与我达成条件。”
“师父······师父竟······应允了？？”风辰落有所失落：果然，自己还是猜不透师父吗？
“令师请说！”
“其一，将怡红楼的祸自己解决；其二，你必须要与我达成一种奴仆契约，这会使你失去人身自由，你可还愿意？”话至如此，演策嫣晴有所犹豫，千百年来缔结了奴仆契约的奴仆契约者，就没有多少奴仆能够真正摆脱控制，甚至任人摆布，永远不得自由。
最后她咬牙了：“······愿意”
“什么？”似是听到了出乎意料的答案，凤之恒和风辰落异口同声的再问一次。
“我、愿、意。”他一字一字的说出来，声音十分清晰，就像干木头被狠狠弄断的声音那般清脆。
“师父······”风辰落想要阻止，可却被凤之恒摆手示意拒绝，最后凤之恒叹了一口气，道出了最后一个条件：“这最后一个条件，就是，你必须要勤加修炼，不得有任何的闪失。”
这一句话牵动了赤则嫣晴的内心，原本以为第二个条件如此刁钻，第三个条件会更甚，没想到······
“落落，你先出去，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与她谈一下。”
“······好”
现下只剩下凤之恒和赤则嫣晴两人了，房中的隔音结界也已经布置好。
“为何如此执着？”
赤则嫣晴听后便道：“令师不懂情爱吗？风公子是晴儿的命中情人，结缘镜可证，它······”
“那你可曾听说过，结缘镜可当不了月老，只能帮助找到契约者，何时有牵红线的能力？”
赤则嫣晴惊道：这结缘镜她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接近我们？”凤之恒质问道。
“我······实不相瞒，自我看见风公子之后，心中便又从未有过的波澜出现了，令师你也知道怡红楼也有不少的貌美郎君，可从未有人能这般牵动我的内心······”
“你可知真正的情爱？”凤之恒突然打断了赤则嫣晴。
“令师难道怀疑我对风公子的真心？”
“我虽从未体验过什么是情爱，但是我能告诉你，你如今尚小，还不懂什么是情爱之事。”
赤则嫣晴反驳道：“不，我知道，自见到风公子那时候起，他就吸引了我所有的目光！”
凤之恒只是摇摇头：“这些事情都取决于落落。你记住，你只需要跟随，莫要在打什么不该想的事情。”毕竟这个时候不是落落谈这种事的时候，他必须要变强。
赤则嫣晴似是还要说些什么，凤之恒就在他说话之前用手点上了她的额头，施法与赤则嫣晴缔结了奴仆契约。
完毕。赤则嫣晴又道：“令师也许只是两三百岁，自是不懂情爱，只可惜晴儿已经在这一世没有胜算了，风公子心中早已经有了人选。”
“人选？不可能。”凤之恒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往外面疾步走去。
“等等，令尊可否再告诉为何前两个条件都如此刁钻，而最后一个却是······”
“要是一个人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又有什么资格去保护别人。”说完后就走开了。
赤则嫣晴想想也是：自己也未有什么所成，只是中妖阶段罢了。也难怪风公子对于我没有任何波澜，也根本不需要我。虽在风公子的记忆里看不清楚样貌，但也能感受到其气质不凡，美艳动人。而令师不过小孩，却如此强大，怪不得会成为风公子的师父。
凤之恒走出去后······
“师父······”
“落落，我们到外面去等她吧。”凤之恒说完就直接离开了。风辰落也随着他离开了怡红楼，只剩下那些寻欢作乐的客观依然留在怡红楼中。
到外面后，凤之恒停住脚步，若有所思，最后对风辰落道：“落落，三千世界，待修炼成熟了才可讲儿女之情，懂？”
被这么一说，怕师父误会了什么：“是，师父放心吧，我和她并无关系。师父，我们接下来要到人间吗？”
“落落，去人间之前先陪我去见一位故人吧”
“公子，主人，我已经将楼中之事解决妥当。”赤则嫣晴跟了上来，凤之恒双手一挥，将赤则嫣晴变成了与她一样幼童形态。
“主人何意？”
“以防万一罢了，怕你贼心不死，你同落落一道唤我师父吧。”凤之恒平视着赤则嫣晴，“果然，这样看就不累了。”
“扑哧！”
“扑哧”
……
“咳咳，师父，接下来我们……”风辰落道。
“去龙宫。”
