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章 声名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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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董勐那样想，实在李有信的发挥极好。
天时地利人和三样全占。
天时，指这次上春晚的机会得来全不费功夫，实属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地利，因为今年是世纪之交的第一场春晚，加上天后王霏带来的关注度很高。
人和，则是李有信的演唱出色，尤其在合唱的王霏前期发挥失常以及失败的暗黑系妆容的情况下，两者产生强烈对比。
无形中展现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实力歌手形象。
在大年夜，春晚的收视率几乎达到100%。
春晚捧红演员、歌手的例子比比皆是。
比如费翔，1987年录制《跨越四海的歌声》的磁带，内地仅有60万盒的销量。
但经过春节联欢晚会的宣传，磁带很快就达到了将近三百万的销量，增长了将近5倍。
这还不包括当时另一种音乐传播模式——空白磁带的翻录数量。
再如小沉阳，因为《不差钱》一炮而红后，同年还举办了全国演笑会，在全国90多个城市演出百场，比现在的歌星举办巡回演唱会都要风光。
后来他走出小品圈，开始踏足影视行业和歌坛。
舞台上，王霏经过一段演唱，逐步找回状态。
“再唱不出那样的歌曲听到都会红着脸躲避
虽然会经常忘了。”
“我依然爱着你。”
……
最后两人合唱：“我还在爱着你。”
天空洒下一阵花瓣雨。
唯美的场景，曲终人在。
这一首简单的情歌，采用男女对唱，一问一答的形式。
歌词里包含的不同阶段对爱情的领悟，无疑令人回味。
王霏后半程空灵声的惊艳，以及李有信温柔的歌声，好像一曲缓缓流淌进人们心涧的清泉水，无形中滋润了大家的心田。
让人们有了审视爱情，品味生活的新视野。
此刻观众席将近上千名观众，沉浸其中。
虽然每个人情感经历不同，可对于美好爱情的向往是一致的。
充分感受到了歌曲营造出的情境，以及两情相悦的美好时光。
一问一答的歌唱方式也是让大家耳目一新，情侣间的相知相守，感动了无数人。
自古套路留不住，唯有真情得人心。
类似春晚这种场合，实实在在的感情，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此时，天涯娱乐八卦版块，有关讨论热火朝天。
“我单方面宣布《因为爱情》为本场最佳，没有之一。”
“虽然王霏嗓子不舒服，但风流才子唱的好啊。”
“听着还行吧，王霏唱第二段和前面不同了，估计开场紧张而已。”
“要我说李有信是真他娘的帅啊！”
“难怪人们叫他风流才子。”
“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王霏今晚化妆好难看啊。”
“呃，估计得罪化妆师了吧。”
“她看起来像没睡醒，大大的熊猫眼。”
“哈哈，笑死了，MM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哇哦，楼上是美眉，可以加个Q吗？”
“搞不好王霏故意扮丑是为了突出李有信。”
“回楼下，我是恐龙，不交友。”
……
近万用户在帖子里讨论，很快将其置顶到首页。
盖起的楼层，足有上百页。
网络刚在国内兴起，众人说话比较真诚收敛。
哪怕觉着王霏妆容不好看，发挥有失误，仍没说啥难听话。
更多人喜欢上网冲浪，交朋友。
不过李有信的帅气外表，和他醇厚的声音，得到人们的认可。
在近两天的八卦版块中，他成为热点人物。
一曲终了，李有信和王霏缓缓走回后台。
见到他们，有工作人员拍手叫好。
不停夸奖。
“幸好开头你稳住了，不然这次演唱出糗大了。”王霏心有余季，为失误自责。
“你后面唱的好，唱的我汗毛竖起。”李有信安慰几句。
“算了，再想也无法改变结果。”
王霏经过大风大浪，自然没继续纠结。
只是以她的专业，习惯高要求而已。
后台，小谢准时守候。
阿霏的表演，他绝不会错过。
“李哥，good show！”见到两人，他竖起大拇指。
“行，你们聊，我回家了。”
作为非着名歌手，李有信打算找机会开熘。
回家陪父母。
他的手机里，曾璃、董玄、二姐、董勐等相熟的亲朋好友看完节目后，纷纷发来祝贺短信。
看着潇洒远去的背影，站在通道边的王霏问了一句。
