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为烧鸡折腰的流浪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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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足饭饱,斜阳欲垂。
少年与巫师惬意的打了个饱嗝、伸了伸懒腰。
“接下来,忠人之事。”‘中年’魔法师如是说,云无玉则机智地后退了几步站到墙根边,以免被误伤。
沐海云不满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分明说着-----大家一起骗吃骗喝,你居然吃完抹净就跑,让我一个人出力?
云无玉回怼了一眼:你行你上,我可干不过这个巫师。
沐海云:怂。随后,便大步向前,走到两阵之间(实际上也就只有龙曜一个人)对武真焱·羽道:“我吃了他的东西,也就接下了他的委托,但你是个自矜骑士之礼的好青年,也算是这个乱世中为数不多真正高贵的骑士。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令你遭受折辱。所以,我们就算打平如何?”
未及武真焱·羽开口,他身后那两个贵族少年就大声讽笑起来:“让武少和你平手?就你凭这样流浪落拓、食不能果腹的巫修废材?如果不是那根‘初心者’法杖(巫修入门所使用最初级的法器)勉强能分辨出身份,我们还以为你是个乞丐。”
“这般低劣的货色,还好意思跟我们武少这样的天之骄子谈平手,简直令人笑掉大牙。”
“住口!”武真焱·羽喝止,“讥讽同道可不是我们魔法师该做的事情。”又对沐海云道:“我父亲教导过我:凡事有三思,亦不可不战而退,自损勇气。”
“所以,你还是要见个高低。”沐海云叹道,“你可想清楚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一旦交上手可就没有平局可言了。”
“在巫修一途、相邻境界下,我并不认为自己会输。”武真焱·羽道,说完法杖平举身前,周身凰衣战法开到极致,狮子搏兔亦尽全力。而眼前人,令他有种不容小觑的危机感。
熊熊赤炎在魔甲上燃生,他的双瞳、他的发色甚至他裸露在外的体肤上都被灼成火红、附满烈焰。
魔素绽放之强盛,又胜之前倍余!
龙曜低低吸了口气,心下更是愣地一惊:怪不得这丫一直瞧不起我,敢情刚才都没用全力?我的天,以后再也不敢偷懒了,这群妖孽一个比一个藏的深、一个比一个变态!
又一想,望向沐海云:还好凌给我留了点提示,不然真得扑街。不过武真焱·羽这家伙现在全势催动,战力恐怕直怼五阶巫修也不落下风,这个流浪巫修能打的过吗?
“后生可畏。”沐海云看着火力全开的少年天才巫修赞叹有加,手中那根异于寻常的乌木法杖六尺五的杖身随他左手指尖拨动,旋舞两圈后被他握入掌中。法杖平举身前,右手并指成诀。他的身姿本就高大修长,加之这异于寻常的巨长法杖,竟给人一种意想不到的威压。
武真焱·羽也为之一怔,身后两名贵族少年则已暗不自觉地退了几步。
沐海云继续说道:“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魔力施放,杖身开始泛起淡青色的辉光,青色的气流从光中诞生,渐趋明烈;魔力散放渐巨,巷子里的风系元素被汲引而啸聚而来)还可能没有你这样的修为(风之聚集,已令此间的空气呈现出扭曲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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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最为明显的是这一巷里的新叶、落叶都卷起飞舞)但,现在你还远远不是我的对手。”
四团龙卷气在他身周渐成形体,环游在他身外三步。
沐海云立在四风之间,自具着无比的傲气。
那种高傲、自信、华贵,是一路同行而来的云无玉所见全然不同的-------他认真的时候,倒真像个高贵的大魔法师。
沐海云又道:“中流之上都有灵兽相契,你如果不召唤契兽助战,可能一点机会都没有。”
武真焱·羽目光微沉、牙根暗咬,脸上多少还是不服输的样子:“你的境阶在我之上,但法器的品质却很差,增幅远不如我。风助火势,法相上,我具备优势,就算你是七阶的大巫修,我也仍有一战之力。何须再召唤契灵助战?”
说罢,双目一沉,口中诵唱便起:“万古而衍的元始之火、万众奉祀的太初之炎,掌握诸灵之生、破灭诸恶之死。文明以由来、毁灭以所依,大地与天穹的恩赐。我,以天行法主之圣名,祈求予这天地元初的秘力,编织以焚灭一切的天之罗网,镇杀此间吾之敌。”
言咒出,焰潮生。赤灼的火光在他身上辉耀成一片炫目的赤金色,红云在巷子上三丈外疯狂化生聚集,雄烈的炎意灼烫着整个巷子。
压压如欲倾之。
除了对抗之中的两人,其余人都已热汗直生如雨,又被迅速烤干蒸发。这一巷之地,业已成风与火交织的巨大熔炉!
