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一枚棋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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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夏轻柔终于告辞了。
“表姐,等等我!”墨茨从墨府急急忙忙地跑出来。
“有什么事儿吗?”夏轻柔莞尔一笑。
墨茨慌慌张张地说:“表姐,我跟您说,这事儿您可千万别跟人说——这事儿是堂嫂夫人交代我的,她说有人要取她性命。她是个可怜人……”
夏轻柔立即警觉起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东西,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尽在这张纸上。”
墨茨告辞了。
纸上的字被水晕染了,看不清了,但依稀还能辨认出是墨伟驹的字迹。
夏轻柔一脸懵,但还是将纸张折叠好,放进自己贴身处,消失在夜色中。午夜的燕京,此时还有些微寒,风有点大,每走一步都相当吃力,好像一阵风袭来就能把夏轻柔刮跑似的。太监们有些于心不忍,纷纷主动请缨:“公主殿下,路不好走,我背您吧!”她轻轻说:“我没那么娇贵,这点路,我还是能走的。”
风越刮越大了,就连太监们也支持不住了。幸好迎面跑来一辆洋车,叫住了他们:“家父担心风大,你们走路不安全,特意要我开洋车将你们送回宫去。鄙人墨伟驹。”
“伟驹公子,感激涕零。”
二人于是在车上寒暄几句,终于告辞。
24日7:30,坤宁宫。
墨娴妤:“夏轻柔,起床了!要迟到了!”
夏轻柔迷迷糊糊地说着:“母后,今天才周日,不着急上女校……”
“今天是龙抬头,你要随着陛下去到街头分春饼和豆面糕。我得回家归省,你不要跟着!”
夏轻柔一个激灵坐起来,一拍脑门:“我怎么把这事儿忘记了?母后,等着,我去把夏蕴涵叫起来!”
“夏蕴涵早就起来了,一直在门外候着呢!你快穿衣,别让人家等候太久。京若茜携带夏弘文回京府归省去了,陛下也已经到御书房批奏折去了。好了好了,有时间我再带你们回去,别让人家等着急了……”墨娴妤一边唠叨这,一边给夏轻柔打扮着。那些下人的手法太过拙劣,让她时常不放心,非自己来不可,因为这是不同寻常的日子,她一定要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变得国色天香,才满意。
“嗯,知道了,您快别唠叨了!那个篮子,恋梦(前文那个被夏瑞豪用皮鞭将白皙的双腿抽出血痕的宫女),给我拿来!”
恋梦:“是!”
“对了,恋梦,待会儿你跟着公主殿下。公主的这些婢女,你是最安分守己的一个。”
“恋梦定然不负皇后的期望!”
终于梳妆打扮完了,看看时间,还有一刻钟了。
刚打开门,就看见夏蕴涵低着头,微微福身:“给公主殿下请安,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好了,想来你在这里等待已很长时间了,现在就走吧!”
“是!”
镐京街十字路口。
恋梦和艾香(夏蕴涵的宫女)吆喝着:“卖春饼嘞!卖豆面糕嘞!春饼一斤15文!豆面糕四斤50文!快来抢购啊!先到先得!”
“给我来2斤春饼!”“给我来3斤豆面糕!”“4斤豆面糕和5斤春饼!”……
“好,30文,您拿好!”“豆面糕不拆开卖,买四斤好吧?50文。”“一共是——50+75——125文!不要拥挤,人人有份!”……
不到半天时间,春饼和豆面糕一个不剩,总共赚了360文。
“什么?才这么点儿钱?早知道就让母后多做些了!”
刚刚在他们叫卖的时候,夏轻柔和夏蕴涵一直在旁边畅谈。
“那事儿是你撺掇的?”
夏蕴涵故意装傻充愣:“什么啊?”
夏轻柔穷追不舍:“别装了,我是说他那事儿!你身为堂嫂,怎么能让自己的小姑子铤而走险呢?”
夏蕴涵很自然地问道:“这事儿——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妨告诉你,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
“谁?”
“无可奉告。”
“他果真想要你的命?”
“要命,您说笑呢吧!我有没犯事儿,干嘛要我的命?一秘者令吾助之救王,但不知何故。其徒曰,欲得识,则必听之。吾甚奇吾之识,故择而辅之。”
“我好像懂你意思了。有人让我把这东西叫给你,你看看。”夏轻柔拿出自己贴身的纸条。
“什么东西——知道这个东西对你来说一点儿好处也没有。”说罢,将纸条揉成纸团,扔进垃圾桶。
“你干嘛呢?”
“嘘!不许问!”夏蕴涵警告说。突然觉着自己的语气有些强硬,终于柔和下来,“公主殿下。”
夏轻柔终于不问了,她四处张望着,却瞥见从夏蕴涵口袋中即将漏出来了宣政王的照片。夏蕴涵最终注意到了,她紧张地四处张望着,终于坦然地又塞回去。
恋梦和艾香终于跑过来:“公主殿下们,我们的春饼和豆面卷全部售罄,总共赚了360文!”
夏轻柔看着愣神的夏蕴涵,笑笑,朝夏蕴涵眼前摆摆手:“走了!”
夏蕴涵终于回过神来,跟着他们回去了。”
女校。
“来,同学们签个到,我要看看你们有没有逃课的同学!”
……
镇国皇子府,半夜灯火通明。床上,夏弘文穿着睡袍,端着内有酒的高脚杯,妩媚地笑着:“你说,这个时候,是不是该捕鱼了?”
地下的太监无一不跪着,不敢抬头直视。
夏弘文终于不耐烦了,半眯着眼睛,踢中一个太监:“喂,你去到丁府给我去找丁创新,快!”
“是!”
“闲杂人等,急忙退下吧!”
不一会儿,丁创新终于到了,她依偎在夏弘文的怀中,娇声嗲嗲地问道:“弘文哥哥,您找我什么事儿呢?”
夏弘文觉得十分恶心,一把推开她,嫌弃道:“我让你来是跟你商量事情的,不是让你撒娇的。听闻,去年你已经考上了女校的——什么?”
丁创新点点头:“进士。”
“那你一定认得她吧!”说着,她将手中的照片缓缓展开。这照片恰好是夏蕴涵本人。随即,向丁创新丢来一把匕首:“拿着它,防身用。”
丁创新诚惶诚恐地摇着头:“不行,我不能这样做!不然……”
夏弘文终于走上前去,一把抱住她,慵懒地说道:“我不是要你给我杀死我姐姐,我只是想杀死墨易斌,毕竟他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他知道什么?”
“他的手里握着不少无辜百姓的性命,是全燕京最大的boss。放心,我不会让你的手沾染一丝血迹,你只需要使唤下人做事即可。”
“你不怕墨茨会由此而恨你?”
“要不然,我该怎样娶你啊——你不是一心想攀附上我这根高枝吗?机会来了。”随即,一杯红酒端在她的面前。
“你是什么意思?”
“让你喝掉。”
她自然知道酒里有药,可还是阴差阳错地喝了下去,脸颊开始泛红,身体开始燥热,喃喃地说:“救我——”
突然刮了一阵风,门发出吱嘎的响声后,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抱住已经昏迷的丁创新,冷笑一声,留下一张纸条,终于离去。
纸条上写着:你的门锁收到的摩擦力太大了,该加点润滑油了。
夏弘文急忙跑出去,看着门外昏迷的宫女,只是笑笑:“一具尸体而已,埋了吧!”
就这样,一个在历史上没有记载的宫女(凡是夏弘文的宫女和太监都不曾赐予姓名)平淡无奇地在世上销声匿迹。
夏弘文将一个尚且有点鼻息的宫女活埋了?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