“你现在还会怀疑有信的实力吗？”
“初次见面不了解李哥，怀疑他不正常嘛。”
连续从李有信那掏了好几首歌，谢柠檬已经被对方的才华人品折服。
“等他去香江，我好好招待他当赔礼啦。”
“马上到你了，好好表现。”
王霏伸手，轻轻帮着整理柠仔的衣领。
满意地点头。
……
打车回到家，父母都还没睡。
“唱的不错。”父亲李思文笑着夸道。
“当年的童子功总算没白练。”
李有信脱掉厚重的外衣，坐在老爸旁边。
母亲陈榕站起来，“现在知道从小练功的好处了，饭菜给你热着，吃口羊肉饺子吧。”
“你别动，我去拿。”
赶忙拉住老妈，李有信去端饺子。
陪着两人闲聊几句，吃吃喝喝看看春晚节目，很快到零点时分。
等主持人报时后，李有信冲着二老拜道：“爸妈新年好，祝你们龙马精神，健康快乐每一天。”
“好好，新年好。”
“过年好，这是你压岁钱。”
说着，李思文递过红包。
李有信喜滋滋地收好红包，找了几个二踢脚。
外边已经炮声隆隆，天上不时有烟花升空。
他走到院里，亲手放了几炮。
随即满足地摸出手机拨打了曾璃的电话。
漫游费是贵了点，但这钱花的值。
简单睡了几个小时，天没亮李有信又被断断续续的鞭炮声吵醒。
待到天明，他开始漱洗，初一要给长辈拜年。
到初五前全是走亲访友互相拜年、聚会的日子，或者是出门逛庙会。
反正不得闲。
八点开始，家里有亲戚陆续来到。
见到打扮一新的李有信，纷纷表扬这个上了春晚的年轻人。
“诶呀，这孩子可真俊！”
“行啊有信，上春晚了。”
“咱们老李家也出大明星咯。”
“这回全国观众都认识你了吧。”
从小，李有信便是家长们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不光长的俊，讨人喜爱，还因为他学习成绩好。
16岁考上燕京大学，简直成为亲戚眼中完美的学习榜样。
现在还跑去春晚，就是大明星了。
被叔伯大爷，七大姑八大姨围着指指点点，饶是李有信两世为人，有颗大心脏，依然顶不住。
“你们做弟弟妹妹的全都学着点，看看你们有信哥怎么做，多学好。”
“有信你以后多带带他们。”
“还是你出息，打小便聪明，现在当老板开公司，生意越做越大。”
“明星风光哟。”
如潮的赞美，使得李有信如坐针毡。
你们这么夸，容易叫他成为众失之的呐。
好在年轻的弟弟妹妹们习惯了。
他们不关心别的，却好奇明星和电视上有何区别。
“五哥，你和王霏真是谈朋友嘛？”
“不是，那全是小报记者瞎扯。”
“哥，你能帮我要几张王霏的签名吗，我可喜欢她了。”
“没问题，她应该还没回香江。”
“耶，谢谢哥，你对我真好。”
听说能拿到亲笔签名，小姑娘开心地跳起来。
乐开了花。
“五哥，我也要，我还要照片。”
“对，加我一个。”
“哥，你认识天王李明吗，帮我整个呗。”
“谢柠檬，我喜欢酷酷的小谢。”
旁边几人听着，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你要签名，他要照片，抢的不亦乐乎。
更有喜欢其他明星的弟弟，纷纷开口相求。
吵闹的场面，堪比菜市场来了几百只鸭子。
被吵的头昏脑胀，李有信打算去网吧打打牙祭。
“行了，有想出去上网的没？”好不容易有空，他打算上网玩玩。
“我！”
“我去。”提议得到了弟弟妹妹们一致通过。
尽管眼下的电脑不像后世那样普及，但人们玩游戏、交友聊天的兴趣，丝毫不比后人差。
现在上网，是件时髦的事。
十个人浩浩荡荡出门，杀向附近一家网吧。
网吧挂着“一点通”的招牌。
里面大概两百平米，从头到尾一排排的电脑整齐摆放。
座与座之间，没有格挡，显示器是老式crt，四四方方的大脑袋。
过年的生意非常好，别说十连坐，哪怕五连坐都不可能。
“老板有包厢吗？”李有信询问老板。
“有啊，但包厢比外边贵点，每小时十块钱。”
老板腆着笑脸，看着憨厚极了。
靠！
旁边有小弟不肯了，“老板你太黑了，平时就六块钱一钟头。”
“现在是过年啊小兄弟，你看外面哪还有多余的机器，你嫌贵我还嫌贵呢。”
“行了，十块就十块，开十台。”李有信大手一挥，哥们不差钱。
“还是这位兄得爽快，我给你晚记半小时。”
老板掏出纸笔，把上机时间往后写了30分钟。
现在许多的网吧，仍采用人工计时的方法，先上网后交钱。
疏松的管理漏洞，自然会产生跑单现象。
有胆子大心理素质稳的，打完游戏直接大摇大摆走出门。
有的人则自己改时间，比如5小时改成2小时，趁着一堆人结账蒙混过关。
李有信肯定不会做跑单这种没品的事。
“老板，每人拿瓶可乐。”
“好嘞。”老板痛快答应。
把可乐拿来，他疑惑地盯着对方看。
“你看我干吗，待会一起结账。”
“不是，你是不是那个，唱因为爱情的那个男的，叫啥来着？”
老板瞪大双眼，犹豫发问。
李有信点点头，“李有信。”