“七阶·炎系秘咒·太古炎罗阵。”
————武真焱·羽竭以全力咆哮话出咒之成语,也附上了他一口攻心的毒火血。
“四阶极致的修为,虽有上品法器的辅助,竟也能强行施展出超越自身二阶的法术,此子的火系巫修天赋、以及这凰衣战法的妙用惊人。”沐海云心下暗叹。
火云成网,封死了整个巷子的上空。
烈焰灼灼,炽烈的气浪迅速抽干了巷中草木的水分、连巷壁上的泥石也被炙烤地倏倏脱落。
龙曜催放真气护住周身,尽力降低着来自这半空中焰网的灼痛感。
焰网尚未下落,他已经感受到了窒息般的威胁。
七阶魔法,竟斯至如此?龙曜心下大惊,暗暗咂舌。依他现在四阶的武道修为竟是不能直面这大范围性的巫术伤害?
而沐海云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给他浇了盆冷水。
“这虽然仅仅是伪七阶魔法,但这天赋已着实惊世骇俗。
“还是伪七阶?”龙曜一怔,那就是说实际上仍未脱出六阶魔法的范畴,但却是借助了七阶咒言的吟唱所引导。
沐海云淡淡一笑,不作为只静待着对方术成、下落。
巷中,已尽数被笼罩在一片辉煌的焰云之中。
煌煌火海、炽炽烘炉;火借风势,更逞凶威。
雄烈之势,几已将巷子里全数烧红。云无玉口干舌燥视线沉沉几有昏厥之感;龙曜亦不好受,脸上汗如飞雨, 蒸了又蒸几番之下,一片煞白。
除了沐海云都在苦苦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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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真焱·羽亦在身体承受的极处,巫修体魄本就较武修弱,而他若非天命火体、又加那凰衣战法庇护,恐怕早已昏倒过去。毕竟直越二阶发动大型魔法,终是超过了身体所承极限;魔法威能越大,对于他的负荷也便越重,损伤便是越深。
但沐海云一时不败,武真焱·羽也只能咬牙苦撑,并不断加注魔力,身为那个人的传承者,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轻易认输。
但沐海云修为又似乎远在他之上,凭借属性克制并以七阶魔法对抗仍是未能测出对方的深浅。到底有多强?强多少?他都不知道。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必在七阶之上。他十五年里所见所闻,除了那个人以外,帝京能在风系巫术和眼前人并肩的恐怕不超过一手之数。
沐海云终于动手了,他甚至都没有吟唱。
那根巨长的乌木法杖信手点指,那四道龙卷气流如臂所使,受之魔素注入而鼓舞,又是增长数倍。
狂风爆飓之间,那个邋遢的‘中年’巫修声音变得飘渺。
“风助火势,而势弱于火;但风霸道至极时,纵使火海亦可瞬间散灭。万象无常,从来没有绝对的相克。火能蒸水、水能化土···不外如是。”
只数息,天清地明。
巷子里的狂风熔火恍如未曾存在过一般。
万中无一的巫修天才少年持杖半跪在地,望着清静如洗的一巷之穹,怅然若失,又若有所得。
一行三人的声音渐去渐远。
“这位少年,你知道龙舞先生的府邸在哪么?”
“龙舞?-----知道,当然知道。”
“我就说嘛,这群贵族少年肯定认识他。”
“算你赢了。”
“你的魔法真踏马强,比我们学校那群巫师导师还要厉害!”
“哈···一般般,一般般啦。”
“学院导师很强吗?”
“很强吧,应该跟武真焱·羽那小子差不多,可能也就略高点。”
“那也不怎么样啊。”
“呃····那种变态几十年也不见得有一个。”
“确实,这十几年来除我之外,这个年纪的巫修,他的天赋应该足称第一了。”
“呿···你是同龄的吗?”
“还是大哥你厉害。”
“那还用说?”
“对了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沐海云的沐、沐海云的海、沐海云的云。”
“沐海云?好名字!小哥儿,你呢?”
“云无玉。”
“奥。我叫龙曜,龙行九天的龙,九曜照世的曜。以后你们跟我混,保管每天吃香的喝辣的!”
“唉?有蜜炙凤翅么?”
“有叉烧包吗?”
“有。”
“有佛跳墙吗?”
“有刀切馒头吗?”
“当然有。”
(本章完)