茫茫大海，广阔无际，一眼望去不愧于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潜进时，海水温柔的如蒲公英掠过肌肤，深不见底的海底充满着神秘。这里的统治者则居住在海洋深处莫大的宫殿之中――海底龙宫。
他们来到了海地龙宫的东南面，这里布满了珊瑚林，道路不通。珊瑚林繁密且带有细微的针刺，数不胜数。
凤之恒带着他们越过了危险的珊瑚林，兜兜转转，最后来到了一处隐蔽的珊瑚墙，“我们从这里翻过去。”话毕，凤之恒就灵动跳起，翻过了那面墙，即便不明所以然，风辰落和赤则嫣晴也随之翻过。
“师父似乎对这里很熟悉，这般深不可测的地带，若非很娴熟，为何能够准确无误地躲过这么多障碍？”风辰落这样想着。
但里面的景象着实令人惊叹，壮观不已：一大片的粉红映入眼帘，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漫花飞舞，淋漓尽致，鲜嫩的花瓣簇拥一团，鲜有绿叶反衬其中。这简直是一片海底桃林。从未有谁听说过海下能够种植陆上才会有的科种。这何况是这么一大片，实乃奇观！令人叹为观止！
“这里……竟然能长出桃花？！”赤则嫣晴为之惊叹不已。风辰落有所惊讶，但最终他将目光看向了处于其间的一抹鲜明的蓝色。那抹蓝色异常冷静又心旷神怡，有无奈、有回味、有沧桑之感……错综复杂的心绪都融在她那明亮的眼睛之中。
“师父喜欢桃花？”
“不甚喜欢。”
……
之后，他们便往深处走进。
“风公子，你瞧！”赤则嫣晴高举起做好的花环，“好看吗？”
风辰落没有理会，只是继续向前进。
“看看嘛！”
越向前，周围就变得更加朦胧，雾气蔓延，直至走到一处较隐蔽的泉水附近。
“谁？！”伴随着远处传来的还有水声和丝绸擦拭而过的唰唰声。
啾！
一把长矛刺向了凤之恒。
嘡！
漠世出鞘，劈回那竖长矛。
顷刻间，幕后一人影接回长矛在向其攻击，身影如燕，风辰落不甘示弱，接下一招，脚下显现出了道环――呈现蓝色。
只要是修炼者，只要发动仙力或是妖力，脚下必会显现出相应的道环或是妖化，神仙修炼的道环是圆形，而妖的妖环呈方形。此时此刻风辰落面对的敌手却还未动真格。
“风公子竟然是……”
“星道？！”
几回合之下，男子终于显现出了其妖环，他觉得他面前这个修炼星道的闯入者身上有一个令人畏惧的深不可测的杀气和戾气，若非自己修为在其之上可能会被伤于无形之中，对方来路不明，还需要再试探试探！
风辰落也感受到了对方修为远在自己之上，这确实是一个历练的好机会，这还是第一次与师父以外的人实战！
“师父难道不去帮风公子的忙吗？风公子一直处于弱势，那么定是遇上强敌。师父难道不着急吗？”躲在凤之恒后面的赤则嫣晴小心翼翼地说道。
“急？急什么？让落落多锻炼锻炼，难道不香吗。”
世界上有这么尽职的师父！
那男子对于这场打斗厌烦了，干脆了结，长矛便突聚强光，放出来强大的威慑力。
“好强！”风辰落心里一想。
“逆鳞！”
龙族的逆鳞？！难道他是……
长矛正全力以赴击向风辰落，凤之恒终于开口：“萧吟，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那长矛的强势有所动摇，抓住破绽后，风辰落成功躲掉了那一猛烈的攻击，“师父认识？”
那男子收起长矛，仔细一看，那人披着湿漉漉的白衣，深蓝发色，眉目清秀，唇瓣红润，眼睛深邃。那人便是龙萧吟。
所谓“龙王圣驾，逆鳞出矛”，赤则嫣晴又怎么会不认识，深鞠一躬，表示敬意。
龙箫吟低头一看脸上如同山花烂漫流露出了欣喜，问：“你怎么变小了？返老还童？”
凤之恒接下来：“算吧！暂时的罢了，话说这么多年了，长进了不少啊。你可别真把我这宝贝徒弟伤了，不然我到哪里再找那么一个？”
风辰落收起漠世剑后，行礼：“晚辈风辰落，谢前辈赐教。”
龙箫吟听见风辰落是他的徒弟时，就一脸惊异地看着他，他刚才试探了风辰落的实力，他的实力在同龄晚辈中可谓经世奇才，对于他是凤之恒的徒弟出乎意料之外。
“此次前来，专门来借你那宝贝圣龙泉用用……”
“没问题。”
“这么快就答应了？我还没说完，回头我拿一些稀世珍宝与你交换。”
“之恒，你我相交多年，不必如此客气，来者即是客，更何况你与我的恩情。”
见其如此，也不好推拒：“那好吧，你说的啊！那我这两个小朋友就麻烦你叫人带他们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