“哎呀，真是你，我说怎么这样像，你好你好。”
听说就是本人，老板激动地抓住李有信双手。
摇个不停。
“哦，你好。”
“没想到大明星能来我家网吧，嘿嘿。”
老板笑的眼睛快睁不开了，兴奋不已。
拉着手，他继续说道：“李先生，我能不能合个影。”
“合影，有这个必要吗？”
“有，当然有，你可是明星，是名人。”
不管三七二十一，老板飞快从前台柜子里翻出一部傻瓜相机。
把收银的小姑娘叫来拍照。
亲热地拉着李有信到门口，卡卡一顿拍。
重点是要把一点通的招牌给拍进去。
“谢谢您，谢谢李先生，今天你上网免单，我请客。”
老板达到合影目的，开心免单。
还想着待会找人把照片洗出来，并且放大装好，就摆在网吧门口。
让别人都知道，咱家网吧不一样。
那可连明星也叫好的高档网吧。
前台小妹跟着老板上前，混了张合照。
“你昨晚唱的可好了，是我见过最帅的明星，比小谢还酷。”小姑娘临走前，还给了自己的电话号。
并且趁着老板不注意，偷偷给多拿了几瓶可乐。
这话我爱听！
不过她偷送可乐的行为，叫李有信哭笑不得。
我是差那几瓶阔乐的人嘛。
他还没完全意识到，因为昨天的春晚，他身份的转变。
至少在网吧老板眼里，成为明星，有了广告宣传的价值。
坐在大大的显示器前，摸着久违的滚轮鼠标，李有信彷佛回到了多少年前。
意气风发的他大声招呼玩伴：“来局域网，我建主，打CS。”
地图选的雪地，地上全是枪，见面就是干。
那叫一个过瘾。
其他的星际、魔兽、帝国，对于APM太低的手残选手来说，太不友好，因而李有信很不喜欢。
凭借丰富的经验，他用一连串精彩的操作震惊四座。
什么跳狙、什么穿墙、什么沙鹰一枪爆头，叫人大呼过瘾。
看的如痴如醉。
毫无疑问，李有信是全场MVP，最靓的仔。
“1v5全收。”
“厉害啊五哥。”
“要不坐在旁边，我真怀疑哥你开了挂。”
从中午玩到下午，一群年轻人杀的天昏地暗。
饿的肚子咕咕叫。
大气的李有信，又买来桶装泡面火腿肠，囫囵充饥。
直到五点多，家里打电话催促回去吃饭，众人才意犹未尽地走出网吧。
玩了一天，几个弟弟妹妹对五哥好感度直线上升。
几乎拉满。
若非吃完饭，各家亲戚散伙，他们还不想回家。
快八点多的时候，正坐在沙发无聊发呆的李有信接到了好友董勐的电话。
“在哪呢，出来玩？”
“这么晚了，去哪玩啊。”
“装，你丫继续给我装。”电话那头的董勐冷笑连连。
我装你个大头鬼啊。
李有信摇摇头，“不说我挂了。”
“唉，成明星学会摆谱啦，当然是去红浪漫啊。”
“这个吧正经吗？”迟疑片刻，李有信多问一句。
“废话，当然正经。”
“我不去了。”
我靠！
董勐被呛的吐出老血三升，“咳咳，其实你想要不正经也不是不行，反正丰俭由人，荤素由人。”
“不正经吗？那我不去了。”
正经人谁去啊，反正李有信不想去。
来回折腾，把董勐搞的晕头转向。
他不得不低声哀求。
“我已经和人说好了，你就来吧，给个面子，江湖救急。”
“好吧，你来接我。”待着无聊，李有信
“好嘞，马上就来。”
等了几分钟，李有信和父母说出门见个朋友。
很快，一辆黑色奔驰停在四合院门口。
“大年初一你还出去玩，太野了吧。”
“嗨，都是应酬，不然谁愿意整天去外边喝酒。小酒天天醉，带坏了风气喝坏了胃。”
董勐开着车，七拐八拐，来到后海有名的红浪漫。
进去直奔东北角。
酒吧里灯光昏暗，男男女女各色人等混在几处。
“各位，我哥们，大明星李有信请到了！”拥着好兄弟，董勐朝卡座几对男女大声呼喊。
“真是李有信诶！”
“哇，好帅。”
借着灯光看清相貌，卡座几人发出惊呼。
他们热情地上前敬酒。
“来兄弟，走一个。”
“我敬大明星一杯。”
碍于董勐面子，李有信虽不熟，也笑着喝了几杯啤酒。
两女孩坐过来，一左一右将其围住。
外面冷，可在室内，两人穿的很清凉。
不时把身体贴上去，嘴里哈气，凉凉的小手不断游走。
“妈的，我倒成了猎物。”李有信不动声色往边缘移动，尽量推开两女。
这种不明底细的，他不敢上手。
不一会，酒吧老板来了。
“哎呀勐子，好久不见。”说着，他看向李有信。
“有信你来咋不说呢，太见外了。”
招手示意服务生过来，“以后记住，这两位客人来消费一律八折。”
最后热络聊过十几分钟。
见老板走掉，董勐摇头在好友耳边吐槽，“好贼啊，咱以前经常来，他也没打折几次。
知道你出名了，假模假样装老朋友给打折，不送两瓶拉菲洋酒不说，还想让你上台唱一曲《因为爱情》。”
呵呵，想白漂？
门都没有！
“还不是你要来，到处炫耀。”李有信摇头，懒得搭理这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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